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難姑冷笑幾聲,緩緩道:“在我眼皮底下就敢勾搭別的女人,還先斬後奏,占了人家的身子才回家裏坦白,應龍,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史應龍聞言背脊一冷,心想姐姐那麽溫柔的人,知道這事情後,都狠狠收拾了我一頓,還在我關元穴下了禁止,差點就憋死我了。難姑這麽外柔內剛的人,要是發起脾氣來,還不得天翻地覆?不過難姑是直性子,心裏藏不住氣,隻要她發怒氣發出來就沒事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那就是無數刀,還不如及早認錯。
史應龍這樣一想,也不敢辯解了,硬著頭皮道:“難姑,是我把持不住,我錯了。”王難姑故作驚奇道:“喲,我家應龍竟然會這麽說,真是奇怪啊。我記得你上次招惹了映秀,說是因為曲菩斯蛇的影響,意亂情迷之下才做出了壞事,怎麽這回沒有受到影響?”史應龍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喉嚨一聲發幹,苦著臉道:“難姑,曲菩斯蛇不過是外因,主要還是我本性好色,收不住心,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總之都是我的錯。難姑,要打要罰我都隨你,隻要你不生氣就好。”
王難姑瞥了他一眼,板著臉冷冷道:“要說打麽,您武功那麽高,我可打不過您。要說罰的話,您現在是大華之主,手中握有數十萬雄兵,威震天下,我區區一個弱女子,怎麽敢在您麵前放肆?”
“難姑,快別這麽說了,在你麵前,我永遠是當年住在百毒穀的傻小子,隻要你想,隨便折騰就好了。”史應龍不光臉皺成了苦瓜樣,就連喉嚨、心裏也都是苦瓜味,暗罵道:“史應龍,你這個色胚,隻顧著滿足欲念,卻不考慮難姑她們的感受,這下爽快了吧?”
王難姑想起當年兩人在百毒穀的快活日子,心裏頓時湧起萬縷柔情,又見史應龍戰戰兢兢的,就差撲過來抱自己的大腿求饒了,像極了當年每次試用新藥的情況,她心裏一樂,怒意倒是消了大半,當下歪著頭,沉吟道:“想要我不生氣也行,隻要你把黛綺絲趕走,我就不計較了。”史應龍聞言一楞,心裏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更苦了,懇求道:“難姑,師嫂她淒苦了這麽多年,好不容鼓起勇氣,把後半生的幸福托付於我,我怎麽能吃幹抹淨,轉臉不認賬呢?難姑,要不咱們換一個條件?”王難姑努力睜圓烏黑亮澤的眸子,沉聲道:“你敢不答應?”
史應龍一咬牙根,挺直了背脊,堅定道:“難姑,這件事我真做不到,咱們還是換別的吧。隻要不趕師嫂走,哪怕是截脈,還是別的懲罰方式,甚至是要試藥,我都認了。”他臉上露出從容赴死的表情,說著說著,想起當年試藥的淒慘日子,背脊慢慢垮了下來,眼睛裏迅速堆滿了哀求,可憐巴巴的望了過去。王難姑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好了好了,不趕黛綺絲走,別裝出那付可憐模樣了。”史應龍喜道:“真的?”
