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嬌妻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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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心亂如麻

段翼安瞧著她悵然若失的模樣,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姑娘,“我說笨丫頭,你不會是還對那個男人有感情吧?”

“說真的,我特別想知道,我跟他戀愛一年,結婚三年,為什麽他能背著我打寰宇的主意,也想知道,他怎麽能在我死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把那個女人領進門了。我……就是不甘心。”

林筱藝始終仰頭在沙發背上靠著,稍微有些突出的喉骨,上下顫動著,好像發出每個音階都十分艱澀。

段翼安微微團起眉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他覺得現在的林筱藝似乎什麽都不想聽,因為所有的事兒都清楚明了,不用別人對她闡述什麽,更加用不著隔靴搔癢的安慰。

時間滴滴答答的飄走,不說話的兩人像是定格在屏幕上的男女主人公,爆表的顏值讓枯燥的畫麵帶了魔力,會讓人忍不住想到許多相關的橋段。

段翼安一直斟酌著心中的問題,也就忘了自己一動不動的尷尬,直到林筱藝霍的坐直身子歪頭看他,他空洞的目光才冷不丁又有了焦距。

“你帶了什麽過來?”林筱藝沒頭沒腦的問,昂著下巴指了指茶幾上他拎來的袋子。

“零食,果凍啊,肉鬆餅啊,士力架啊,這些,你愛吃的。”段翼安呆愣一下,隨後木訥的將袋子打開,看著裏麵的東西念叨,“還有爽歪歪。”他最後瞧見了裏麵躺著的一排酸奶,又補充了一句。

林筱藝努努唇把袋子拽到自己旁邊,挑來揀去的,拆了一盒子提拉米蘇,“你怎麽沒帶酒啊?”

“我哥說你最近工作太多不讓我慣著你喝酒了。”段翼安抽了包薯片打開,咯嘣咯嘣吃起來,屋子明明不大,他和林筱藝也都在說話,他卻忽然覺得太|安靜了。

“為什麽?”林筱藝三口兩口把精致的蛋糕盡數塞進嘴裏,腮幫一鼓一鼓的。

“怕我影響工作?”不等段翼安回答,她腦袋裏已經冒出了段文軒苛刻上司的樣子,說起來,除了在東京閑逛的那半天時光,兩人還沒有正式約會過。

戀人發展的正常節奏,不應該是趁著荷爾蒙分泌過量足以影響大腦皮層的時候,牽手去看一看好山好水,順便在陽光大好的時候品嚐一下彼此的舌頭嗎?

他們好像把熱戀的美好光陰都錯過去了,也罷,反正林筱藝的誓言就是想跟他一起努力賺錢來著。

她麵無表情將嘴裏的蛋糕咽進去,又麻利快的拆開一個小包裝,大吃下一口。

段翼安實在不喜歡她這種麻木不仁的樣子,見她不再說話專注於吃,一巴掌糊在她的腦門上,“林筱藝,吃傻了吧?”

林筱藝一愣,哢吧著大眼睛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定定的瞧著段翼安,“顯然沒有,我餓著呢。”

白天一直在跟村子裏的所謂幹部交涉,都是些操著濃重方言的鄉下人,溝通起來難度比較大,午飯在附近的小餐館裏,她也沒吃幾口。晚上隻喝了一杯微酸的橙汁,那玩意顯然是給她開胃的。

林筱藝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好像隻有將眼前這一袋子零食都塞進肚子裏才能有所緩解。

“我餓得不行。”她強調了一句,吃完手上的提拉米蘇,又拆了一個。

現在這些賣零食的也都奸詐的要命,價錢沒命的往上漲,東西卻是越來越小了。

段翼安把她手上的提拉米蘇搶下來,“別吃了,我去給你把粥熱一下。”他說著起身,歪頭睨她一眼,“我哥不是怕你沒精神工作,是怕酒對你的身體不好,就算你再能喝,酒精喝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林筱藝使勁兒攥一下,放了提拉米蘇拿起一瓶酸奶。

“Demon,你總是一口一個哥的叫段文軒,好像你們兄弟的感情多好一樣,你自己不覺得別扭嗎?”她變成了盤腿的姿勢,左右輕晃著,像尊佛。

“為什麽會別扭。”段翼安輕車熟路的把粥鍋放到灶上,“其實我從小就很羨慕別人家的兩兄弟,應該是打心眼裏很想見到段文軒。”

林筱藝翻個白眼,“鬼才信。”他要是真的這麽想認段文軒這個哥哥,為什麽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搶了他的女朋友?

