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鶑在獲得譚露嫁人的消息之後,眼前一黑好懸沒暈過去,他拚命扶住傍邊的一棵樹才沒有摔倒在地。這麽些年自己的付出居然打了水漂!
都說女人見異思遷,他還不信,總覺得譚露跟那些女孩兒不同,沒想到,居然是一路貨色!
現在文鶑非常的憤怒,無論皇甫緒娟怎麽勸他,他非要攻破南少林據點討個說法不行。
“她值得嗎?”皇甫緒娟忽然有些感動,要知道任何一個女孩兒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被文鶑的癡情所撼動,皇甫緒娟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值得!老子他娘的是去討個公道!”文鶑咆哮著把手中的鋼弓拉成了滿月。
“哪為什麽呀?要知道對方已經結婚了。”皇甫緒娟說道這裏的時候有些黯然,因為她忽的想起羽見說得李治已經有了妻室,而且還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
此刻講到這裏時,她心中忽的一痛,那眼睛裏麵也掛了淚花,她很在意李治,特別是對方得到了她的童貞之後,讓她體驗到了那種從沒有過的痛,也品嚐到了愛情的甜蜜。
平心而論,李治無論相貌還是口才都是不錯,他有能力又會討女孩兒歡心,那口中如蜜的謊言跟大把的鮮花以及浪漫的情調讓她真的無法拒絕他,她很多時候知道對方在欺騙她,但是她卻抗拒不了!
因為她喜歡被奉承,喜歡那種情調,喜歡那種如醉的感覺,也許這就是人生,也許這就是她的命運,一切都那麽的如夢如煙,一切都那樣的飄渺。
很多時候她跟李治在一起聽李治即興說得一些詩歌,那言辭,那意境,那氣度,那種才學都讓她抗拒不了。
她很多時候有些搞不清,那個跟自己吟風弄月的儒雅小生跟在會議上意氣方遒指點江山的英俊司令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一個人,那麽他到底是用什麽做成的哪?
如果不是,那另一個他又是從那裏冒出來的哪?一時間皇甫緒娟心裏竟是亂糟糟的,就像燉了一鍋雜燴湯一樣,不停的冒著滾燙的氣泡。
“皇甫緒娟,你們不要插手!告訴你們的司令員,隻要不插手,我就萬分感謝了!
這是我跟南少林司令官之間的事情!”文鶑見皇甫緒娟不言語,一時間以為對方要幫助南少林據點,他不由得提醒一下皇甫緒娟。
“那你打破城池會不會屠殺呀?”皇甫緒娟聽後全身一震,文鶑的聲音很大吼的她的耳朵差點沒震聾了。
有時候皇甫緒娟覺得男人很野蠻,說得話能聽見就可以了,非要喊的震天響不行,盡管他現在非常的憤怒,但是能不能紳士一些阿!
你看李治就懂,盡管他開會的時候有時候咆哮,但是對女孩兒說話總是細聲慢語的,這就是紳士跟野蠻人的不同。
“哼!不會!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我非活劈了那個兔崽子不行!”文鶑把手中扣緊的弦一鬆,那整張弓都變得顫巍巍的,這讓皇甫緒娟不得不佩服文鶑力氣大。
好像文鶑力氣一直很大,記得在生化暴.亂的時候,好像就是文鶑舉起的千斤鋼門,讓他們逃了出來。
“你打算怎麽辦呀,帥哥?”皇甫緒娟知道文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他這麽一說鐵定就去做。
“圍城,要人!”文鶑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仿佛不如此無法宣泄他心中的憤怒。
“帥哥,我們司令員要是不同意哪?”皇甫緒娟故意的來了這麽一句。
“哼,別怪我不客氣!”文鶑斜著眼睛暼了一眼皇甫緒娟,後者做出一個好怕的樣子,這讓文鶑有些忍俊不禁。
要知道皇甫緒娟也是相當的漂亮,但很可惜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
他現在眼中隻有譚露,或者他眼中一直隻有她,自從他們在中學相遇,他便再也無法忘記她了,她的樣子跟她的笑總是困擾著他,那種夢中縈繞的感覺讓他有些發狂!
要知道他本來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男孩兒,他的素質也是很高的,他有著自己的愛好跟品位,而這個叫做譚露的女孩兒自從走進了他的生命就改變了他,他見不到她就會發脾氣,變得神經衰弱,變得有些行為異常。
而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則是心情格外的好,脾氣格外的好,什麽事情都好像不再困難,什麽壓力他都願意去背,什麽困難他都願意去挑戰,他為了他什麽都肯做!
