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人被林永成抱上樓,雖然知道他的房間在三樓,她卻反而抱緊了他。
快步來到房裏,林永成用腳一帶,便將門帶上,一邊吻著她,一邊走至床邊將她輕輕放下,並壓上去,一手想撩開喬可人的衣裳,卻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不由得滯住了動作。
“可人,我……”他以為她在抗拒他,他不想做任何讓她覺得不開心的事。
卻不料臉紅得像熟透蘋果的喬可人突然閉上眼睛,將臉別向另一邊,卻緊按住了他想抽回去的手。
本就心潮澎湃的林永成哪裏受得住這樣的牽引?滿心歡喜地俯下身熱烈地含住她的唇,迅速將手伸進去感受著貼身的體溫。
要知道眼前的場景可在他夢境中回味過千百次,如今再一次身臨其境,他甚至感覺像做夢,因為幸福來得太快。
“可人,我愛你。”他一邊將唇下移,一邊發出含糊的聲音。
他的大掌有些粗糙,但伴著一團火般的炙熱一路重重摩挲,雖然有那麽一分痛意,卻帶給了喬可人不一樣的觸感,她埋藏在心底的歡騰一股腦兒勾了出來,帶著嬌羞,她不敢睜眼,隻是任由全身細胞活躍起來。
感覺到她的興奮,他幾下褪光她的束縛,順勢往下,停在她腰際那隻展翅欲飛的彩蝶紋身之上。
喬可人知道他停在何處,沒想到他也會喜歡這隻彩蝶,越發欣喜起來,一手伸過去摸著他的短發,微微扭動著身子,感受著他唇間的火熱。
一聲細碎而動聽的聲響從她喉間溢出,讓林永成全身一顫,突然傾身上前,將手撐在她頸間,與她四目相對。
“可人……”他的聲音帶著喑啞。
喬可人麵色緋紅,沒想到他會停下來望著她,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眸,輕輕應著。
林永成用胳膊肘支撐身體,雙手捧住她臉龐,緊盯著她,再一次發問:“可人,知道我是誰嗎?”
喬可人看著眼裏透著期待、聲音卻有些顫抖的林永成,覺得有些奇怪。
林永成見她不出聲,有些急了:“可人,告訴我,我是誰。”
喬可人突然笑起來:“你是林永成。”
“真的?”林永成滿目驚喜,見喬可人點了頭,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翻騰,將唇壓下,輕車熟路地灑起汗水。
她知道他是林永成,她很清醒,他不再是別人的替身。
今晚,她完完全全的是他的女人。
窗外細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高高掛在雲端的月亮才露出臉來,又羞澀地鑽進了雲層中。
林永成以手代枕將喬可人摟在懷中,輕輕撫著她身上某一處淺淺的淤青,滿目憐惜:“我弄痛了你。”
“還好。”
喬可人無力地將頭埋在他懷中,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很喜歡那種相處過程。
林永成笑了笑,感受著懷中人兒的疲軟,吻著她含著幽香的秀發,一臉滿足。
不是做夢,心愛的女人真的在自己懷中,而且是心甘情願地躺中在他懷中。
喬可人突然爬起來,抓著林永成的手細看。
之前被她抓傷的手背還隱隱可見血痕。
林永成揚揚手笑道:“沒事,上工地經常被東西劃破手。”
“要不要抹點藥膏什麽的?”她弄破手的時候,他就會找藥膏給她抹。
林永成抽回手,一手摸著她後背,一手將被子拉了拉。
“隻要不冷著你,就什麽事都沒有。”
喬可人直直身子:“現在都四月天了,哪裏有那麽容易冷著?我身體沒那麽弱。”
林永成看著她前麵,咽了咽唾沫,隻覺得身上微微一動。
見他緊盯著自己,喬可人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些不妥,才退下去的潮紅又湧上了一片,慌忙縮回被子裏,卻發現在被子裏更尷尬,迅速爬下來背對著他。
林永成反抱住她,想離她更近一些,卻沒想到身體反而咯著了她,趕忙又將身體略微後挪了點兒。
喬可人自然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動也不敢動。
之前的主動不過是因為頭腦發熱,情之所致,現在心境平複了,隻覺得一舉一動都羞赧。
林永成將她掰轉過來,再次抱緊了她。
以前沒有捅破窗戶紙,他隻是默默地愛著她,小心翼翼地保護她照顧她,如今她已認可並接受了他的愛,都已經這般親密了,他還有什麽放不開呢?恨不得將所有的激情都在這一夜之間迸發出來。
已是破曉之際,喬可人一動不動地蜷在林永成懷中,眼皮也在打架的林永成卻怎麽也不肯閉上眼睛,一直在細細地回想著這一晚上發生的點點滴滴。
這麽一夜過來,除了欣喜若狂,他再也找不到別的詞匯能形容心情,他不想睡著,他要將這一夜的記憶在腦中刻得牢牢地。
他隻道是自己的表白打動了喬可人,卻不知道韓思齊給閔中旭施了多大的壓,閔中旭在背後起了多大作用。
