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埋伏!”就在我們玩鬥地主紙牌玩的正嗨皮的時候,很突兀的,馬車外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句。
淩雪嬌聽到這話,眉毛都倒豎了起來:“什麽?埋伏?是哪家不長眼的土匪,*竟然搶到老娘頭上了?”就聽她說道。然後一腳將馬車的車門踹出了老遠,然後將牌摔在了桌麵上,跳下了馬車。
我們剩下的三個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從兩個女孩子疑惑的眼神中,我知道我們都沒有搞清現在的狀況。打劫?還有土匪敢打劫淩雪嬌的?聽見洪福齊天壽與天齊都不怵啊?然後我不經意的一瞥。隻見淩雪嬌摔在桌麵上的紙牌一把三四六七十J的。我心說,她這把牌這要真能出去,我就得讓馬放屁嗆死。等等?她這麽急著下馬車該不會是耍賴吧?靠,就這牌品啊!
“誰喊的有埋伏?”淩雪嬌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
這時候,一個瘦高個的家夥走了過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報告老大,是小的喊的。”
“你叫什麽名字?”淩雪嬌問道。女人就是有些奇怪。遇到這種事情,她並沒有問為什麽示警,而是居然問起了人家的名字。
“小的無名。”就聽那瘦高個說道。
“無名?”淩雪嬌晃了晃腦袋:“怎麽感覺好像聽過的樣子?”
我躲在馬車中偷笑,何止是聽過啊,這不就是風雲裏那隱士高人麽。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後讓人家幹的什麽似的。這瘦高個該不會是故意拿淩雪嬌尋開心吧?我心中不由得誹謗道。
終於,淩雪嬌一拍腦門,恍然大悟。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她手指著高個:“你他媽拿老娘當猴耍呐?無名是風雲裏一個隱藏雞肋NPC。你當我不知道麽?”
見到自己的老大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再次發火,那瘦高個冷汗都留下來了。身體也是有些止不住的發抖。“老,老大。”瘦高個說出的話都有些顫抖。“老,老大。我,我真的叫吳,吳明啊。”
“你真的叫無名?”淩雪嬌問。其實她看到這個家夥害怕的樣子心中已經是信可,但是為了麵子,自己卻多此一舉的又問了一句。
“是,是啊。”瘦高個回答:“我,我爸姓吳。我也不,不,不知道為啥給,給,給我起這個名字。要,要是老大不,不,不喜歡。那請老,老,大幫我起個吧。”
淩雪嬌撓了撓頭:“這名字都是爹媽給起得,怎麽可能說改就改呢?你就叫吳用吧。停好聽的。”
“謝謝,謝謝老大。”吳明,哦,現在叫吳用了。吳用趕緊道謝道。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等。”淩雪嬌忽然說道。
“還,還有,什麽事麽?”吳用顫聲問。
“你剛才說有埋伏是麽?”淩雪嬌問道。
“是,是的。”吳用回答。然後他指著不遠處的樹林。隻見不遠處的樹林之中,一棵並不是很粗壯的樹後,隱隱的露出了一個衣角。更有甚者,直接露出了半個身子在外麵。而在草叢中,也隱隱的有寒光傳來。這光完全是金屬反射形成的,雖然離著很遠,但是卻不難發現。最主要的...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家夥,帽子都露出在外麵了,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正看向我們。
我笑了。這土匪當的,居然還有這麽大的差距。人家狐狸他們*我們的時候還知道從山上推下一塊大石頭擋住我們的去路,然後大喊著此樹是我摘,此路是我開的呢。他們可倒好,不聲不響的藏在樹林中,還藏不好。等著被人發現。
淩雪嬌也笑了,隻見她抱了抱拳,似乎是真把自己當成好漢了一樣,四周作揖道:“各位英雄好漢,我黑風寨兄弟路過寶地,並沒有惡意。還請各位好漢行個方便,我黑風寨感激不盡。日後要有什麽需要之處,還請提出。我們定當竭力去辦。”
淩雪嬌說完,一臉的得意之色。然後她滿意的向四周看了看。一陣風吹過,幾片枯萎的葉子緩緩從樹上飄落。飄啊飄啊...直到穩穩的落在了地麵,終究是,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別藏了,我都看見你們了。”淩雪嬌說道。但是這句話就和騙小孩一樣,有時候可能是真的,但是你千萬別奢求會起到多大的效果。果然,四周依然是靜悄悄的。我甚至看到,那個藏在樹後麵的人都將自己的小腹向後縮了縮。但體型在那擺著呢,小腹沒了,屁股卻也撅了出來...
“喂,我真的看見你啦。”淩雪嬌笑著道:“你屁股都露出來來,快點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幹嘛?”
烏鴉飛過...仍舊是沒有回應...
