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加緊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從山路繞過這道懸崖,回到亡靈海旁邊。”我提議到。
小淑又把地圖仔細看了一遍,指著畫骷髏頭的地方說:“地圖標注得也不是很精確,這段山脈過了之後,應該就到猴族的領地了,那裏靠不靠著亡靈海還是個未知數,從地圖上看不出來。”
這樣想來,放棄水路,從山路去猴族領地,是必然的選擇。我歎了口氣,從背包裏拿出水壺,用亡靈海的血水最後一次把它灌滿。站在湖邊,舉目遠眺,戀戀不舍的同那猩紅的湖泊告別。滾滾水波依然聚集在離岸不遠的地方,看來這群魚兒是抱定了守株待兔的決心。
“走吧。”小淑也把他的水壺灌滿了,站在岸邊,對我喊了一聲之後,就獨自背著背包拐到另一個通往山崖的方向。
魯迅先生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現在,我們就走在一條無所謂路的路上。之所以說它無所謂路,是因為這個世界人煙罕至,也許麵前這座山崖從來沒有人來過;之所以說它是路,是因為有兩個人正在上麵艱難的跋涉著,希望找到一條通往目的地的捷徑。
這段路注定是艱險的。經過山下一株小樹時,我和小淑就地取材,從小樹上折了兩個粗壯的枝幹下來做拐杖,一人一根,既用它幫著趕開麵前的雜草和灌木,又用它在累的時候支撐一下自己疲勞的身體。一棍兩用,很是稱手。
跌跌撞撞,碰碰磕磕,晌午左右,我們才從亂草叢生的山坡,走到之前在湖堤上望見的山崖。那山崖後麵是荒山野嶺,前麵是一汪平靜祥和的湖麵。我和小淑就是從那荒蕪的山坡走上來的,比預計的行程速度慢了一大半。
“半天功夫,居然一直在原地打轉,唯一的成果是從山下走到了山上。”小淑踩著山崖邊上的石頭,小心翼翼的往下看。
“你小心些,別掉了下去斷胳膊斷腿,下半生要坐輪椅的。”我站在亂草叢裏,對小淑說。
“斷胳膊斷腿倒不怕,就怕掉下去之後,死無全屍。你看那群魚,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一樣。”小淑說著,用手指了指剛才我們被魚咬的那個地方。
我走到了小淑身邊,順著他的手望過去。魚群還在原地徘徊,浪浪水波在陽光下閃著朱紅色的光,時不時有一兩條魚跳出水麵,好像在偵查情況。
看我到了跟前,小淑故意開起玩笑來:“據說肉食型魚類的肉質鮮美、口感細膩。”
“可惜我們沒有帶魚竿,不然今晚應該可以大飽口福。”我接過話茬,打趣的說。
兩個人相互望了對方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我們兩得意忘形的時候,“茵茵……”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仿佛在呼喊著什麽人。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碰到人?我和小淑驚訝得目瞪口呆,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