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得體高貴打扮的中年婦女倒上先上上下下打量過小白,瞟著眼有些不屑一顧,“你是白雪靜?”眼角有一絲輕佻。眼角閃了閃,長相不錯的一個女人。
“我是,請問您是?”白雪靜半天摸不到頭腦,她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高貴的女人,隻是微微一笑,眼神很鄭重,畢竟是長者,她應該尊敬。
馬上這位身著得體的貴女人,立刻眼中的不滿加濃,語氣酸刻,“你就是薑銳結婚證上的妻子,可是薑銳正在住院,你怎麽做老婆的還在外麵風光的住酒店,不去照顧你的老公,這是什麽女人?
小白張大嘴巴愣了半天。
“你少說兩句,”中年男人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老婆,嗔怪著,“你怎麽說話呢,一會兒嚇著孩子?我們不是說好了,來了這裏好好說,你看看你的脾氣?”
“她是誰的孩子,她拐走我的兒子這麽多年,生不見人的,這一筆帳我還沒有給她算呢,居然把薑銳又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我還怎麽說,我好好的一個兒子讓她給毀了。一輩子都給毀了!我還怎麽說話,要是她的兒子失去了雙腿,她怎麽說,她怎麽說?中年女人的眼角不由的通紅起來,迭迭不休的說了一蘿筐。
中年男人掏出手帕替老婆擦了擦臉上的濕潤,“別發火,好好說。”
冷小西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小白的手,用力按了按,“伯母你好,我是白雪靜的朋友。”她友好的伸出了手,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麽好辦,有點麻煩。她有點同情這個可憐的母親。
“你是誰?”中年女人依然有一種不以為然的眼神,側看了一眼冷小西,長得不錯,優雅漂亮,不過穿著一身休閑的服飾,雖然有點牌子,但也不會是多了不起的人物,未等小西說話,她輕輕一哼,搶白一句,“我不管你是誰,但白雪靜是薑銳的妻子,就必須盡妻子的義務。薑銳現在在醫院,她得過去照顧他老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說什麽也沒有用。”
小白的大腦裏一片空白,那麽眼前的人就是薑銳的父母,薑氏集團的總裁與夫人?她的大腦渾沌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薑總,薑夫人你們好!”小白勉強的擠出笑容,這樣的情況她從未想過,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麽麵對。
“嗬嗬,真是有教養,居然見了你丈夫的父母連稱呼都不知道嗎?真是有爹生沒娘家的野孩子!”薑銳的母親蘇瑞青咄咄逼人,一副完全看不起小白的樣子,因為薑銳給她說過小白是近似於孤兒的情況,隻有一個久病的弟弟。
“你……”小白聽到這樣冷漠無情的話,立刻小臉漲了起來,一片痛心,胸口提著一口氣,她想回擊,可是現在人家說得沒有錯,她怎麽回擊?自己本身就是無父無母的野孩子!
冷小西一聽立刻不樂意了,尊敬的說一聲,“你是薑夫人,如果不尊敬,你就是一個老太太,你怎麽說話呢,小白不是野孩子,她有家,有姐姐,就是我!”她信誓旦旦的拍著胸,“我是她的娘家人?為人父母的怎麽說話呢?”她不客氣的把球兒一下子踢了回去。
蘇瑞青也一愣,明明的說白雪靜沒有親人呐,這個囂張的女人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怎麽說話,是一個作為婆婆的和自己的兒媳說話,你有什麽資格管?她現在是我們薑家的人?不是你白家的人?”蘇瑞青明顯的臉色難看起來,即便是丈夫拉自己坐下,悄悄的規勸,“你要知道薑銳現在癱瘓了,我們是來要孫子的。”
“好吧,我們長話短說,”蘇瑞青隻得緩和下剛才咄咄的架勢,可是說出來的話依然很強勢霸道,“我們來要豆豆,豆豆是我們孫子,是薑銳的生命延續,萬一你哪一天嫁人了,我總不能看著我的親孫子有一個後爹吧?”
原來如此,不過目的不純,還這樣尖酸刻薄的語氣,冷小西的性子按捺不住了,這麽可以這樣欺負小白軟弱,可是當她剛剛想要出口的時候,小白卻是輕輕的一撥手,攔下了欲開口的小西,“小西姐,我來處理!”
小白很淡定的籲了口氣,“薑夫人,豆豆是我的兒子,撫養權在我這裏,不是你想要就可以要走的。”她急眼了,別的她都可以忍受,可是豆豆是自己的命//根//子,更何況阿強的身體也不是很樂觀,還有雪鬆依然生死未卜?
“你說什麽?”蘇瑞青剛剛壓下的怒氣騰的一下子燃了起來,不顧丈夫的勸阻,霍的身子,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怒目著小白那一張急脹的臉,“怎麽樣,啊,老薑,你看看沒有,兒子才躺在病床上才幾天,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就耐不住寂寞了,就想給兒子戴綠帽子了!”
