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肆我們兩個來到麻將社的廁所。然後我們一起走了進去。那廁所原本就不大,我們這一進去更顯得狹窄了些。
“啪”,我很神奇的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煙,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感覺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林肆卻瞪大了眼睛,他搞不明白。我由於車禍連身上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買,穿的還是自己的怎麽會多出盒煙出來?
讓林肆大跌眼鏡的是,我居然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然後分給了他一直。“剛才聞到這種味道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抽。”將林肆手裏的煙點燃然後我對他說道。
沒錯,我是出過車禍。而且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失憶了!
“煙是從哪裏來的?”林肆疑惑的問到
我說:“在斜眼那兒拿的,還免費贈送一個打火機。”說著我拿著手中的打火機在他麵前晃了晃。“喂,那麽看著我幹嘛?他們贏了我們那麽多錢,我拿他一盒煙怎麽了?”我看著林肆鄙夷的眼神說。
這一刻,我竟有些羞愧。我以為作為一名市長的兒子的林肆會有所反感,雖然我沒有在他身上看出一點官二代該有的覺悟。
聽我這麽一說,林肆更加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鄙視你,你能從他身上把煙弄過來,為什麽不拿回我們的錢?”林肆說道。
我差點絕倒,激動的淚流滿麵,知音呐。“放心,下次我一定把他內褲裏藏的那幾百塊也拿回來。”握著林肆的手作了保證。我們兩人又交流了一下心得,這才想起來廁所的目的。
“那兩個人在打夥牌。”我看了看林肆說。然後我發現這老家夥是真把免費的東西不當幹糧,已經連續抽了好幾根煙了。本就狹小的廁所因為煙都快看不清他的臉了。
“廢話,昨天有三個呢!”林肆掐滅了香煙扔在地上又跺了兩腳。想了一會“不如這樣”林肆對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道。
五分鍾後,我和林肆從廁所中走了出來,做回到原來的位置。卻想到斜眼和婦女正在下跳棋。“呦,你們兩個大男人,躲在廁所這麽長時間,在裏麵幹什麽呀?”婦女用她那肥厚的嘴唇,滿嘴黃牙,油的膩人的嘴說道。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將午飯咽了下去,終於是沒有敢再說一句話。在看林肆,沒事人一樣。好像是對婦女已經有了免疫力。根本鳥都沒有鳥她。這讓我感歎婦女惡心過人的同時,對林肆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斜眼倒是沒有說什麽,在我和林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們,不過他那隻散光的眼睛隻是疑惑的眨了眨。
重新落座後,斜眼和婦女又開始作牌。一隻手下壓著四張牌。我抬頭向林肆看過去。林肆顯然也看到了。他對我點了點頭。“小姐,你這手是怎麽保養的啊,又細又滑。”林肆在洗牌的時候趁婦女不注意,手竟壓在了她的手上。
“討厭”婦女被林肆突然襲擊,她有些慌亂,臉色通紅,有些不樂意的抽出了手。林肆順勢把她剛作好的牌打散。對麵的我由於不願意和婦女有過多的接觸,隻好用看手相的名義將斜眼的牌攪散。你們不知道這對我有多為難!我一個大老爺們在麻將桌上給另外一個男人看手相!哎,這世道。
“什麽人啊,說你皮膚好也不至於這麽大動作吧。”林肆看著婦女嘿嘿一笑,做作的加了一句。
碼好牌,我低頭擲了骰子,對麵的林肆笑了下。四張,八張,十二張。我將扣在桌麵的牌一一揭了過來,表情十分嚴肅。“我不知道打什麽好了。”我看著對麵的林肆疑惑的說。
“你什麽牌啊,還不知道打什麽好啦?”婦女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陰陽怪氣的瞪著我。
我歎了口氣:“喏,給你看看。”說著將十四張牌正麵朝上的翻了過來。天胡!斜眼和婦女對視了一眼,將視線轉向了老薑。作牌老薑也會。隻是昨天他沒有必要,三個人打他一個,不能給別人做了嫁衣。
“喂,阿姨。你說我該打什麽啊?”我非常喜歡說這種既沒有用也得罪人的話。特別是在別人吃癟之後。而林肆呢,他就比較實在,他說:“給錢,給錢。”
很快,牌又被重新洗好。這回,一桌人有了剛才的經驗,開始互相互相監督起來。當然,我們是2V2的性質,這回誰都沒有了作牌的機會。
