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鏡的話落定,寧夏的手機就猛地響起來。寧夏一看號碼,眉頭皺的好深,剛剛輕鬆的情緒,又跌入穀底。
鈴聲一直響,寧夏不願接聽,卻又猶豫著不想拒接。
唐鏡一看寧夏這樣子,嗤笑著說了寧夏一句,“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說完,伸手搶過寧夏的手機,然後打開車窗,對著外麵的公路,“嗖”的一聲,拋出一個優美的旋。扔完了,他還瀟灑的甩甩頭,對著寧夏說,“瞧我瀟灑不?”
寧夏差點將髒話都罵出來,他倒是瀟灑了,但那可是她的手機!死唐鏡,寧夏瞪瞪眼睛,沒好氣的說,“你賠我新手機,不然跟你沒完。”
“小樣的,別找借口,還是舍不得那個傷你的混小子,是不是?你真窩囊,你想找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還不有的是?哥帶你去家牛郎店耍耍去,怎麽樣?裏麵都是純種的日係花樣美男,保證百依百順,服務周到,還可以玩SM哦!”唐鏡一臉諧趣的說著,將寧夏震驚的半死,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唐鏡。
寧夏伸出手,不顧唐鏡正開著車呢,用手拉扯他的臉皮,一邊還說,“白骨精,快點現出你的原形來,說是不是你將真正的唐鏡的給吃了,用他的人皮來騙我?”
唐鏡被寧夏扯得肉疼,嗷嗷著叫著,躲開寧夏的手變得老虎鉗子,另一邊說,“丫頭,你再這麽胡鬧,我這個白骨精變不回原形,直接拉你去閻王那裏去喝茶了。”
寧夏哼了一聲,撇撇嘴,放過唐鏡,她還真沒活夠呢,所以不會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斜了唐鏡一眼,寧夏不屑的說,“就這個大胖子,想當白骨精都沒資格的!”頓了一下,她才又問,“對了,你什麽個意思,怎麽跑到廣州這裏來找我了?”這會兒寧夏是想說正經的了,唐鏡特地追到廣州來找她,一定是有很特別的事吧。比如說為了他送她的那塊玉牌?
想到那塊玉牌被聶琛騙走了,寧夏麵對唐鏡就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了,之前唐鏡已經她將玉牌送給聶琛,生過氣了。她還煩了第二次錯誤,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一生氣,就一口吃了她啊,她現在覺得唐鏡可是有點變態的感覺了,以前他隻是稍微的有些不正經,和絕對的大摳門,沒別的毛病,這次可是不同了,竟然攛掇她去牛郎店玩SM?寧夏對唐鏡的精神狀態可是極度懷疑中。
唐鏡目視前方,用眼角瞥了寧夏一眼,然後才說,“當然是有事。”
寧夏皺皺鼻子,低聲咕噥,“何時我成了香餑餑了呢?”
唐鏡直接笑出聲,說,“你一直都是窩窩頭,誰說你是香餑餑了?”
“切!”寧夏白了唐鏡一眼,心裏思忖唐鏡到底是找她有什麽事,不會真的是要將玉牌要回去吧!那麽她還真要費點勁兒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從聶琛那裏將那玉牌要回來。
“有件東西,想要你幫我鑒定一下。”唐鏡正色的看了寧夏一眼,不再開玩笑。
寧夏點頭“哦”了一聲,心裏立即明白應該是玉石方麵的事,唐鏡懂古董,但是對玉石方麵就欠缺了。“什麽樣的寶貝啊,讓你這麽不惜血本,大老遠的跑來廣州找我,找專業的珠寶鑒定師,也花不了多少錢的吧。”寧夏還是覺得稀奇,唐鏡那麽摳門,牢牢地掌持著摳門派的掌門位,這麽大老遠的跑來找她,花那些個路費,他不肉疼啊。
“花錢的事,咱哪會幹啊,咱有不花錢就能請到的人,幹嘛浪費資源呢?”唐鏡還昂下巴,多倨傲的說,“何況,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提攜下小妹妹,是不是?多給你機會,讓你曆練曆練,同時也證明我多看得起你啊!”
寧夏差點吐血,猛地搖頭如撥楞鼓似的說,“別介,你還是別看得起我吧。這麽偉大的責任,我可擔當不起。”說完狠狠的甩唐鏡一個白眼,叨咕著說,“真不明白了,這人的臉皮那麽薄一層,怎麽竟然連刀槍也戳不破呢?”
