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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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高智力的角色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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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歐根尼俱樂部:

這裏是由麥考夫•福爾摩斯創建的俱樂部,俱樂部禁止任何談話,成立的目的,是為了讓人毫無拘束地閱報休息。這裏的貴賓廂裏大多都是社會上層人士來光顧,尤其是一些國家高級官員需要安靜場所談話時會選擇該俱樂部。

某貴賓廂內,麥考夫對著手頭一份資料質疑道:“為什麽莫裏亞蒂隻綁架了八個人,而你們的行動組綁了十個人?”

一名全副武裝的高個兒男子回話:“司馬先生一開始隻打算綁八個人,但是為了防止對方綁架人數持續上漲,司馬先生又安排了另一組備用隊員,他們的目的就是在確認莫裏亞蒂最後綁架人數後,將我們這邊的差額補上,所以後來我們又追加了兩名中國美女,以達到東西方數量‘均衡’。”

“這麽說來莫裏亞蒂其實一共綁了十位女星?為什麽現場傳來的報告說隻救出了九個人質?這九人裏麵還有一人是‘那個女人’,這麽說來莫裏亞蒂還藏了兩個女星。這是為什麽?”

“不知道。”

“司馬沒有告訴你們為什麽要綁架這些中國演員?而且還一定要跟那幫家夥搞出同樣的數目?”

“這個……不知道。”

“該死,以我的權勢也隻能讓倫敦警局推遲五個小時去徹查中國留學生的失蹤案件,再過五小時,警方就要介入,我可就幫不了你們了!你們藏人地點要選好一些知道嗎?對了!司馬下一步打算怎麽做?他確定我弟弟不會遭到陷害?”

“嗯,他不準我們問問題,我們隻負責聽從命令。他隻是說,如果對手很聰明的話,最後的結局可能會很慘,總有人得犧牲!”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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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就此收尾,六名特警破天荒地遇到這麽容易的解決任務。

莫裏亞蒂懶洋洋地伸開雙臂,任由兩名警員將其身上的裘冕和王冠取下,嘴角始終掛著微笑,他一言不發,他認為有些時候隻有說話便是犯錯,為了不給別人抓住錯誤的機會,他選擇笑嗬嗬地配合這幫警察。說不出的得意,誰都看得出來他心裏樂滋滋的,卻不知道他在樂些什麽。

當這班人馬走出地下通道重見天日時,外麵的雷斯垂德警官大老遠就覺察到不對勁:“還有三個人呢?”

“三個人?”

特戰小隊的首領摘下頭盔,反問道:“裏麵隻有艾德勒小姐了,她睡的很沉,嗯,夏洛克先生不願意背她出來,而其他八位女同胞神智有點不清醒,你看,她們都沒法自主移動。我們人手不太夠,所以艾德勒小姐留在裏麵,你們安頓一下這八名受害人,我去把‘那個女人’抱出來。”

“上頭說一共有十位女星被綁架,你們再進去找找看。這邊交給我了。”

說罷,雷斯垂德對著對講機喊道:“這邊需要加派十個人手,另外,醫護人員請過來一趟,大批人質神誌不清。”

“她也穿了鯨骨裙?”

一個非常正式的英文發音傳了過來。正是剛剛睡醒的司馬,他顯得很精神,也沒有多問周邊看護人員多餘的問題便通曉現場的大致情況。

“沒有,她穿得不是我們國家的古服。”夏洛克搖了搖頭。

“哦?這樣啊。嗯,挺好,那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迎接。”

司馬轉身回到了專機的後艙,再次回到地下宮殿入口時已經換上一套烏黑色袍服,之前藏在衣領中長發也隨之翻出,緩步走動中一股無風自動的氣勢油然而生。和過往在其他任務世界中形象的細節區別在於——腰帶上的組綬被主神強行扣留,無法從空間戒中取出。

幾乎算好了時間差,司馬走過來時,裏麵指派的特警人員剛好走出,這次除了把施虐女王帶了出來,還額外帶出了兩位神智比較清醒的短發女明星。

“為什麽這兩個沒穿古裝?”華生很想親口問問莫裏亞蒂,然而莫裏亞蒂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夏洛克第一時間給出答案:“八個人占據了八種顏色,莫裏亞蒂不喜歡黑色或者彩色,以致這兩位女士沒有合適的裙子可以穿,又或者說,這兩位女性今天剛摘掉假發!”