“你事情都做了,難道我還能讓你背上一個薄情寡義,畏內負心的名號?”王難姑輕歎一聲,又哀怨道:“你沒有答應趕走黛綺絲,說明你不僅僅是把她當成取樂的工具,而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你說,我還能忍心拆散你們嗎?”史應龍暗叫到好險、好險,差點就要答應難姑,讓師嫂轉入暗處了。不過說來說去,還是難姑和姐姐太在喜歡我,太乎我了,我真對不起她們。他心下有愧,慚聲道:“難姑,是我太濫情了。”
“你知道就好!”王難姑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應龍,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要是再往家裏招惹別的女人,你說,我和曉芙該拿你怎麽辦?”史應龍忙道:“難姑,如果我以後再敢招惹別的女人,就請姐姐在關元穴下禁製,什麽時候解開都由你們說了算。然後每天都主動幫你試驗新藥,直到你滿意了為止。”王難姑問道:“當真?”史應龍正色道:“當真,絕不會騙你。”
王難姑知道史應龍身體受到曲菩斯蛇影響,又嚐過男女歡愛滋味,如果真的的禁製了他的關元穴,實在是最大的懲罰,心裏便有些相信,當下笑吟吟道:“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忘記了。”史應龍猛點頭,拍著胸口道:“絕對不敢忘記。”他見王難姑臉色漸漸霽,便狀起膽子,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難姑,現在都四更天了,我們還是休息吧。”
“咋麽,想做壞事了?”王難姑輕笑了幾聲,忽然抽回素手,厲聲疾問道:“那個方小詩和你是什麽關係,老實交代!”史應龍剛剛才放鬆心神,被王難姑這一突擊,心神一顫,差點就交底了。還好他經曆過六塵幻境的磨練,千鈞一發之際,硬生生將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一臉詫異道:“難姑,不是說了嗎,我是在路上遇到她的,隻是因為滅絕掌門的緣故,她才出手相助的。”
“方小詩和你以前也沒有過交情,僅僅因為滅絕掌門的關係,就不顧危險陪你趕赴奉元?你這話也就能騙騙曉芙,連映秀都瞞不過,還能逃得出我的眼睛?”王難姑右手手指戳著史應龍的胸口,冷笑道:“應龍,你可是有前科的。第一次單獨出門,你和映秀也是素不相識,後來變成童養媳了。第二次單獨出門,你和黛綺絲更是早有誤會,結果卻是金風玉露喜相逢,滾到床上去了。這次你去奉元,偏偏又遇到了方小詩,就憑她能陪你闖入奉元城,就知道你們關係絕非一般,你還不老實交代!”
“難姑,冤枉啊!”史應龍滿臉悲憤,叫屈道:“難姑,我和方小詩真沒什麽特殊關係。難姑,她是滅絕掌門的遠房侄女,我都把姐姐娶進門了,這麽敢去招惹方小詩。難姑,你是沒有見到方小詩,要是見到了,就知道我的想法了。方小詩和滅絕掌門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到她的臉,我就想起來滅絕掌門,我就算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對她有綺念啊。”
王難姑疑惑道:“方小詩長得很像滅絕掌門?”史應龍點頭道:“不錯,我就是看她和滅絕掌門長得那麽像,才上前打招呼。她也從滅絕掌門口裏知道的我,最後才會和我一起去奉元。”王難姑歪著頭,仔細打量了史應龍一會兒,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不妥,這才說道:“方小詩的事情,這次就談到這裏,不過我一天沒有見到她的真麵目,我一天就不會放下這份懷疑,你下次一點你要把她請來,讓我好好看一看。”
史應龍苦笑道:“難姑,人家也不是閑人,平白無故怎麽可能請得到?”王難姑哼道:“現在有嫌疑的是你,你自己想辦法。”史應龍心想這下真是麻煩了,要真讓方姐來演戲,難姑肯定會帶著她上金頂求證,到時候豈不是亂了套?唉,走一步算一步,先把這事拖上一段時間,希望難姑會忘了吧。他垂頭喪氣道:“好吧,我盡量吧。”
王難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睡覺吧。”史應龍這時也沒有心情使壞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心事。悉悉索索一陣脫衣身聲後,史應龍陡覺懷裏多了一具溫潤滑膩的嬌軀,他伸手一攬,將王難姑往懷裏緊了緊,卻沒繼續動作。王難姑雙手伸入史應龍腋下,輕輕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下麵,又半撐著身子,吃吃笑道:“生氣了?”
