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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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章 我就是欽差

蒲金書自然是有憑證的,作這件事倘若沒有憑證的是話,誰會信呢。而且這件事不是他來考慮的,那是給他安排這件事的人考慮的。因此隨同八麵紫金鐧一起來到的,還有一封信。算起來這信要不是個名人所寫,隻怕眼前這個餘玠還不會相信呢。

信有三封,一封來自“南外宗正司”的司長趙明卓。在蒲金書當年與趙明卓定交之後,整個沿岸所有的加盟店都被“南外宗正司”的人把持,很自然隨後趙明卓事實上立即就成了“南外宗正司”的首領。更在去年,與蒲壽庚一起回了趟大宋,其在泉州的風光比之當朝親王親至還要熱鬧。

此刻不但“南外宗正司”的人與他一心,甚至“西外宗正司”裏許多人是舉家來投,還有要兩司合並,由他一人領導。因為這樣的變化,趙明卓的地位就水漲船高。說起來這些宗室外枝,並沒有多麽大的勢力,但當所有的外戚全都抱成團的時候,其力量是一點也不少。

唯一讓他們有些不滿的時候,趙伏波那裏用人貴於學識,想當官就考試,還盡是些新式的知識,以及論文和實踐相結合的手段。而且所用之人,無論出身貴賤無論是歐人、華人還是回人,全都無所謂。甚至他還不擔心這夥官員,用他們的宗教習慣來幹涉華夏帝國的政策。

因為此刻在塞浦路斯的英諾森四世教皇以及巴格達哈裏發木斯塔辛,都已經公開宣布,任何人不忠誠於華夏皇帝趙伏波,同樣將會是英諾森四世教皇與巴格達哈裏發木斯塔辛當然的敵人,並會被定以“絕罰”之罪,終身受“宗教裁判所”與“伊瑪目榮耀”的追殺。

正是因為用人隻論專業學識,而不論出身,讓宗室之親們多少有些不大樂意。但倘若他們到過濟州島,又或者是幹脆向華夏島運過人,他們就會發現,世界已經大半被趙伏波掌握在手中。甚至在這些地方,別人會指著世界地圖告訴他們,世界上歐洲、南美、阿拉伯帝國、埃及的所有區域,對於“華夏人”來說是安全的。不安全的地方在蒙古人控製的羅斯(今俄羅斯),又或者其他蒙古人控製的地方。

不過告訴他們這些事情的人,往往會帶著驕傲再加上一句。

“那些地方的人都是比歐洲和阿拉伯人還野蠻的部族,我們殿下也是暫時有點忙,回過頭閑了就把他們剿滅了。知道吧,上次在波斯,殿下把俘虜裏一多半都吊死了,那些地方的人遲早也都是要死的。暫時你不必去,再過10看再去,不然太多死人,會染瘟疫的!”

是的,此刻經曆過木刺夷國的一戰,對於“華夏人”以及與他們有關係的人而言,那些入侵過華夏故土的人被斬盡殺絕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至於趙伏波態度倒不是決定因素,因為按照《華夏律》那些人是要殺絕的。隻是在於,趙伏波會不會認為他們還有用,給他們留條活路而特赦。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明卓以及他所率領的大宋宗室外戚,對於此刻趙昀占據的大宋皇位,已經不報以任何幻想。論繁榮,他們個個通過連鎖店掙得盤滿缽滿,甚至整個宗室已經不再需要泉州官府的開銷。而且見過過“華夏軍”武力的他們也相信,趙昀率領的大宋朝,別看地廣人多,但也不過是不值一提而已。畢竟300毫米的“龍熄臼炮”,一炮砸進人群,100人的命是要得了的。這一點也沒有誇張,百度下300毫米炮彈的威力就可以說明。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趙明卓對於趙伏波要他寫信的要求,一點也沒有推辭。甚至他還簽上了他的大名,同時又蓋上南外宗正司的印章。可能會有人說,難道趙明卓就不怕趙昀嗎,畢竟他們愛可還在泉州的。

事實上,趙明卓早就把家裏人接去華夏島了。大家大概還記得,福利股份可與家人所在地掛勾的,而且投資份額也會與家人掛勾。他趙明卓的火柴廠似乎擴了幾倍,就是他把家人接去的結果。而且趙昀的報複,說白了看過“華夏軍”的武力之後,大宋朝的軍隊,與一群農夫沒有什麽區別,對他們用得著怕嗎?

另外一封信,卻是來自蒙古益州都督李璮的。作為敵對的將領,餘玠如何不知。趙明卓信中所言內容,不說也罷。隻是反複強調一句,“華夏帝國”得天下那是穩的,而且華夏帝國得天下不僅僅是他南外宗正司的人所觀,而是整個世界上所有文明的種族的希望。

這有點誇張,但也的確是事實。隻是諸位盟友的國王苦於趙伏波不給他們機會,倘若趙伏波願意的話,他們願意立即集合起來他們已經火器化的部隊,用個幾年時間替華夏帝國打出來比現在大幾倍的領土。甚至那位曾經的德意誌王國的國王——圖林根公爵亨利.拉斯匹,曾經向趙伏波建議,倘若他對於羅斯有興趣,他的德意誌王國願意與歐洲其他盟友一起出兵,把羅斯給他整個瓜分了。

至於李璮,同樣不避諱自己已經暗中投靠趙伏波,而且在信中告訴餘玠,他不過是華夏帝國的預備軍官。倘若李璮的信還不能讓餘玠承認的話,那麽此刻華夏帝國的藩屬——高麗高宗安孝王王皞,寫了信上有他的國璽。至於其他的信件,還包括了縱橫家王文統、蒲壽庚以及蒙哥大將軍手下將領郭侃的信件。

不過餘玠僅僅隻看過三封之後,他就不再看下去了。因為他發現,這些信不是寫給他的,而是用一種對所有人說的口吻,甚至說這些信件是寫給這時的宋理宗趙昀的也無不可。

蒲金書看到餘玠的反應,知道他心中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因此再度端起酒杯來,下麵該談生意了。

“怎麽樣餘大人,我恰恰就是個欽差呢,您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