司馬輕輕一笑,徑直走向醫務小組,沒過多久便見他湊到剛剛被救醒的施虐女王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隻見阿德勒一瞬間麵如潮紅,很快又退了回去,落落大方地挽住司馬的胳膊,一對古代“情侶”就此湊到“貝克街好基友”身邊,四人在媒體的關注下,在全國觀眾的高呼中踏入了直升機。

“哼,置之死地而後生?”

然而,隻有司馬心裏最有數,莫裏亞蒂的布局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對決一觸即發。

“這家夥自投羅網,隻為讓夏洛克一舉成名天下知!盡管之前夏洛克就已經小有名氣,但那隻是英國的推理愛好者對他的厚愛而已,這次世紀大案破獲之後,夏洛克才叫真正的聞名全歐洲!”坐在直升機的窗前,司馬凝望著遠處的白雲,深入推敲:“這個電影世界是莫裏亞蒂和夏洛克的鬥爭,電影原劇情我沒來得及看,不過大致可以猜出應該是莫裏亞蒂和夏洛克兩大智者的巔峰對決,必是你死我亡的結局。按照柯南道爾原著中的《最後一案》來看,夏洛克最後是死掉了,與莫裏亞蒂教授同歸於盡。而這部影片是新編的,如果尊重原著的劇情,那麽結局應該也是兩人同歸於盡。所以主神才在雙方各安插一人,以此改變原本的結局!讓其中一方一敗塗地!”

“就目前的劇情節奏來看,莫裏亞蒂自投羅網後必然有自信洗脫罪名,而後才開始展開對夏洛克的攻擊!那麽,自己費盡心機幫夏洛克炒作有什麽意義呢?嗬嗬,原來如此,他是想借此讓自己上世界新聞頭條,這樣一來,世界各國更多的恐怖組織、黑手黨、反-政府機構……開始對他產生興趣,他能接到更多活兒來幹。算是進一步擴充自己的人脈。”司馬的眼色突然淩厲起來:“那麽,我便不能讓這次新聞焦點全部集中在你和夏洛克的身上,必然有一部分開始關注到這次事件結束後還有一對‘古代情侶’緊隨夏洛克身後,這算是最大限度幫夏洛克分散大眾的眼球了。”

……

這段空中旅程夏洛克和華生一直在鬥嘴皮子,阿德勒也時不時紅著臉插上一句:“我手機的密碼你破解了沒?”

“沒有!”夏洛克慌慌張張地一口否決,卻被阿德勒看在眼裏,暗自竊喜。

不過再吵的環境也無法阻止司馬進行深度思考,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司馬盡可能將一切即將遭遇的壞事件統統提前算出來:“這次雖是偷竊了王冠和權杖,但是莫裏亞蒂及時‘歸還’,這算是偷盜未遂了。依照英國這邊的法律,今天晚上莫裏亞蒂會被關押一夜,然後明天早上開庭審理!那麽……”

司馬的眼眸一亮:“對,如此重大的案件,不可能由一般的陪審團來決定刑罰。而是由整個英國各市的頂尖陪審員都匯聚倫敦市,組成一個最高權威的陪審團!”

那麽……想要自己全身而退,想要逃脫法律的製裁!

需要幹兩件事!

這兩件事無論在哪個國家的法庭都喜聞樂見:

一、買通法官!

二、買通整個陪審團!

但是這裏是英國,想買通超過八個人的陪審團近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買通可以換成‘威脅’!”

