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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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洞房內外

一夜的放縱銷魂蝕骨,冷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夢鄉的,隻知道自己和君皓都很快樂,無所顧忌的予取予求。

她的腦子是清醒的,可是就想那麽無所顧忌的耍賴撒嬌,看著君皓無可奈何的被她耍得團團轉,其實她知道那是他疼自己,寵自己,才會什麽都依著自己。

這種感覺可真好,就像回到小時候在家裏一樣,爹疼娘愛哥哥寵,如今隻是一個他就能幾乎滿足了自己全部的情感需求,隻是這種快樂來得會不會太遲了,好像午夜的曇花,不等天明就悄然消失?

冷顏陡然一驚,象被人扯線的木偶,一下翻身坐起來,天已經大亮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君皓已經將她抱回了房裏。

“顏兒。”君皓也被她這樣的舉動給驚醒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幾乎是跳了起來。

冷顏一看君皓就在身邊,好端端的,心裏一喜,撲到他胸前,就去看那些花紋。

君皓見她看了又看,還揉揉眼再接著看,心中有些不安,問道:“怎麽了?”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冷顏抬頭問。

君皓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特別的悲喜,搖頭道:“沒有,你看到什麽了?”

“你自己看看。”冷顏指著他的胸口說。

君皓低下頭,見那花紋顏色不變,可是昨天急速舒張的頻率卻慢了下來,莫非是巫蠱活動的弱了?

“看到什麽沒有?”冷顏急切地問,她怕自己看到的隻是錯覺,要君皓證實才敢相信。

“好像花紋動的慢了。”君皓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成了成了,看來薑幼萱說的這法子沒錯,彩衣也沒有騙我,夫君,你有救了。”冷顏歡呼著抱住君皓,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她這才發覺兩人都身無一物,忙扯被子遮掩。

君皓就勢將她按倒,邪笑道:“現在知道羞了?昨天晚上還強上我來著,猴急的連地方都不挑,院子裏的草地都被你滾平了,要不是我把你抱回來,這會早就被人看光了,還想裝……”

冷顏慌忙去捂他的嘴,臉紅的象剛蒸熟的大蝦:“沒的事,我隻是喝多了,不受控製。誰要你長得這麽絕色,引人想入非非,何況最後,最後還不都是你……”

想到第一次見到動情時君皓那投入而陶醉的模樣,冷顏不由心裏又砰砰直跳,掩飾道:“你還不快穿衣服,這樣是不是又想勾引誰?”

“對,我就是想勾引你。一想到差點就被你強要了,我這心裏就不舒服,所以我要加倍的找回來。”君皓學著昨天晚上冷顏的語氣說著,就去掀她的被子,想往裏鑽。

兩人嬉鬧了一會,冷顏忽然驚叫一聲,猛地坐起來,君皓冷不防被她撞到了鼻子,也是一聲慘叫。

冷顏安慰地幫他揉了兩下:“糟了,怎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昨天晚上不好好陪彩衣,怎麽在外麵亂跑?現在她肯定已經起床了,知道一晚上你都和我在一起,叫她怎麽想?我可不想她變成第二個薑幼萱,恨死我。你快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這幾天晚上都不要再過來了。我馬上收拾打扮一下,說不定她就要過來敬茶了。”

就在冷顏胡亂披了衣衫,急的抓頭不知道先做什麽好的時候,君皓捂了鼻子,悠閑的躺倒:“昨天晚上我辦完事就出來了,現在這個時辰了,都還沒有過來敬茶,你說她還能不知道我在你這裏?你是妻,她是妾,你大,她小,你怕什麽?”

冷顏一愣:“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昨天晚上是你們的洞房花燭,這麽做,傷了人家的心就不好了。彩衣可是為了報恩,才答應這門親事,她清清白白跟了你,你可不能對不起她。”

“這會你倒是大方起來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爬上屋頂,對著我的新房喝悶酒,難怪我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打,這還不算,喝就喝了吧,還摔酒瓶,那動靜這院子裏誰聽不見?最後還哭得象鬧鬼,你讓我怎麽有心情洞房?”君皓笑得開心。

“我……”冷顏找不出反駁的話,腦子裏卻靈光一閃,驚訝地問:“你昨天晚上沒有洞房?”

君皓笑著點頭:“看來你很高興?”

冷顏心裏的確一喜,隨即又急道:“那彩衣怎麽辦?你的蠱怎麽辦?你還有閑心躺在這裏,快去啦。”

“去什麽去?你總要我說話老實,自己一點都不老實,傷心成那樣,還把我往別人房裏推。不過,現在就是我去也晚了。彩衣隻怕早就已經出城走得無影無蹤了。”君皓滿不在乎地說,衝冷顏招手:“別滿地轉了,快上來,當心著涼。我跟你慢慢說。”

冷顏猶豫了一下,打消了衝出去找人的念頭,彩衣昨天晚上,還是君皓放她走的,自己出去不一定找的到人,既然他們根本就沒夫妻之實,君皓身上那蠱的變化又是怎麽回事?

