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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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驚人的真相

“你先前不是懷疑居安的麽,怎麽又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白君灼淡淡笑道:“我從未懷疑過居安,一開始懷疑的就是你。故意與王爺故意當著你的麵爭吵,也是為了讓你以為有機可乘,誘你露出馬腳。”

思危一聽這話,目中一暗,難以置信地問道:“王爺與你爭吵,也是你們商量好的計策?”

白君灼搖搖頭:“此計是我突然想到的,並未同王爺商議。可我知道他絕對會懂的。”

思危苦苦笑了一下,沉默片刻,抬頭道:“你說的事情我與居安都可以做,你為何從未懷疑過居安,而是懷疑我?”

“我是在偶然的情況下聽杏子說居安會武功的,既然居安會,你也一定會。”白君灼看著她的腿道:“那日你為了救我磕破了自己的腿,本就不是什麽大傷,隻要身體不是太差,這麽久早就應該好起來了。而你卻一直沒好,我就猜想,你是不是在裝。”

思危點頭道:“沒錯,我會武功,腿上的傷早就好了,後來一直裝作沒好,是覺得你怎麽也不會懷疑到一個行動不便的人身上。”

“真正使我確定就是你的,是有你無法抵賴的證據。”白君灼拿出那件繡著鴟尾的衣服給思危看,對她道:“這件衣服腿部的地方有血跡,你襲擊我的那天晚上腿上的傷還沒好,又因為動作太大磕破了腿上的傷,所以才留下了血跡。伏雲月可沒受過傷,若是受了,她絕對會趁此機會到王爺麵前可憐一番的。”

思危看著那件衣服,點頭道:“沒錯,那晚我便發現了自己的血跡留在了衣服上,我本想把衣服洗一下的,可後來想想太過冒險,還是直接將衣服丟到伏王妃的院子比較好。我還想著你一定不會發現這一點點的線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白君灼挑眉笑道:“確定是你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你受了傷還堅持為我熬藥,是為了用你給我特製的藥壺。你知道我精通藥理,絕不可能通過給我下毒的方式害我,所以才想出用有輻射的玉簪和水銀鍛造的藥壺。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輻射是什麽,就是那種會詛咒人的玉帶有的光線,足以使我心神不寧,神誌不清的東西。”

思危似乎格外感興趣,繼續問道:“還有呢?”

“你說你為我熬藥燙傷了自己的手,其實你是為了掩蓋手上的咬痕,居安手上可沒有咬痕。”白君灼看著她纏著繃帶的手道:“真是對不起,我下口太重了,竟然使你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好。”

思危無所謂地笑了笑:“好倒是好了,隻是留著疤,所以我才纏著紗布的。”

“還有,伏雲月同一款式的衣服隻有一件,她最喜歡這件繡著鴟尾的衣服,當晚就是穿著她去宮裏的,後來被燒掉了。而我手中的這一件,便是你做來嫁禍她的。若你還嫌上訴證據不夠,大可將思危找來問問看這繡功是不是你的。”

思危忍不住讚歎道:“精彩,王妃所說的一切,竟然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我真佩服。”

“不敢當。”白君灼含笑道:“那麽問題來了,你究竟為何要害我?”

思危抓著籠子,直勾勾地盯著她道:“因為我覺得你配不上王爺。”

白君灼好笑地看著她,反問道:“我配不上?說的好像你能配得上似的。”

“就是!”杏子憤憤地看著她:“小姐再怎麽說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嫡女,而你不就是個丫鬟嗎?居然敢這麽說小姐,真不要臉!”

思危搖頭,看著白君灼道:“我並未覺得是因為身份的問題而配不上王爺,而是覺得你根本就不愛王爺。”

白君灼平靜地道:“我比你想的更愛他。”

“哦?”思危冷笑道:“你愛他什麽?愛他的豐神俊朗還是愛他的富可敵國?若是王爺無錢無勢,貌似馬麵,你還會愛他嗎?”

白君灼無奈道:“你的假設根本就不可能。”

思危冷哼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接近王爺的女人都是貪圖王爺的俊美和錢財,不可能有人是真心愛他的。”

杏子忍不住道:“那你愛你家王爺,就不是貪圖俊美和錢財了?要是你家王爺又胖又矮,滿臉麻子,你會愛他嗎?”

