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貌似很高興的樣子,但她卻問我:“啥?”
我隻得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媽,我要訂婚了。”
老媽瞅了我半天。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我臉上看到了什麽。反正我就感覺她好像臉上的神色開始越發的變的凝重。“你前幾天在酒吧裏和人打架,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吧?我可跟你說。我不喜歡在那種地方工作的女人,不三不四的。說,她是不是小姐?”
小姐?還女士呢!我心說。我說:“老媽你想哪去了?要是小姐的話人也不一定要我啊。人家一月最低收入好幾萬。買一件衣服都是我一個月工資。我養不起啊!”
老媽疑惑的看著我:“真不是小姐?”
我肯定的點點頭:“這麽跟您說吧。那丫頭叫柳依依。柳肆妹妹。”
老媽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柳肆是有個妹妹。那丫頭挺機靈的。長的還漂亮。可是,她怎麽看上你了?”
我心說看上我的就都非得鳳姐那樣的?不過,我可不愛看故事會和意林,我也不是清華畢業的。我覺得自己很安全!
我說:“老媽,什麽叫她怎麽就看上我了?就不能是我怎麽就看上她了?”
老媽白了我一眼:“二十四了還沒個對象。整天和一大堆男人在一起鬼混。我都不願意說你了。”
我說:“您可得了吧,哪次您少說我了?”眼看著老媽快要暴走的樣子,我趕緊接著說道:“依依她媽約你和我爸近期有空的話去談談婚事去。她說秋後就把事情辦了。”
老媽皺了皺眉:“這怎麽還跟秋後問斬似地?”我心說這不愧是咱自己的媽。說話的風格都一樣。
“您記著哪天有空帶著我爸去她家串串門得了。趕緊把我們倆婚事定下來。她媽一天急的跟什麽似的。”我說。
老媽疑惑的看著我:“這麽著急幹什麽?那女孩懷了別人的孩子讓你頂包?”
我:“...”我說:“您想象真豐富,你咋不去寫小說去呢?”
“我沒你那麽多廢話。”老媽回答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嗬嗬,廢話很多麽?
“今天晚上在家吃飯不?”老媽看著我在門口穿鞋,準備要走,問我道。
我說:“不了。你和我爸吃吧。我今天晚上有事。哦,對了。有時間的話你和我爸就去依依她家看看,別忘了把我們倆婚事直接定下來。”
老媽從臥室探出了一隻腳:“我天天都有空!”
從家裏出來之後,我的口袋中多了一隻老鼠!老鼠的名字叫柳下。
想知道我們是幹嘛去麽?不怕告訴你。我是去偷東西!當然,那並不算偷,因為那隱形眼鏡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隻是後來被淩雪涵用暴力手段搶去罷了。現在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它偷回來!
我來到公司。然後推開一樓的大門就向裏麵走去。傳達室的大爺看到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就往裏闖,忙對我揮了揮手:“唉,唉,嘎哈呀你?往裏闖啥啊?這是公司,你說進就進啊?”
我看向那大爺,畢竟是有些做賊心虛,然後我討好的對他說道:“大爺,是我。我東西忘在公司了,我回來取。一會就下來。”
大爺用手指著我我:“哦...”
我說:“您想起我來了?”
大爺仍舊是用手指著我,然後他還點了點頭,最後他說:“哦...你是誰?”
不認識我點什麽頭啊?還在那兒哦?
“我是柳下慧啊大爺,不記得我了麽?我剛剛上任仲裁委員會副會長。”我引導著他說道。忘了告訴各位了,這大爺他有些健忘..我指著不遠處的前台繼續引導著說道:“那有個女孩,臉上有些痘痘,梳著個馬尾。叫楊小翠。”
“哦...”大爺點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
我一臉的激動神色,握住了老頭的手。我說:“大爺,你終於想起我來啦?”
老頭滿臉的喜色:“沒有!我不認識你。瞅你眼生的很。我記得前台是有個小丫頭是叫楊小翠的。可人家是個女的啊?”老頭說著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麵無表情。我說:“大爺,您瞅我像女人麽?”
老頭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像,又不像!”
要不是因為他是個老弱病殘你看我揍他不?我這還沒變態呢,直接給我幹人妖那行去了。
我說:“大爺,我真是這樓的職員。您就讓我上去吧。五分鍾,最多五分鍾我就上去。”
那老頭看了看我,然後伸出手掌放在我麵前。我心說,這是要錢?
“要什麽?”我問他。
他說:“職員證,要不怎麽證明你就是這公司的?”
說實話,早上被淩雪涵趕出辦公室的時候我什麽都沒有帶。別說職員證了,我身份證也沒在我自己兜啊。
我說:“大爺,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上去取了職員證下來就讓你檢查!”
