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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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章 大人我冤枉

雖然蒲金書的命令,讓手下有些疑惑。不過他們可沒有質疑命令的習慣,另外就是他們的職責不過是保護蒲金書,別讓人傷了他就好。無論他是去搶人、還是去殺人,都與他們沒有什麽關係。當然《華夏律》之中,對此同樣有嚴格的規定,倘若對象是“華夏人”那就蒲金書沒有執法權,沒有資格抓人或者破門而入。而且作為近衛,他們知道或者應當知道這種違法的事情發生時,應該第一時間向他們的上級或者律政司報案。

比方說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們和長官讓他們去強拆民居他們也不會做。因為那違反了《華夏律》之中的,“華夏公民權”中,任何人不得侵犯“華夏人”財產權的問題。強拆在《華夏律》管轄的範圍裏,那是死活都不會出現的。當然這要排除“華夏帝國”範圍外的這一類事情,那就全都無所謂了。

蒲金書手下近衛的行事手段,就讓人明白他們在“華夏帝國”範圍之外做事的時候,手段實在是有些問題。那個聽從蒲金書命令的士兵,直接到道旁那些其他廂軍那裏,把他們的帽子全都收了來。大概意思是讓眼前的少年廂兵自己去挑,至於當初屬於誰,他壓根沒打算去問。

看著自己手下的動作,蒲金書搖搖頭,他感覺自己有天是不是該問問這些家夥。“華夏帝國”之外的那些人到底算什麽。其實他也知道答案,因為《如山軍令》他也是讀過的。

“算什麽,如果說平民還算是人的話,那麽外國的軍隊那就是屁,外國的官員是屁都不如。至於外國的君主,比屁好一點,就是陀屎而已!”

別嫌難聽,這是國際社會的事實。就算是一些在剝奪著對方利益的時候,也會微笑的偽君子,他們心底裏依然是這樣想的。沒有科技,就沒有尊嚴、沒有地位、沒有一切,僅僅不過是盤中之餐而已。誰人見過一隻獅子向羊兒行禮呢?就算是豺狗,也不會把羊兒當成什麽值得尊重的動物。而這才是剝除了一切假麵的國際社會的起初寫照,就算是戴上假麵,也隻有成為強者之後才有資格來選擇。

“阿全,拿瓶水給他喝!”

跟隨在蒲金書身邊的人騎的同樣是俊俏的阿拉伯馬,相對來說好飼養的最戰馬與工作馬的價格是相當低廉的。反而是阿拉伯馬比較挑剔,當然像是趙伏波的飛火燃天獸,那是極端挑剔的,喂料的人不對它都不會吃的。

阿全回答了一聲拔轉馬頭,後麵是一輛六輪的大車。因為船上空間的問題,因此蒲金書並沒有帶旅行車,相反他倒是帶了一輛裝了許多食物的飲事車。這倒不是他要挑剔,而是與崔紅英一起,自然不能讓她受什麽苦的。很快阿全拿了一瓶橙汗過來,遞到了那個小廂軍手中。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晶瑩的玻璃瓶子上帶著個被漆得花花綠綠的小木頭蓋,至於如何打開小廂軍根本就沒想過。阿全看著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從馬上跳下身來,又從小廂軍手中奪過去瓶子。小廂軍大概是以為自己的行為惹到了阿全,嚇得他連瓶子都不敢再拿回來。

阿全擰了兩下,隨後把蓋子扔了,就把橙汗打開,也是這兒邊個垃圾桶都沒有。這要在濟州島上,這些東西自然是要回收的。分為兩個的垃圾筒標的很明白,一個是諸如菜葉之類的會腐爛的東西。另外一個則是如此瓶子、盒子等等可以回收再利用的。雖然這不帶有強製性,但如果不按照分類執行,就會被記錄身份證號碼。結果就是影響個人的誠信分值,這一項被稱為缺乏社會責任。而真正讓人擔心的是,缺乏誠信分會影響到諸如升遷、就業、漲薪水的問題。

“喝吧!”

當阿全把瓶子重新遞回到小廂軍手裏的時候,小廂軍明白這瓶東西是給自己喝的,不過他動作飛快的把那個瓶蓋找撿起來,試了幾下終於把蓋子重新擰回到瓶子上。接著突然撲倒在地,衝著蒲金書大哭起來,嘴裏反反複複的隻嚷著一句話。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求求青天大老爺給我作主啊……!”

一聲悲慘的哭聲之後,小廂軍不再多說,隻是反反複得的叨念著這句話。這讓蒲金書終於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原來這不過是大宋朝常常會出現的攔轎鳴冤。

這時坐在後而轎子裏的崔紅英從轎子裏出來,來到蒲金書的轎子的旁邊。她有點擔心,雖然在高麗的時候,這種事情也時有耳聞。畢竟在官僚極權的國度裏,這裏再正常也沒有的事情了。因為法律管製不了官僚,法律變成了壓榨的工具,變成了官僚們可以拿來自己貪.酷的基礎。

“夫君,這件事……你知道我們還有……”

崔紅英會意的用上了高麗話,這是蒲金書出於對她的尊重專門學習過的語言。除此之外,濟州島上的人多數還懂得拉丁語、法語、英語,不過沒人學扶桑話。因為“華夏帝國”未來的皇帝說了,那個國家存在不了多久了。在將來,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所以沒有必要去學。

蒲金書知道妻子提醒自己的事情更重要,那是自己此行的目標。不過他也知道,碰到這種被濟州島的人,稱為“法律普及”的事情。他作為濟州島島主,自然不能夠輕易扔到一邊。畢竟,他的作為代表著未來的“華夏帝國”一官的作為,此刻的宋人對他一人的失望,將來就是對“華夏帝國”猜忌的開始。因此,他不可能置此事於不顧,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而是作為一個“華夏帝國”的官員,他義務完成“華夏帝國”的目標。

“紅英,你該記得我告訴過你,殿下說過,法治這種事情不爭永遠,是隻爭朝夕。也是不講人情而隻講公理的。今天既然來了這裏,不管是誰都得守我們華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