“五條,嗯,不打。”瞟了一眼斜眼,發現斜眼有蠢蠢欲動的趨勢我又將它放了回去。“五筒,嗯,也不對。九萬?不行,我有三個.....”我在那兒磨磨蹭蹭的,一會拿起這張,一會拿起那張,就是不打。最後連林肆夠看不下去了:“五條我都杠了,你哪還有?”連連催促了我幾次。我這才將九萬打了出去。為了堅持盯死上家的原則,婦女也打了九萬。
“碰”我真的又亮出了兩張九萬。“你傻X呀,都說有三張了,你還敢打。”我看著婦女有些扭曲的臉笑罵道。
“哼”婦女哼了聲不說話。“嗯,這回打什麽好呢?六萬吧,六萬自己也有三個。”我在那兒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所用的音量足以讓全桌的人聽到。
婦女看了看手中的兩張六萬,心裏暗笑,把其中的一張打了出去。
“吃,聽牌。”我讚賞的看了看婦女,這樣的傻帽不好找啊。(S市麻將規則是可以即將聽牌的時候吃下家牌的)婦女愣了愣,怒意更加明顯。斜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姐,哦不,阿姨。你猜我胡二筒不?”我準備乘勝追擊。
我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形象在婦女看來居然是那麽的無恥。
婦女沒有答話,將握有二筒的手緊了緊。“一筒!”既然二筒不能出,那麽一筒留在自己的手裏也沒有意義了。
“胡”我攤開了手中的牌。
“你不是說你胡二筒麽?”婦女向我質問。
我說:“我什麽話都要告訴你,你真當我是你姐啊?”我終於將老薑那鄙夷的眼神轉嫁到別人身上,心裏一陣輕鬆。
“你是傻X啊?他說什麽你都信。”斜眼終於忍不住向婦女罵起來。
林肆隻是笑嗬嗬的坐在一旁看熱鬧,剛才在廁所教給柳下慧的那幾招沒有白教啊,心道。當然,他還是沒有忘記會說那句話,“給錢給錢!”
一個小時後...
再次洗好牌。此時的我已經連續坐莊八次了,我自己都有些感到不耐煩。我說:“老大,你不要總盯著我看好不好。我都有點害怕了。要不這把讓你胡好不好?”我問坐在身旁的斜眼。斜眼左眼在盯著自己牌的同時,右眼果然向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在看電視,麻煩你讓一讓。”斜眼說。我轉過了頭,隻見自己的身後正好放著一台電視機。而電視中正在播放著電視連續劇《關東大先生》。趙本山出演的‘千裏眼’正在向隊長匯報著情況:“隊長,外麵來了一兩個人找你。”
隊長很疑惑:“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近瞅一個人,遠看兩個人。”趙本山答道。看來斜眼和‘千裏眼’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姐,你猜我這次打什麽?一萬你要不?五萬吧。四筒好不好?”婦女無視了我的話。無論我說什麽她都不再有反應。
“好吧,這些你不要就算了,二條。其實,就算你要我也沒有。”我說的正高興呢,一股惡臭穿過層層煙霧的籠罩忽然進入了我的鼻孔。那令人作嘔的味道越來越濃,聞之欲吐慢慢的。一個男人走近了我和我們所在的麻將桌,惡臭終於達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的長相和穿著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是那種丟在人群中都認不出來的人。
“哥,你終於來了。”見到男人,斜眼和婦女都站了起來打招呼。男人抬手示意他們坐下,一股濃重的臭味頓時散發了出來。原來他有腋臭。
我用手捂著鼻子,不想讓這種刺激性的氣味進入,臉憋的通紅。而反觀林肆,這激活卻還是沒事人一樣,好像絲毫感受不到似的,悠閑的抽著小煙。我楞了一下,剛才煙還在我自己的口袋,現在卻不見了。
男人被斜眼和婦女拉的了一邊,竊竊私語。過了一會轉了回來。經過他們細致深入的討論之後,男人和我們商量,他想要代替斜眼將剩下的牌局打下去。
我剛想要說話,林肆卻以回家吃飯為理由,一口回絕了。拉著我快速的退出麻將社。“我還以為你聞不到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呢。”我呼吸了一口外麵新鮮的空氣笑著說道。
“你說什麽味道?”林肆吸了吸鼻子疑惑的問我。
我看了看林肆認真的臉,然後自嘲的笑了。NND,這老東西他是感冒,鼻子不通氣了。我說怎麽還坐的那麽端莊呢!以為自己是慈禧怎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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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麻將社基本上全都有麻將機。少數的還保留著老式的方法。其實我感覺還是自己洗牌更有感覺。畢竟去的時候一般也是和朋友同學。什麽錢不錢的,不就是圖一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