想到這裏,司馬從袖口中取出手機,朝著某個不知名的組織發送一條短信。

他倒不擔心有人中途截下信息的內容,因為他發出去的內容隻有收件人能懂:“PUT.OFF。”

發完這條短信之後他又發給麥考夫一條短信:“今晚會有一支陪審團來倫敦,幫我查一下這批人的資料,最好能加派一些人手保護這群人,這對明天的‘世紀審判’極為重要,你弟弟明天可能會被警方推向法院,成為原告方代表,這是眾望所歸!”

第一條短信發出後很快便有人接到那條“推延行動進度”的信號,司馬原計劃是在一小時後開始下一步行動,但是目前看來,自己手頭的這張“底牌”最好還是推遲一天再用,不到萬不得已不翻開這張牌。

目前既然已經算到今晚那批趕到倫敦的陪審人員會遭到威脅,那麽就趕在對方出手之前,提前加強防護。當前比較關鍵的是這宗大案子的陪審團名單,因為不是每個陪審員都是外地人,總有一兩個人倫敦本地人士,那就更要抓緊時間加強保護措施。

……

盡管有司馬和施虐女王在全國直播的鏡頭中大搶風頭,夏洛克和莫裏亞蒂依舊成為了今日的各大新聞頭條:

頭條1:世紀大案——報紙中心的插畫正是莫裏亞蒂揮舞滅火器敲碎玻璃櫃的那一幕。然而報紙上卻沒有公布這位犯罪大亨的姓名,他的身份背景至今還是個迷。

頭條2:犯罪首腦——報紙插畫是莫裏亞蒂被捕時的畫麵。倫敦塔、英格蘭銀行、本頓維爾!英國最安全的三大場所同時被一人攻破,偷竊王冠的狂徒供認不諱。

頭條3:萊辛巴赫英雄——報紙插圖是脫去了獵鹿帽的福爾摩斯,他在鏡頭麵前揮手遮住臉,顯得有些冷酷。

頭條4:罪惡任未鏟除——報紙插圖是一群天生麗質的中國姑娘,警方無奈宣稱目前任未線索,等待明天法庭上莫裏亞蒂親口認罪,親自公布另外一批受害人的被困地址。

……

這次的案件被世人稱為“世紀大案”,在歐洲犯罪界引起一股高潮。

今日英國各大帽子店的獵鹿帽銷量再度翻了幾番,隨之暢銷的還有獵鹿服和各式各樣的手杖,大批粉絲已經將夏洛克視為心目中的神。

唯一不滿的是: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居然至今未婚,而且還跟另一個單身漢同居!

……

到了晚上。

司馬失算了。

下午三點,十二人的陪審團就被官方確定了,而到了晚上八點,陪審團的十二人沒人遇害,並且都極為舒適地住進了倫敦最為高檔的酒店利茲酒店,酒店外有大批特警暗中保護,誰也別想跟裏麵的人取得聯係。

畢竟這次的案子是世紀大案!

一個關乎到英國王室尊嚴的大案!開審之前絕對不能有一絲差錯!

司馬也有失算的時候!

他站在窗前望著對麵樓層裏那位藏匿良好的俄國殺手,裝作沒看到,轉身走到桌前,提起毛筆練起了書法。

心中暗暗感歎:“不愧是智力值87的劇情人物。真是防不勝防啊!來不及了,我們的重點抓錯了,莫裏亞蒂應該不是在這些陪審團身上下功夫,而是對他們的家屬下功夫。明天一早,他們應該就會收到自己家屬遇難的照片吧?”

其實就在今晚,查明陪審團十二人的家庭背景,再通知各個城市的警局加派人手去保護那些家屬便能成功破掉莫裏亞蒂這一步棋。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防不勝防”。

一個人有多少個親戚?有多少個值得自己全力捍衛的好友。實在多的保護不過來,而且今天他已經借助麥考夫的手腕調動了很大一部分特警前來守護利茲酒店,結果自己這一失算,立馬人心四散,麥考夫那一頭已經氣得不輕。

這時候再提出保護其他城市裏各陪審人員家屬的要求,鐵定沒人會答應。

“如此一來,隻能將計就計了。明天莫裏亞蒂會脫罪,然後,就讓夏洛克自身自滅吧,等到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再一舉揪出!”

