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抖的伸出手,為他除去裹在身上的衣物。
然而畢竟是沒有他靈活,費了半天勁,腰帶倒被她結了個死扣。
“笨哦……”他惱怒的咬了下她的鼻尖,微抬了身子。
洛雯兒隻聽幾聲裂響,那衣物竟是四下飛散,隻餘一片飄落在他背上。
鮮紅的顏色,雪樣的肌膚,是觸目驚心的明豔,是屬於男人的力與美的驚豔。
她急忙閉上眼,心轟隆轟隆亂跳。
耳邊傳來他的輕笑:“不敢看我嗎?”
眼睛閉得更緊。
“那我來看看娘子……”
話音未落,唯一阻隔二人的薄紗頃刻被他撤去。肌膚與肌膚驟然相碰,身子齊齊一顫。
“娘子……”
他低低的喚著,唇瓣輕吻她顫抖的長睫,又滑至鼻尖,輕啜唇瓣,再劃過腮邊,遊至耳畔,卷了細嫩的耳珠繾綣流連。
“娘子……”
他低喚著她,聲音微啞,就像遊移在她身上的唇瓣,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
舌尖卷過了鎖骨,漸漸遊移至胸口。
她尚記得她的不夠豐盈,急忙護住。
他卻扯開她固執的腕子,萬分憐惜的吻上那個小小的蓓蕾。
她忍不住輕呼出聲,又急忙咬住嘴唇,隻渾身戰栗。
他像愛撫最柔嫩的花朵一般愛撫著這朵淡淡的粉紅,直讓它沐著水光傲然俏立,方又輕輕吻了下:“其實,感覺很好……”
“千羽墨……”
今天他是怎麽了?怎麽總說這些羞人的話?
可是他容不得她反抗,動作驟然蠻橫起來。
然而不失溫柔,她在這種時鬆時緊,時快時慢中起伏喘息,輾轉浮沉。
容不得她猶豫,容不得她思考,他像是導師,又像是勾引她犯罪的邪魅,不斷鼓勵她,牽引她,挑逗她,誘惑她。
她則像是個笨拙的學生,又像是不想犯罪又忍不住向著那條種滿了罌粟花的小徑上前進,欲窮其林,去尋求某種奇異真相的探險者。
她的身子裏仿佛飽脹了說不出的東西,就像裝滿了香濃花蜜倒掛在枝頭的花蕾,隻需輕輕一碰,便會噴薄而出。
那條牽引她步入洞房的紅綢不知何時捆住了兩人的腕子,讓他們掌心相對,十指相扣。
意識浮起又沉下,交織著酒意,似醉似醒。每每遊離之際,那隻手都會穩而有力的握住她,將她帶回夢醒難辨的現實,飛向飄渺的雲端,再落入迷蒙氤氳的雲海……
她的氣息已然錯亂,想要壓抑卻忍不住溢出唇邊的吟哦仿佛世間最動聽的音樂。
他的唇瓣在她的身上遊移,他的手在挑戰著她的極限。
他看著她閉著眼,仿佛這樣便能避過這羞澀的一幕,然而兩腮緋紅,好似霞光吐豔,唇瓣微啟,好似閃著瑩光的琉璃,此刻,正散發幽香。
她的身上已然布滿了片片的嫣紅,在雪樣的而今已然浮出淡淡粉色的肌膚上,是那麽鮮妍明媚,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又仿佛一抹承載著無數旖旎的雲。
她是很美,可是他從不知,她是這樣的美。
“雲彩……”
他歎息著,手指緩緩下滑,終於探至她的腿心。
柔嫩的花瓣伴著她的一聲嚶嚀輕輕一顫,一點花露便滴在指尖。
魅惑的唇角徐徐勾起,緩緩移到她的耳邊,聲音仿佛被雨絲打濕了的琴弦,又好似被霧氣磨砂了的夜,輕觸她泛紅的耳珠:“娘子,花兒都開好了……”
他吻上她因為不解而微開的眼眸,唇角勾起最為惑人的笑意,而後,緩緩的,卻是深深的埋進了她的身體……
他如此的小心,如此的鄭重,如此的輕緩,就像品味他們這幾年走過的艱辛。每一時,都苦樂相伴,每一刻,都極盡悲歡,但終於,到達幸福的彼岸。
於是,他們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這一刻,落英繽紛。
這一刻,花香四溢。
==========
“娘子,”他吻著她嬌豔欲滴的唇,在她震顫的餘韻中,輕聲道:“心想事成……”
==========
仿佛是夜了,因為四圍已經黑了下來,一切都很安靜。
腰間的手臂一直牢牢的圈著她,柔軟的唇瓣像驟雨初歇一般輕輕落在她的耳畔,頸間,肩背……
剛剛……
想到自己方才的瘋狂,洛雯兒簡直難以置信,她是不是,是不是……
“娘子……”
他的氣息遊了過來,尋找她的唇瓣。
她急忙把臉往枕頭裏藏了藏。
可是他不屈不撓,直接繞到她身前,抱住她:“娘子,剛剛,你開心嗎?”
她的耳朵頓時一燙。
就在剛剛那場屬於她的混亂卻是他的蓄謀已久之中,他就跟著了魔障一般,不斷的問她:“娘子,這樣好嗎?”
“這樣呢?”
“娘子,這樣你喜歡嗎?”
……
她不明白他怎麽變得如此聒噪,可是他仿佛能夠探知她心中的一切隱秘,熟悉她身體的每一處細微,他遊走於她的靈魂深處,用火種點燃所有沉睡的精靈,讓他們萌芽,成長,綻放出生命的璀璨。
而此刻,他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遊移,仿佛無意一般,實際是在蓄意放火。
“千羽墨……”
“溫柔一點……”
他開始啃咬她的頸子。
“……阿墨……”
“嗯……”
“胡綸他們……還在外麵……”她意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輕笑,氣息搔得她耳畔發癢:“這會才想起問,他們早走了……”
“那我們……”
“是啊,我們正好……”
“我是說我們什麽時候走?”
舌尖卷了她的耳珠:“娘子,你累嗎?”
他這種問法,分明是意有所指。
她連忙答:“累,想睡。”
“那好,娘子歇著,一切就交給為夫了!”
立即就要行動。
“千羽墨……”她一急,卻是驟然想到一件分外重要的事:“今日是十五,你剛剛失了血,還是不要太過勞累,來日……”
來日方長?
她真奇怪自己怎麽會說出這麽大膽的話,當即咬住舌頭。
千羽墨卻接過來:“與娘子在一起,永不疲倦……”
“你……”
洛雯兒氣急……這個人,怎麽可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千羽墨則露出最邪惡的笑:“娘子,你欠了我三年,不,當是五年,如今是到討回來的時候了。想來,為夫好像很久沒有跟娘子追債了,所以娘子不妨看看,比之當初……為夫的討債功夫,到底如何?”
“千、羽、墨!”
“娘子是在提醒我還有利息嗎?”
“你……”
“放心,”對上她的羞惱,奸笑:“我不會忘記的!娘子倒好像忘了……你的相公可是世上最精明的生意人!”
果真是最精明的,也是精力最充沛的。
然而此債非彼債,千羽墨足足算計了她一個晚上,臨了,還抱怨她對他敷衍,是打了折扣的熱情,所以他必須加倍追討。
她連跟他生氣的力氣都沒有,當他微帶冰涼的吻帶著身體的餘震,寵溺的落在眉心,她就暈了過去。
迷蒙中,好像聽到他對她說:“雲彩,我想跟你生個孩子,一個融合著咱們血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