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這拳是代滕少桀掄的,Bill自然沒膽子還回去,隻能用兩隻大爪字摸著自己的腫臉,嗚嗚咽咽的求饒著,“不死……挖錯了……”
其實,他想說“Boss,我錯了”,可是,奈何他兩邊的臉頰疼得厲害,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起來。
Kill心情舒暢,趕緊點頭哈腰的拍著滕少桀的龍屁,討著他開心:“Boss果然厲害,完全是我們的楷模。”
滕少桀一點都禁不住誇讚,語氣似乎有些懊惱:“應該可以翻倍的,隻是安安太弱了。”
“……”
“……”
Kill和Bill的額上,齊刷刷的……疑似有大片黑線滑下……
你牛啊!你牛啊!
還翻倍……
等等,Boss剛剛說“安安”?
難不成,Boss這麽快就和她在一起了?不是還沒確定她就是錢小姐麽?萬一這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錢小姐到時候回來了,豈不是會痛恨Boss背叛了她?
Kill嘴角抽了抽,看著滕少桀專注的盯著屏幕上的薄安安,他收起了臉上的戲謔,一臉的正色的說道,“Boss,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我覺得,您還是不要和她太親密的好。”
滕少桀抬起眸子,目光穿過空氣,眼眸直墜入無邊幽暗,“我心裏有數。”
薄安安第二天便去佐岸集團上班,曾經被開除的她現在重新回到這裏,迎接她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幫滕少桀招四個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秘書……
“你招秘書就招秘書嘛,為什麽那四個人的工資要從我的工資裏扣?”這一點薄安安很不讚成!
“你是我的秘書,我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由你一手負責,我支付你一個月一百萬的新書,但你仔細想想,你會幹些什麽,你拿那些錢能,真的拿的問心無愧麽……”
“……”薄安安咬牙,這算是人身攻擊麽?
“你想招秘書就招秘書,那為什麽一招就是四個?”
“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珠聯璧合,所向披靡,都是四個字,像什麽京城四少,全國四美,F4,都是四個,這說明四個人抱成一團就會有奇跡發生,‘4’是個吉祥數字。”
薄安安想想,似乎她老公也是四大秘書團……
可是……
“王八蛋,臭雞蛋,老鼠屎,混西蛋,這還是三個字呢!”她弱弱的嘀咕。
她以為滕少桀聽到,沒想到丫耳朵可尖呢,把她的嘀咕聽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嗤笑她:“聽聽,你那三個字都是什麽意境,真不知道你這文化水平到底是怎麽小學畢業的……”
“別小看人好不好!四個字的成語誰都會說!”薄安安哼了一聲。
“那你倒是露一手啊!”
“傾國傾城,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絕美無雙,翩若驚鴻,美若天仙,絕色佳人……”
“……”滕少桀扶額,這女人的四個字成語,都是圍著美色轉悠麽……
“再說了……”薄安安仔細算了算:“不是還有我嗎?要弄個F4團體,再招四個秘書是不是搞錯了,那不就變成F5了嗎?”
“哦?”滕少桀恍然大悟:“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不會把你算在裏麵的,畢竟,我真的沒發現你有什麽工作能力……”
“……”
於是,薄安安咬著牙,心痛著,把整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了人力資源部……
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叫陳誌,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到薄安安,他立馬從座位上蹦起來,和薄安安陪著笑:“薄小姐,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薄安安上崗,被開除,再被返聘,都是陳誌一路經手的,聰明的他如今已經把審時度勢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對於一個和總裁簽訂合同協議,而不是和公司簽訂協,工資價碼更是開出一百萬的秘書,薪水不走公司財務,由總裁私人支付,這其中的貓膩,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這個薄秘書,和滕總關係匪淺啊!
“滕總要招四個秘書,你把整個消息發出去,記住,要人才,都是人才,絕對的人才,把門檻一定要放高!”
陳誌連連點頭哈腰:“一定一定,這個您就放寬心吧,我保準給您找四個高材生。不過,就是不知道滕總給四個秘書的薪酬是?”
薄安安義正言辭的說道:“2500,不能再多了!”說完,她咬咬唇,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陳誌的腦門上掉下三根黑線,提醒她:“薄秘書,會不會開的太少了?”
她要的是絕對的人才,又不是蠢材,隻給開2500的工資,這工資,還不夠聘請一個保潔阿姨,好麽!
“這還少?”薄安安忍不住尖叫一聲:“四個人都一萬塊了,好麽!”
