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來得及抓住千羽洛的袖子,抓不住她的手臂,魅臉色大變,毫不猶豫就想縱身躍下,卻被幽忽然一擋,阻止了前進的步伐。
與此同時,地板也忽然關閉,魅大驚!
千羽洛隻感覺到很大的衝力把她整個人都幾乎撕碎,因一時防備不及落地有些狼狽,不免得在地上翻滾幾圈,在堪堪的分去了衝擊力,撞得手臂疼得麻木。
可最終隻覺得好似滾入一個寬大溫暖的壞抱,背脊並不疼,她詫異,回眸,竟撞入一潭深邃的幽瞳中,那濃墨般的顏色中,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他的手好似還扣著她的腰間,千羽洛抬眸一把甩開他的手,幾乎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幹什麽?”臉上在也無法維持妖嬈淡定的笑。
掃了一眼十幾米高的屋頂,再看看他,恨聲道,“喲,你這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麽,不過,貌似也把你自己裝進來了呢。”
皇甫聖炎眸色一沉,沒有說話,似乎根本不在意。
千羽洛冷笑,一手撐著地,卻感覺周圍陣陣陰寒。
她環顧四周,大吃一驚,又一間密室?
又是一間收藏各種珍寶文物的密室,比上麵那一間更冷,更陰森,牆壁上鑲嵌著幾顆夜明珠,淡淡的,隻有點點蒙朧的光,把密室裏所有的一切淡淡的籠罩著,似籠上了一層薄紗,似亮非亮,似暗非暗。
千羽洛眸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肅穆慈悲的聖女神像,還有牆壁掛著一副名畫,很明顯,這和上麵的文物一摸一樣,也就是說,肯定有一處是贗品,一處是真跡,她似是明白了什麽,這間密室才是所謂的寶物收藏室,上麵那一間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當然,上麵的有贗品,也有真跡,但大部分最有收藏價值的文物都被收藏到這一間密室裏了。
千羽洛走過去,拿了出來,戴上了鑒別眼鏡,皇甫聖炎已站到密室的下麵,冷冷道:“不用看了,這裏的才是真跡。
“嗬嗬嗬……還真是狡猾!”千羽洛冷笑道,怪不得那麽大方,給她們騰出地打鬥了,感情,上麵幾乎都是贗品,該死的!
害得她,看著滿地的文物殘骸,還挺心疼的,感情完全是浪費感情。
她不文雅地爆出一聲粗口,狠狠地丟了把手上的東西扔了過去。
皇甫聖炎順手接過,不應話,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似恨極,惱極,也愛極。
千羽洛不甘示弱的瞪著他,靠著聖女神像休息,補充體力,她此刻狀況不佳,若是皇甫聖炎發難,鹿死誰手,還真的不確定,更何況,現在她依舊羊入虎口了。
該死的男人,真是太卑劣了,上次易容騙了她的感情不說,現在又搗鼓出這一場戲,騙自己上當。
不過,即便困住了她又怎麽樣,真的以為自己那麽好相與的麽。
她冷冷一笑,不再深想。千羽洛發現,人真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當人真的被逼到了極限時,原先的茫然,怨恨,恐懼很快就變成了詭異的安靜。
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裏。
而皇甫聖炎種種行為,顯然已經逼得千羽洛退無可退,既然退無可退,那就自己重新為自己開辟一條道路來。
皇甫聖炎,我可不是軟柿子,任你捏搓圓。
這樣一想,一顆憤恨茫然的心漸漸地安靜了。
倏地感覺一道灼熱的眼光流連在她身上,千羽洛抬頭看去,卻見皇甫聖炎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挑眉,“何事?”
皇甫聖炎靠近她,冷笑,“你倒是淡定。”
“即便我受傷了,你若殺我,貌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千羽洛懶懶地斜睨他一眼,並無特別大的反應。
皇甫聖炎冷哼,伸手想要撕了她的麵具,千羽洛伸手利落拍落他的手,“幹什麽?打算非禮我麽?”
“你這張臉很討厭。”皇甫聖炎冷冷道,千羽洛白了他一眼,輕笑,道,“你審美有問題,我做這副麵具的時候下的功夫最多,哪兒都是完美的,不懂欣賞就滾一邊去。”
皇甫聖炎臉色深沉,盯著她的眼光烈火又起,他不喜歡看她的麵具,他想要她原來的臉。
千羽洛隨意環顧密室,朝上麵喊了幾聲,並無動靜,她猜這裏的隔音一定很好,魅未必聽得到。
這間密室的主人真是花了心思,室中室啊,隻是剛剛不知道皇甫聖炎扯動了什麽開關,也許她還未必會發現這麽一個寶藏。
“這間密室是你的?”看著滿地的文物寶藏,千羽洛吹了一聲口哨,太強了,若是全部賣了,即便窮奢極欲的過十輩子也花不完。
“不是!”簡短而幹淨利落!
