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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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憶往情深

窗外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馬路上一輛奧迪轎車正飛速的行駛。開車的是林肆,坐車的是我。

我看著窗外的雨有些出神。今後的路我該向哪走?不知道。

慢慢的,林肆將車不知不覺的開到了高校路上。這高校路因為路旁學校眾多得名,這也是昨天發生事故的那條公路。林肆看著窗外熟悉的建築,心裏憤恨了起來。他將車拐進一條偏僻的胡同停了下來。碰了碰旁邊出神的我:“會打麻將麽?”問道。

我回過神,一眼看見‘前來快’麻將社,聽到林肆的問話搖了搖頭。“不會?”林肆問。

“不是不會,我是不知道。”我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奈。

“沒關係,我教你。”林肆看到這個麻將社便想起了昨天打夥牌的那三個人,牙根恨得直癢癢。要不是他們贏的自己那麽慘(輸400多對於打麻將來說不算什麽,就是輸個千八百萬的或者更多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可是關鍵是玩的1毛錢的麻將,在輸這麽多那就說不過去了。)自己就不會出門兜風,也不會出事故,破壞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我們兩個人連雨傘都沒有打,氣勢洶洶的向麻將社跑了過去。為什麽不打雨傘?為什麽要跑?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傘我們根本就沒帶,外麵下著雨,不跑等著澆濕啊?

兩個人推開外門,一股煙霧撲麵而來。嗆的我們兩連連咳嗽。普通的麻將社就是這個樣子,擁擠而髒亂的。

麻將社中共擺放了十張桌子,現在隻剩下一張是空的。人們沒有因為下雨而衝散了打麻將的熱情,相反,有很多人將這種娛樂當成了自己的職業。每天一如既往的穿梭於各打麻將社之中,尋求著致富的商機。

老板看到有客人到來,顯得很熱情,為我們兩個人一人倒了杯熱茶,便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林肆帶著我來到一桌人的麵前,指著其中一個人的牌為我一一講解其中的作用和本市的麻將規則。林肆在旁邊講的不亦樂乎。我卻看了看為他提供牌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似乎是幾次想要張口阻止林肆。我發現那個中年人脖子上的血管已經漲的老高,而且看樣子就要到了爆發的邊緣。在林肆不斷的講解下,中年人的牌已經被其他同桌的三人所熟知,他們露出了高深的微笑。

“這是九餅,你看他有兩個,如果別人打出來一個他就可以拿著這兩張牌碰。然後你自己再打出一張來。嗯,這個事三條,她有三四五條,這就算是一套副。看到那倆紅中沒?這就可以當做幺九用!他現在已經聽牌了...”林肆滔滔不絕的對我講道。

林肆還想為我講解麻將的規則,但是卻被我拉到了一邊。我可不想挨揍。林肆被我弄的一頭霧水,我指了指麻將社唯一的那一個空桌。此時那個空桌上已經坐了兩個35歲左右的中年人,一男一女。

林肆悄悄的告訴我,那兩個人就是昨天打火牌的三個人中的兩個,另外一個人不知道今天為什麽沒有來。然後他領著我走了過去。兩人發現了林肆,對著他笑了笑,不知是友好的還是帶有什麽諷刺意味。

我們四個人沒有說什麽話,很快用麻將分出了座位。我首先坐莊。身邊坐著那兩個陌生人,林肆坐在了我的對麵。碼好牌後擲了骰子,兩個一。抓好牌觀察了下坐在身邊的兩個人。不看還好,看完之後我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茫然。心裏立刻有了種殺人的衝動。

我的上家是那個男人,戴著個假nike小紅帽,穿著灰色小背心,黑色短褲,腳上卻穿了雙棕色的皮鞋,全身顯得不倫不類。最主要的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左眼仔細的盯著手中牌的同時,右眼卻在滴溜溜亂轉的打量著我。這是什麽情況?我咽了咽口水,難道這就是傳說的血輪眼?我心道。將視線又轉向了右邊的那個女人。她的穿著到是沒有什麽另類的地方,可是她的長相卻實在不敢讓人恭維。肥厚的嘴唇和眼睛擠到了一起,幾乎看不到她的鼻子。腳上穿著肉色的絲襪,一雙黃色的涼鞋。塗著紅色的指甲油的大腳趾蓋子早已經破襪而出。

我感到一陣無語:“一筒。”我打出了第一張牌。吸取了昨天的經驗,今天打的是一元的麻將。

“碰”林肆收回一筒打了一張五條。

那名婦女對斜眼使了個眼色,斜眼會意“四筒”。

“碰”婦女將四筒收回打出的五筒也被斜眼碰了回去,斜眼聽牌。在仔細盯著手裏牌的同時,右眼又向我的牌上掃了掃。

我拿出紅中思考了一下,將它放了回去。又抽出一萬,感覺還是不對。你說我這要是放個炮不得輸好幾塊錢啊?

“快點吧,我等到花兒都謝了。”婦女張開了厚厚的嘴唇,又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居然將這句話用油的膩人的口氣說了出來。

我頓時感覺胃裏一陣反複,差點將中午吃的東西一股腦的吐了出來。林肆的雞皮疙瘩也是掉落了一地。然而斜眼卻很是讚賞的樣子用他那本就不精準的眼睛對婦女眨了眨。

我終於知道麻將社內為什麽那麽多人,寧願站著看熱鬧也不願和他們坐在一起打牌的原因了。也難為了林肆昨天和他們打了一天的牌,那個今天沒有來的打夥牌的人是何方神聖,能和同桌的兩個人組隊這麽長時間足以看出他的本質。丫的就是神啊!

我在婦女說出了那句話之後毫不猶豫的將紅中打了出去。很不幸,聽牌的斜眼高深的笑了笑,把自己的牌翻了過來,單吊紅中。原來早在我抓牌的時候斜眼就用他那無法聚焦的眼睛捕捉到了我的手牌。他拆了本可以飄胡的牌單吊了紅中。而我呢,由於沒有什麽經驗,果然將手裏的閑牌紅中打了出去。

胡牌後的斜眼更加得意,兩隻眼睛帶著挑釁的味道,一隻盯著林肆,一隻盯著我。嘩嘩...洗牌過後的婦女也顯得很高興,將骰子打出便快速的抓起牌來。

我主意到一個細節。在斜眼和婦女洗牌的同時,他們的兩隻手總是有意無意的壓在幾張牌上,在碼牌的時候又將壓在手下的那幾張牌碼在一起。我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在迷糊中打了快兩圈,我們兩個人一共輸了兩千多塊。借故都來到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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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甚總是喜歡用故事來結束分卷。但是保證,這絕不是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