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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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胡作非為

王伯安狐疑地推開門,結果就發現舅母拿著把菜刀對著木桌猛砍,貌似等他很久了。而一旁芸淺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品著茶,仿佛屋內的一切與她無關。

王伯安有些不解,“舅母這是做什麽?”

河東獅咆哮道,“你剛去哪了?”

剛剛。

王伯安立馬頓住了,唐寅上前來摟著瘦弱的少年揶揄道,“看不出來啊,你是這種人。親還沒成,倒和大小姐先風流上了。”

王伯安慌張地看向唐唐道,“你......你瞎說什麽!”

河東獅那炸藥桶瞬間被點燃,掄起菜刀就準備砍死這王八外羔子,芸淺緩緩起身,象征性地拉了一下,“大娘,這事還沒弄清楚之前可別冤枉了好人。”

“什麽好人!”諸母唾沫星子噴芸淺一臉,“不是你跟我說王伯安剛從芸玉院子裏出來,讓我來抓奸的麽。”

王伯安頓時臉都綠了,這是自己心目中雲淡風輕的芸淺麽,她也會誹謗?中傷?無中生有?

芸淺慢悠悠道,“些許是我方才去姐姐房中找她談心時看錯了,娘你也不能僅憑表哥沒穿衣服,身上裹著的是姐姐的床幔就妄下定論啊。”

這時芸玉剛好破門而入,剛丫環脫脫跪在芸玉房前說芸淺到王伯安房中私會時被諸母當場抓住,求她給妹妹求求情,芸玉隨便穿件就奔過來看好戲,她優雅地扭著水蛇腰來到母親身邊,佯裝驚訝道:“這是怎麽了?”

“啪!”得一聲,河東獅狠狠地扇了芸玉一巴掌,“你半夜怎麽會到王伯安房間裏來!”還衣衫不整的,要不要臉!

芸玉看好戲心切,所以沒怎麽洗漱就衝過來了,這在燈光亮處才發現自己外套穿反了,她尷尬地將領口拉了拉,“我也是太過關心妹妹了。”

“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你夫君啊?”芸淺道,“就算表哥長得異常俊美,你也不能這樣著急啊。剛剛才跟表哥纏綿過,現在又亟不可待地跑他房間裏,這要是被下人看到,不得笑話我們諸家的女兒太失體統了。”

芸玉見妹妹如此顛倒黑白,氣得四肢發軟,“你有證據沒有,竟然敢如此陷害我!”

“你半夜過來不就是證據了。”

芸玉粗著脖子道,“這是你丫環叫我過來的!”

芸淺輕笑一聲,“那表哥身上的床幔又怎麽解釋?”

芸玉掃了眼病秧子,他身上裹著粉色的孔雀絲,這織工講究,材質名貴,府裏隻有芸玉和芸淺的床幔用的是這種布料,芸玉不服氣道,“那芸淺你的床幔不也是這個,誰知道他剛剛是不是在你床上!”

芸淺垂下眸抽噎了下,那樣子甚是惹人憐愛,“你怎麽可以這樣,明明是我去你房間看你和表哥淫樂,還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扯爛了,你竟然敢如此血口噴人,他身上披的到底是誰的回各自院裏查探下不就知道了。”

河東獅氣得直跳腳,咬牙切齒地對身邊的老嬤嬤蘇羽道,“還不給老娘去查!查到是誰今晚我就把誰給砍死!”

蘇羽很快就查到大小姐房間的帷幔不翼而飛,並且屋子裏還有王伯安濕的,被撕碎的衣服。而芸淺房間裏的帷幔倒是完好無損。

芸玉聽到這結果,頓時七竅生煙,這些東西肯定是張永去換的,這男人什麽都不會,偷雞摸狗的水平倒是無人能及。

芸淺唏噓道,“我以為你一向貪財,表哥家沒什麽錢,你定不願委身與他。豈料你現在不僅貪財,還貪色!”

河東獅一聽,渾身的毛都炸開了,揮刀向芸玉砍去,這繼母脾氣暴躁又沒有腦子,做事衝動完全不顧後果,芸淺提腳踢落了諸母的菜刀,“娘,她們本就是快成親的夫妻,這郎才女貌,年紀又輕,就算一時沒忍住提前做些越矩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真沒看出來我兄弟竟然是禽獸,不過舅母啊。”唐寅嬉皮笑臉道,“您要是現在砍死了這對狗男女,一來犯法,二來傳出去諸家可是顏麵掃地,不如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河東獅哪裏咽得下這口惡氣,芸淺道,“家醜不可外揚,眼見婚期將至,表哥的爺爺奶奶也會來洪都主持他們兩個的婚禮,這節骨眼若是把一對璧人砍死砍傷,老人家肯定也是受不了的,為了大局,就算了。”

河東獅一腳踹向芸玉的屁股,把她踢個狗啃泥,“你這死丫頭成親前不準踏出院門一步!”她憤恨地盯著毀了女兒清白的王伯安道,“你現在就滾出去,不準進入內院一步!”

這內院和外院是隔開的,晚上內院的大門會關閉,外院的人根本進不來。問題是外院住的都是奴仆和丫環,唐寅一聽這下界狀元的熱門人選竟然要跟下人住一起,忍不住拍著王伯安單薄的肩膀戲謔道,“我說你呀,以後就不要這麽胡作非為了。”

王伯安失望地看了眼芸淺,芸淺也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就這樣毫無愧疚地和他對視,讓他的心如墜冰窟。從頭涼到腳趾甲。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麽?

芸淺陷害成功,滿意地回了自己院子。而身邊的仆人張永臉色可沒她那麽好看,“小姐,你也太壞了。”

芸淺詫異de看著張永,“你自己可是賊寇出生,好意思說我壞。”

張永難過道,“我以為,你和他們會不一樣。你幹淨地和空氣一樣。可是,你卻和她們一樣會算計,會陷害。”

我不害別人,別人就會害我。這樣一來,既穩定了姐姐的婚事,又讓表哥憎惡自己,以後不會再癡心妄想。一石二鳥不好麽。芸淺看著怒氣正盛的張永道,“空氣也有汙濁的時候,如果空氣汙濁了,你會離開空氣麽?”

“不會。所以你讓我去換床幔,我就去換。你讓我去死,我就去死。”

芸淺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你等我些時日,我把事情辦完了,咱兩一起回大漠。”

回大漠?說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