……

司馬將毛筆筆頭蘸了一抹沁香的墨水,將鬢角那一撮白色慢慢塗黑,一點一點塗勻。

“隻是殺一個輪回者,我的道心就遭受如此沉重的創傷,倘若一不小心殺死一群資深者……豈不要滿頭白發?”

司馬輕歎一口氣,在書桌上鋪開一張張嶄新的宣紙,開始提筆融入這修心養性的書法世界……但心有雜念,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麵,每隔一些時日,他便要大致總結一些遭遇的人和事,尤其是對某些人,需要細細評估,以找到合理對待的手段。

“這次的任務世界中,幾個主要劇情人物的智商都相當高啊!嘖嘖,這才有點意思。”

主神沒有剝奪司馬的探查術。他能輕易地查看那些可供查探的人。

夏洛克高達88的智力值是個亮點,莫裏亞蒂87的智力值也很亮,華生52的智力值倒也不差。至於警察總局裏那一堆五十左右的警員則隻能一笑帶過。可惜收集者088號不是輪回者,無法查詢,這是個最大的變數,也是潛在的最大威脅。司馬心裏大致把對方認定為智力值為80的智者。

而司馬當前的智力值已經達到瓶頸,為:130/200。即便開啟基因鎖,也隻有其他屬性值增加,智力值再難上漲。

普通人的智商在100左右,120以上的人比較聰明,超過140的可以加入英國門薩組織。但普通人的智力值大約為50左右,那些被主神選中,點擊了《失算》的輪回者普遍智力值在五十五以上,中洲隊的幾個隊員都在五十五到五十七之間,隊長呂智謀在不開啟基因鎖的情況下智力值為58,特殊劇情人物如擅於發明製造的鋼鐵俠托尼和喪鞭伊萬,他們的智力值都超過了80。之前遭遇過的那位擅於布局、九大天王中的老牌天王——電鋸王約翰,其智力值更是超過了100,具體有多高目前也隻有曾經陪電鋸王下過棋的司馬心裏有數。

可見無限空間這邊的智力值不與智商等價,其全稱是“腦域闊度”,包括輪回者的知識層麵、大腦中各領域知識的儲備量、推理能力、邏輯能力、記憶力、精神力、世界觀、空間觀(意識到自己生活在一個空間盒子裏,知道無限空間的存在,便是空間觀質變的開始。)

而對於資深輪回者而言,還有個影響智力值的關鍵要素——道心。

人們不能一味地掙紮求存,不能一味的追求至上的武力。輪回者在無限空間活地越長,便慢慢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是武道?還是仁道?賢者之道?抑或是魔道?

每個人有自己的道,前期拿生存點數和B級支線任務心得可以兌換各類“意誌”,如李推的克己意誌,司馬的斷情意誌,當意誌已經無法滿足自己內心追求的時候,道,便出現了。

道心隻源於有心之人,無限空間那些死去的老牌強者都曾流傳一句話:“想要尋找生命的真正意義,想要逃出這片空間,一定要走出自己的道!”

由於司馬是中洲隊唯一生出道心的人,故而他也是中洲隊唯一一個智力值突破100的人。

而無名者李推,初次覺醒時智力值為60,綜合屬性達到進入天神小隊的標準。不過李推與生俱來的“新生兒”屬性意味著他的“腦域闊度”會隨著自己的記憶恢複而緩慢回升,更會因為大量吸收外界知識而適量增長,經曆了幾次任務後的無名者已經小有進步,在萬磁王任務結束時,司馬偷偷查一下李推的屬性,確認其智力值已經一舉突破了80大關。

“嗬嗬,胖子啊胖子,其實真要比起來,你們這批拖後腿的隊員裏,腦袋瓜子最好使的當屬你林笑笑,你這貪生怕死、溜須馬匹、欺軟怕硬的小人物,竟有74的初始智力,否則我會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