甚至為了她可以顛覆自己,可以不要自己的壞習慣,可以不要自己的家庭,也可以不要自己的一切,隻要有她就行了!
人,如果知道自己愛誰還不能去愛的話,那這個人無疑是可悲的,也無疑是一具沒有思維行屍走肉,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隻剩下黑白兩色,天總是陰沉沉的,即便有明媚的陽光,對自己來說不是自己的,總感覺自己是別人的配角,總感覺自己已經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他不喜歡那種感覺,他隻想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並跟她廝守一生。
什麽權力,什麽富貴榮華都是雲煙,對他這樣的一個吊絲沒什麽意義,他也不懂,他隻知道奪回自己失去的,取回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好怕怕,文鶑你凶的樣子真的不好看,一點都不帥!”皇甫緒娟捂著自己的小嘴笑得彎了腰,就像一顆柳樹一樣被風吹得低首顫抖不已。
“暈,不要賣萌好不好?哥不會被你誘惑的。”文鶑心中一動,皇甫緒娟笑起來怎麽這麽好看,自己怎麽以前沒發現哪?但是文鶑隨即兩肩一聳做了一個不置可否狀。
“切!美的你!本公主不用你擔心,你還是考慮考慮你的那個女孩兒咯!”皇甫緒娟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異樣,她迅速掩飾的說道。
“唉!錯,錯,錯!都是我的錯啊!”文鶑變得有些萎靡,他無力的坐在傍邊的岩石上,山風吹的他的衣服發飄,這讓他想起譚露以前每到這個季節就粘著他去服裝店買衣服的情景。
那時他是幸福的,他跟她走在路上,總能吸引來無數羨慕的目光。
很多女孩兒看他們的時候,譚露不是裝作抹鼻子就是拉著文鶑撒嬌個不停。
她每次詢問文鶑為什麽那些女孩兒都看他們的時候,文鶑就會告訴她,那些女孩兒其實是在看譚露,而不是看他,他一個醜男有什麽好看得。
而譚露則會一臉迷人微笑的告訴他,對方是在看帥哥,說他多麽多麽英俊,搞得文鶑飄飄然。
文鶑其實不醜,但是也沒譚露說得那麽帥,而這一點他是以後再另外一些女孩兒口中知道的。
他以前總是以為自己多麽多麽帥,臭屁的不行了,直到離開譚露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帥,譚露之所以那樣誇他,是給他自信,是因為對方在乎他,對方愛他。
而現在他再也沒有那種機會了,也再也不會跟她為了一些小東西爭吵計較了,他原先很小氣吝嗇,自從跟她分開以後,他懂了!
對方當時真的說得很對,原來他身上的缺點真的很多很多,而他自己總是覺得自己多麽多麽好,認為對方說得不對,殊不知對方說得全都是對的。
要知的別人看你的缺點如同你看別人的缺點一樣的清晰,自己看不到,是因為自己習慣了,而且有那麽點“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的原因。
這些年他也明白了一點,其實樣子無所謂,關鍵是對方的那顆心,那顆善良的心,那顆美麗而純潔的心才是值得他去爭取得!
他愛她,是的!
在他真正失去她的那一刻他就懂了,原來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那個人,隻不過以前自己不懂罷了,現在自己懂了,她,卻不在了!
這讓他即後悔又傷心,這麽多年他就是為了補償她,找到她好好的對他,為了自己以前的無知跟過錯,為了她對自己的那份兒愛他也要把她找回來。
沒成想,她卻結婚了,這讓文鶑有些難以接受,他不會讓別人沾染她,他也不會把她拱手送給任何人!
他還想問問譚露到底還愛不愛他,跟對方是不是真心的,對方到底對她好不好,她自己又過得怎麽樣,這一些的一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要找她的原因!
他必須問清楚才行,必須要譚露親口說出不再愛他,他才能死心!他知道自己很強,也知道自己能鑽牛角尖,但是不如此他真的不甘心,不如此他真的無法釋懷!
“別太自責呀,帥哥。你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緣分,你跟她也許隻是這麽些緣分,你隻是上輩子為她蓋葬衣的那個人,而不是埋她的那個人。”皇甫緒娟看著文鶑如此癡情的態度變得很感動,她不由得安慰起眼前這個傷心人來。
“你隻是為了她蓋了身衣服?”文鶑有些疑惑的抬頭望了一眼麵前的皇甫緒娟,而後者用力的點了點頭。
文鶑有些懂了,這一切都是緣,緣來緣去,前世今生,輪回中,因果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