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但是,局麵已經鬧僵。
“花老弟,你這是幹什麽?”
見眾人都用有色的眼睛看自己這一桌,祁連天眉頭微微一皺,緩緩起身:“今天是我的壽辰,是我寶貝女兒回家的大日子,難道說花老弟想要攪局不成?”
“不敢!”花破軍冷冷一笑,說,“祁老哥,我今天來,主要就是為了祝壽,但是,周末殺了我的兒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報。”
“祁老哥,如果真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先向你陪個不是。”
說著,花破軍看向周末,說:“小子,你膽子夠大的啊,竟然連我花敗軍的兒子都敢碰,你今天必須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花破軍?”周末雖然是第一次見花破軍,但是,在花敗城與他為敵的時候,他就讓獨龍暗中調查過帝都花家。
此時,見花破軍瞪向自己,周末淡淡一笑,說:“我本不願與你那短命的兒子為敵,但是他欺我在先,如果不是我幹死他,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他該死!”
周末很清楚,之所以花破軍一口咬定是他殺了花敗城,很明顯是李大猛暗中告訴花破軍的,反過來說,李大猛現在藏身何處,或者花破軍知道。
既然已經露了馬腳,周末也不準備解釋了,直接承認,說花敗城是該死。
事實上,花敗城的確該死,他聽從李大猛的教唆,幾次三番與周末為敵,若不是女妖精李關緋在關鍵時刻出現,周末早被花敗城弄死了。
換做任何人是周末,都會認為花敗城該死,也會不計後果地將花敗城弄死。
“你放肆!”
周末話剛說完,花敗樓已經怒吼道:“你殺了我的哥哥還有理了?”
說這話的時候,花敗樓渾身上下殺氣騰騰,一副要將周末生吃活剝的架勢。
“花敗樓,你放肆!”這時候,女悍匪祁寶寶說話了,騰一下站起來,此時此刻,在女悍匪祁寶寶的身上,沒有女悍匪的彪悍,更多的,是陰冷,“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是我們祁家的好日子,你們花家要是敢亂來,就是與我們祁家為敵。”
說著,祁寶寶看向祁連天,本來冷著臉的她立馬就變成了軟軟的乖乖女,甚至於,她笑得眉毛都彎成了月牙。
“爸爸,是不是這個理兒?”
“哈哈!是這個理兒!”祁連天哈哈大笑,隨意一揮手,立時,三十多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從四麵八方湧現。
這些黑衣保鏢一出現就將之前與花破軍花敗樓父子倆“眉目傳情”的仆人們全都扣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等花家父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暗中收買、安插的人已經全都被降服。
不僅如此,從四麵八方,更是湧現出上百名荷槍實彈的兵王,祁家軍團。
“花老弟,你不厚道啊,竟然在我的身邊安排奸細。”
祁連天含笑,不溫不火地說:“你真當我祁連天好欺負不是?”
“你……你……你早就知道了?”花破軍見大勢已去,臉色陡然一沉,這一刻,他看祁連天的眼神再沒有了半點尊重,哪怕是裝都沒有裝,就這麽含恨看著祁連天,“如此說來,祁老哥是要幫周末,反而與我們花家為敵了?”
“與你們花家為敵又如何?”
祁連天眉頭都沒皺一下,說:“咱們都敞開天窗說亮話吧,說白了,我就是要與你們花家為敵,轉而與李家聯手!”
“花破軍,我不是傻子,就你們花家那點實力,說實話,我是真看不上,而周末就不同了,他現在是李家的家主,也是我們祁家未來的女婿,你說,我是要幫他呢還是幫他呢?”
“李家的家主?祁家的女婿?”
聽了祁連天的話,花破軍愣住了,他雖然從李大猛那裏得知周末殺了花敗城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昨晚李家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花破軍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為昨晚周末大鬧李家的時候,祁寶寶安排祁家軍團,刻意將李家大院封鎖住,李家易主的消息沒有傳到外界。
“開玩笑呢吧,周末這小子能是李家的家主?”花破軍冷冷一笑,脫口而出,“今天早上李大猛還見了我呢……”
“嗯?”
聽了花破軍的話,周末眉頭一挑,不等花破軍把話說完,周末身形一閃,直接朝花破軍撲去,他速度奇快,縱然花破軍和花破軍身旁的花敗樓都是暗勁高手,但也一樣沒有反應過來。
刹那間,周末已經掐住了花破軍的喉嚨:“你說你今天早上見過李大猛?”
“你……咳咳……”
花破軍正要張嘴準備說話,然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喉嚨被卡,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末太強大了,強大到花破軍窒息。
一旁,花敗樓也有這種感覺。
自從被周末打敗後,花敗樓就去了國外,一刻也沒有停歇過,始終在修煉,三年過去,他進不了不少,可和周末的進步比起來,他的進步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好強!”
