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巨人的實力劃分標準——腹肌數量
這一戰，達裏斯以及住在王宮內的所有大臣貴族都來了。
“張參閣下，你們來了啊。”張參下馬車的下一刻，達裏斯頓時率領諸位大臣朝這邊走過來，熱情洋溢，仿佛歡迎多年未見的老友。這怪異的態度，頓時讓一旁的貴族們紛紛側目，望向張參等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猜測和好奇。
達裏斯恨不得將國家擁有了充足糧食儲備的事情告訴每一個國民，自然不會藏著掖著，貴族們作為王國內的第二大群體，消息靈通，很快就聯想到了這一點，目光中更多了幾分熾熱。
距離希娜之壁正門不遠處有一幢比較高的房子，其頂端被改造成了平頂，巨人攻城之時就用作觀戰台、指揮台。張參來到上麵，放眼四顧，大半條希娜之壁都能盡收眼底，正門兩側這一段都能看得很清楚。
這個世界已經發明了用於軍事上的望遠鏡，不過張參等數人的視力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水準，不用望遠鏡就將城牆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在前一批守衛者的黑科技幫助下，城牆的寬度已經接近了十四米。十四米是個什麽概念，能夠容納至少五駕馬車並行，而且還不用擔心發生碰撞事故。
城牆邊緣，一眼看過去都是一尊尊大炮。它們被固定在城牆之上，炮管朝下，對準城牆外正快速朝這邊衝過來的巨人。每一尊大炮兩側都有數名士兵負責裝填、清掃、瞄準、點火等等一應工作，保證大炮時刻處於良好狀態，擊退來犯巨人。
在一排大炮之後靠近城牆內側的地方，數百名裝備了立體機動的士兵嚴陣以待。在巨人感染T病毒進化之前，他們肩負重擔，責任重大，因為他們是一條非常重要的防線，負責將突破炮火防線的巨人及時擊殺，防止它造成更大的破壞。但是現在……
目光越過高牆，可以看見，一大波巨人正快速接近。
它們並沒有什麽嚴格的隊列，稀稀拉拉，鬆鬆散散，但是它們表現出來的靈活和誇張的機動力足以彌補一切瑕疵，讓人無機可趁，隻能硬拚。
巨人身高不等，又高又矮，但是普遍在十米上下，而且每一頭巨人都長了一身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完美肌肉，即使是那些三五米的頂著一張小孩子麵容的小巨人，也有完美的男性曲線。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隻見一團團白煙升起，數百顆黑亮的炮彈在火藥的推動下，從炮管裏急速射出，在空中劃出一條條優美的弧線，朝城牆外的巨人砸去。
讓張參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炮彈落下城牆就要炸到巨人的時候，這些平時看起來都是蠢蠢模樣的家夥居然瞬間變得靈動起來，或前衝或後退或左右移動，動作雖然看起來相當魯促卻詭*避開了當頭落下的炸彈！
張參等人紛紛色變，相反達裏斯等人倒是毫無異狀，似乎早已知情。
巨人的“智商”終究有限。
炸彈落地，頓時“砰砰砰”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引發的衝擊波朝四周擴散，原本就不甚堅固的地麵被炸得塵土飛揚，而避開了這波炸彈當頭襲擊的巨人也被來自四麵八方的混亂衝擊撞得東倒西歪，相繼倒在地上，嘴裏發出憤怒的嚎叫。
第二波黑色的炸彈雨恰到好處地抵達。
爆炸聲此起彼伏，一團團煙火中，巨人的嚎叫聲愈來愈弱，直至於無。
沾染上大量塵土而顯得有些泛黃的熾熱蒸汽滾滾而起，直衝雲霄。
短短兩三輪齊射，第一波來襲的巨人就倒在了城牆下方。
第一次親眼見證這種真實而恢弘的戰爭場麵，絕大部分新人都忍不住露出喜悅的表情，幾個人甚至手舞足蹈起來，高興的不得了。
但是達裏斯等人沒有露出絲毫喜悅之色，反而，他們的神色反而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按照慣例，這第一波巨人本就是用來吸引火力，為之後的巨人做炮灰的。
那個隻存在於猜測之中從未見過的“首領”盡管無法精細地操控每一名巨人的行為，但是卻出奇的有一定“戰略眼光”，懂得利用弱小的巨人當炮灰開路。
沒錯，那一批上百頭巨人，不過是開路炮灰罷了。
“竟然全部都是15級以上的巨人……”達裏斯喃喃自語，臉色有些陰沉，還有些驚訝。
張參不解，詢問道：“達裏斯陛下，請問15級是個什麽情況？你們對於這些巨人的實力已經有了劃分了嗎？”在張參看來，給巨人實力分級，而且還是用數字這種精細的方法，簡直不可思議。
