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稍微的驚撼,聶琛就將神色恢複到淡漠如水。
寧夏第一次穿這樣有女人味的旗袍,稍微的不自信之外就是羞羞的窘迫,這旗袍將女人身上所有的弧線都勾勒出來了,寧夏以前都不覺得自己的胸圍有多大的,今兒穿上這旗袍還真就怪了,不知道怎麽的挺顯胸的,至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有這樣傲人的資本。
唯一讓她滿意的就是她的膚色很白,皮膚嬌嫩,這都要歸功於她經常用靈泉水洗澡的原因。老話說了的,“一白遮三醜”,何況她本來也不是醜人,隻不過沒那麽傾城國色罷了,此時這白色旗袍,配上她的極品翡翠首飾,讓她顯得特別清雅動人,那種俏麗的美,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有種仙仙的感覺,似乎夢幻中的精靈落了凡塵。
聶琛對寧夏此時的樣子是相當滿意的,在他心裏早就知道寧夏適合穿這優雅柔美的旗袍,隻不過她的氣質稍嫌清純,那嫵媚的氣韻還是少了些,想著等她真正成了成熟女人,那時候就能將旗袍的美/體現到極致了。
“不一一的試了,尺寸都是一樣的。”聶琛站起身對寧夏說了一句,然後讓店員將另幾件旗袍都包起來。
寧夏心裏也對這旗袍喜歡的要命,也就沒多話,反正都是定製的,除了她穿,這店裏也沒辦法賣給其他人了。轉身打算進更衣間將旗袍換下來,聶琛卻拉住她,對她說別換了,這就是讓她日常裏穿的,參加宴會的時候,這顏色太素了,不適合那天的氛圍,這些旗袍中那件紅色的水滴領旗袍,才是她宴會時要穿的。
寧夏心裏頭也是舍不得將旗袍脫下來,但是她現在穿的鞋子和旗袍不搭配,穿出去會挺不和諧的,所以不管聶琛怎麽說,她還是將旗袍換下來。
所有衣服都被店員包好,放入精致的包裝紙袋裏。聶琛刷卡付賬,然後挽住寧夏的腰身走出蘇繡坊。
寧夏的臉蛋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紅紅的,臉上有點忸怩的神色,她挺不適應聶琛摟著她的腰,天熱穿得衣服都極薄的,聶琛的手觸到她的腰身上後,那感覺就像是沒隔著衣服摸到她的肌膚上一樣,他手掌的溫度真的讓她頗為窘迫,隻是因為發現在聶琛身邊有助提升她的倨傲感,她心裏排斥,行為上倒也沒表現出拒絕。她今兒才發現的,現在的聶琛可算是搶手的咯。是寶貝呢,她要是扔了,馬上就會有人過來撿的,這時候讓她再對聶琛輕慢,真的有點舍不得了。
其實她也知道,聶琛本來就生就著美男子的樣子,隻是以前腿殘著,模樣生的再好看,也被那個缺點一下子打壓下去了,想翻身都翻身不了,現在他的腿好了,就變回那個完美男子了,又是豪門公子,有錢有名更有貌,能不讓女人動心嗎?
這時候,寧夏突然覺得聶琛之前坐著輪椅的時候,真的挺好的,不是她詛咒他哦,是她覺得他坐輪椅的時候,才能給她安全感,至少跟她搶聶琛的人會少之又少了。
想到這裏,寧夏的臉色倏然間變了,她一邊在心裏“呸呸”著,一邊暗罵自己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麽呢?什麽時候她竟然將聶琛當個寶了?忘記了嗎?她一直都想逃開他的。
“正好出來了,去買幾雙能和旗袍搭配的鞋子。”聶琛擁著寧夏走進一家國際品牌的鞋店,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手上都各自拿著好幾個袋子。那姿態就跟超市不要錢了,瘋狂搶購了似的。
找到車子,聶琛將東西都放到後備箱,上車之後,寧夏才有機會問他,怎麽知道她的尺寸的,那衣服真的合適的極了。她在蘇繡坊的時候,就想問聶琛這個問題的,礙著人多,沒好意思問出口,她挺看重這個問題的,因為她想知道聶琛知道她的事,知道的這麽清楚,是不是在暗地裏調查過她了,要是那樣子的話,這家夥可算是陰險呢,她還是要注意,堅決不能被他的美色蠱惑了,忘了他的卑鄙心腸。
聶琛挑挑眉,眼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眼神往在她那被寬鬆的衣服遮住的胸部,瞟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的說,“手感。”
“什麽?手感是怎麽個意思?”寧夏聽不明白,心裏還想著問他怎麽量出她的穿衣服的尺碼,他怎麽來了個手感,這又不是讓他和麵做蛋糕呢,和手感有什麽關係?