“難姑,我怎麽會生氣呢?”史應龍睜開眼睛,入眼處卻是王難姑鬆鬆垮垮的褻衣,隻見兩彎渾圓已經半探出來,皓如白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王難姑嬌嗔道:“沒生氣的話,怎麽閉著眼睛不理我?應龍,我都昏睡了這麽久,你就不想好好陪陪我嗎?”她此時的聲音柔膩宛轉,比起以往又多了幾分誘惑。史應龍就是懷著心事,也是心下火熱,手掌向上一翻,已經托住那雙玉筍,細細感覺著,忽道:“難姑,這裏好像有了不少變化。”
王難姑媚聲道:“有什麽變化呀?”身體緩緩下沉,緊緊貼在史應龍身上,有微微晃動著。史應龍被她這一撩撥,心裏的火焰轟一下一下高漲起來,一翻身又把她壓在下麵,探首噙出她的香唇,用心品嚐起來,王難姑迅速回應起來。
兩人唇舌交纏,不一會兒已經情動如潮,王難姑滿臉潮紅,氣息急促,一雙修長玉腿已經盤上史應龍腰間,臀胯不斷向上抬起,仿佛要揉入他體內一般。史應龍嘴裏品嚐著那香甜潤滑的香唇,雙手順著道道弧線凹凸來回遊動,不一會兒來到桃花源外,感到那薄薄的褻褲已經濕潤一片,緊緊貼在王難姑那豐隆之上。
史應龍正要將那濕透了的褻褲褪下,忽聽外麵院子傳來衣衫破空之聲,心下一凜,呼一下坐了起來,目光如電,往房門望去。隻見房門喀一下被震開,閃入一道豔麗倩影,竟然是藍瀾破關而出,她眼裏水波盈盈,臉頰酡紅潤澤,猶如桃花盛放,飽滿的胸脯不斷起伏,顯得極為誘人。
王難姑坐了起來,褻衣半搭在肩上即將脫落,她卻毫不在意,輕笑道:“藍瀾,一段時間不見,你功力進步不小啊。不過你這麽快就趕過來了,還真是心急呀。”藍瀾急喘了幾口氣,怒道:“王難姑,你明知我在閉關,卻在這裏和應龍共赴巫山,你這是什麽意思?”王難姑冷笑道:“你在我身裏下了同心蠱,還敢問我為什麽要打擾你練功。”藍瀾臉色一僵,爭辯道:“你修煉的長春蠱破滅,寒氣囤積在氣海裏,若不是用同心蠱,我怎麽救人?我好心好意救了你,還搭上了祭練了這麽多年的同心蠱,可你卻恩將仇報,打擾我閉關,你還有良心嗎?”
“我體內的長春蠱寒氣隻要用碧血天蠶卵就能輕易吸走,你偏偏大費周折,使用了同心蠱,這是為什麽?”王難姑反問一聲,又恨恨道:“藍瀾,從小你就見不得我好,見我有什麽好東西都要爭一爭,這次你使用同心蠱,還不是想搶走應龍!你這跟屁蟲,鼻涕怪,就許你有張良計,就不許我用過牆梯?”
“王難姑,你又喊我外號!”藍瀾尖叫一聲,憤憤不平道:“王難姑,當年你仗著年紀大,搶走我辛辛苦苦收集起來的毒物,就不許我在師伯麵前說出來嗎?要不是你把我欺負的那麽狠,我怎麽會老跟你搶東西?你昏睡時我也沒有打擾你,你一醒來就搗亂,害我功虧一簣,沒法將《百解真經》突破到下一層,這筆帳你想用什麽來還?”王難姑雙手輕拍幾下,咯咯笑道:“你想要利用同心蠱來控製我,卻沒料到我提前醒了過來,這是報應!藍瀾,我就是要你功虧一簣,你又能把我怎麽樣?”藍瀾氣道:“王難姑,你無恥,我跟你拚了!”身形一閃,急速想王難姑撲了過去。
“難姑和藍瀾姐怎麽一見麵就爭吵,真是不讓人省心。”史應龍暗自嘀咕,正要出手阻止兩人動手,卻聽王難姑疾喝道:“停下!”這一聲帶有一種奇異韻律,才在房間內響起,卻見藍瀾身形一頓,“啪”一聲從空中摔到地板上,竟然沒有爬起來。王難姑嘻嘻一笑,又道:“過來幫我穿衣服。”
