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從女人說話的語氣還是表情來看,她都非常反感周末,這一點,周末自然也看得出來。
女人繼續喋喋不休地說:“芷韻,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今天的新聞對你會造成多大的負麵影響,而且,我就想不通了,你一如花似玉的女孩,即便真是懷春了,想要找什麽樣的男人不是一抓一大把,為了這種男人被媒體攻擊,你認為值嗎?”
自始至終,女人都在數落周末,但是始終都沒看周末一眼,好像看一眼周末能髒了她的眼睛一樣。
女人一口氣說下來,自己都覺得口幹舌燥了,這才一把拉住林芷韻的小手:“走,咱們進去說,看到這樣的男人我就惡心。”
被晾在一邊的周末終於忍不住了,就在女人攔住林芷韻的小手的同時,他開口說話,說話的對象自然是女人:“阿姨,事情並不是媒體報道的那樣,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先調查清楚,要不然,我告你誹謗。”
阿姨?誹謗?
冷不防聽到周末說話,女人氣得差點吐血,本來她不想和周末一般見識的,因為但凡她討厭的人,她都不會和對方說話,但是,周末實在是太氣人了,她想忍都忍不住:“阿姨?誰是你阿姨啊?本姑娘今年才二十八好不好,本姑娘貌美如花好不好。我能是你阿姨?還有,我怎麽誹謗你了?我剛才有和你說過半句話嗎?你和我們家芷韻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上了我們家芷韻漂亮,看上我們家芷韻是大明星,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想靠臉上位的男人了。”
“都二十八了還貌美如花呢,惡心不惡心啊?”周末雖然覺得好難不該和女鬥,但是這個女人說話實在是太尖酸刻薄了,周末覺得身為新時代的好男人,如果不教教對方怎麽做人是天大的罪過,所以,聽了女人的話,他針鋒相對地接口道,“你看看你,臉上擦了這麽厚的粉也掩蓋不住雀斑,你胸脯雖然大,但是都下垂了好不好?最最讓我惡心的是,你屁股都鬆弛了,幹嘛還要穿提臀的褲子啊,難道你覺得你那幹癟的臀股非常性感?”
見周末指著自己的身體評頭論足,而且還都是損人的話,女人就算是再有涵養也受不了啊,更何況周末說得也太昧良心了:“我胸部哪有下垂?就算是不穿內衣我的胸部也是堅挺的好不好?我屁股這麽挺翹,怎麽到你口中就成了幹癟呢?我哪兒有雀斑了?我擦粉是為了工作,你以為都像你出門都不收拾一下自己的嘴臉的?”
“阿姨,你怎麽證明你胸部堅挺,又怎麽證明你屁股挺翹啊?”周末又回了一句。
“我……我……”作為林芷韻的經紀人,伶牙俐齒的白雪在娛樂圈裏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她什麽樣的場麵沒經曆過?什麽樣的對手沒接觸過?但是她竟然被周末說得語塞了,氣得她一臉漲紅。
支支吾吾了半天,白雪見周末一臉得意的表情,一咬牙,發出一招玉石俱焚:“你要是不信,我脫光光了讓你看讓你摸總行了吧?”
“……”周末怎麽也不會想到眼前這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竟然會有這種魄力,一時之間,滿臉黑線的他都不知道怎麽接口了,他想點頭答應來著,但是怕惹惱了林芷韻,別到時候林芷韻一怒之下拒絕參加他的寶寶大酒店開幕宴會,那就悲催了。
白雪見周末沒話說了,心中得意,指了指來路,說:“小子,麻煩你從哪來回哪去,我們家不歡迎……”
“白姨!”一直沒說話的林芷韻打斷白雪還沒有說完的話,“你不要誤會,這個人是我雇來的貼身保鏢。”
“什麽?”聽了林芷韻的話,白雪駭得麵皮都跳動起來了,“貼身保鏢?你要這個沒禮貌的小子當你的貼身保鏢?芷韻,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引狼入室啊?雖然最近出了點麻煩,但我不是已經托朋友到國外給你找王牌保鏢了嗎,相信這幾天就會有消息了。再說了,這小子瘦得跟猴兒似的,他有什麽資格當你的貼身保鏢?”