“我說的是真的。還有你。”淩雪嬌指了指這、大概距離自己十米左右的草叢:“你*還帶那麽高的帽子幹嘛啊?躲起來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啊?還有,別總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長得很奇怪麽?還有,你們就不能把刀收回刀鞘麽?晃的我眼睛都疼了。”
淩雪嬌剛剛說完,就見那戴帽子的兄台忽然摘掉了帽子,然後也不再看淩雪嬌,猛然趴在了草叢之中。然後,周圍瞬間響起了一陣刀回鞘的聲音...
這些真的是土匪麽?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這在搞什麽東西?都被人家發現了還這麽淡定的藏著呢?這就是不是在我們的那個年代,這裏沒有火器。要不然,一輪機槍掃過,折損就得十去八九啊。
林依依,早已經笑的趴在馬車裏捶地板了...淩雪涵表情更加無語。淩雪嬌...這家夥,似乎馬上就要到了暴怒的邊緣,她強忍著怒氣,臉上依舊僵硬的保持著笑容。
“嘿嘿,嘿。各位英雄挺喜歡開玩笑哈。快出來吧,再不出來...”終於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淩雪嬌大罵道:“再補出來,我去你娘的!”她惡狠狠的最後看了一眼,然後忽然對著自己的手下下了命令:“都給我放下手裏的鍋碗瓢盆什麽的,拿起你們的刀。這樹林裏有埋伏,喂,放下你手中牽著的驢。對對,就是這樣,拿著你們的刀,衝進樹林中。有反抗的就砍!”
眾土匪在淩雪嬌的手下壓迫慣了。也深知自己老大的脾氣,說出來的話就沒有後悔的。聽到老大的命令,撂下了各自手中的家夥式,近乎瘋狂的衝進了樹林之中。
躲在樹林中的人群終於是再也躲不下了,紛紛的從原地跳了起來。老豬率領著黑風寨的幾十號大老爺們飛快的衝進了樹林之中。就見到小小的樹林,竟然藏著不下兩百多號人,這些家夥全部統一的打扮。寬刀紛紛掛在自己身體的左側,除了睡著的,剩下的全部聚精會神的望著淩雪嬌他們的方向。
本來以為淩雪嬌隻是小打小鬧,誰知道這家夥竟然真的下了命令。老豬率領的土匪們衝進躲藏的人群中,一時間,雞飛狗跳,絡繹不絕。而且,還真的有幾個自恃武藝高強的家夥,竟然真的反抗了下來。但也是零零星星的,沒有對最後的結局做出什麽任何有意義的改變。老豬也真聽話,隻要是稍有反抗的家夥,也真的被他一刀砍翻在地。土匪們下手都是有分寸的。隻向對方的肩膀砍,不會輕易的要了他人的姓名。
隻是一個照麵。大概隻有三十秒左右的工夫,埋伏的人群便被淩雪嬌帶領的黑風寨眾多弟兄們打的跑得跑,降的降。土匪們對於逃跑的家夥也沒有過於追趕,隻是將剩下的一百多人從樹林中趕了出來。這些家夥很有素質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刀全都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你們是什麽人?”直等到所有的土匪全部集合在了原地,淩雪嬌掐著腰怒氣衝衝的問道。
這丫頭貌似還在為剛才沒有人搭理她而生氣。而事實上,女人一般都是這樣。生氣總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人群中有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家夥。因為我看到,其他的劫匪都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家夥本來是想混進劫匪群中的。但是那些劫匪似乎是故意一樣。就算是他躲在人群中,也和他保持著兩米以上的距離。這家夥不管躲在哪裏都仿佛是鶴立雞群一樣那麽耀眼。周圍始終沒有哪怕一個人願意挨著他。而淩雪嬌剛才問話,眼神其實便一直盯著他看來著。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家夥的與眾不同。
那人還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呢。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在地上拿著個小木棍花圈...這人正是剛才那個戴著帽子的家夥,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已經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得身份。就是他一直盯著淩雪嬌的胸部猛看。或許,這目光也是他下意識的吧,我心裏不禁合計道。因為就如我這麽純潔的人,我在看向女孩子的時候有時候也會下意識的將視線降低。這並不是咱們好色什麽的,而是純粹的,男人的自然反應罷了。辯解中...
既然是盯著自己胸部猛看得大老爺們,淩雪嬌當然是對他沒有什麽好感的。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對著那人勾了勾手指。
那人很明顯已經發現了淩雪嬌的舉動,但他仍舊是假裝無辜的繼續畫圈...
淩雪嬌這次並沒有發怒,男人的這種舉動更加激發了她得好奇心。她向站在不遠處的老豬使了個眼色,老豬會意。然後叫來兩個人,將中間那人捆的結結實實的就和《西遊記》裏豬八戒被捆成的那樣。還從他得雙手雙腳和身體的中間穿過了一條木棍。老豬很快的生好了火,並且在火堆的兩側豎了連個支架似的東西。
我隻是看了一眼,便愣住了。這,這是要燒烤啊。然後我看了看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那個男人,還是烤全人?我心說。
那人看到這場麵嚇壞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臉頰上滾落。身體如小雞一樣蜷縮著,瑟瑟發抖。他的嘴中發苦,說出的話也變得沙啞:“英雄,英雄。使不得啊。你還沒審問我呢,這怎麽就要用刑了?”