藍瀾猛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向王難姑走過去,隻是她眼裏滿是怒火,明顯並不甘心。史應龍看得詫異不已,問道:“難姑,這是怎麽回事?”王難姑解釋道:“當年我在五毒教住了很長時間,雖然並沒有修煉同心蠱,但也知道同心蠱的祭煉方法。凡是中了同心蠱的人,一般都是由蠱主控製另一人,若是兩人都知道同心蠱的控製方法,同時催動同心蠱,就隻能以功力來決高低。藍瀾想用同心蠱來控製我,但是她功力不如我,結果就是被我控製。”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史應龍嘖嘖稱奇,又見藍瀾明明抵抗不了王難姑的命令,卻還在拚命掙紮,心下一軟,求情道:“難姑,藍瀾姐也沒有害你之心,你還是放過她吧。”王難姑笑道:“我知道她不會害我,隻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既然使用了同心蠱,就要承擔後果。你放心,我不會太過分的。最多讓她當個實至名歸的跟屁蟲罷了。”
藍瀾咬牙切齒道:“王難姑,你不要太囂張,等我將百解真經突破到下一層,到時候我會讓你好看的。”王難姑哈哈笑道:“藍瀾,五毒教的百解真經的修煉速度也想和小無相功相比,你不要做夢了。就算你一年閉關十二個月,我一年隻練一個月,你也追不上我。更何況我已經將小無相功煉至大成之境,功力不運自增,你這輩子想要翻身,是沒指望了。”
說話間,藍瀾已經走到了床前,雙手巍顫顫的平伸著,慢慢朝王難姑掛在肩上的褻衣探去。她心下極為不甘,卻又無法可想,隻能借助自己是同心蠱蠱主的身份極力拖延,又轉頭望向史應龍,哭道:“應龍,你就忍心看我這麽被人欺負?”史應龍見她眼眶紅彤彤的,淚水都匯成兩道小溪了,實在是可憐,便求情道:“難姑,你就饒了藍瀾姐吧。”
王難姑本來也沒打算把藍瀾怎麽樣,見她終於哭了出來,心裏大為解氣,也不想太過分了,便道:“哼,從小到大,每次都要向別人求援,還都哭鼻子,怪不得被人喊做鼻涕蟲。好了,停下來吧。”藍瀾陡覺渾身一鬆,卻已奪回控製權,她心下氣極,卻又不敢對王難姑報複,嗚嗚哭著,轉身向史應龍懷裏投去。王難姑忙喝道:“停住,你閉關了這麽久,全身都有一股臭味,趕緊去洗澡,洗完了自己找個房間睡覺。”
其實像藍瀾這樣的一流高手,渾身真情流轉,早已能做到塵垢自淨,就算是閉關閉上十年八載,也不會有半點異味,王難姑隻是不想讓她接近史應龍罷了。藍瀾聞言哭聲陡然停住,眼淚也不流了,咬牙切齒罵道:“王難姑,你太過分了!竟然汙蔑我身上有臭味!”卻沒法反抗命令,轉身掠出房間,消失在走廊外。王難姑撇了撇嘴,哼道:“就知道你是在裝哭。”
史應龍再次見證了她們兩人的奇特關係,不禁搖了搖頭,起身把門關好,又回到床上,伸手便去攬王難姑的細腰。卻見王難姑身體一扭,已經避開史應龍的手,又一腳飛踹,“砰”一聲將他踢下床,冷笑道:“做了那麽多錯事還想上床?做夢!要不是為了把藍瀾激出來,我才不會配合你演戲!”史應龍用手按住腰間,“哎呀”一聲喊了出來,也不起身,就坐在地上,說道:“難姑,好疼。”
王難姑哼道:“別裝了,我都沒有用力。”史應龍訕笑一聲,又道:“難姑,你不讓我上床,那我睡哪兒?”王難姑撇嘴道:“地板,桌子,凳子隨便你睡。不過你要是敢偷跑到其他人的房間去,哼哼,後果自負。”史應龍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去惹她生氣,乖乖拉過兩張凳子,頭尾各擺一張,腰部懸空,睡了一夜的“懸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