“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他都是我的神祗,是我心中絕對不允許任何凡人觸碰的。”思危眼中似有一絲莫名的光芒,微笑道:“我也不可靠近他,我隻能遠遠的保護著王爺。”

“你腦袋有病吧?”杏子忍不住罵道:“照你這麽說,你家王爺活該孤獨終老了?”

她突然凶狠地看著白君灼道:“至少不能讓一個另有所圖的女人占據他的心!”

“不,你錯了。”白君灼清澈明眸閃現一抹溫柔:“我愛他不是因為他的錢和他的貌,不是因為一切。你一味的以為他就是神,以為他有多優秀,供奉著他守護著他,使他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我們經曆過那麽多的事,你都不知道,你也不會明白。”

“經曆過很多事便可以在一起了嗎?”思危怔然道:“我從小和居安一起被賣進王府,我記憶的最初便是王爺,我的生命中隻有王爺!”

“可他的心裏卻沒有你啊,”白君灼語氣平靜地打擊她道:“你看你們相處了這麽多年,連最基本的默契都沒有。而我隻需一個眼神或者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他便知道我在想什麽,我想做什麽。”

“不!”思危似乎很是激動,對她吼道:“王爺不需要你,王爺那麽優秀,全天下的人都配不上他,他隻要一個人便好了!”

白君灼扶著自己的小腹,眼中滿是柔情地說道:“想到我們最初遇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總是動不動就要殺我,我也很討厭他,隻是不知道為何後來就愛上了。若是有機會,我可以把我和他的過往一字不落的說給你聽。這些事回憶起來仍舊曆曆在目,是我終生都無法忘卻的美好。”

“也是我銘刻在內心深處的事情。”門口突然出現殷洵的聲音,房間內三人齊刷刷看過去,殷洵繞過中間的大籠子,走到白君灼麵前,低頭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的,心裏可是一點兒都不苦呢。”白君灼含笑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比申無介通知的更早,我便守在外麵了。”殷洵回道:“為了你,我可是把陸抗的婚宴都推掉了。”

“你不過去,陸抗會傷心的。”

殷洵忍不住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還好意思說,那天哭得跟真的似的,害得我嚇了一跳。還好我明白你向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才順著你的意思演了這場戲。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

“我知道,”白君灼笑著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每天都要‘偶然’路過多少次,我可一遍不落的數了下來呢。”

二人毫不顧忌他人的存在,杏子在旁邊聽著臉都紅了起來,又瞪了一眼思危道:“聽見沒?王爺和我家小姐是真心相愛的,你還老是搞破壞,虧得我之前一直當你是好姐妹呢!”

思危臉上有幾分苦楚,勉強笑道:“我不信……”

白君灼聽見她倆說話,轉過身對思危道:“你還在不信什麽?”

思危臉上沒有半分血色,看著殷洵道:“王爺,你為什麽會愛上一個這樣普通的女人?”

杏子一聽又不樂意了,掐著腰指著思危道:“你真不要臉,我家小姐哪裏普通了?比你聰明比你漂亮,你也好意思說!”

思危不理會她,隻是看著殷洵。良久,殷洵無奈回她道:“愛就是愛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存著這樣的心思。”

思危隻是苦笑,顫聲道:“早知道她可以,若是我也努力一下,讓王爺知道我的好,是不是我也可以?”

杏子皺眉,不削地對她道:“白日做夢。”

“哈哈,是啊,白日做夢,白日做夢!”思危仰天長笑許久,突然閉上了嘴,不一會兒便有血跡從她嘴角流下,白君灼大驚,忙叫道:“杏子,快打開籠子。”

杏子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掏出申無介給的鑰匙打開籠子,過去拍了拍思危的臉頰,卻將她口中的半截舌頭拍了出來。

杏子嚇了一跳,連忙跳出來對白君灼道:“小……小姐,思危她咬舌自盡了!”

白君灼連忙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探了探她的心跳和脈搏,已經驟停了。她連忙按壓她胸骨下陷五寸左右的地方,思危吐出一口鮮血,心跳又恢複了過來。

白君灼拍著她的臉,急道:“你這又是何苦,我並沒打算讓你死啊……”

思危暫存一絲神智,拚命地推開她,殷洵冷聲道:“算了,既然她想死,你便讓她死吧。”

白君灼回頭瞪他一眼,人命關天,這人怎麽說話呢!

思危眼角劃過滾燙的熱淚,聽此言語,更是一點求生的心思也沒有了,可卻用最後一絲力氣塞了一個東西給白君灼。

白君灼不解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隻是思危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能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