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緣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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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苦戰

第八章:苦戰

他們,一起淩立半空,平行而咋而站。

手中的仙劍,也如他們一樣,指向前方,那一個十丈大小的光卒。

蒙蒙的天地,抬眼望去,哪裏還可以看見什麽。

羅奇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突然聚齊了全身的靈力,拋開諸般雜念,急聲一喝:“龍破蒼穹!”

宛如心有靈犀,嶽思盈嬌聲一喝,也尾隨而道:“鳳落藍宇!”

刹那間,在齊龍劍之上,一條翱翔之龍,以青芒形式,從劍身之上,橫貫而出,如離弦之箭,勢如破竹。聚鳳劍緊隨其上,纏綿悱惻,火焰之光化作一隻鳳凰,輕鳴一聲,振翅疾呼。青紅光芒相接之處,羅奇與嶽思盈相對而視,笑意盈麵。身形在這一刻,突然身劍合一。

兩把天地奇劍,在龍麟譜法訣和鳳羽譜法訣之下,再次發揮出雌雄雙劍的威力。隻見齊龍劍和聚鳳劍化撕裂之聲連連,在青龍之光和鳳凰之光的護持下,勇猛無畏地衝向那巨大的光卒處。

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九天玄玉陣一次在變,風雲雷電俱都飄渺無形,仿佛一切都在強烈得連天地也震開了。若有若無的光霧,淒迷朦朧,沉陷在無盡的光華之中。那從玄玉冰晶上閃出的四道光芒,猛然間朝著光卒射去。

眼見到齊龍劍和聚鳳劍就要衝到,光卒之上,忽而突現幻龍、玄雀、星虎、岩武的身影。他們就好像憑空從陣法之中出現一樣,寄居在光卒之上,接過光卒手中的各自的法寶,一齊朝著前方推去。

風聲鶴唳,電閃雷鳴!

光芒如旋轉的蓮花,爆炸出去。彌漫的罡風,肆虐的光芒,急竄在一處,像是無處發泄,猛地撕裂著半空。眼前的那一個巨大的十丈光卒,像是遇到了什麽重擊,一陣搖搖晃晃,光芒暗淡,不一會兒竟是縮小了一半。

而在青芒紅光之前,四大聖使的身體突然一聲慘喝,如受重擊,紛紛地彈射四方。而羅奇和嶽思盈兩人,也受到大力震擊,往著身後飄去。

望著前方已經變得微不足道的光卒,羅奇明白,那裏已經受到了齊龍劍和聚鳳劍一擊,這會兒已經是脆弱不堪。再不趁著這個機會衝出陣去,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一聲大喝,連忙穩住身形,更是大力一揮,如憑空生力,把嶽思盈也穩了下來。更不遲疑,兩人再次身劍合一,朝著那變小了一半的光卒急射而去。

“嘶嘶!”

一聲刺破空氣的聲音,在虛空之中響了起來。那一個光卒,搖搖晃晃之後,竟是被齊龍劍和聚鳳劍橫貫胸口,一左一右穿了出去。光卒後方,隻見熒光一閃,齊龍劍和聚鳳劍突然受到了阻礙。但是在下一刻,那劍尖之處的光壁,突然如玻璃破碎一般,裂成了數條裂縫。青紅光芒,朝著那一道裂痕,擊穿了出去。

回頭一望,之前的九天玄玉陣,在一聲劇烈的震蕩之下,突然消散了。羅奇和嶽思盈彼此對望,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們剛破了九天玄玉陣,現在隻感覺到全身一陣乏力,像是受到了重重一擊,渾身疼痛難受,氣息混亂。衣服多處,已經沾滿了血絲。想必是剛才在九天玄玉陣之內,受到罡風割裂造成。

而四角之上半空,四大聖使也現出身形。此刻他們四人,一身狼藉,臉色難看,似乎剛才在九天玄玉陣之內,也受到了反噬。這會兒,羅奇和嶽思盈與仁王宗四大聖使再次對峙,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四大聖使再次打量著羅奇和嶽思盈,仿佛這一刻,卻對著這兩個年輕人另眼相看。要不是剛才他們在九天玄玉陣之內輕敵,受到反噬,吃了大虧,現在也不知這般狼狽。心中有氣,但卻還是暫時壓下。

“這兩個年輕人,當真不簡單。”幻龍突然出聲,似乎帶著讚歎之意。

“他們不簡單,我們也活了幾十年,可不是白活的!”玄雀心中一肚子氣,頓時就要發泄出來。

就在這時,前麵的虛空之中,一道身影急速而來,突然而至。

四大聖使一見,臉色一變,突然變得恭聲,道:“宗主。”

原來,來人,正是仁王宗宗主仁心齊。隻見他微微皺眉,掃了兩眼四大聖使,臉色微微一怒。隨即,他的目光落到了羅奇和嶽思盈身上,眉頭深邃的光芒之中,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奇異光華。

此時,他的身後,忽而又出現了數個黑衣人,一字排開,飄立在空中。看著這些黑衣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顯然都是仁王宗內的高手。

看著陰沉的天色,恐怕一場暴風雨,馬上就要來臨。

“羅小兄,想不到絕仙淵之下,沒能夠活著出來,一身修為更是精進如斯,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仁心齊忽而臉色恢複了平靜,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依然如兩年前,客客氣氣地說道,也不知道此刻他又在打著什麽算盤。

四大聖使相互對望一眼,眼中滿是疑惑之色。隻不過他們都明白,宗主內心的想法,深不可測,是他們決不可隨意揣測的。

羅奇臉色絲毫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了緊,如臨大敵,冷冷地道:“正魔勢不兩立,你不必如此客氣稱呼我!”

仁心齊怔了一下,但卻也隻是稍縱即逝。隨即,他微笑道:“那好,既然羅小兄弟這麽在意正魔之分,今日這番形勢,你們可是進入了我仁王宗的勢力範圍。或者可以說,是進入了魔壇虎穴,你看看,你還有機會離開這裏麽?”

“離不開,那就和你同歸於盡!”卻是一旁的嶽思盈,再也忍不住,不能夠無視麵前的殺父仇人,冷冷地怒道。

仁心齊微微轉過臉,目光第一次這麽仔細地落在了嶽思盈身上,靜靜地打量著她,眉宇間奇光閃爍,也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麽,還是一直都是這般深邃。

“小姑娘,你就是兩年前那嶽夕的女兒嶽思盈吧。要是當年,你爹不貪圖寶貝,私藏了煉神鼎,你家也不會遭此橫禍。”仁心齊說得大義凜然一般,好像這一件事,從來他們就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