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陣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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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摟草打兔子(求收藏紅票)

師琳幽幽醒來,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猛然一驚。

她不是在照顧受傷的莫師弟嗎?怎麽睡著了?

忙坐起身一看,莫醜安然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有力。

她這才長舒了口氣。

還好,沒事,莫師弟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還沒等這口氣舒完,師琳頓時驚呆了。不對啊,莫師弟怎麽會沒事?他不是受了重傷嗎?

這麽有力的心跳和呼吸節奏,怎麽都不像受傷垂死之人。

師琳迅速掀開被子,認真的檢查著莫醜的身體,臉上的不可思議神色愈來愈濃。

好了,全好了!

除了麵部的傷痕依舊,莫醜內外傷勢一夜之間盡去,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怎麽可能!

強忍著叫醒對方詢問一番的衝動,師琳起身推門而出,詫異的發現昨夜“玩忽職守”的不止她一個,外麵躺了一排。一個兩個那是偶然,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就有些不對勁了。

要知道修行之人雖然也需要休息,卻沒那麽頻繁,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並不難辦到。

今天醒來發現身邊發生的事處處透著詭異,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

雖然不願吵醒安睡的莫醜,叫醒這些藥王殿女弟子則沒有任何顧慮。師琳就近拍醒一名女弟子:“譚琪師妹醒醒!”

譚琪扭動了幾下,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看著她道:“師姐?您來我房間幹嗎?”

師琳哭笑不得道:“什麽你的房間,睜大眼看看這裏是哪?”

譚琪嘟著嘴坐了起來,掃了一圈,看到躺了一地的諸位師姐妹和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猛然記起這裏是哪,自己正在執行什麽任務,不由大吃一驚道:“師姐,這是怎麽回事?”

師琳歎了口氣道:“我正想問你,你還記得昏睡前發生了什麽嗎?”

譚琪茫然的搖搖頭:“不記得了,我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對了,師姐,趕緊去看看莫師兄沒事吧?”這丫頭倒挺盡職盡責。

師琳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猶疑道:“他……應該沒事。”

譚琪急了:“什麽叫應該沒事?”

師琳揮揮手打斷道:“這你先別管了,去把諸位師妹喚醒,再把徐長老找來。”

譚琪雖然疑惑,卻是認真執行師姐的命令。

師琳重新返回寢殿之中。

很快,舞天殿被劍宗諸多高層擠滿了,有劍宗宗主李叔伯,有各殿殿主,有弟子首座。莫醜的幾位師兄也在其中,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大本營。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著檢查結果,藥王殿殿主邢躍攜幾位道高望重的長老已經進去多時。

終於,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邢躍等人緩緩走了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一絲不解。

李叔伯快步迎上前,開門見山道:“怎麽樣?”

“這個……”

邢躍剛一開口,就被李叔伯強橫的打斷道:“別給我說那些專業術語,我現在隻想聽結果,師丫頭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邢躍苦笑的點點頭:“屬實。”

李叔伯這才長舒一口氣,擺擺手:“好了,你可以說了,為什麽那麽重的傷勢一夜之間全好了?未免有些天方夜譚!”

邢躍無奈道:“宗主大人,我如果知道,不早提出來了。剛才和幾位長老一直在裏麵探討原因,百思不得其解,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疇。更不可思議的是……”

“是什麽?”李叔伯神情又緊張起來,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能讓劍宗宗主掛心到這程度,莫醜足以自傲了。

邢躍安慰道:“宗主大人莫要緊張,是個好消息。我們發現莫醜的傷勢不但痊愈了,連他的修為都到了凝脈巔峰,與金丹也隻有半步之遙。”

李叔伯大吃一驚:“這不可能!”

邢躍苦笑:“可它確實已經發生了。”

眾人聞言,皆陷入了沉思,饒是他們都見過各種大風大浪,也沒遇到過今天這麽詭異的事。

“難道……是他體質的問題?”李叔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邢躍搖頭:“我們檢查過了,莫醜的體質隻能說是普通,有藥物淬煉過的痕跡。這種體質天賦在我們劍宗各殿,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李叔伯冷哼道:“可像莫醜一樣實力的,怎麽沒有一萬和八千。”

各殿殿主頓時羞愧難當。

執法堂首座薛雲璿進一步推測道:“莫非他體內封印著一些未知的力量?”

