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四肢被人束縛住,動彈不得,一臉色迷迷相的胖男人用利刃挑斷她的上衣帶子,又飛快移至她貼身小褲的腰邊,獰笑著猛地一挑。
符箏箏全身肌肉緊繃,驚叫道:“住手!我是警察!”
“警察?什麽女人老子都玩過,就是沒玩過警察,今天可得好好嚐嚐警察的滋味。”胖男人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警察說,一點兒也不吃驚,拿起利刃晃了晃,像自語似地笑道,“這小刀真不給力,一刀竟然沒割斷你這小玩藝兒。”
符箏箏才發現腰間預想的鬆馳感並沒有如期到來,看到男人臉上的戲謔,她才知道他是在故意耍她,愈發咬牙切齒,見男人刀再次靠近,她急聲喊道:“我告訴你,我是韓思齊的老婆!偉韓集團的韓思齊,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胖男人聽到她這麽喊,依然笑得雲淡風輕:“你要說你是韓思齊的女人,我或許會畏懼,你竟然直接誆我說自己是他老婆,這B市誰不知道韓思齊是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你這謊話一點都不真。”
符箏箏語塞。
胖男人手中的利刃再一次移到了之前的位置,“別急,再來一次,我保證一會兒讓你爽翻天。”
“混蛋!流氓!你不得好死!”符箏箏也顧不得上麵的春、光乍泄,拚命扭動身子掙紮。
又羞又怒的她真恨不得自己此時有神力,能掙開全身束縛,然後將這個萬惡的男人踩在腳底下踹爛他五髒六腑。
可惜此時什麽都是空想,四周除了她的呼叫聲和胖男人的獰笑聲,再無其他動靜。
感覺腰間一涼,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使盡全力喊道:“思齊——”
“砰!”
房門突然被人踹開,緊接著就是匆匆的腳步聲。
符箏箏迅速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見胖男人的身體被踹飛至牆上,又彈到地上,伴著“咣當”的聲音,胖男人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像一團糯米似地軟在地上,眼睛則驚恐地盯著符箏箏這邊。
符箏箏不由得全身一震,因為她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衝進來的男人飛快繞過床去又是猛地一腳,隻聽得一聲悶哼,胖男人再次滾到了一邊,他卻連忙轉身趴在地上,一邊吐著血一邊磕頭:“韓,韓少饒命,韓少饒命。”
符箏箏此時也看清了麵前如同天降般救她的人是韓思齊,不由得喉嚨發硬。
“箏箏?你怎麽樣?”韓思齊拍拍她的臉,因為過於緊張,聲音竟然變了調。
正在這時,門口又湧過來幾個男人,符箏箏全身一緊,慌聲喊道:“小心!有人來了!”
韓思齊飛快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同時回頭厲聲喝道:“出去!”
幾個男人迅速頓住腳轉身出去,連同門一起關上。
“別怕,有我在。”韓思齊抱住全身顫抖的符箏箏,滿目疼惜,正要幫她解開全身的束縛,看見胖男人還在磕頭,不耐煩地吼道:“還不爬出去?”
“是,是。”胖男人爬了一步,大概是因為身上的巨痛感,讓他忍不住匍匐在地上,卻又馬上連滾帶爬摸出去了,隻見他身後留下一道長長血痕,連符箏箏看到都覺得觸目驚心。
韓思齊蒙住她雙眼,直到胖男人爬出去以後,他才起身將地上的利刃撿起來幫她解除身上的束縛。
身上束縛一解開,符箏箏便坐起來緊緊抱住他。
“思齊,還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就……”
“好了,沒事了。”韓思齊輕輕拍著她後背,輕聲安慰。
符箏箏這才感覺到韓思齊的緊張,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過於軟弱,暗暗做了幾次深呼吸,吸吸鼻子,努力讓自己情緒平複。
她是警察,她還有很重要的任務在身上,任務時候都不能亂了方寸,也不能讓韓思齊看出她不堅強的一麵,要不然他隻怕不會讓她再將任務進行下去。
想至此,她緊抱住他的手鬆開了。
韓思齊扭頭看到扔在地上的她的衣服,起身撿起來送到她麵前,柔聲道:“穿上。”
又將她的鞋子撿過來幫她穿上。
符箏箏把已然破損不堪的衣服勉強穿上,想起林小月,全身一僵,緊抓著韓思齊的手大喊道:“小月!還有小月!”
“有人去救她。”韓思齊將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抱她下床。
符箏箏緊抓著他手臂,同時低聲說道:“我能走。”
韓思齊皺皺眉,不過還是讓她下來了,改為拉住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符箏箏手腳都被繩子勒得生疼,以至於走路是腳踝都隱隱作痛,她極力忍住,快快跟上韓思齊步伐。
門外,左右站著七八個身形剽悍的黑西裝男人,看到韓思齊出來,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頓時顯得卑謙的神色。
黑西裝中為首的叫盧鬆的人走出來畢恭畢敬地對韓思齊說道:“韓總,都已製服。”
符箏箏左右望望,沒看到林小月,急聲問道:“小月呢?”