陳誌不想得罪她,但他也不能冒著自己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後果把這個消息這麽發布出去,所以,他便舔著臉,解釋道:“現在,北京城的行情,差不多點的公司,總裁秘書的平均工資在5000以上,其中並不包括年終獎和平時的福利和一係列獎金。我們公司再怎麽說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集團,開出的工資應該更高一些,如果我們隻給平均工資的一半,恐怕這樣的消息一發布出去,就被會人逮住話柄,對我們公司加以詬病和詆毀的。”
“一個小小的秘書,平均工資就在5000,其中還不包括年終獎和平時的福利和一係列獎金?還是在差不多點的公司?”薄安安不爽的冷哼一聲:“他們為什麽不去搶-銀行啊!”
陳誌這個時候,心裏就不得不鄙視薄安安一番了。
她也是秘書,人家別人也是秘書,憑什麽她月薪就一百萬,而別人就隻有2500的水平……
同樣是人,差距要不要這麽大啊!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了,但還是好言相勸道:“或許,我們可以招些優秀的應屆生,這樣相對來說,我們可以開出一個稍微低一些的價位,隻不過,他們剛剛工作,很多事情不能及時上手,還需要公司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進行培養。”
“……你還是招一些有工作經驗的秘書吧,這樣,每個人的工資是5500,年總獎按業績核算,你稍後給我弄個方案,看看怎麽能盡可能的壓縮成本。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我隻要女秘書,人要幹活麻利,勤勞樸實,勤儉節約,吃苦耐勞……對了,要盡快辦好這件事,你知道的,滕總的事情很多,沒有人分擔他會發飆,所以,這件事刻不容緩!”
養四個女人依舊夠傷她的心了,如果養四個男人,她一定會想秒殺那些混蛋的!
陳誌客客氣氣的送走她,整個人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這女人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薄安安並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相比滕少桀,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人性化”了……
當陳誌把自己的做出來的方案給滕少桀過目的時候,薄安安正坐在辦公室嗑瓜子,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屏幕,似乎是在看電視劇……
陳誌抽抽唇角,有些了解自家偉大的總裁要另外招聘四個秘書的原因了……
這尊薄大秘書請回來,就是擺著看的,一點都不具備實用性……
下午的時候,滕少桀接了一個電話便出去了,他囑咐薄安安按時回家,別亂跑。薄安安會會小手和他道別,他前腳剛離開,她便掐著點給自己下班了。
伸伸懶腰,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對師傅說道:“西山壹號院。”
“好嘞……”
車子慢慢開著,薄安安見司機放棄了走大路而改走小路,便好奇的問道:“怎麽不走大路啊?”
“大路現在正堵著呢,你放心,我都開出租車二十多年了,對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了如指掌,你放心,走小路一定可以先到家。”
“哦……”她剛哦了一聲,就看到司機突然回過頭來,對他扔出一包散發著濃烈氣味的藥包。
然後……她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救命啊!”薄安安本能的大叫著。
剛喊了一句,她的身子就軟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閉上眼之前,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似乎著了道了……
這世道太亂了啊,居然敢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挾持她……
一段顛簸之後,薄安安感覺到自己被抬下了車子。
一行人帶著他,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待她被扔在地上,她在睜開眼的時候,終於呼了一口氣。
這應該是一個酒店包間。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圓桌,畫著四君子的屏風隔開一個區域,裏麵擺著幾張實木沙發。
沙發上,坐著一個精神健碩的老者,她雖然不認識,卻認出了他身邊坐著的男人正是那日綁架了她威脅滕少桀的肥男人——王石。
“薄小姐可是我們的貴客,你們怎麽能這麽粗魯!”
老者看似憤怒了瞪了一眼小弟們,但薄安安從他的眼中卻並沒有看到半點責怪。
也確實如此。
那些小弟們都是按著自己老大的命令辦事,如果不是這個老者和王石吩咐,他們又豈敢用那樣的手段把她劫來?
這老者,給薄安安的感覺很不好,虛偽的緊。
老者的話音剛落,三個威武的男人就並肩而來。
“文老。”站在中間的男人對著老者拱拱手。
文老,姓“文”名“邪”,多年前是北京城的黑老大。在歲月變遷和黑幫更新換代之後,他果斷的金盆洗手。但因為他的身份,後來上位的年輕人多少都會賣他這個老一輩一些麵子,稱他一聲“文老”,各幫派之間的矛盾,也經常是他出麵調停。
“司徒,你們來了。”文邪和藹的笑著,半點都看不出他身上的黑道氣息。
王石看著司徒三人,不溫不火的笑道:“三合堂三個老大很少一起出現,今天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三合堂老大司徒月,老二納蘭狂,老三百裏空。
納蘭狂嘴裏叼著香煙,垂眸看著不遠處的薄安安,挑挑眉,“這妞就是滕少桀的女人?”
王石接話:“可不是,滕少桀喜歡的緊呢!為了這妞,他居然敢闖我的宅子,殺了我的兄弟!”
他的語氣凶狠,表情凶惡,越說越是憋屈,差點跳起來。
他激動的心情使得他受傷的肩膀再次傳來一陣陣疼痛,也更加加深了他和滕少桀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