聶琛卻驚奇的望向寧夏,顯然對她竟然不理解他所說的手感是什麽意思,感到很不可思議。他的眼神微微的跳躍著一絲邪惡,攤開他的右手,才對寧夏說,是靠他這隻手量出來的。
寧夏傻眼半天,才明白是個怎麽回事兒,敢情這混蛋是偷摸了她,所以才知道她的三圍的?氣的她登時就想將聶琛這個混蛋一腳踹到火星上去。可是終究一切都是心裏的想法,寧夏選擇忍了,她真是沒必要同聶琛在有沒有摸她這個問題上糾纏什麽?對她來說,她何止是被聶琛摸了那麽簡單的,男男女女之間能做的事,都做了,被摸那不是一碟小菜嗎?提起來,丟人的是她,聶琛那樣無恥的人,可是損不到半根毫毛的。若是再被聶琛反問都已經那什麽什麽了,還往回裝純潔嗎,她自個就活該吃塊大石頭,堵了嘴砸疼了心。
聶琛這邊則因為看到寧夏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心裏突然想大笑,他知道他說的假話嚇著她了,像他這樣玉石加工方麵有著精湛技藝的人,對尺寸相當敏感,尤其做手鐲的時候,口徑尺寸更是需要精準把握了,稍微偏差就是大或者小,會糟蹋玉料的。接觸量尺經常都要精確到毫厘的人,時間久了,眼睛就會變成一把絕好的量尺,所以他對寧夏的三圍都是靠眼神量出來的。
隻是他不會對寧夏解釋這些的,寧願有意無意的給兩個人之間增添點曖昧。
車子啟動。寧夏表麵平靜,一路上卻都在咬牙。若不是到家下車前,正好接到金翠坊打來的電話,說她定做的首飾已經做好了,她內心的波濤還不知道洶湧到什麽時候呢。
聶琛將車子掉頭,轉奔金翠坊。
想著能見到已經加工好的帝王綠首飾,寧夏的心情挺興奮的,之前的壞情緒全都一掃而光。
到了金翠坊,那個值班經理季先生竟然早就眼尖的看到聶琛,出門過來迎接。寧夏從知道她之前拿到金翠坊定做的金鑲玉的首飾,都是聶琛幫忙設計後,就一直懷疑聶琛和這金翠坊的關係,今天聽見這個季先生對聶琛的稱呼是“聶先生”,不像是聶琛手下對他稱呼的“少爺”,心裏也就明白聶琛和這家店的關係,應該就是相熟。
等他們在金翠坊裏坐下,等著那個季先生去取寧夏定做的首飾時,寧夏斜睨了聶琛一眼後才問他,“這裏不是你的地盤嗎?”
聶琛搖頭,說,“金翠坊的第十三代傳人是我的師傅。你都不知道的吧,阿公其實也和金翠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寧夏知道聶琛嘴裏說的那個阿公就是指她的外公,她外公是南方人,這個“阿公”的稱呼,也是南方人對爺爺的稱呼,不像北方人,都稱呼爺爺的。就像連外公這個稱呼,其實也是南方話,北方人都不稱呼外公的,而是喊姥爺。
對於外公的事,寧夏知道的不多。所以聶琛的話,讓她微微有些茫然。不過,她也懶得追問,人一走茶就涼,何況她的外公已經過世那麽多年了,即使和金翠坊有什麽交情,也都是被塵土封住的往事了,沒什麽意義了。
這時,季先生拎著保險箱過來,寧夏的注意馬上就轉到那些帝王綠的首飾上了。
當季先生打開保險箱,裏麵晶瑩翠綠的帝王綠首飾,立即光華奪目的呈現,寧夏早就知道那帝王綠翡翠做出來的首飾,會美得不得了,當她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被猛猛的驚豔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於那帝王綠的手鐲,她到沒什麽驚豔的,她手上戴著那龍石種的手鐲,不也是翡翠極品嗎?至於翡翠的項鏈和戒指,以及耳環的,也沒讓她動心,吸引她注意的是那套帝王綠鑲鑽的發飾,聶琛精心設計的款式,在還是圖紙的時候,就已經讓寧夏充滿期待了,這會兒做出來了,那美得爆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翡翠首飾都有種古雅的味道,但是這眼前的翡翠發飾,卻充滿了時尚感,寧夏足夠想象的到,這些發飾,尤其那隻翡翠鑲鑽的小皇冠,戴到她的頭上之後,會有怎麽樣的震撼效果,她一定會美得像是時尚界的公主。
寧夏心裏興奮的想著,其他的那些發卡、發梳、發箍,不但漂亮的要命,日常裏她也可以戴,發型可以是韓式編發、花苞以及其他盤發。
似乎在寧夏的手裏翡翠才是名副其實的裝飾品。也恐怕隻有她舍得將這麽價值不菲的翡翠發飾,用來隨意的戴著,要是別人得到這樣用極品翡翠做的發飾,恐怕都是放到保險櫃裏,絕對不舍得戴出來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