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孤零零的站在山寨的廣場之上。他的臉上是一臉的哀怨之色,正可憐兮兮的瞅著淩雪嬌。
我們這幾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是喜歡他的,所以對於他也沒多少的同情。其實,我感覺這也並沒有什麽。畢竟,淩雪嬌是帶著所有人一起走的。就留下了他自己一個人,他也不用有什麽好害怕的。也不會有人偷摸的跑回來欺負他...
“我說我們還是進去休息一下吧。”我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剛才我將自己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在外麵站了這麽一會,還真有點餓了。我對淩雪嬌道:“嬌姐,你們這沒有什麽點心之類的東西麽?拿來點我墊吧墊吧點肚子。我都快要餓死了。看這樣子,到晚飯的時間還早著呢。”
淩雪嬌認真的對我搖了搖頭:“沒有!”
這麽一大群人,竟然連點點心都不會做?我是不相信的。人家穿越者接待處的爺們還會繡花呢。最後,還是林依依從那大大的旅行包中拿出了一盒餅幹給我:“小慧哥哥,快吃吧。”小丫頭笑嘻嘻的說道。到底是自己人!我心說。然後我也學著剛才淩雪嬌的樣子,快速的準備吧嗒一口。林依依聽見自己的身旁似乎是有風聲傳來,然後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就見到我的嘴唇貼了過來。情急之下,她嘴巴就閉上了...然後,我的嘴唇就流血了。
“啊...”我也是慘叫一聲,鮮血順著嘴唇緩緩流了下來。我哀怨的看著林依依。
林依依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小心的摸了摸我的嘴唇:“小慧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淩雪嬌瞪了我一眼:“該!”
淩雪涵沒有說什麽,率先走進了房間之中。
我剛要釋放出我的語言攻勢,卻忽然又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之聲。而相比我剛才的慘叫,我那聲音純粹就是呻吟了...
狐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忽然跪在了地上:“老大,求求你,求求你,你就讓我跟你去都城吧。沒有你,你讓我怎麽活啊?”
淩雪嬌沒有任何的反應,她走進了房間之中。而我則四處的找著磚頭...終於,我找到了一塊黑乎乎的不明物體,然後照著狐狸的方向就扔了出去。
“啊...”我走進房間,在關門的一刹那,忽然再一次聽見了一聲慘叫。隨即,世界安靜了!
裝可憐?我讓你裝可憐!打死你,我心說。將狐狸想要裝可憐博取同情的想法扼製在搖籃之中後,我這心裏終於是敞亮了許多。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土匪們全部整裝待畢。有得鍋碗瓢盆,有得扛著一袋大米,有得牽著一頭驢。總之吧,他們是結合在了廣場之中。
淩雪嬌站在最前,其次是淩雪涵我和林依依,最後是抱著村長的鋼彈。我以為淩雪嬌是想做什麽出發前的動員呢,隻見他大手一揮:“出發!”就隻是這麽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得意義。嗯,具體是什麽,我還沒有想出來。不過,距離我們回家的日子總算是指日可待了。
此時,原本欣欣向榮的山寨變成了一副破敗的景象。土匪們大概是以為自己回不來了,將自己原本美好的家園弄的一團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開始破壞自己的房屋。有了這第一個人帶頭,其他人紛紛抄起了鎬頭...最後,還是在淩雪嬌的製止下,他們才放棄了這種大肆破壞的做法。
山寨的大門洞開。大門的兩側哨塔之內早已經沒有人了。在門外,停著兩輛馬車。那馬車看起來不小的樣子,似乎是我們六個人坐在裏麵都不會顯得很擠。兩匹高頭大馬在馬車的前麵不停的從鼻孔中向外噴著粗氣。(是每輛馬車都配了兩匹馬)
待我們走到近處,我才發現。這馬車竟然比我離遠了看要更大一些。我,還有三個女同胞一起走進了其中的一個馬車。沒辦法,並不是我好色非要和三個女孩子擠一起。這完全是淩雪嬌要求的。她似乎是很討厭村長。連帶著,也不是很喜歡一直抱著村長不放手的鋼彈。這兩個難兄難弟,被她趕到了另一個馬車上看行李。我倒不害怕村長趁我們不在跑了。事實上,我們來的一路,也有很多機會。他之所以沒跑得原因是,林依依始終沒有恢複他的身體本來的樣子。就這樣,村長不走,鋼彈也沒法走。他們也就跟了我們一路。
我和三個女孩走進那馬車。馬車內並沒有什麽裝飾。隻是在中間象征性的固定了一個不大的木桌。但是看那搖搖欲墜的樣子,我真懷疑它能不能堅持我們走出一裏路。
馬車內沒有座位,隻有幾個軟墊。墊在屁股底下,不至於太過顛簸。圍繞著桌子,我們四個人坐了下來。淩雪嬌忽然間和我說:“問你個事。”
我看著她:“什麽事?要是關於我自己的隱私的,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淩雪嬌瞪了我一眼:“德行!你就是告訴我,我還願意聽怎地?”頓了一下,她問我:“我剛才忘了問你了。你認識路麽?別帶著我們這不百十來號人到處瞎走。”
我一拍桌子:“廢話,我要認識路我現在早到花之都了。我還至於被你手下逮到麽?”見到淩雪嬌看我的眼神逐漸變冷之後,我趕緊接了一句:“不過嬌姐,你可放心吧。我能幹那沒有把握的事麽?我雖然不認識路,但是村長知道啊。要不然我帶著他讓他白吃白喝的幹嘛?鋼彈還知道能幫我趕趕馬車呢。”
淩雪嬌這才鬆了口氣:“有人認識路就好。我這人一到陌生的地方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原來她也是路癡啊?我心說。怪不得穿越者接待處她都沒找到呢。
馬車緩緩的開動起來。我掀開馬車的窗戶,隻見幾個穿著大褲衩子光著上身的大漢,萎頓的跟在馬車的周圍。他們扛著鍋,抱著盆,有得還在溜小雞...我這一看。他們哪還有什麽土匪的樣子啊。這怎麽跟逃荒似的呢...
