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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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陰謀敗露

而河東獅看到這麽多彩禮眼睛都花了,臉因為笑得太久竟然抽起筋來,嗷嗷叫著芸淺幫忙。王伯安取下舅母頭上銀質的發簪往她臉上的穴位紮了幾下,她肌肉才緩和過來,開心道,“這寧王真是財大氣粗啊,哈哈哈。”河東獅順便掃了眼王伯安,“話說你的彩禮比起來就太薄了!”

而芸玉淺笑道,“禮輕重又有多大關係,我嫁的是人又不是彩禮。”

河東獅一聽有些詫異,“玉兒你什麽時候覺悟這麽高了。”

昭昭滿臉不屑地看著芸淺道,“寧王殿下從賜婚的一開始就根本沒打算與我們家結親,也不知心機深沉的二小姐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籠絡了王爺的心。”

河東獅白了昭昭一眼,自豪的將芸淺攬到懷裏,“我家淺淺這叫有本事。”

昭昭繼續頂嘴道,“大小姐是家裏的嫡長女,憑什麽寧王妃不是大小姐而是無才無德無能的芸淺!這不公平!”

河東獅一聽昭昭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氣得毛又炸開了,“老娘上次沒打好你對不對!來人,把昭昭這賤婢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她轉臉又溫和地拉著芸淺的手熱情道,“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

“這寧王搞錯了吧,彩禮以前不是送過嗎?”而且幾日前那渾球還把退婚書丟自己臉上,今天又來送彩禮!他是什麽意思!

諸母笑道,“寧王說上次是搞錯了,這次重新送。”

芸淺氣得牙根癢癢,朱宸濠腦子有問題!不,他腦子沒有問題。這有腦子腦子才會有問題,寧王他壓根沒有腦子!

諸芸淺氣急敗壞地往外麵衝,惹得在場的一眾人唏噓不已。

這二小姐是感激涕零,急著去感謝情郎麽?

而寧王府。

高貴冷傲地寧王正巡視著王府,話說每天早上一碗粥加一個蛋也吃不飽啊。不過他摳,也舍不得多吃,多花一個銅板肉都要疼好久。這會剛吃沒多久,肚子又開始餓了。他又同往常一樣地來到了豬圈旁,看了看四處無人,從豬槽裏撿了個大個的山芋。那豬凶惡地瞪著寧王,鼻子一拱一拱的,很是生氣,仿佛在抱怨寧王每天都過來吃它心愛的芋頭。不過胖豬被寧王的霸氣所攝,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哼哼兩聲,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

“再敢哼本王宰了你!”寧王來到小池邊,洗了洗芋頭,然後偷偷地啃了起來,正啃地帶勁遠處傳來一聲急促地腳步聲,這王府裏的下人個個都是訓練有素,不可能如此不遵規矩,莽撞無禮的。寧王循聲望去,卻見一個清新脫俗的美人向自己走來,她一襲白衣隨風而起,仿佛虛幻的泡沫般。

美邪?

美,耶!

寧王站起身子,威凜道,“誰準你進王府的?”

這時管家張九九方才慌張地跑過來,“殿下恕罪!諸小姐橫衝直撞,屬下沒攔住。”主要是護衛猜這位少女不同凡響,也不敢傷她啊,擅闖王府可是死罪,擱其他人早剁碎了。

“退下。”寧王揮了揮衣袖,冷眉看著芸淺,“你來做什麽?”

“你不是跟我說要退婚麽?現在送彩禮來又是什麽意思?”

寧王仰頭看了下藍天白雲,眼睛撲朔迷離,“本王有說要退婚麽,不好意思啊,我不記得了。”其實他本就不喜歡包辦婚姻,所以對芸淺這個素未蒙麵的未婚妻一點都不感興趣。他早就想悔婚,不過悔婚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個成親要花好多銀子,養王妃又得花好多銀子,他以後每年還得孝敬嶽父嶽母,人情往來,又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心疼,心真心疼。

他從不嫖娼,也沒有一個侍妾,外麵把他的人品誇得天花亂墜,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嫖娼不要錢啊!納妾不要錢啊!地主家也沒有閑錢可以揮霍啊!

不過和芸淺打了幾次交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心想把這小丫頭收了也不錯。自己還是頭一次這麽大方,一下子出了兩萬兩黃金不肉疼。他可是寧願餓著肚子都不願吃飽的吝嗇財主啊。

所謂的真愛就是流淚的男人為你流了血,流血的男人為你流了淚,吝嗇的男人為你傾盡家產。

芸淺強壓著怒火,冷冷道,“我不喜歡你。”

寧王俯視著隻到自己肩膀高的芸淺,那巨大的震懾壓的芸淺喘不過氣來,“知道你是欲擒故縱,別演了,好麽。”

芸淺怒火中燒,“我沒有演,你能不能別這樣!”以為全天下女人都喜歡你啊!受不了!有病就去死吧,沒人治得了你這癲病!

寧王見芸淺死死盯著自己,唇邊掀起一抹笑意,“若沒有別的什麽重要的事,你就先回去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欣賞本王的美貌。”

芸淺被這無賴弄得沒轍,隻得往府外走去,豈料寧王府太大,她竟然迷路了,莫名其妙地走到豬圈旁。她詫異寧王府中竟然有如此大規模的豬圈,抬眼望去竟然都看不到邊際。個色小豬大豬老豬哼唧哼唧,很是吵人。

芸淺心下生疑,這裏,好像有別的什麽聲音?

她將手貼至地麵,多年學醫的經驗造就她可以在極其混亂嘈雜的環境裏清晰地感受到病人的支氣管呼吸音,再微弱她也能感受得到。

而此時,她感覺這地下好像有什麽兵器撞擊的聲音。

像是大錘,撞擊到鐵劍的聲音。

芸淺的心,陡然一緊,這寧王竟然敢在自己府裏私造兵器!還刻意在地麵養許多愛叫的豬幹擾視聽,他想做什麽?造反麽!

芸淺趕緊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遠處的柳樹下。

寧王淩厲的眼眸閃出一絲寒光,不過他料想芸淺也不會告發他,因為他知道自己和芸淺,其實是一路人。

東宮。

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銀杏樹下。他如湖泊般深邃的眼睛驟縮,修長的手指撕碎了剛呈上來的奏折。

太子畫了幅芸淺的畫像,命洪都府尹景齊俊去查此人。豈料景齊俊見太子一不問政,二不問民,卻找他要個美女。暗自不爽,看都沒看就將畫像丟掉了。過了些日子再上報朱佑樘,洪都壓根沒這人。

夕陽柔和的光暈打在朱佑樘絕美的臉上,讓他虛幻而不真實。他的眼睛有些空洞,卻有一種歌盡長安的質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