“哼。”淩雪嬌輕哼了一聲:“一看你就不是一個什麽老實的主。我先讓你知道知道厲害,你一會就得全說出來。”
“不要啊,英雄。”那男人瘋狂的搖頭:“不要啊,我全招,我全招。”
“晚了。”淩雪嬌又是一聲冷笑,然後就好像別人聽不見似的大聲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架到火堆上烤。什麽時候把油烤出來再放他下來。”
那男人臉色青一塊紫一塊,顯然已經被嚇的不清。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長這麽大,就是自己審訊別人了。遇到蠻橫不肯認罪的犯人也是他來給用刑。可是,這些都是什麽人啊?怎麽還沒審問自己呢,就要先把自己放在火堆上燒烤了呢?審問我啊,我全招!
老豬不知道淩雪嬌其實也就是想嚇嚇那男人,以為她是動了真格的了,對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抬著男人就要放在火堆上。
那男人似乎是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體液,一點一點的被火所蒸發掉。自己的體型越變越小,越變越小。最後皮膚也被烤得金黃。油脂從皮膚中滲透出來,滴在火堆之上,濺起了兩三點的火花。啪啪的聲響絡繹不絕...
這回,不隻是汗了。下麵那蒼老的玩意似乎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怯懦,不斷的開始開閘泄洪。很快,自己的褲子便被ru濕了大半。而且尿液也終於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淩雪嬌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對抬著他得兩個人揮了揮手:“你們趕緊把他放下吧。要不然這一會那尿要是滴在火堆上有你們好受的。”
“什麽意思?”車廂裏,林依依忽然疑惑的問我。
“騷唄!”我解釋道。
林依依吐了吐舌頭,做惡心狀。淩雪涵仍舊是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對我滿嘴跑火車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男人被土匪們放在了地上,竟然和鋼彈一樣,‘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而我呢,我坐在車廂裏。順著門口向外看去,正看到一幅有趣的景象。似乎是,那男人痛苦一分,其他圍觀的劫匪們臉上便多出了一分喜色。他們竟然像是變態一樣,好像是對自己的領導漠不關心,近乎變態一樣巴不得自己的上司趕緊嗝屁朝涼的樣子。一個個臉上帶著病態的滿足。
這要不是被那男人壓抑的太久了,那這就是一群神經病。
淩雪嬌躲的老遠的。好像是不想沾到什麽晦氣一樣。然後她命令其中一個土匪:“你踢他一下。”淩雪嬌指著倒地的男人道。
那土匪會意,然後絲毫不留情麵的對著那男人踹了一腳。男人吃痛之下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這次,他看著淩雪嬌的眼神中就並不隻是畏懼了,甚至,還有一點可憐。
“你看著我。”淩雪嬌說道。
那人原本就一直盯著她看,聽到她這麽說,更是努力的抬了抬頭:“你竟然敢打帝國官員?”
“帝國官員?”淩雪嬌瞪大了眼睛。然後在那男人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恐嚇到對方籌碼的時候,就聽淩雪嬌道:“帝國官員?不知道!”
“大膽刁民,你竟然連帝國官員都不知道?你這是藐視國法。藐視帝國的威嚴。”男人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這要擱在男人國任何一個讀過書的人身上,那人都會惶恐驚訝的。但是,咱們的淩雪嬌可不是男人國的人啊。最主要的,她也不是什麽讀書人。什麽帝國?什麽官員?這丫頭心中根本就沒有一套完整的概念。而且,就說說她手下的那些人吧。哪有一個認識字的?一輩子待在黑風寨,也就隻知道自己的地盤其實是占的男人國的土地。男人國是自己的祖國。可是什麽國法?吃屎去吧。老子是土匪,要是還想著什麽狗屁國法,早他媽餓死了。
雖然淩雪嬌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是我卻聽懂了個大概。貌似,這小眼珠的男人,還是男人國的什麽官員?不過,瞅他這個樣子貌似不怎麽像啊?隨即我搖搖頭。我長得這麽正派,不也沒人找我當總理麽。
我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在淩雪嬌疑惑的眼神中,我走到了她得身邊。林依依自然是和我寸步不離的,她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而淩雪涵似乎也是對我總是把她自己留在車上有些不滿。她也跟著走了下來。
“你過來幹什麽?”淩雪嬌疑惑的問我。
“我過來看看他。”我指著地上的那個自稱是官員的家夥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道。
似乎是覺得終於有一個識時務的人來到自己身邊了。那男人也沒有了剛才都嚇出來尿的那種騷樣,他昂著頭:“本人金四順,帝國第二五八軍團,三旅旅長!”
我問他:“你是男人國軍官?”
那男人驕傲的點點頭,然後略點期盼的看著我。小樣的,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站起來將頭轉向淩雪嬌:“嬌姐,要不咱撕票吧?男人國的軍官,這事要是讓男人國的高層知道了,就憑咱們這幾個人還真惹不起!”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