“臭丫頭,損我呢?”唐鏡伸手對著寧夏的額頭上彈了一個爆栗子。
寧夏“啊喲”的一聲痛呼,使勁兒用手揉著被唐鏡彈的疼了的額頭,同時怨恨的瞪了唐鏡一眼說,“您了,還聽得出好賴話啊,我已經你已經高深到不知廉恥的地步了呢!”
唐鏡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哪裏哪裏,這不知廉恥是多麽無上的境界,我的火候尚淺,不敢妄自菲薄啊。”
“真不要臉啊!”寧夏“崇拜”的高呼。
唐鏡又是一陣笑,這次沒有再耍貧嘴,因為車子已經停下來,唐鏡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對寧夏招手,說,“來吧,丫頭,下車,哥帶你見識見識去。”
寧夏就像喝了迷魂湯似的,到現在還不知道唐鏡到底要搞什麽?跟著唐鏡下了車,這時的夜色已經開始深了,寧夏還沒吃晚飯呢,肚子餓得直叫喚。再一看這個地方,地處繁華地段,唐鏡要帶她走向的是也一棟豪華星級酒店。
寧夏一陣唏噓,唐鏡說的見識見識就是這個星級酒店嗎?這有什麽好見識的?不過倒是有另一樣好處,正好讓她往肚子裏填補點東西,餓得她真不好了。跟在唐鏡的身後,兩個人一起向酒店走去,但是在將近酒店的時候,唐鏡卻並沒有帶寧夏走進酒店,而是走向酒店的後身,那裏是個暗黑的小胡同,寧夏一腳邁進這暗巷,心裏就毛毛的,感覺唐鏡並不是將她帶到什麽好地方。
寧夏皺著眉想著,要不要在還沒跨進危險地帶之前,就趕緊的撒丫子逃跑呢?唐鏡的人品,她可是早就將他鄙視到底了。
“小心點,這條道不平坦,你穿著高跟鞋,別再將鞋跟崴下來!”唐鏡似乎很好心的說著,沒想到一語成讖,他的話剛落地,寧夏就哎呦一聲,腳下覺得不對勁兒。
“烏鴉嘴!”寧夏氣呼呼的對唐鏡詛咒著,說她鞋跟斷,還真斷了。寧夏在黑暗中脫下右腳上的鞋子,一摸鞋跟,真的和鞋子解體了。
“是你的鞋質量不咋地吧,十塊錢買的地攤貨吧。”唐鏡不但不同情,發呢還奚落著寧夏。
寧夏啐了唐鏡一口,“呸!你也不看你領我來的什麽地方?”
“你要是穿雙平底鞋,就是故意想要拆你的鞋跟也拆不下來吧。別著急,等辦完事情,哥花五塊錢給你買雙名牌鞋去。”唐鏡超不要臉的說,一句讓寧夏的鼻子直接歪了,沒好氣的回他,“算了吧,您還是放好您的五塊錢吧!”
唐鏡立即超厚臉皮的說,“嗬嗬,還是我的妹妹好,跟親生兄妹似的,這麽體恤她哥掙個錢不容易啊。”
寧夏徹底無語。費了半天勁兒將鞋跟整個從鞋上扯下來,就這麽一高一低的繼續往前走。
等唐鏡說到了的時候,她和唐鏡已經到了一個小院的門口。唐鏡輕輕的摳門,沒多時裏麵傳來聲音,一個男人帶著北方口音的高聲的喊道,“都什麽時候了,是誰家的貓發情呢,跑這兒來了?”
寧夏聽到這聲音,立即眉頭就皺了,怎麽這麽沒素質呢?
唐鏡卻不以為然,也高聲的喊,“是路過的人,口渴,麻煩主家給口水喝,另外問個路,不知道從這裏到海南怎麽走!”
寧夏被唐鏡的話說愣了,唐鏡糊塗了嗎?這是說的什麽話?到海南去,問路問到這裏了?或者這是什麽暗號?
正疑惑著呢,裏麵的北方口音的男人不耐煩的回了一聲,“真麻煩,好吧好吧,等下子,這就開門。”等門真的打開,裏麵出來的那個黑影,壓低聲音問唐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