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特工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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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朋友

顧鑫盯著電腦屏幕上那的名單,手抖得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準確按對發送鍵。

鄭秋英看出丈夫的猶豫不決,仍舊有些不死心:“老顧啊,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你多年的心血啊,要是這些名單發出去了,那可怎麽辦啊?”

經過剛才那一巴掌,鄭秋英已經不敢再提鄭家了,可是轉念一想,她又立刻從包裏翻出手機,要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

“你要做什麽?”顧鑫看到鄭秋英拿出手機,一把將她的手機奪下來。

鄭秋英急得直跺腳:“還能做什麽,打電話給我爸啊,我真是笨,這件事情應該聽聽他的意見啊。”

說完,鄭秋英又害怕顧鑫不耐煩,再對自己甩一個巴掌,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顧鑫看了眼電腦屏幕上自己一直猶豫不決,不願發送出去的PIO412名單,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閉上眼睛,用力地按下發送鍵。

像是打了一場仗似的,顧鑫按下發送鍵後,一臉疲憊地把身體往後一靠,嘴裏喃喃念著兩個字兒:“完了。”

鄭秋英趁機把手機奪回來,趕忙打電話給自己的父親鄭康。

接到女兒電話的鄭康,正在與老戰友下圍棋:“英子啊,我在下棋呢,你要是沒重要的事,等會再打過來。”

“爸,出事了。”

那邊兒,鄭康聽到女兒火急火燎的聲音,手裏的一粒黑子,穩穩地落向棋盤:“別一驚一乍的,能出多大的事啊。”

鄭秋英急急忙忙地在電話裏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的父親,這下,鄭康再也坐不住了:“混賬東西,他怎麽這麽糊塗。”

“爸,現在可怎麽辦啊?”鄭秋英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都怪顧延北那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死他……”

“行了,都給我滾回來。”鄭康是了解自己這個女兒的,隻要一說起顧延北,那就是沒完沒了的抱怨和數落。

鄭秋英掛斷電話,拽了下顧鑫的胳膊:“爸讓咱們回去。”

殯儀館大廳。

已經拿到PIO412名單的楚非,帶著裴小七在保鏢的保護下,立即驅車前往機場,負責開車的正是顧延北。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讓上頭的人對你放行?”從殯儀館出來,顧延北雖然發現有一路上都有人跟蹤,但是跟蹤的人卻沒有采取行動,可見是打算讓楚非安然離開了。

而能夠擁有這種權限的人,其權力必定是在顧鑫之上。

楚非叼著支煙,卻沒有點燃,他笑了笑:“很簡單,我投放了基因武器,隻要我在這邊出了什麽事,那麽……”

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明白,楚非也能夠從顧延北微變的臉色,看出他已經聽懂了。

“什麽基因武器?”裴小七問道,“很厲害麽?”

楚非唇角噙著一抹清冷的笑意:“倒也不是很厲害,但是卻可以殺死特定的人群,小七,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了解這麽危險的東西比較好。”

裴小七:“……”

到達飛機場的時候,裴小七也敏銳的發現,在機場的各個角落,都安排了暗線,出於特工的直覺,她知道,那些暗線絕不是楚非的人。

下了車,楚非雙手插在褲兜兒裏:“真的不考慮跟我一起離開?你這種性子,不適合待在這裏。”

顧延北什麽話都沒說,轉身進了車裏,驅車離開。

再次回到倫敦,裴小七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楚非沒有帶她回先前的那棟古堡,而是直接讓接機的容成,把車開到了與紐約百老匯齊名的世界兩大戲劇中心之一的倫敦西區。

當車子在別墅門口緩緩停下的時候,楚非肩膀一重,偏過頭看到一路上一直垂著眼眸的裴小七,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容成從後視鏡裏望著自己主子,小心翼翼地把裴小七抱下車,不由小聲咕噥道:“知道的是妹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朋友。”

“容成,非洲那邊有個項目好像出了點問題,你明天飛過去看看。”楚非抱著裴小七,丟下這麽一句,就進了別墅。

“啊……我不要去非洲……”身後傳來容成哭天抹淚兒的喊聲。

在進門的時候,裴小七就醒了:“放我下來。”

見周圍的裝修風格有些陌生,楚非知道她感到疑惑,便解釋道:“這是我的家,不過以後也是你的。”

裴小七揉揉有些發脹的額頭,起初她的確有種很陌生的感覺,但在楚非帶著他把別墅的各個地方都走了一遍的時候,先前的那股陌生,卻被熟悉所取代。

一樓客廳,穿著漿洗得筆挺西服的管家,將剛剛煮好的咖啡端了上來。

裴小七注意到,年近六旬的管家,神色雖然從容,但在看大自己的一瞬間,眼神還是有些許驚訝。

裴小七端起咖啡,毫不避諱地盯著已經站在楚非身旁的管家。

楚非注意到裴小七的眼神:“怎麽了?”