盧鬆指指一邊的一個房間:“我們怕嚇著她,讓她在裏麵休息。”
符箏箏鬆開韓思齊的手,衝進房間,果然看到林小月蜷在角落裏抽噎。
“小月!”
林小月抬頭看到符箏箏馬上衝過來,哭著問道:“箏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符箏箏抱住她緊張地上下打量。
林小月身上穿了件厚實的外套,符箏箏猜測她身上的衣物一定也被那群流氓撕爛了。
“我也沒事,還好韓總他們來得快,要是晚一分鍾我就……箏箏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林小月說罷放聲大哭起來。
符箏箏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幫她擦眼淚,一邊安慰道:“我不是沒事嗎?別哭了。”
兩個女人抱成了一團。
“小月,你怎麽樣?”楊濤滿含緊張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林小月眼睛一亮,欣喜出聲:“楊濤,我……”
符箏箏瞅見楊濤緊張的神色,腦子一轉,猛地一掐林小月,快聲打斷她的話:“師兄,你怎麽現在才來?小月她,她……”
說罷用力將林小月的臉按在自己摟在懷中,同時對楊濤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來,“師兄,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小月,害得她被這群畜牲……”
說到這,她故意頓住話語,也揚聲“痛哭”起來,一個勁地自責著。
誰知她這一哭竟然把站在外麵的韓思齊引了進來:“箏箏?你怎麽了?”
韓思齊衝到她身邊,抓著她胳膊急聲發問。
“思齊,我沒事,是小月,我沒保護好小月,我對不起小月,對不起師兄。”符箏箏一邊“淚訴”,一邊手反抓住韓思齊胳膊用力捏了捏。
韓思齊似乎明白了什麽,也沒多說話,隻是站在一邊看著她。
楊濤也走近林小月,輕輕抓住她胳膊,眼裏一片傷痛:“小月,對不起。”
林小月當然也明白了符箏箏的意圖,將臉埋在符箏箏懷中,也不看楊濤,隻是甩開他的手哽咽道:“我被人糟蹋了,不再是以前純潔的林小月了,我再也沒臉見人了。”
楊濤神色淒楚:“小月,是我對不起你,他們要報複的人是我,是我連累了你。”
韓思齊沉聲插話進來:“小月這輩子算是毀在這群畜牲身上了,既然事情是因你而起,那你應該負全部責任,照顧小月一輩子。”
不待楊濤說話,符箏箏馬上反對道:“不行,雖然小月受辱是因師兄而起,師兄也不必要為此賠上自己的人生吧,師兄又不愛小月,這樣對他們倆都不公平,彌補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
韓思齊打斷道:“你覺得小月這輩子還能嫁人?”
林小月聽到這句話掩麵哭出聲來。
楊濤見狀大急,抬了抬手,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安慰她,隻是納言道:“小月,我,我願意照顧你,我會娶你。”
林小月一臉悲切地看著楊濤,語氣決絕:“不,就算我這輩子不嫁人,我也不要沒有愛情的婚姻。”
符箏箏拉拉楊濤道:“師兄,你不愛小月還娶她,對她其實是一種更大的傷害。”
“誰說我不愛她?我愛她,我愛小月。”
楊濤說完自己也傻了,林小月更是怔住了,想擦眼淚的手也僵在半空中,愣是沒擦到臉上去,一雙蒙蒙的淚眼裏閃出的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激將法果然有用,符箏箏暗喜,正要說話,韓思齊突然拉住她拉往外走。
“誒,等一下,我還有話說。”
符箏箏踉蹌著腳步跟上韓思齊的步子,一邊回頭看,就見楊濤將林小月摟在了懷中。
“現在沒你事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韓思齊說罷突然頓住腳,符箏箏一時不期,差點撞上去,連忙扶住他,隨即感覺自己身子一倒,人便被韓思齊打橫抱了起來,她趕忙勾住他脖子。
“我能走。”
韓思齊突然輕歎一口氣道:“我既然拋下了天沐翠竹度假村的工程跟你回了B市,就說明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做任務決定,你卻還在要我麵前玩偽裝,這應該算是你不信任我吧?”
符箏箏語塞,原來自己心裏的小九九都已被他看穿。
看到他眼裏漾滿的柔情,她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延開,全身不由自主地放鬆,整個人軟在了他懷中。
由著他抱她上車,全身酸痛的她往內移了移,留出點空間給他,然後軟軟地靠在座椅上,誰知韓思齊並沒有上車,說了句“我去交待下”,便關上了門。
符箏箏心裏一驚,慌忙打開門喊道:“思齊,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