段翼安輕聲一笑,沒多做解釋。

他承認自己衝動過,衝動之後就覺得有個哥哥是件很不錯的事兒。更何況,段文軒一直將他當弟弟看待,他很知足。

“別瞎想了,能遇見我哥這樣的男人,是你的幸運,你要是敢再琢磨你和葉澤的那些破事,看我怎麽收拾你。”段翼安頗具威脅的歪頭朝她比劃了一下手中的湯勺。

林筱藝望天,將空空的酸奶瓶子嘬得哇啦哇啦響。

“王密和蘇雪的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段翼安見她臉上的表情恢複正常,知道她總算從外太空回到了林筱藝星。

“藍天跟我說的,我這麽猜,應該是葉澤病糊塗了自己跟他說的。”林筱藝想著蘇雪的嘴臉,一時皺起眉頭。

她曾經還可憐過這個女人,現在隻剩下吃驚,她怎麽可以那麽理直氣壯的埋怨別人?難道都不會覺得是自己的缺德事兒幹得太多所以糟了報應嗎?

一個可以這般不擇手段的女人,想來在別的事兒上也不會什麽善良之輩。

段翼安見她目光直勾勾的,似乎在謀劃著什麽,一時猶豫,沒多問。

這是尹慧琳的事兒,他覺得,隻有林筱藝有決定權,等她想清楚的時候,自己隻要竭盡全力的支持就好,因為是朋友。

“Demon,你說有什麽事兒可以讓段文軒急急忙忙從我這離開,不接電話,連安培都跟著失聯呢?”林筱藝怎麽都想不通,肯定不是公司的事兒,段家的事兒?那段翼安不該什麽都不知道啊。

這麽想著,她又往段翼安的身上瞄,好像能瞧出什麽蛛絲馬跡一樣。

“嘿,你不會是覺得我跟我哥合夥騙你吧?”段翼安一眼戳穿她心中所想,“段家沒什麽事兒,你不是給小蝶打過電話了嗎。”

真不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麽,明明還在說蘇雪和王密,又忽然跳轉到了段文軒的身上。

林筱藝虛弱的抱著靠枕歪倒在沙發上,她現在隻是很想他,心中的想法、知道的真相,這些事兒都想跟他商量,等著他幫自己出謀劃策指出一條明路。

偏偏他在這個時候失蹤了,前所未有的,毫無征兆的,所以,她嘴上不說,什麽都不做,但心裏是很慌張的,就像所有的事情都跳脫了原有的軌跡,她置身在一團亂麻中找不到出口,若是沒有他在身邊,任她往哪個方向走,都隻能被荊棘刺出傷口。

好在,還有段翼安這個家夥肯過來陪她,她也該知足了。

她傻乎乎的瞧著段翼安的背影說了聲“謝謝”,聲音不大,她覺得他也沒聽見,因為他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但她覺得心意到了,人就跟著開朗了,起身又吃了個提拉米蘇。

她不知道,熱粥的段翼安笑了下,隻是沒有轉身戳穿她小小的客氣。

*

一個頭戴黑色布袋的男人被推搡著從麵包車上下來,貌似是在碼頭的庫房裏,諾大的地方隻開著一盞白熾燈,散開的燈光灰灰蒙蒙十分虛弱。

不遠處的巨大集裝箱下,蜷縮著的柳飄飄被綁了手腳,嘴裏勒著粗糙的白布,滿眼驚恐的看著段文軒,發出嗚嗚的悲鳴。

旁邊看著她的男人一腳揣在她的腰上,“再出聲做了你!”

柳飄飄當即噤聲,眼角開始瘋狂淌淚,身體因為極度恐懼不住戰栗著。

“不許傷害她!”段文軒尋著聲音扭頭,大聲嗬斥。

話音才落,腿上就被狠狠掄了一棍子,他發出一聲低呼,單膝跪倒在地。

他身後的男人揮著棒球棒一下下在手掌上拍打著,臉上帶著極度厭惡的陰梟,“段文軒,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那人說著粗魯的將他頭上的布袋摘了下來,冷哼一聲,“段總,您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兒,現在也是時候還了吧?”

段文軒的眼被黑布遮著,手被綁在背後,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顯然才剛那一下的力道相當足。

“傷天害理?”段文軒笑了,聲音絲毫沒有因為才剛的疼痛被影響。

“還是第一次聽說經商之道變成了傷天害理。”他冷哼,很是不屑。

“住嘴!”那人一下將棒球棒揮下來,“老子現在一棒子就能要了你的命!”

旁邊一個冷眼看著的忽然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魚哥,別衝動。”

被叫做魚哥的人抿平唇線,冷靜了一下,一歪頭,示意對方給段文軒鬆綁。

那人馬上聽話的過去摘了段文軒的蒙眼布,之後有些遲疑的歪頭,“魚哥,手上的繩子也要解了嗎?”

“嗯,解了,他的女人在咱們手上,量他也不敢怎麽樣。”魚哥眯眼看著他,胸有成竹。

段文軒試探著微微拉開眼皮,稍微適應了之後才睜開眼,活動了一下手腕,緩緩站了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不想讓你當糊塗鬼。”魚哥看似十分開明的說:“段文軒,我們五兄弟的家都是被你害的,今天也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知道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為我們的父輩討個說法。”

魚哥說完一昂下巴,那邊的男人馬上|將地上的柳飄飄拽了起來,“段總,您還沒親眼看著被人帶過綠帽子呢吧?”那人說著往柳飄飄的身上胡亂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