她疑惑的爬上床,躺到君皓臂彎裏,仔細看那花紋,真的沒有先前動的厲害,決不是剛才兩個人的錯覺。

原來昨天晚上,君皓進了新房,就一直坐在桌邊喝茶,他實在太了解冷顏了,剛才她笑得那麽自然歡暢,就越說明她心裏難過傷心,否則就以她那性子哪裏會是歡歡喜喜送自己夫君進別人房的女人。

所以君皓在猶豫,這辦法到底可不可行?不要最後蠱沒解,還傷害了夫妻感情。

這時,忽聽見外麵有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響,然後是一兩聲貓兒的叫聲。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會從中聽出來什麽,可是君皓可是個玩口技的行家,那貓兒的叫聲一聽就是個男人裝的。

而一直靜靜坐在床沿邊的彩衣開始坐立不安起來,幾次拿眼偷瞟君皓,心神不定的樣子全落在了君皓眼裏。

他故作關心彩衣,說出去給她拿點吃的,出了門隻是轉了轉就回到了新房外,偷聽屋內的動靜。

屋內果然進去了個男人,從彩衣與他抱頭痛哭斷斷續續的敘述衷腸中,君皓聽明白了大概:這男人是個貨郎,他是彩衣的相好,為了給彩衣贖身,最近冒險與人到外地做了筆大買賣,終於攢夠了給她贖身的銀子,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卻不料她已經被人買走。

貨郎好不容易打聽到彩衣的下落,趕到這裏,卻又聽說她要嫁與別人為妾,於是,他翻進院中來尋,趁機溜進新房,責怪彩衣為何背叛誓言?

他以為她在逍遙館裏耳聞目染,動了貪慕虛榮嫌貧愛富之心,卻原來是舍身報恩,於是他想帶了彩衣私奔。

可是彩衣卻是極有主見氣節,當初她本不想答應冷顏,要等著貨郎回來,卻不忍看著他們恩愛夫妻生離死別,如此悲慘結局,加之冷顏苦苦相求,貨郎又杳無音訊,莫非他是嫌棄自己,忘了自己?為了報恩,於是她忍痛答應。

既然答應了,給了別人生的希望,彩衣就不想背信棄義,那比不曾給別人希望更可惡,可是貨郎竟是這樣癡心的等待,是重情,還是重義?彩衣愁腸百結中,隻能狠心拒絕貨郎。

君皓聽到此,朗聲一笑走了進去……

“打發走了他們,我剛滅了燈火,要去你那邊,就聽見前麵屋頂上的動靜了,於是,我就躲在某個人的後麵看了半天好戲。”君皓挑眉壞笑,將冷顏本來就沒穿好的衣衫又一把拉了下來,擁她入懷。

“雖然情有可原,彩衣也的確可憐,可是你同情了他們,誰來幫我們?你的蠱怎麽辦?薑幼萱說過,這花紋到了檀中穴就會變紫,如果沒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極陰女子相救,最多七日蠱蟲必定吞噬五髒六腑而亡,你怎麽可以做這麽糊塗的事?”她又是生氣又是傷心:“我心眼小,又好妒,你就隨我去好了,過一陣子,我也就沒事了,你怎麽可以因為討我一時的歡心置自己性命不顧?你從前不是這樣輕重不分……”冷顏捶打著君皓的胸膛,心頭又被蒙上了一層濃厚的烏雲。

君皓握住她的手:“顏兒,我是在變,因為和你在一起這麽快活,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因為我們的緣故被活活的拆散。彩衣重情義,願意幫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不愛她,她也不會愛上我,即使解蠱成功了,她想再回去,那個男人能夠毫無芥蒂的象從前一樣愛她嗎?也許她想到這一點,不得不拋棄自己心愛的人,勉強留在我身邊,從此她就再沒有了快樂,而你最想得就是我們兩個在一起,這樣一來,我們誰都得不到真正的快樂,你認為這樣做值得?”

“關鍵是,我不信薑幼萱的話。她會那麽好心來成全我們,也不會當初耍手段趕走你。我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看,她就能處心積慮的爬上我的床;即使我擺明了不會給她半分恩愛,將她丟在一邊不聞不問,她也忍得寂寞不願意出宮給自己一條生路;哪怕是我詐死,沒了指望,她還要留在宮裏害人。這種人不是傻到沒救,就是心思極其惡毒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她想些什麽,要做些什麽都不是可以憑常理來推斷的。”

冷顏聽君皓這麽仔細一分析,不由打個冷戰:“你也想的太過了吧?薑幼萱隻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之所以不願出宮,一是她真的很愛你,再就是覺得她離開了皇宮無處可去……不過,她為什麽平白無故的跑去害小皇子呢?這點我怎麽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