暴跳如雷的蘇瑞青激動的向前一步,朝著白雪靜怒氣衝衝的就迎了過來,揚起胳膊就欲行凶?“翅膀硬了,想怎麽飛就怎麽飛,沒門!”她歇斯底裏的吼著,驚動了所有的客廳休息的人們。
人們紛紛回頭,奇怪的看著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蘇瑞青。
可蘇瑞青卻渾然不覺,她和薑遠達就這麽一個可愛的兒子,也是薑氏唯一的繼承人之一,這些年這個兒子為了這個狐狸精連家都不要了,蘇瑞瑗這個氣啊,氣得恨不得把白雪靜狠狠的拖進房間暴打一頓,方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住手!”冷小西胳膊一聲一下子攔住了蘇瑞青的胳膊,她的目光銳利敵意的望著蘇瑞青的方向,眼神裏發出暗暗的警告,“不要再靠近一步!”否則她不會客氣同,想打小白沒有那麽容易。
“你是哪顆蔥,我家的事與你一個外姓人無關!”蘇瑞青再次揚了揚胳膊,根本就沒有把冷小西揚起的胳膊放在眼裏。
薑遠達氣得一跺腳,“不是說好了,好好談一談嗎?”他自然更有對老婆的埋怨,可是他和老婆的目標是一致的。
不退不讓的冷小西美眸瞪起,發出一陣怒意,“薑夫人,如果你找事,我們也不是怕事的!”
“你再不讓開,別怪我無理!”說罷蘇瑞青揚揚胳膊,猛的衝著小白的方向就來了,這很讓冷小西意外,她以為薑銳的媽好歹不能打一介外人,也不能來第二次吧,好歹是一介富貴人家,應該識得大體,可是蘇瑞青的手掌卻是絲毫沒有改變方向。
這一下子,冷小西急眼了,整個身子一下子堵了上去。
小白拚命的拽著冷小西,擔心她挨了氣勢洶洶的薑銳媽的暴打,可是冷小西一動不動的也拽不動,她怎麽幹跺腳也想替小西挨拳,畢竟是衝自己來的。
耳倫中隻聽得啪的一聲,
冷小西嬌嫩如花的小臉,一下子被狠狠的削了五個大小不一的紅指印,再一眨眼,五根清晰的指印迅速的膨脹起來,小臉一片紅腫,一片火辣辣的疼,“這個混蛋,居然真的敢打人?”
蘇瑞青一愣,她呆呆的望著前方的明眸皓齒的女子,心中一抽,手掌一片片火滋火繚的疼。
怒不可遏的冷小西抬手就要動手的時候,小白一下子擋在中間。眸色閃閃,“小西姐,別打了,我們走吧。”小白天生最膽小,又最怕惹事,她最擔心的就是豆豆,她怕薑家把豆豆弄走。
“站住!打了人就想走!”一道冷徹心骨的聲音從樓上一字一頓的傳下來。
薑銳父母身子一僵,迅速的循著聲音的來源上向樓梯上望去,一身黑色衣裝的男人,上下全身一通的黑,隻是領口的襯衣是白色的,華貴的手工西服,氣宇軒昂,俊逸非凡,舉止優雅的一個貴氣男人。
那一張清冷的麵孔……
薑還是老辣的薑遠達,忽然喃著唇瓣,這個人看上去很熟悉,不知從哪裏見過,不過從身上的穿著就可以看得出這個人非富即貴,絕對高出薑家諸多水準。
薑遠達一副敬重的樣子,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恭敬敬著,“內人失手,還請見諒。”
“好,小西,你也失手一次!”楚天南的聲音了一點溫度也沒有,風度翩躚的踏至冷小西的身前,仔細的看著臉上的印痛,軟軟的語言,“親愛的,哪五個手指打你了?”
“右手五根手指!”冷小西急得鼻子發酸,哪有這麽不講理的婆婆,即便是小白明義上的婆婆,這麽凶,怎麽能讓小白放心的跟薑銳過去。
“好!”楚天南抬起頭斜向蘇瑞青的時候,眸色頓時一涼,有一絲寒意一點點的打在蘇瑞青那張驚愕的臉上。
“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你的五根手指多少錢我,我要定了!”楚天南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火燥,卻是冰涼無溫,字字千金的吐出來的時候,就像已經完全像冰碴子一顆接一顆的砸向蘇瑞青那顆膽顫心驚的心裏了。
薑遠達上前一步,整個身子護住妻子,臉上堆滿笑容,這個人的勢頭絕非一般,否則哪裏敢這麽大的語氣,“這位先生,請原諒內人的過失,我回家好好的收拾她,然後這位小姐的費用全包了。”
“要多少錢您說話!”薑遠達畢恭畢敬的聲音。
蘇瑞青看著丈夫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由氣紮當胸,“薑遠達,能不能長得骨氣,給他錢,憑什麽,這是一個水性揚花女人,坑了我兒子的女人的家人,打了就是打了,還給錢妄想?”
她好像真的不識實務,看不清眼前的形勢。
“別說話!”薑遠達狠狠的回頭瞪了老婆一眼,這一回蘇瑞青是因為自己又氣又急的快要瘋了。
“這樣吧,我們以和為貴,出十萬塊怎麽樣?”薑遠達想息事寧人,不想再鬧下去,因為自己來倫敦是有正事的,為了孫子。跟他們耗時間沒有意思。
“十萬塊一根?我太太手沒有這麽不值錢?”楚天南不禁冷笑一聲,居然有人在他的麵前敢砸錢,真是不想混了。
“薑遠達,你瘋了,憑什麽給他們,不給!一根還十萬?”蘇瑞青的眼睛早就瞪圓了。
“謝謝你們的一片好意,不過我說了,我不要別的,”他抬步上前,輕輕的湊近薑遠達的身邊,一團冷氣緊接著覆了過來,薑遠達的渾身上下一寒,眼皮狠狠的一抽,聽到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五根手指,一根也不能少,要不我倒貼你五十萬,還是五百萬,還是五千萬?我保證眼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