“他剛才看到我,好像有點震驚。”裴小七實話實說。

楚非笑了笑:“秦叔小時候抱過你,看到你會詫異,也是在所難免。”其實楚非剛才也注意到了秦年看到裴小七的時候,那些許的震驚。

裴小七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反倒是秦年開口了:“小姐與夫人長得真像,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裴小七原以為秦年口中指得夫人是裴知,可秦年接下來的話,才讓她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

秦年像是想起了什麽難過的事,布有褶皺的臉上浮現出傷感:“隻可惜了夫人當年難產,唉!”

裴小七端著咖啡的手,微微一滯,不明所以地看向楚非。

楚非淺淺地眯了下清冷的眸子,沉默了小片刻,才開口:“秦叔說的是我母親,他當年為了生下我,難產而死。其實我還有兩個姐姐,但她們在年幼的時候,都夭折了。”

裴小七第一次聽楚非說起他的母親,卻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是能一邊保持沉默,一邊喝咖啡。

見裴小七興致缺缺的樣子,楚非自嘲地笑了笑:“抱歉,你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我這麽說,隻是希望你盡管了解。”

裴小七下意識地反問:“我為什麽要了解這些?”

“你即將繼承最高首判的位置,要獲得楚家元老的支持,所以有關楚家的曆史,你自然是要了解的。”

“繼承最高首判的位置?”裴小七把咖啡擱下,抬起頭直視楚非:“你確定要讓一個即將什麽都不記得的人,來繼承這個位置?”

楚非看出她對於繼承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反感:“那隻是最壞的情況,有將近九成的幾率是不會發生的。”

“那還有一成呢?萬一發生了怎麽辦?”

“就算你真的忘記過去的一切,也不會改變繼承楚家,成為最高首判的這一決定。”楚非緩緩道,“而且有我在,忘記過去也沒什麽關係。”

裴小七皺了皺眉:“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麽非要把我推上那個位置?說的直白點,我想知道,你究竟在圖謀些什麽。”

雖然楚非一直很縱容自己,但裴小七沒有真的蠢到認為,他會縱容到把最高首判的位置都讓給自己。

尤其是她還是特工出身,豪門大戶,權力傾軋的肮髒事情,亦是見的不少,所以她必須要問個清楚,哪怕楚非未必會對自己說實話。

裴小七話音剛落,就有傭人端上了幾碟精致的點心。

楚非欣長的身軀往沙發後背一靠,左腿交疊在右腿上:“先吃點東西。”

裴小七知道他是可疑回避自己的問題,也沒有繼續追問:“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

楚非沉默了一會兒,清冷的眸子裏有讓人讀不懂的情緒:“我相信有關這一點,淩少爵之前已經對你說過。隻要你成為最高首判,讓楚家陷入岌岌可危的狀態,那麽詐死的端木勝岩,必定會趁此機會,鏟除楚家。”

裴小七揉了揉越來越痛的額頭,楚非的解釋她的確好像曾經聽淩少爵說過,可是如果要仔細回想的話,她卻壓根兒想不起來,他究竟是什麽時候對自己說的了。

額頭越來越痛,裴小七終於忍不住了:“頭痛,我要休息。”

看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裴小七,一道諱莫不明的冷芒從楚非眼底劃過,他起身:“你的房間在三樓,我帶你去。”

如果不盡管把她被封存的部分人格解開,就會出現頭痛以及記憶遺忘的現象。

楚非想起顧蕭飛的話,再看看不斷揉著太陽穴的裴小七那痛苦的樣子,眼中浮現的冷芒,趨於深重。

因為頭痛得實在厲害,裴小七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

不得已,她決定去問問楚非有沒有什麽止痛藥,好緩解一下,怎知剛走出房間門口,就看到迎麵正往這邊走的納蘭玖。

納蘭玖見裴小七的臉色不好,再加上一直用手揉著額頭,不由伸手扶住了她:“怎麽了?頭痛?“

裴小七點點頭:“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