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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血煞上人老奸巨猾,早先麵對血瞳骷髏,他出手救下門人的同時,卻並未學雲霞仙子等人一樣將其困住,反而禍水東引,將其逼到距離妖閻、青鈞二人戰場不遠的一處角落,為的就是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之後他才好瞞天過海,渾水摸魚。
可哪成想老奸巨猾的不止他一個,青鈞上人也非是什麽省油的燈。先前看到自己門中師弟被妖閻上人暗害,雖臉上盛怒,可心中卻有著另一番打算。左右都是死了一位師弟,所謂:“人死不能複生。”就算自己鐵了心的要為其報仇,妖閻上人身為一派宗主,手中又有靈器“血樽”。豈是那麽好殺的?又想到此來的首要目的乃是為了奪取寶物,凡事有輕重緩急之分,還不如趁著眾人的目光被自己與妖閻上人之間的戰鬥吸引的同時,做他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這邊以為師弟報仇做引,拋下一個迷霧彈的同時,轉而去搶奪殿心的蛇矛。
血煞上人好謀劃,青鈞上人的計策亦是高明之極,哪想到二人的想法雖有出入,可行動上卻撞了車。青鈞上人在戰場上脫身消失,趕至血紋蛇矛跟前的同時,低頭一瞧,登時樂了。“謔……感情好,這時候還惦記著血紋長矛的竟然不隻自己一人,還有那進入大殿以來不顯山不露水的血煞上人。”也不多想,順勢就將那早先時候看似準備留給妖閻上人享用的“七漩雲光斬”朝著血煞上人腦袋劈落。
那時節血煞上人趁著眾人的目光被妖閻、青鈞二人之間的戰鬥所吸引,兼且在“酆都”放出一股煙氣的掩護下,正躡手躡腳的來到血蛇矛跟前,眼看寶貝已是唾手可得,可誰成想,耳邊風聲一起,急轉頭看處,就見青鈞上人引劍劈落。血煞上人大驚,瞥及天雯劍的駭人聲勢,他若還不收手相抗,恐怕隻有落得個有命奪寶沒命使的下場。“左右還是性命最為重要!”念及此,匆忙間隻來得及抽出慣用的九連環偃月長刀,舉手架住上空斬落的天雯劍。
這一幕說來長,其實不過眨眼功夫,就在眾人被那一聲呼喝驚醒,扭頭看去時,血煞上人手中的九連環偃月長刀已呈不支之勢,被天雯劍身上的七個雲璿輕易撕裂刀身外圍的罡氣,繼而一劍斬下。
“嘣……”極為低沉的金鐵交接聲傳出,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塊手掌大小、微微泛著暗金色的物體自二者相交之處崩飛。
待神識捕捉到那塊翻飛的暗金色物體的詳貌之時,郎飛不覺一驚,整塊泛著暗金色澤的物體竟然是那九連環偃月長刀刃尖處的一截!方才天雯劍的一擊,竟讓這件上品法寶幾近報廢。乖乖!真不愧為靈器之名!忽又想到若是自己的一千多柄飛劍都有著如天雯劍一般的威力,那與敵對戰時又該會是怎樣一幅場景呢。
郎飛擱一旁胡思亂想之際,一劍砍斷九連環偃月長刀後,低頭見得血煞上人有些發愣,青鈞上人並未再次出手,反而將頭一轉,伸手就往不遠處的血紋蛇矛抓去。
“血煞老匹夫,你還愣著幹嘛?還有妖閻老兒,難不成你想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眼看青鈞上人即將得手,風冥上人與對麵禪心上人正將一顆血瞳骷髏夾在兩者之間進行著拉鋸戰,苦於分不出手阻攔,萬般無奈下他隻好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還別說,這一聲吼倒還真將二人驚醒過來。血煞上人舉頭一瞧,見青鈞上人與血紋長矛之間的距離已然不足三尺,幾乎觸手可及。不由的心中一緊,如此上等靈器,若被道門奪去那還得了?也來不及心疼手中的半截九連環偃月長刀了,腳下真元一吐,縱身就朝青鈞上人追去。
另一邊,妖閻上人先前聽到眾人的驚呼時他就感覺出幾分不妙,又不敢輕率的撤掉防禦,正打算放出神識一探究竟時,忽又聽到風冥上人的怒吼,於是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猜出青鈞上人的真實目的來。“終日打雁,不想今朝卻被雁啄了眼,我怎麽這麽糊塗啊!”暗暗跌足歎息的同時,忙將雙掌一分,引退籠罩於身外的防禦手段。
