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花敗樓從人堆裏踏前一步,然後很紳士的將手伸向女悍匪祁寶寶。
“老花?”
看到花敗樓,女悍匪祁寶寶明顯一愣,不過,下一秒,她就主動挽起身旁的周末的胳膊,也不看一眼花敗樓伸來的手,淡淡一笑,說:“是啊,好久不見呢,小白臉!”
“嗬嗬!”
自己主動伸手,女悍匪祁寶寶竟然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是和自己握手了,對此,花敗樓淡淡一笑,似乎並未放在心上,但是,從他淡淡的笑臉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頓了頓,花敗樓不甘心地將手伸向周末,說:“周末,咱們又見麵了!”
“是啊,見麵了。”周末和女悍匪祁寶寶的態度驚人的相似,衝著花敗樓淡淡一笑,並沒有和花敗樓握手的打算,甚至連看都沒看花敗樓伸出的手一眼。
這麽一來,花敗樓伸出去的手就更加不知道怎麽收回了,巴巴的伸著手,卻沒人和他握手。
好在,這時候,祁天龍說話了。
“老花,你也真是太客氣了,這不是一家人嗎?還握手幹嘛?”祁天龍說這話的同時,掃了一眼周末,然後看向女悍匪祁寶寶,說,“妹妹,你說是吧?”
“是啊,我和大哥當然是一家人。”女悍匪祁寶寶說話的同時,更加用力纏住周末的胳膊,然後對周末說,“老公,這是我大哥祁天龍,二哥祁天王,三個祁天聖。”
一邊說話,女悍匪祁寶寶一邊向周末介紹自己的三個哥哥。
“咱們大家都是一家人呢!”女悍匪說著,又向自己的三個哥哥介紹周末,說,“哥哥們,這位是我的老公,周末!”
“什麽?”
“老公?”
“這是笑話嗎?”
祁家三兄弟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話,同時一驚,下一秒,三人同時笑出聲來。
“老妹,你也不嫌害臊,哪有隨便拉個男的就說是你老公的?”祁天王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是啊,老妹,你的未婚夫不應該是花敗樓花二哥嗎,什麽時候變成這位名不經傳的小子了?”祁天聖也笑,他說,“老妹啊,看這小子應該還沒你大吧,他怎麽能是你老公?我該不會是老牛吃嫩草吧?”
“老妹,別鬧了,人花二哥在呢,你就別開人家玩笑了!”祁天龍是充當老大哥的角色,說這話的時候,他伸手去拉女悍匪祁寶寶的手,說,“來,你幾年沒和你的未婚夫花二哥見麵了,好好和人家聊聊。”
“你們……”
看到三個哥哥如此親近花敗樓,女悍匪祁寶寶柳眉緊蹙,她下意識的後退,試圖躲開祁天龍伸向她的手。
但是,祁天龍明顯是練家子,手速很快,幾乎不容女悍匪祁寶寶反抗。
關鍵時刻,周末出手了。
閃電一般,周末的手霍然飛出,不輕不重地打在了祁天龍的手背上。
“啊……”
祁天龍手背被襲,隻覺得如同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他下意識地將手縮回來,然後怒視周末:“你小子什麽意思?”
“你又是什麽意思?”
周末冷眼一挑,絲毫無所忌憚地看向祁天龍,說:“你特碼沒看到祁寶寶是我的女人嗎?”
“你……”祁天龍沒想到周末的眼神會這麽淩厲,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爆粗罵自己,一時之間,祁天龍有些懵了。
作為祁家的長子,祁天龍在帝都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別人巴結他都來不及呢,奉承他都來不及呢,什麽時候他受過別人的指責?
“次奧,你特碼什麽意思啊?”
祁天王和祁天聖兩兄弟見自己的大哥吃癟,趕緊衝上了,尤其是祁天聖,血氣方剛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說話的同時,他抬手推了一把周末的肩膀。
按照祁天聖的意思,他是準備把周末推得踉蹌倒退的,但是沒想到,周末的雙腳紮在地上就如同兩根老樹一般,即使祁天聖用了很大的力,但依然沒能推動周末,更別說是將周末推得倒退幾步了。
“嗯?”
祁天聖明顯不甘心,眉頭一皺,再度伸手去推周末,這一次,他用上了暗勁:“老子就不信推不動你!”
然而,結果再次讓祁天聖吃驚。
周末始終站在祁天聖的麵前,紋絲不動。祁天聖覺得,自己的暗勁就好像是泥沉大海了一般。
“這……”
祁天聖傻眼了,徹底傻眼了。
另一邊,祁天王也忍不住了,索性揮起一拳,直直朝周末的腦門劈去:“你小子有點道行啊,試試我的鐵拳!”
說話間,祁天王的拳頭已經到了周末的麵門口。
周末就如同雕像一般,始終巋然不動。
“放肆!”