看到掐住自己父親的脖子的周末,花敗樓感覺到陣陣窒息。
事實上,在昨晚的時候,李大猛逃跑後,周末就將李家的一眾大黑袍長老、大紅袍護法製伏了,他施展北冥神功,一口氣吃了一個飽,吸了十幾個大紅袍護法的暗勁。
那些大紅袍護法,每一個的暗勁修為都不比花敗城花敗樓弱,因此,如今的周末,實力可謂是真正的突飛猛進。
周末敢肯定地說,哪怕就是女妖精李關緋與大胖子金瑞年聯手,他也能憑借一隻手立於不敗之地。
花家父子驚訝,場中會點武功的人都驚訝,祁家軍團那些高手同樣驚訝。
周末太強了,強大到他一爆發出暗勁就會令人窒息的地步。
“樓兒……救……救我……咳咳……咳咳咳……”
花破軍覺得自己快不行了,他被周末掐得喉嚨卡住,掐得窒息,他雙目瞪眼,隨時都會斷氣一般的表情。
“救我……樓兒……救我……咳咳咳……”
看著花破軍那痛苦的表情,花敗樓一臉的痛苦,他瞪視著周末,一臉的不甘。
終於,在壓抑了大概半分鍾後,他怒視著周末,說:“混蛋,你放了我爸!”
“說,李大猛現在在哪?”周末絲毫不看花敗樓一眼,始終盯著花破軍,因為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李大猛的行蹤,從而通過李大猛尋到女妖精李關緋。
“若是不說,我殺了你!”
見周末都不搭理自己,花敗樓覺得自己的尊嚴完全掃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拳頭找回尊嚴。
“呔!”當即,花敗樓一聲長嘯,掄起拳頭砸向周末。
“哼!”
幾乎是花敗樓剛剛出手的瞬間,周末動了,一記飛腿掃出,如神龍擺尾一般,腳尖瞬間就到了花敗樓的下巴處。
仿佛,周末的飛腳是能割破喉嚨的利劍一般。
“想死想活,你說了算!”
似笑非笑地盯著花敗樓,周末淡淡地說。
“你……”
此時的花敗樓,覺得周末飛起的一腳就如同仙俠世界裏的飛劍一般,他能夠感覺得到,在周末的腳尖上,蘊含著無匹的暗勁。
花敗樓很肯定,如果周末真的攻擊,他的下巴都要被踢掉。
“今時不同往日,你永遠也追不上我的步伐了!”
周末挑著眉頭,淡淡地說:“三年之前,你將我打得趴在擂台上,打得半死不活,但是現在以及以後,這種事情都不可能再發生了。”
花敗樓捏緊了拳頭,骨節之間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
末了,他垂頭,說:“殺兄之仇不共戴天!”
“你想報仇?”周末冷笑。
“是!”花敗樓咬牙,“我大哥是想為我出一口氣才被你殺死的,不管他做的是對是錯,你殺了他,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必須要報仇。”
“嗬嗬!”聽了花敗樓的話,周末淡淡一笑,下一秒,他的腳就如神龍擺尾一般踢在花敗樓的胸口。
嘭!
一聲悶響,強如花敗樓者,也被周末這一腳踢得倒飛而起。
“啊……”
花敗樓一聲慘叫,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起,直直砸在了那一堆如小山丘的紅酒高腳杯上。
咣當……
玻璃杯被花敗樓的身體撞到,瞬間坍塌,酒漬四濺,玻璃碎了一地。
花敗樓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嘴角溢血,一臉的戾氣。
此時此刻,花敗樓清楚的明白,周末的強大,已經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因為在周末將他踢飛之前,他是努力了的,努力想要反抗,想要躲閃,但結果是,他沒有躲開,一點都沒有躲開,被周末那如蟒蛇擺尾一般的飛腳踹得倒飛而起。
“還要報仇嗎?”周末看向花敗樓,一臉的挑釁。
這一次,花敗樓沒有再說話,他不能不報仇,但是,他打不過周末。
見花敗樓垂著頭不說話,周末看向幾乎都快要斷氣的花破軍:“花家的族長,還不告訴我李大猛去了哪裏嗎?”
“咳咳……咳咳咳……”
花破軍一個勁的咳嗽,他的眼中,盡是惶恐。
剛才周末單憑一條腿就將自己的二子打得倒飛而起的一幕花破軍看在眼裏,他除了驚訝和惶恐之外,再無其他任何想的了。
“我說……咳咳……咳咳咳……”
聽了花破軍的話,周末這才鬆開掐住花破軍喉嚨的手。
“說吧!”
“李大猛今天早上見我,說是你殺了我的兒子花敗城。”花破軍一邊用力呼吸,一邊說。
“那他人呢?”周末問道。
“他……他……”花敗軍欲言又止。
“說!”周末爆吼,聲音之大,震得場中眾人耳膜打鼓。
“他說他就是出門早鍛煉,所以專程來看望我這位老朋友,我以為他回李家大院了。”花敗軍回答。
很明顯,他被李大猛騙了,李大猛如今就是喪家之犬,哪還有閑工夫去看望老朋友、做早鍛煉?哪有膽量回李家大院?
聽了花破軍的話,周末眉頭緊鎖,頓了頓,他不死心,又問:“那他的三女兒李關緋可跟著他?”
相比起找到李大猛的行蹤,周末更加關心女妖精李關緋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