“這密室是密封的,隻有一扇排風口,若是那裏也關了,我們就得憋死。”千羽洛指著右側的排風口說道,短短時間內,她早就看遍了這裏的環境。
“放心,一時半會,我還不想讓你死。”皇甫聖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神色冷漠。
掃了周圍一眼,除了一閃排風口,別說是門了,就連窗子都不見一扇,出不去,千羽洛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坐下來,靠在石像上。
皇甫聖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麵無表情。
密室很冷,氣氛又陰沉,身邊有一個移動的北極冰塊,實在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兩人是戀人是仇敵,有過山盟海誓般的愛,也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千羽洛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她現在的戰鬥力隻有平時的七成,若真的動起手,還真的沒有十層的把握,把他幹掉。
兩人各懷心事,一時無話。
坐得久了,有點冷,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會走動的製冷器,她不凍結成冰已算很好,千羽洛悠悠然的開口,問,“你什麽來X國的?”
“你不需要知道!”
“ok,那我換一個問題好了,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什麽查我行蹤?怎麽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還是說你在我身上裝了什麽不該裝的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皇甫聖炎冷哼,臉色一如既住的冷酷表情,哼,她本就狡猾如狐,若是讓她知道了,若是想找到她,那真的不易於-大-海撈針了。
“那就是說,你真的在我身上裝有東西了”千羽洛依然笑著,可是眼睛裏已經再無一絲溫度。
該死的,她身上什麽時候被裝了東西了,她怎麽不知道,而且千冥也是玩各種電子的高手,若是有什麽追蹤器在她的身上,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暗門想追蹤一個人,你以為需要那麽低級的手段?”皇甫聖炎冷笑,語氣極為不屑。
“喂,即便你們暗門情報部很厲害,你的尾巴也不用翹到天生去吧?”千羽洛鄙視道。
“既然不是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那是什麽?我還真是很好奇呢,說出來,讓我也膜拜下。”
千羽洛眼巴巴的看著他,一臉的興奮好奇。
“不需要!”毫不猶豫的拒絕。
千羽洛黑線,又是這三個字,靠,三字經啊,整天念。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哪天有空了,我和魅登門拜訪一下你們情報部,我倒是要看看有多牛X。哼,我決定了,下一個目標就是這個。”
“你若敢來,我就廢了你,不,或許,我現在直接廢了你。”皇甫聖炎眸光陰鴛,似乎真的打算怎麽做。
“嘖嘖嘖……這脾氣,孩子真是暴躁啊?”千羽洛不讚同的搖了搖頭“你那麽狠,你媽媽知道麽。”
末了,千羽洛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臉無辜。
皇甫聖炎沉默不語看著她,眼底的幽光一閃而過。
“我知道你現在恨極了我,”千羽洛微笑,“可是,我也很恨你呢,哎,你說,我們算不算上是,相看兩相厭。”
千羽洛抬頭看著他,一臉的純真,一手被在後背,手心,藏有銀針,手張了又開,開了又張,銀針已在指縫間。
皇甫聖炎不動,也不語,千羽洛說道,“哎,你絞盡腦汁的抓我,不會是對我舊情未忘吧,老實說,經過了那麽多事,我真的不打算和你在糾纏,在和有有任何的牽連了。”
“這是你的實話。”皇甫聖炎的聲音已經降至冰點,目光深邃如寒潭,已經徹底沒了溫度。
“比珍珠還真。”千羽洛舉手,笑靨如花。
皇甫聖炎緊緊握住拳頭,否則,他真怕,他會忍不住,掐死這個狠心無情的女人。
“你在說謊!”冷冷的,確實無比肯定的聲音。目光沉沉的看著妖嬈慵懶的女人。
他現在極不喜歡這個的她,帶著一種妖嬈風情的麵-具,笑意妍妍,有濃,有淡。
有勾人的,有無辜的,有霸氣的,也有柔軟的,可都是一種表演,他在她眼裏看不到一點真,這讓皇甫聖炎又恨又怒又不甘心心,心中很不忿。
總是把她臉上的麵-具撕毀,把她那顆藏在層層的麵-具下的心剖出來,看她那張小嘴還敢不敢說出那麽狠心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