扭頭看到青鈞上人的舉動,妖閻上人登時一點紅自耳邊起,整張臉皮漲的紫紅。想他堂堂一位化氣後巔峰人仙,竟被對手戲弄至斯,以後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麽在暗地裏嘲笑自己呢。一念及此,不由的怒不可遏的暴喝一聲,手中法訣一變,環繞在他身邊的汙血頓時潮湧而起,幻化出無數細長的鬼手,急如矢簧一般爆射而出。
同一時刻,遠方雲霞仙子輕哼一聲,轉頭招呼身畔郎飛。“飛小子,我來擋住血煞老匹夫,妖閻老兒就交給你了!這血紋蛇矛落在天劍宗手中總好過被魔門奪取。”
“師叔,放心吧!”郎飛眼中精光一閃,正麵對戰手持靈器的妖閻上人他或許有所不如,可若隻是妨礙他一時片刻,自問不算什麽難事。
見他應下,雲霞仙子皓腕一翻,手中頓時多了一麵霞光流轉的金鑲框玉點邊的寶鏡,赫然便是以前在小芸手裏見過一次的“流霞瓊光鏡。”隻見她啟齒厲喝一聲,整個鏡麵上霞光一分,露出中央巴掌大小的盈盈水波,繼而對準血煞上人,射出一道青蒙蒙的光華。
血煞上人此時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青鈞上人身上,未及防備遠處射來的青色光華,待其襲至身邊時,再想躲已是不及。青光及身,但覺身體一緊,直似整個人都落入泥潭之中,舉手投足竟是滯澀無比。雖與雲霞仙子交手多次,對於這“流霞瓊光鏡”並不陌生,知道此不過是幻術,可以二人相差無幾的修為來說,也非一時片刻能夠脫身的。
他受阻於雲霞仙子手中的“流霞瓊光鏡”,另一邊妖閻上人也遇到了郎飛的阻攔,那些激射出的無數汙血觸手方至半途,忽然一側無數光芒亮起,緊跟著傳來一陣劍嘯,一千多柄飛劍自上而下,如劍流星一般將無數觸手斬做數段。
“你……小兒……”妖閻上人的一句怒罵還沒說完,陡然又見急如流星的劍雨中又分出上百柄飛劍直撲他的本體而來。無奈之下不及將話說完,急換法訣,將兩側血潮匯作一麵圓盾擋於身前。
妖閻上人做好防禦措施,等了半天卻不見身前一絲動靜。再次放出神識一掃,發現那一百餘柄飛劍懸在半空,並無絲毫落下之意。不禁一愣,扭頭看去,但見郎飛正笑嘻嘻的望過來,竟好似察覺到他的注視一般,露出雙排齊整的牙齒,微微一笑。“老東西,你個積年的縮頭烏龜,萬年的單身光棍,小爺才沒那麽傻,憑白讓你汙了我的飛劍。”
“你……”妖閻上人直將兩牙咬得咯嘣作響,正待施術給郎飛一個教訓時,忽見那小子哈哈一笑,屈指點了點殿首。
“不好!……”這儒生打扮之人怒氣霎時消了大半,想起此時的首要任務不是與那小子慪氣,而是阻止道門得此寶物,急扭頭望去時,就見青鈞上人已然一把抓住血紋蛇矛的槍杆,提氣拎了起來。
仿佛感受到危機來臨,蔓延在槍杆的血紋發出一片刺目的紅光,一瞬間,整個槍體滾燙無比,堪比燒紅的烙鐵。
承受著高溫的灼燒,青鈞上人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痛苦表情。血紋蛇矛的反抗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靈器之所以為靈器者,概因其有一點元靈,懂得趨吉避凶,又怎會輕易被人降服。一邊以真元相抗,一邊抽取體內那不多的一絲靈氣,將之一股腦的注入血紋蛇矛之中。
隨著靈氣的注入,血紋蛇矛漸漸的平靜下來,而那些被雲霞仙子等人禁錮住的血瞳骷髏亦不再掙紮,反而熄了瞳中血焰,變為頑石一般的死物。
就在這時,之前被“流霞瓊光鏡”所迷惑的血煞上人忽然睜開眼來,猛一抬頭,正巧看到槍杆上血光退卻的一幕。“哼!”不及多想,沉聲冷哼的同時,對著青鈞上人劍指一點,一道烏黑色的利芒射出。
“師兄,快躲……”“青鈞師弟……”眼看著猶如利劍般的烏芒射向老道人,天劍宗的諸修士無不大驚失色,又因身邊擋著一幹魔門老祖,急切間也隻得出聲示警。
就此千鈞一發之際,也不知是聽得眾人的示警,還是察覺到烏芒的破空聲,青鈞上人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懸垂腰間的左手屈指一引,天雯劍瞬息而至,雲光一閃,便將那道烏光斬做數段。
“噓……”天劍宗諸人輕輕吐出一口氣,暫放下心的同時,郎飛望向青鈞上身聲旁的目光微微一寒,隻見他身後視線死角處一點紅光無聲無息的破空而至。
“跳梁小醜,竟敢偷襲老夫!”血紅色的光芒彈指間便欺至青鈞上人身後不足五尺之處,就在道門眾人察覺到這一幕後臉色急變的同時,老道士竟如腦後生眼一般,緊握槍杆的右臂向後一屈,蛇矛紅光急閃。一時間眾人再也分不出哪是奔襲青鈞老道的血光,哪是蛇矛放出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