老頭:“不行!”
我說:“大爺,我鑰匙落在辦公室了,我沒法回家,就讓我上去取一下吧!”
老頭鄙視的看著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襪子都得湊兩隻不一樣色的一起穿,你還能坐辦公室?”
我低頭一看,果然見自己的腳上套著兩隻不同顏色的襪子。
看到我沮喪的樣子,老頭最終還是心軟了。他想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折中的辦法。他說:“要不我陪你上去拿?”
我連忙道:“不行!”開什麽玩笑?我這麽晚還回來不就是想趁著下班點兒,正兒八經的偷東西來的嗎?身後要是跟著一個老頭,我這也不是不好下手麽。
聽到我說不行,那老頭嘿嘿的笑了幾聲,臉上是果然如此的樣子。他說:“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趁著我心情好,趕緊走。走晚了別怪我收拾你。”
我憤怒道:“老頭,你就是油鹽不進是吧?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吧?不挨揍就不讓是吧?”
那老頭非常硬氣,然後舉起手中的警棍照著我屁股dan子就猛打了一下:“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吧?要你來這偷東西,我讓你來這偷東西。”
淩雪涵剛剛收拾完文件,然後坐著電梯準備下樓。隱約間就聽見樓下好像是有打鬥的聲音。然後電梯門慢慢的向兩旁打開,就見一樓大廳一老一少正繞著牆玩追逐。我抱著屁股,一邊跑一邊回頭挑釁道:“老東西,追不上了吧?我累也累死你!”
後麵那老頭拿著隻警棍,一邊揮舞著,一邊對我說道:“你站那兒,有種你站那兒!”
我說:“你追啊,有種你繼續追啊?”
淩雪涵五耐的站在那裏,看著我們這一老一少。我一邊向前跑,一邊向後看。不經意的轉過頭,然後看到淩雪涵正端著肩膀無奈的站在牆角。我趕緊立定住,然後我向她打了聲招呼,我說:“淩經理好啊!”
後麵的老頭不明所以,看我突然站住,然後快步追了上來,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警棍。“啊哈,小子。我叫你跑,怎麽樣?被我抓住了吧?”
我被這一棍子打的冷汗都下來了。但我還是強忍著劇痛對淩雪涵說道:“淩經理,你可都看到了?無緣無故的我挨這麽一下子算不算工傷?”
淩雪涵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相反是後麵那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先生,你怎麽在這裏?如果不能出示你的員工證得話,那我可就得請你出去啦!”
怎麽個意思?這又是什麽情況?剛削完我一棍子,我還沒還手呢,這就開始裝不認識我啦?
老頭向我身旁看了一眼,然後詫異的說道:“咦?淩會長,你也在這裏?”
淩雪涵對著老頭禮貌的笑了笑:“錢伯伯好!”
老頭滿意的點點頭:“女娃就是懂事!”然後好像無意中發現了我一樣。“咦?你是誰?你有沒有員工證?要是沒有的話我可就要請你出去了!”
我:“...”
淩雪涵看著那老頭道:“錢伯伯,這人是...是我的同事,他員工證可能是忘帶了。我讓他...他下次帶的時候再給您看好麽?”
老頭答應了一聲:“那沒啥。下回帶了再說吧。我說我就看他眼熟嘛。”
可不是眼熟麽,這棍子給我打的,我心說。
“你...你幹什麽來了?”淩雪涵見老頭走開之後,對我說道。
我說:“嘿嘿,也沒什麽,我就是回來取點東西。怎麽淩會長,您今天也走這麽晚啊?為了公司,您可得保重好身體。”
淩雪涵疑惑的看著我,冷哼了一聲:“哼,要...要取東西早點上去。別怪我沒提醒你,一...一會錢伯要是將大門鎖了,你今天最好別出去。你出去他就得報...報警抓你!”
我心說這話倒是真的。老頭正得健忘症呢。
淩雪涵和我說完話就走了,都沒有再看我一眼。我知道這孩子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我氣呢。不過,我不生氣就行!
坐電梯,直到四樓。我躡手躡腳的打開最裏間辦公室的門。畢竟這辦公室裏也有我廁所那麽一小塊地方,所以我還是有鑰匙的。
一個小時之後。
我累的滿頭大汗。什麽抽屜,櫃子,甚至是沙發下,水杯裏,我全部都翻了個仔細。我將口袋裏的柳下放了出來。我說:“你看看這房間裏有沒有什麽細節,瞞過了我的眼睛。”他認真的看了一圈,搖搖頭。
我感覺自己很是鬱悶,猛拍了下桌子,我對柳下說:“走!去她家!”
柳下問我:“你知道她家在哪麽?”
我嘿嘿一笑:“廢話,我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