“外麵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進去說吧。”此時的林芷韻恢複了她平日的冷豔,很有點古墓中居住的小龍女的氣質,也難怪會被稱為性感教主。
說著,林芷韻當先朝別墅的正大門走去,周末自然想都沒想就跟在林芷韻的身後,把白雪和白雪身後那位管家模樣的老男人晾在一旁,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意思。
白雪雖然是林芷韻的經紀人,但是不是林芷韻的父母,她有為林芷韻出謀劃策的權利,但卻不能幹涉林芷韻的決定,沒辦法,她隻能帶著管家垂頭喪氣地跟上,她打算好了,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周末趕走,因為她實在難以接受和一個比她嘴巴還厲害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屋簷。
片刻過後,林芷韻所居住的別墅大廳裏。
林芷韻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白雪則翹著二郎腿坐在她的對麵,至於周末,厚臉皮的他直接就坐在了林芷韻的身邊,而且還和林芷韻靠得很近,氣得白雪想要暴走。
“芷韻,你說說吧,這小子憑什麽當你的貼身保鏢!”白雪一落座就強忍著對周末的厭惡發問,“如果他真有過人的本事,我無話可說。”
林芷韻偏頭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回答白雪的問題,因為說實話,她和周末也僅僅接觸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雖然之前親眼看到周末把三個小混混打跑了,但這並不是林芷韻挑選貼身保鏢的條件,就算是說給白雪聽白雪也能否定,最重要的一點,林芷韻之所以要找周末當貼身保鏢其實是別有用心的,媒體不是報道說林芷韻和周末關係曖昧嗎,如果林芷韻把周末是她的貼身保鏢的事情公布出去,那緋聞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見林芷韻不說話,白雪以為林芷韻找周末當貼身保鏢的事情是騙她的,下意識地瞟向周末,哪知道周末此時正目不斜視地盯著白雪的大腿看,氣得白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周末。
就在白雪正準備這麽做的時候,她的腦中突然靈機一閃,下一秒,她得意地說:“芷韻,我尊重你的選擇,既然你覺得這小子能夠勝任貼身保鏢的工作,那就想考驗考驗他,如果他真能通過考驗的話,我就同意。”
“什麽考驗?”周末眉頭微微一皺,他雖然不知道白雪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卻能感覺到白雪正在醞釀什麽餿主意,因為白雪說話的時候,竟然破天荒地衝他笑了笑,當然,這種笑是不懷好意的壞笑。
“保鏢就是要保護主人的人身安全的,因此,武力值非常重要。”白雪說到這裏的時候,掃了眼門口站著的老男人,“我們林管家年輕那會曾是中南海一帶的雇傭兵,小子,你要是能打到他的話,我就答應你做芷韻的貼身保鏢,你覺得怎樣?”
“雇傭兵嗎?”周末掃向門口站著的老男人,年齡應該在四十五歲上下,身穿一套灰色的西服,個子不高,但是挺壯實的,在他木訥老實的臉上,隱隱暗藏著幾分陰冷。
周末不會看麵相,但是在打量過林管家後,他就潛意識排斥林管家,覺得林管家外表雖然老實,但鐵定是裝出來的,畢竟周末自己就是“裝”的行家,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周末甚至還壞壞地想,平日裏白雪和林芷韻洗澡睡覺的時候,這個林管家鐵定沒少偷窺。
見周末隻是盯著林管家看並不說話,白雪以為周末是怕了,在白雪看來,周末雖然個子挺高的,但身體太瘦了,這種排骨精能有個屁的武力值?為了讓周末知道好歹,白雪催促道:“小子,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阿姨,我有名字,我叫周末!”周末吊兒郎當地站起來,然後說,“隻需要打倒林管家我就能正式當芷韻的貼身保鏢了對嗎?”
“當然,如果你能把林管家打倒,我就準你當芷韻的貼身保鏢,不過,是見習的。”白雪可不是傻子,她雖然對林管家的武力值非常有信心,但是事無絕對,她可不會把話說死,“可是如果你打不過林管家就請你立馬滾出我們家,怎樣?”
“行!”周末很幹脆地點頭答應下來。
門口的林管家在得到了白雪的授意後,抬腳走到周末麵前,然後很善意地衝周末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白姨,要不還是算了吧。”林芷韻顯然也是知道林管家的武力值的,和白雪一樣,她同樣不看好周末,忍不住出聲阻止。
“你擔心那小子不是林管家的對手?你心疼那小子?”白雪見林芷韻阻止,眉頭微微一蹙,說,“芷韻,你該不會真的和這小子……”
“沒有的事!”林芷韻斬釘截鐵的否定,“我喜歡的男孩子不是他這種類型,白姨你是知道的。”
的確,她並不是心疼周末會被林管家打,雖說她從昨晚開始和周末發生了很多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但她不是花癡,不會這麽輕易就被異性打動,更何況周末也不符合她選擇男朋友的條件。林芷韻之所以要出聲阻止,是因為她像白雪一樣不看好周末,要是周末被林管家打敗,那鐵定是要被白雪趕走的,這麽一來,她想要讓周末以“貼身保鏢”的身份粉碎緋聞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站在一般男人的角度來看,林芷韻說的話挺傷人的,但是周末卻不這麽想,他和林芷韻一樣,並不會花癡到看到漂亮的異性就會喜歡,即便是喜歡那也是男人對女人的身體的喜歡,而非真正的喜歡,既然不喜歡,那也就不存在什麽傷人不傷人的了。
周末也不想再耗下去了,聽了林芷韻和白雪的話,他說:“可以開始了吧?”
“開……始……吧……”白雪點頭,剛張口說話就看到周末突然抬腳朝林管家的胯下踢去……
嘭!
一聲悶響傳到白雪和林芷韻的耳中。
下一秒,林管家捂著自己的褲檔口艱難地朝地上跪去,臉部肌肉劇烈扭曲著,他張著嘴想要說什麽來著,但疼痛讓他呼吸都困難,更別提是說話了。
好半天過去,林管家都躺地上了,他的牙縫裏才擠出這麽一句本該是和周末開打之前說的場麵話:“請……多多……指……教……”
“呃……”看到林管家被周末一秒鍾的時間都不用就撂倒在地,白雪傻眼了,林芷韻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