前麵自然有村長所在的馬車開路。現在,似乎到都城也隻是時間問題了。不過,我掏出了隨身的電話。此時的電話屏幕早已經是一片漆黑。自動關機好幾天了。孫悟空那個家夥似乎是根本沒有我在幫他忙得覺悟。說是給我打電話,可是到現在卻一點影都沒有。現在可倒好。電話也自動關機了。他也聯係不到我了。看他怎麽才能恢複法力。其實現在他這種貓的造型也挺不錯的。這要是變成了一隻猴子,走到哪不都得讓人圍觀啊?然後還不是那麽招人待見。
坐了一會車。就在我極度無聊的時候林依依忽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副撲克。她將撲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小慧哥哥,咱們倆玩抽王八啊?”
“抽王八?”我看了看另外兩個也是很無聊的女孩子:“要不咱們鬥地主吧?咱們倆人玩沒意思。”
“好吧。”林依依點點頭,然後看向淩雪涵:“小雪姐姐,咱們一起玩鬥地主好不好?”
淩雪涵正感到無聊,聽到林依依的提議點了點頭:“嗯。帶姐姐麽?”
“當然。”我回答。
林依依仍舊是和淩雪嬌作對:“可是,四個人怎麽玩啊?”
“那...”淩雪涵低聲道:“那你們三...三個人玩吧。”
我笑了笑:“不用。隻要每局拿出去三張牌,然後留下三張底牌,我們四個一樣能玩。而且,這樣還會增加遊戲的難度與趣味性。”
“那好吧。”林依依也點了點頭。
但是,情況又出現在了淩雪嬌的身上...淩雪嬌搖了搖頭:“我才不要玩這麽幼稚的遊戲。”
“哼。”林依依輕哼了一聲:“不識抬舉。”
“你說什麽你?”淩雪嬌忽然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怒道。
不是說異能者都不愛生氣的麽?怎麽林依依不管說什麽話,都能成功的激怒淩雪嬌呢?
“姐姐。”這時候,淩雪涵終於說話了。她先是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然後拉著淩雪嬌的手撒嬌。“姐姐,你...你就當是陪我玩好不好?”
淩雪嬌看著自己的小妹妹,本來是沒準備加入這個遊戲的。但是自己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妹妹,隻好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吧。可是,我不知道怎麽玩啊。我都沒有玩過。”
“嘻嘻。”淩雪涵笑了笑:“我教你。”
就這樣,我們師徒四人進入了鬥地主的世界...
淩雪涵大致的講了一下規則。待淩雪嬌全部記住了之後,我們正式的進入了遊戲。在開牌之前,當然要先宣布一下懲罰的措施了。因為條件的限製,我們現在坐在馬車當中,也不好做仰臥起坐俯臥撐什麽的。所以我選擇了貼紙條。之所以選擇貼紙條而沒有選擇彈腦瓜崩是有原因的。首先,林依依的手勁那就不用說了。我相信她不會用大力彈我和淩雪涵這是肯定的了。可是要彈淩雪嬌的話,她可不會手下留情啊。還有淩雪嬌。這家夥會操控風啊。而且本來她們兩個人就有點互相看不上對方的樣子。這要是真互相彈起腦瓜崩來,那不就成了赤裸裸的互相報複了麽?
所以,雖然說紙張在男人國幾乎就等於奢侈品了,但我們還是選擇了貼紙條。
第一把是淩雪嬌要得地主。我心中暗笑。就是新手啊,打牌都這麽菜。很明顯的,是我們三個人打她自己,她上來就敢要。待到隻剩下底牌的時候,淩雪嬌掀開快速的拿在了手裏。我沒有看清底牌是什麽,連忙問她:“底牌是什麽啊?你拿那麽快幹什麽?”
淩雪嬌沒好氣的道:“王八六。”
“王八柳?”我大怒:“好端端的你罵我幹什麽?”
淩雪嬌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什麽時候罵你了?”
我心說,這裝得還挺像。瞧那無辜的樣子。“你沒罵我你說什麽王八柳?”
林依依咳嗽了一聲:“咳咳,小慧哥哥。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她,不應該替她說話,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剛才人家說的是自己的底牌,王,八,還有六!”
