2012末日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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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一個抗議,一個敢殺,絕對差距

明亮的火燭閃爍,整個血魄巨城在隱隱間殺氣升騰,血魄嶺大祭司因為“一時政見不和”而直接對護城八宗之一的紙符王家抄家滅門,派人圍攻,這樣的霸道蠻橫直接觸及了護城八宗的心裏底線。

他們也深悉唇齒相依的道理,知道今時今日若不聯合起來共抗血魄,日後的地位、利益與話語權必然會一落千丈,更何況,已經熟悉朱三三手段的血魄八宗宗主,沒有一人認為“陰陽老仙”有直接魚死網破的決心,即便完成自身築基的陰陽老仙也是如此。

“昔日爭戰沙場,殺伐果斷的血魄大祭司已經廢了,今日的血魄城主,不過是一個沉迷於女色權謀的家夥,我就不信,他能有魚死網破與我們血魄八宗死磕到底的決心氣魄。今日紙符王家的遭遇,如果應對不當,明天未必不會落在我們身上,同樣的,若是應對得當合理,這便是我們血魄八宗在血魄城反客為主的關鍵性契機。”

幽暗的密室之內,除了被圍的王家家主外,另外血魄七宗的主事者基本都在這裏,此時此刻,他們(她們)理所當然的古劍閣主為首,聽著這位古月閣主的言語甚至於訓話。

劍修者的職業特性,淩厲迅猛,直覺敏銳,執行能力極強,這些特質也讓他們適應做明銳鋒快的箭頭式人物。

今日朱鵬對紙符王家開刀動手,在古劍閣主的眼中,並不是重創反倒是機遇,他很快便決定以攻對攻,要在這次“機遇”之中,狠狠咬朱鵬或者說血魄嶺一塊血肉下來,裨益自身。

想到這裏,古月的念頭更是堅定,他單刀直入的向另外六宗要人要勢,要求他們在今夜極力配合自己,甚至形成八宗“逼宮”、“兵諫”的格局形勢。

“晾朱鵬再怎麽狠辣決絕,也不可能將咱們全都一窩端嘍,不說他有沒有那個力量膽魄,此時的他,至少還要依靠咱們維護血魄巨城幫他血魄嶺流血流汗抵擋蟲族與荒獸,所以隻要咱們八大宗門能夠抱成一團,就不愁血魄嶺不就範。再者說,血魄嶺本身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外麵街上血魄李氏人的血痕還沒洗幹淨呢……所以,這一次不說讓血魄嶺大傷元氣,至少也得讓它吐幾口血,割讓出大大的利益。”古劍閣主躊躇滿誌的如是言語,隻是被美好前景遮住眼簾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席間並不是所有人都為他的建議而動容欣喜。

目前苦寂劍宗在血魄城的主事者尹寂竹神色淡漠,他並不認為古劍閣能夠在與血魄嶺的鬥爭中占得便宜,更何況即便占到便宜又怎麽樣,能夠有多少分到自己手上?為了些微一點利益而拋棄多年鐵杆的盟友,除非尹寂竹的腦袋被門夾過。

而四相秦氏的美貌女修與媚心宗那位妖嬈的婦人也是眼光閃爍,女人的心思總是比男人更細一些,她們的細膩心思與敏銳直覺往往讓她們可以避開一些無必要的凶險,當然,偶爾也會讓她們錯失冒險後的利益。

隻是,不管席間人各自懷揣著怎樣的不同心思,他們都不會在此時此刻去敗古劍閣主的性子,他要人就給人,他要勢就給勢,反正今夜是古劍閣主衝鋒在前,他們頂多在四周搖旗呐喊而已,若是成了則分上一份利潤,若是敗了,想來血魄嶺的雷霆震怒也不會落在他們頭上。

因為朱鵬的戾氣與桀驁,因為古劍閣主古月的貪婪與自以為,今夜的血魄巨城,已經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隻是,有些事情的成敗勝負,卻已經早早的定下結果了。

此時此刻的血魄中圍刀光劍影,明火執杖,而血魄內三圍最華美的行宮內殿中,朱鵬正一身閑散悠然的寬鬆袍衣,正在凝神靜意,提筆作畫。

在他身邊,一個小鳥依人的金衣少女滿臉幸福的幫他研墨調筆,這樣古韻儒雅的場景,如果被外人看到,一定會生出一種遠離塵世之感,最後一筆勾勒畢,朱鵬看了看自己剛剛完成的作品,卻在搖頭歎息。