原來，在感染T病毒之前，巨人的實力是根據它們的身高來計算的，通常來說長得更加高大的巨人實力也更強——奇行種和異化種除外。
那個時候，人們談及巨人的時候往往會加上一個“XX米”，比如說那天張參等人在山穀碰到的第一頭巨人，就是五米級別的巨人。
但是現在……
“我們根據觀察，不管是奇行種還是異化種亦或者普通巨人，它們的實力都可以根據它們腹肌的數量來進行劃分！”
“腹肌多的，實力也更加強大！”
“15級，就是有15塊腹肌的巨人！”
張參：……
藍鳳凰等所有守衛者：……
“槽點太多反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張參一臉囧然。
“那個……腹肌數量一般不都是雙數嗎？”嘴角抽搐一陣，張參幹笑幾聲，問道，“還有，這種計算方式真的準確！？”
達裏斯悵然一歎：“絕對準確，這是我們的士兵用生命驗證的。”
“……”突然改變的氣氛讓張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支吾幾聲將目光投到那第二波發起進攻的巨人身上，重點就放在它們的腹肌數目上……
炮彈呼嘯，爆炸聲接連不斷，煙塵氣浪中，這批巨人邁開大步朝城牆衝過來，用比前一批巨人更加靈活的步伐避開絕大部分襲來的炮彈。若非炮彈落地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無法閃避，隻怕這些相當密集的炮彈雨都無法擊中它們。
付出了三分之二的代價，這批巨人終於衝到城牆下方。
張參一直在觀察，這時才不情不願地承認，能夠衝到最後的巨人確實腹肌數量比那些中途被炸死的同類要多上幾塊……
“這個不科學的世界……”不僅僅張參在心中咬牙切齒摔桌子，藍鳳凰等人的表情也有些詭異，那些個原本被這規模宏大的巨人攻城嚇得瑟瑟發抖的新人反倒是鼓起了勇氣……這可真是可喜可賀……
平均有十八塊腹肌的十幾頭巨人衝到了城牆下，並飛快朝城門口聚集。
城門已經被士兵用大量石塊徹底堵死，而且還用一些類似水泥的東西砌了一下，和周圍牆體連在一起，被突破的可能性極小。
不過，這些死腦筋的巨人依然堅持不懈地朝城門發動進攻，用自己的身軀不停撞擊。
被固定在城牆上的大炮打不到它們，立時就有一批新的士兵上前，他們非常小心地捧著一顆類似炮彈的東西，走到城牆邊緣時候，手一鬆，這些黑乎乎的萬一頓時垂直落下，目標直指聚集在城門口的巨人。
爆炸聲響起。
高溫蒸汽爆衝而起。
原來這是這個世界的“手雷”，不過明顯穩定性很差，一不小心發生碰撞就會爆炸，這是那些運送手雷的士兵們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行走之間都流露出一股悲壯的氣息。
這個世界的鋼鐵冶煉水平不怎麽樣，製造出來的炮管質量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裏去。
二三十輪炮擊之後，兩尊大炮當時炸膛了，將周圍的十幾個士兵炸成一灘碎肉，鮮血飛濺。然而其他士兵卻沒有絲毫反應，連回頭都沒有，似乎早已司空見慣。軍官也沒有太在意，隻是接連發下數條命令，隨即便有人運來一尊新的大炮，嫻熟地將原來大炮的殘骸清理掉，換上新炮。甚至，就連近在咫尺的屍體也懶得去管，直接無視。
新人發出刺耳的尖叫，第一次真切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幾個女人當時就哭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幹嘔，即使那些男人臉色也很難看，有些發青，雙手微微顫抖，感覺渾身無力。
“律令：機械心智！”藍鳳凰一皺眉，真言輕吐。
無形波動擴散，下一刻，眾新人的表情紛紛變得冷漠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然而，詭異的是，他們眼裏分明流露出恐懼、驚惶、憤怒、不甘等等複雜情緒，隻不過這些情緒無法對他們的身軀造成任何影響……
這詭異的一幕讓達裏斯等人心神一凜，不動聲色地聳了聳喉頭，身體不自覺地朝旁邊挪了一點點，遠離藍鳳凰這個看起來沒什麽強者氣勢的美麗女人，心*她的危險程度提高到第一等。
“去吧，這是你們逃避不了的東西。”張參冷眼旁觀，對一些人的求助眼神視若罔聞。
帶著憤恨、無奈、嘲諷的目光，十幾個新人走上城牆，開始了與巨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