“哦。”我回答了一聲,然後我老實了...
底牌是王八還有六麽?嘿嘿,大王在我這,那她能肯定就是小王了。我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牌,三個A,還有十JQK的連對,最後就是那一張大王。我這牌我還打不過她那我就別活了。我心說。況且這不還有兩個幫手呢麽?隻要讓我把A墊出去,然後大王打回來。我這一把牌不也就全扔了麽?
淩雪嬌先是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很忐忑的從手中的牌中抽出了一張扔在了桌麵上。因為緊張,她甚至還多帶出了一張掉在了桌子上。我低頭一看,嘿,正是底牌那張小王。她慌張的將小王收了回去拿在手中,然後看著我們,小心的問:“三,你們要麽?”
我正坐在她得下家,聽她這麽一說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三?三我就不要了?A。”我說。
林依依見到我出的牌麵這麽大,並沒有出牌。淩雪涵也是一樣。這回該出小王了吧?我心說。然後:“四個六。”淩雪嬌緩緩的拿出四張牌,平鋪在了桌麵之上。我低頭一看,還真是四個六。
淩雪嬌小心的問身邊的淩雪涵:“雪兒,我這麽出對吧?”
“嗯,可以的。”淩雪涵點了點頭。
“嗯。”淩雪嬌也是回答了一聲,然後她看著我們:“你們,你們要麽?”
我搖頭,然後期待的看向林依依與淩雪涵。另我失望的是,她們兩個人也是搖了搖頭。
見到我們三個人都要不起,然後淩雪嬌又甩出了兩個二,同時嘴裏也喊道:“兩個二。”這時候得她似乎已經對這個撲克的玩法產生了興趣,說話的底氣似乎都強硬了幾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雖然除了大王之後全是對了,但是人家兩個二我可沒有能大過她得啊。我再一次看向兩個女孩,她們仍舊是搖頭。“你們沒有炸麽?炸她啊。”我說道。
別看林依依看不上淩雪嬌,可是這小丫頭打牌卻很有原則。林依依瞪了我一眼:“玩牌的時候不許說話!”
然後,淩雪嬌又道:“四個八!”
我差點沒噴出來一口血。這什麽情況?為毛啊這是?來的這兩張小牌都能成為兩個炸?我就隻出了一張牌?看到兩個女孩子無奈的臉色,我知道,這第一把竟然讓菜鳥贏了!而且還是用近乎完勝的戰績!
淩雪嬌扔出了最後一張小王,然後囂張的看著我:“來來來,我給你貼。”她對我說道。這家夥不應該是對付林依依的麽?我心說。不過,但願她貼完我之後能手下留情一點。少貼林依依幾張。
鬥地主一般都是三分麽。所以一分就算是一張紙。(這裏說的紙就是紙條)淩雪嬌二分要得這把牌,然後翻了兩倍之後,我們每個人的臉上就多了六個紙條。(這裏計算隻用倍數乘以要得分數。要不然滾雪球似的加倍我們就不要活了。玩一把臉上就貼滿了。)很顯然,我們和淩雪涵的待遇是不一樣的。我和林依依每個人的半邊臉上都貼上了三張紙,而淩雪涵呢?人家的臉上卻隻是象征性的粘上了一塊大概隻有手指指甲那麽大小的一點紙屑。還被淩雪嬌撕成了一個好看的心形...
“來來,再來。”淩雪嬌揮胳膊挽袖子的說道。這隻菜鳥第一把玩就贏了我們三個人,自信心明顯的膨脹了起來。大聲的叫嚷著。
“誰怕誰啊。”林依依一拍桌子道。這丫頭輸了第一把,六張紙在自己的臉上蕩啊蕩的,明顯的不服氣的樣子。
我心說我就不信隻有自己這麽點背,繼續。反正輸了也隻是貼幾張紙在自己的臉上而已。然後不可預見的,第二把居然我又輸了!
淩雪嬌純粹是自信心膨脹。林依依就是因為不服氣。兩個人大聲的爭搶著。可是淩雪涵卻淡淡的說了一句:“三分。”很突兀的,原本吵嚷的聲音安靜了下來。隻聽見唰唰的抓牌聲響。
然後,第二把,淩雪涵真的贏了。她笑著看了我們三個人一圈,然後道:“還是算了。”並沒有在我們任何人的臉上貼上哪怕一張紙。
我看了看身邊的林依依和淩雪嬌,向她們投去了一個眼神。那意思就是,你看看人家淩雪涵。像人家學學。你看看你們兩個。還不快把我臉上的紙摘下去?然後她們不約而同的將頭轉向了一邊...
連續玩了一陣。雖然我也是有輸有贏,但是這臉上的紙條可並沒有見少。反而還逐漸的多了起來。厚厚的一層紙,就跟一個大大的口罩一樣貼在了我的臉上。但是,和口罩不同的是。我一說話,這紙還和門簾一樣呼扇呼扇的...(旁白:那你剛才直接說是像門簾得了唄?哪來那麽多廢話呢?)
就在我們玩的正嗨皮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有埋伏!”不知道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