關鍵時刻,一直沉著臉的祁連天說話了,一聲爆吼,雖然他沒有暗勁修為,雖然他是一名很普通的老頭,但是,這聲爆吼卻非常有震懾力。
聽到祁連天的爆吼聲,祁天王身體一個哆嗦,他趕緊縮手。
也是在這時候,一直如雕像般的周末突然出手了,一拳轟出,直直打在了祁天王的胸口。
轟……
周末的暗勁修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這一拳轟出,打得空氣爆鳴,如滾滾雷音,又似虎嘯龍吟。
即使,周末這一拳連十分之一的暗勁都沒用到,但是,依然打得祁天王踉蹌後退,直直撞在了他身後的花敗樓的懷裏。
“你……”
“噗嗤……”
祁天王本來是想指責周末幾句的,但是,剛開口,一口鮮血噴出。
“好強!”祁天龍和祁天聖兩兄弟萬萬沒有想到周末竟然身懷如此強悍的暗勁,一時之間,平日裏本來囂張跋扈的兩人都忘了維護兄弟祁天王。
“祁叔叔,我教訓了你不禮貌的兒子,你不會介意吧?”周末一拳擊退祁天王後,見好就收,趕緊含笑看向祁連天,乖孩子的形象展露無遺。
從花家父子以及祁天龍三兄弟出場起,祁連天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一直是陰沉著臉的,但是,在聽到周末說話後,他本來陰鬱的臉就化開了,如同密布的陰雲突然被太陽光照射一般。
“該教訓的就得教訓,哈哈!”
說話的同時,祁連天走到周末的身旁,如兄弟一般伸手搭在周末的肩膀上:“別理這些外人,走,咱們進去喝酒!”
這麽一來,周末就變成了左膀子被女悍匪祁寶寶攙扶著,右肩則由祁家的家主祁連天搭著,可謂是榮寵至極,出盡了風頭。
“好嘞,喝酒!”
周末點頭,然後,三人勾肩搭背地進門。
因為祁連天的存在,擋在周末麵前的人全都散開,甚至連花家的父子花破軍、花敗樓也都陰冷著臉跟著周末三人進門。
恰逢今天是祁連天的壽辰,再加上女悍匪祁寶寶出門三年第一次回家,因此,今天的祁家顯得尤其的熱鬧。
到處張燈結彩,私人舞廳裏更是燈火輝煌,紅酒高腳杯從地上堆疊,有成人那麽高,如小型的金字塔一般,被燈光映照,高腳杯裏的昂貴紅酒就如同妖豔的性感女郎一般,熠熠生輝。
眾人進門後,按照主次,將一個又一個的大圓桌圍滿,祁連天自然坐在最大的圓桌的正首位子。
按照主次,女悍匪祁寶寶作為祁連天的獨女,掌上明珠,應該是要坐在祁連天身旁那一桌的,那一桌坐的都是祁家的晚輩。
至於周末,則應該坐在距離祁連天更遠的那一桌賓客桌。
但是,祁連天卻執意要周末和祁寶寶坐在他的身旁,就連花家掌舵人花破軍和花敗樓都隻能咬牙坐在祁連天的對麵。
祁寶寶坐在祁連天的身旁,眾人無可厚非,畢竟兩人是父女關係,而且祁連天寵愛自己的女兒是出了名的,但是,別人見周末這位陌生的麵孔坐在祁連天的身旁,眼睛就紅了。
有嫉妒,有不甘,也有不屑。
各種有色的眼神掃在自己的臉上,周末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當初剛剛坐上虎頭幫三當家的那一夜。
當時馬眼剛死,虎頭幫的首腦就在馬眼家院子裏搭起高台,奉周末為虎頭幫老大。
現在想來,周末當時爬上用方桌搭建的高台,說時候,他當時身體發抖,雙腿發軟。
但是,周末挺過來了,他站在高台上,高談闊論,說但凡有想幹他或者幹過他的人,他都會千百倍的奉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黃輝不信,挑釁周末,於是,周末用一塊板磚將黃輝給撂倒了。
現在想來,當初被視為卒子的周末上位了,而自以為是車是馬的路帥傑李昊天都被周末這顆過江的卒子給幹掉了。
曾經的卒子,現在還是卒子嗎?
經過三年的打磨,坐在祁連天的身旁,周末沒有半點覺得不適應的地方,相反的,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任由別人用有色的眼睛看著自己,任由別人小聲的議論自己,任由別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自己,周末悠然自得。
從落座開始,或者說是從周末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祁家的三兄弟、花家的父子就一直用不友善的眼神盯著周末看。
周末可以不理會旁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但是,不代表周末可以容忍祁家三兄弟、花家父子倆的怒視。
落座後不久,周末主動出擊,他先是掃了一眼鄰桌一直用不友善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祁家三兄弟,然後看向花破軍和花敗樓,一臉的似笑非笑。
“小白臉,幾年不見,你的皮膚變黑了不少嘛!看樣子,被我打敗後,這幾年你沒少苦練呢!”
花破軍花敗樓正想找周末的晦氣呢,聽了周末的話,花破軍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而花敗樓,則直接死死地盯著周末。
“周末,別以為你現在了不得了!”花敗樓冷冷一笑,說,“咱們之間的爭鬥還沒有結束,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說話的同時,花敗樓幹脆直接騰一下站起來,手中的高腳酒杯被他無情地摔在地上。
另一邊,花破軍也陰沉著臉瞪視周末,說:“小子,你殺了我的兒子,我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因為花家父子的爆粗,本來應該非常和諧的舞廳突然就變得冰冷起來,一個個都看向周末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