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抱得美人歸。
隻是,如果有一天喬可人知道了他就是她豔照中的男主角,不知道會怎麽樣。
這事隻有他和韓思齊與符箏箏知道,他們倆不會說,隻要他自己能忍住不說,應該就是萬事大吉吧。
他不說,他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說。
感覺懷中的人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將緊了她。
*
斜陽漸落時,華燈初上,晚風輕吹過,神清氣爽。
符箏箏一身輕裝,獨自開車前往SensBund牛排店。
這幾天她心情真的不錯,一是因為林永成終於給林母打了電話,說自己找了女朋友,隻是女朋友著了涼,等她好了就帶她回B市;二是姚軍老婆在外地報警,被外地警方送回B市並指證姚軍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顧陽指使。警方立刻逮捕了顧陽,顧陽似乎早料到這一天,很爽快就承認了收買肖大文並致使林嬌死亡的事,還承認符箏箏與姚軍見麵那晚城西采石廠與村民發生衝突和城南天然氣泄露事件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不過他表示這些都和佟樂安和其他人沒有絲毫關係,一個人獨攬下來。
師兄他們知道顧陽這麽爽快一定是在維護什麽人,因為他手上隻有一把仿製的鑰匙,隻是無論警方如何威逼利誘,他都沒有說出一點兒有利於警方尋找他背後之人的線索。不過好歹顧陽也是榮盛集團一大頭,能將他揪出來,足以讓B市的新聞界熱鬧一陣子,也可以讓警方暫時喘口氣——折了一條臂膀,顧陽背後的人必定會有所收斂。
符箏箏問過楊濤,是否將傅文海鎖定為顧陽背後的嫌疑人,不過楊濤隻是說傅文海特別值得懷疑,但沒有確實證據,這讓她挺失望。
符箏箏來到牛排店將車停好,一臉笑意地走進去,一進門就聽到了徐雁的聲音:“箏箏,我在這!”
放眼一看,徐雁正坐在靠窗一角衝她招手。
符箏箏快步走過去,盯著她看了又看,笑道:“有保姆滋潤的女人果然不一樣啊,容光煥發啊。”
自從徐雁和肖以誠結婚後,肖家奶奶便踮著腳盼著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曾孫,於是學醫出身的肖家父母給徐雁製訂了一套懷孕方案,從每天的日常飲食到鍛煉都寫得詳詳細細,以求達到懷孕最佳效果,讓肖以誠監督實施。孝順的肖以誠奈不過父母和奶奶,隻得照辦,鞍前馬後地照顧著徐雁,於是被符箏箏笑話成保姆。
徐雁自然聽得懂符箏箏的打趣,不好意思地嬌嗔道:“討厭!這麽久沒見麵,一見麵還取笑人家。”
“我可沒取笑你,我這是誇以誠呢。”
“誇我?誇我什麽?”端著一碟水果的肖以誠笑嗬嗬地走過來,將果碟放在中間。
符箏箏指指徐雁笑道:“誇你把雁子照顧得無微不至唄,雁子的幸福指數高得讓我們各種羨慕嫉妒啊。”
徐雁笑罵道:“你知足吧,誰不知道韓總都把你捧到頭頂上去了?幸福的人是你才對,我可一點兒不幸福,連自由都沒有,你看渡蜜月時給你和星星買的禮物現在才給你們送過來,每天下班後就要回家做各種運動,吃各種所謂的有利於調養身體的補品,都快成藥爐了。”
見徐雁頗有抱怨,肖以誠隻是笑,也沒有吭聲。
徐雁的脾氣符箏箏是知道的,聽出她說話時的無奈口吻,符箏箏連忙寬慰她:“他們也是為你好啊,老人家都這樣的,一結婚就巴不得能抱上孫子,思齊他爸媽也這樣,雖然有了符星,但還是一個勁兒地催我們再要一個孩子,我們正在考慮呢。”
被符箏箏這麽一勸,徐雁倒是高興起來:“要是條件允許,多生一個倒是挺不錯的。以誠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不錯。”肖以誠笑著附和。
說話的氛圍頓時又歡樂起來,符箏箏和徐雁好久沒見麵,這麽一聊就聊到了九點來鍾,還是肖家父母打電話來催,他們才離開SensBund。
和徐雁兩人分手後,符箏箏自己開車回十裏陽光,才走出沒多遠,突然看到路邊四五個男人正在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她正義之心油然而起,迅速將車停下,又怕自己打不過那幾個人,靈機一動,大喊了聲警察來了,就見那四五個男人撒腿跑開了。
見挨打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符箏箏連忙撥打120電話,一邊上前扶起那個男人想問問他情況怎麽樣,誰知這一看讓她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