邢躍否定道:“這我們也檢查過,要說禁製倒有不少,力量什麽的估計夠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會是什麽原因呢?”發現事情遠遠超出了掌控,李叔伯有些煩躁不安。

藥王殿徐長老遲疑了一下,最後在邢躍的鼓勵下開口道:“回稟宗主,我們在檢查過程中發現有一件事值得注意。”

“哦?說來聽聽。”李叔伯認真看著他道,各殿殿主也把注意的焦點轉向他。

徐長老斟酌著用詞道:“在提取莫醜的血液中,我們發現了春藥的成分,而且他身體的各項指標都表明不久前曾行過房事。”

唰。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轉向侍立一側的師琳。

師琳俏臉頓時漲的通紅,忙搖頭道:“不是我!”

當然不是她,在場的都是些大人物,看透一個人是否完璧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師琳擺明了還是處子之身。

李叔伯沉吟道:“師丫頭,去,把你的師妹都找來,我有話要問。”

師琳當然知道他要問什麽,臉紅心跳之餘還有些不可思議,莫師弟昨天傷的那麽重,都快嗝屁了,誰還有心思去折騰他啊,再饑渴也得有個度吧。

所有藥王殿女弟子都被叫進了大殿,站成一排。

李叔伯的目光一一在她們身上掃過,點了點兩名女弟子,道:“你們兩個留下,其他人退下。”

經過他的篩選,發現隻有這兩個人已非完璧。

被留下的兩名女弟子顯然有些局促和緊張,她們是頭一次直接麵對這麽多大人物,腿有些發軟。

李叔伯盡量和藹的問:“你們昨夜有沒有潛入莫醜所在的臥室,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兩名女弟子俏臉頓時變得蒼白,今天來了這麽多大人物,肯定是發生了某些她們不知道的變故,難道想讓她們做替罪羊。

想到這,兩人撲通一聲跪下,苦苦哀求道:“宗主大人冤枉啊,我們什麽也沒做,看在弟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千萬不要犧牲我們啊。”

什麽跟什麽啊。李叔伯哭笑不得,跟他要屈打成招似的,顯然這兩人誤解了他的意思,可這事他還不好直接挑明,隻得向其他人求助。

薛雲璿作為女性,比較合適出頭,站出來肅聲道:“你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怎麽回事?”

聞言,兩名女弟子蒼白的俏臉中又染上了一層緋紅,羞澀的低下了頭。什麽時候,師門開始管弟子的私事了,沒有哪條門規說弟子之間不得有私情啊,不是提倡戀愛自由嗎?

“快說!不得隱瞞!”薛雲璿板著臉道,這萬年老處女很保守,最見不得弟子沒經過儀式就私定終身。

左手的女弟子支支吾吾道:“是……卓師兄。”

“哪個卓師兄?”薛雲璿追問道。

“卓子航師兄。”

唰,這回輪到流風殿殿主範清老臉通紅了,卓子航正是他的大弟子,也是流風殿弟子首座。這事鬧得,真是躺著也中槍。

邢躍怒目相向:“範老匹夫,管好你的弟子,手伸得也太長了。”不是他反對本殿弟子和其他殿弟子交往,關鍵流風殿從上到下都風流成性,不是最好的歸宿,各殿防他們都跟防狼似的。

笵清自知理虧,連連作揖道:“邢兄莫怪,老夫回去就好好教訓他一頓。”

眾人都是強忍著笑意,靜觀事態發展。

薛雲璿黑著臉問另一名女弟子:“你是怎麽回事?”

那名女弟子從剛才開始神情就變得木然起來,喃喃自語道:“他騙了我,他騙了我……”

“誰?”薛雲璿聽出了她情緒不對。

這名女弟子俏臉慘白道:“是卓子航,他明明有了我,為什麽還要沾花惹草,果然流風殿的男人最不可靠。”

又是卓子航!這次邢躍還沒開口,薛雲璿先怒了:“笵清!這就是你的好弟子。”

笵清老臉頓時掛不住了,如果有條縫隙,恨不得立馬鑽進去。他不反對弟子風流,腳踏幾條船,那說明有本事。可你不能讓人給抓住把柄啊,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謹慎原則都忘了。隨便找兩個人都能被暴露出來,這播種密度也太……

李叔伯此時也不得不站出來道:“範師弟,這事得慎重對待,卓子航的弟子首座資格有待斟酌。”

由於流風殿的心法特殊性,劍宗上下都是對他們的風流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凡事都有原則,一些事是建立在你情我願雙方知情的基礎上的,惡意蒙蔽就犯規了。卓子航這次做得太過,連笵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臉色鐵青道:“宗主大人和諸位師兄師妹放心,我回去就讓這兔崽子給大家一個說法。”

眾人點點頭,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分糾纏,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隻是捎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