直到這時,那個一臉柔情的金衣少女才將目光從朱鵬的臉頰上移開轉向畫卷,卻見那卷上所畫,乃是數名或坐或臥或行的修者、女冠,正是目前血魄八宗的當代宗主或主事之人。

前文就已經提到過,朱鵬有極好的繪畫功底,再加上修者的手腕靈敏與控製遠遠超出正常凡人,他們甚至可以通過念力來影響墨彩的走向,所以同樣的水準,同樣的努力,他們水墨繪畫水準,往往要高出凡人數倍以上。此時此刻朱鵬所畫的八名修者與女冠不但容顏清明若真,更有各自的氣息特質,恍若畫龍點睛一般,隱隱約約之間有了一股靈性的味道。

古劍閣主一身冷肅劍氣淩銳,一對眸子平淡中透著一絲殺機。媚心宗主姿容嫵媚身段風流,隻是整個人的身形氣質如蛇一般,雖然柔和陰膩,但隱現一股危怖的感覺,讓人一看就感到這女子心機性子狠決,不好易與。

朱鵬的畫術不能說百分百的寫真寫實,但中國古代的水墨畫作講究的本就是形非而神似,就好像此時的朱鵬一般,盡管隻見過八位宗主數麵而已,連他們的長相容貌都沒有全部記憶下來,但卻已經將他們自身的氣度本質把握,這樣畫作出來的人,盡管形容不似,卻可以更好的讓人把握他們的心理特征,從而策劃與之相應的應對手段。

這八個人物一身金衣短裙的古心蘭已經看過很多遍了,自然也知道這八個人就是朱鵬這段時間緊要心事,在血魄城內掌握莫大權力與地位的護城八宗宗主。

她不願朱鵬在陪伴自己的時候還如此多思乏累,不禁開口言道:“老祖,若是對他們那麽介懷討厭,一並殺了,收回權力不就好了嗎?何必如此掛懷在意?”

女孩稍顯天真的話語卻引得朱鵬稍稍的開懷,他倒不是笑話其它,而是在笑朱三三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這樣一群有胸無腦的女孩,不但全無政見謀略,更是天然呆得可以,就連抱著自己的人,已經替換都毫不知情,毫無知覺。

隻是笑歸笑,朱鵬可不會將這種話語講出來破壞氣氛,隻好搖頭言道:“血魄八宗,在我眼中不過跳梁小醜而已,當年我能將他們一力扶植,今日也能將他們一並按下。我,隻是在感慨,養移體,居移氣,當年不過跳梁小醜一般跟著我血魄嶺後麵乞食吃的九流勢力三流宗主,經過這幾年的高位與權勢熏陶,今時今日居然也都形成了各自的特質與氣勢。果然,人的欲·望由所得的更多而更加膨脹,我並不在意眼前的他們,我隻在意日後所扶植的勢力會不會也出現和今天一樣的情況,我畢竟也要自己修行,不可能像割野草一樣,守著他們,將他們的野心欲·望一波又一波的剪除,而且那樣一次又一次的清洗,也實在不適於我血魄城的進一步發展……”

在如是言語之間,朱鵬微微的皺眉,而就在這時,外麵在通報過後,疾行走進一名一身勁裝的黑衣侍者,雙手將一份書函戰報傳遞,讓朱鵬可以知晰此時此刻的情況發展。

“稟告大人,血魄八宗的勢力以古劍閣為首,已經將猛禽與紫蝠大人圍困,各勢力影響的城防衛軍更是幾經爭執,隻是互相還有克製,並沒有發展成械·鬥場麵,下一步應該將局勢如何引導,請大人示下。”

看著手中的戰報,聽著下屬的言語,朱鵬剛剛綻放的笑意漸漸冷肅,他將手中戰報隨手一擲,然後取過剛剛作畫的筆,飽沾了大紅的顏料,先將紙符王家的家主一筆塗鴉,那粗暴殷紅的色彩與筆力在原本精致的畫卷之上就好像狠狠的一刀切割般,雖然醜陋,卻透出一股蠻霸殘酷的意味。

“不知所謂,當年死得人還是不夠多。我對本是同族的李氏尚且可以下手開殺,他們難道以為我對千百外族就會忌憚手軟不成?敢伸脖子,那就一刀砍了,我倒要是追求欲·望的脖子堅挺,還是我手中的鋼刀刃口更硬。”

言語至此,朱鵬習慣性的教了身側的女孩一句:“古月(古劍閣主)最大的錯誤,就是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對手,他在不該剛硬的時候剛硬,他在應該剛硬的時候服從……他準備的是一場示威,一場抗議,一場看似逼宮式的兵諫,而我,準備的,卻是血水流溢的屠殺。”朱鵬淡淡言語之中所充溢的濃鬱血腥氣,將懷中的女孩驚得小臉慘白。

隻是朱鵬已經不管不顧,說到此時,他直接對身前的統·戰部修者言道:“啟用滅絕神煌炮炮陣,我倒要看麵對真正的鐵血精銳與毀滅炮陣,城防衛軍那些由小宗小派組成的九流軍旅,以何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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