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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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何懼劉笙

見惠妃慌了,劉麒更是手足無措,毛手毛腳地拉起冷沐真的手臂,“咱們快躲起來!”

劉漓亦是著急,“後廚房有一處空洞,被柴火擋著,尚可以躲人,也不容易被警衛發現,你們快隨我來!”

想到那處空洞,惠妃也覺得可以藏人,遂繞到外頭看著,“漓兒,你快帶他們去,本宮攔著太子!”

“是!”劉漓應了一聲,正要引劉麒過去,冷沐真卻掙脫地甩開了劉麒的手,“弄得這麽做賊心虛幹什麽?咱們隻是來看看朋友,關他劉笙屁事!他還敢管本小姐交朋友麽?”

實在佩服冷沐真的膽氣,見到劉笙出動那麽多警衛,必定是有大事要辦,小小女子居然臨危不懼。

畢竟沒有經曆過宮廷鬥爭、兄弟相殘,也不知道宮中人如何狠辣。所謂不知者無懼,大概就是冷沐真這個樣子吧!

這隻是劉麒的想法,並非冷沐真的真實心理。

雖然佩服她的膽氣,但劉麒還是以大局為重,未免此事節外生枝,他隻好再次拉住冷沐真的手臂,“都這個時候了,大小姐就別逞能了,還跟八皇弟去躲躲吧!”

冷沐真卻無畏地甩開他,“又不是小孩子家玩躲貓貓,躲什麽躲?本小姐倒要看看,他劉笙能鬧出什麽大事來!”

看她的意思,是真囂張,並非不知者無畏。一時間,劉漓也生出幾分佩服,果然是有勇有謀的奇女子!

劉麒卻還害怕,“你又不是沒嚐過太子的手段,寧世子的重傷便是一例,如今還沒醫治好,你難道還想他再重傷一次?不想的話快躲吧,八皇弟帶路!”

“哎呀!”冷沐真嫌棄地撥開他的手,依舊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恃強淩弱四個字,你不懂麽?宮裏待了那麽久,你還沒看清如今的世道?咱們越是躲著,他便越是猖狂,隻有咱們迎上去,才能殺掉他的威風!”

說著,冷冷一哼,“不就是個沒媽又快沒爹的小子麽?若沒了咱們的幫助,他也沒什麽可狂的!做個監國太子,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了,居然敢找到本小姐的頭上!”

這才意識到冷沐真是真的不怕劉笙,劉麒一怔,不由慚愧地低頭,“你似乎沒什麽可怕!”

冷沐真嗬嗬一笑,“我怕的東西多了,唯獨不怕那沒權沒勢、隻有手段的劉笙!”說著,繞過惠妃,直直迎上了劉笙的腳步。

還沒看見冷沐真,劉笙便開始作威作福,抬高了語調對著惠妃的寢殿喊道,“惠母妃,本太子接到密報,說今夜惠華宮中來了不速之客,此事屬實麽?”

話落,從寢殿出來的卻不是惠妃,而是大搖大擺的冷沐真,語調比劉笙還高了一分,“太子密報屬實,今晚惠華宮確實來了太子這位不速之客!”

因為沒有絕塵的匯報,所以見到冷沐真的一刻,劉笙是驚訝的,“冷大小姐?本太子沒看錯吧?不經允許,你竟私自進宮?”

冷沐真挑釁一笑,“本小姐就私自進宮了,怎麽了?本小姐尊稱皇上一聲皇爺爺,自然有進宮的權利。皇上重病以前,本小姐一向如此,太子不尊父親麽?”

一來便是一個下馬威,劉笙的臉色,有一陣的難看。不過眾人在場,對這種小丫頭還是一笑而過,“本太子自然最重孝道,既然是父皇允準的,那大小姐也不算私自進宮。隻是方便本太子監國,大小姐日後進宮,最好告知本太子一聲!”

說話間,繞過冷沐真,想進入惠妃的寢殿,卻被冷沐真一擋,“大晚上的,太子未經允準,便進入你惠母妃的寢殿,是不是太不尊重皇上了?”

左一句尊重皇上、右一句尊重皇上,劉笙卻沒聽出哪句話尊重了他這個太子!

一時間臉色一沉,劉笙氣惱在一處。

見他惱著不說話,冷沐真隨即一笑,“太子從小學習禮儀,難不成還要本小姐教?”見他沒反應,冷沐真才做了示範,“兒臣劉笙,有要事求見惠母妃,還請惠母妃允準!”說著,起身挺直了背,“太子是表率,不會不守宮裏的規矩吧?”

瞧著冷沐真下跪、叩禮,不管哪一個步驟,都將劉笙的尊嚴踩在地上。

劉笙原不想理會,可她拿表率說事,劉笙也隻能雙膝下跪,按著她示範的步驟求見惠妃。

這幾日,一直受劉笙這小子的氣,惠妃早就積怨。如今得了冷沐真機靈相助,受了劉笙一次大禮,惠妃才找回了正妃的尊嚴,隨即開懷一笑,“太子請進吧!”

沒想到冷沐真有這般膽識,居然挑戰劉笙的權威,惠妃與劉漓相視一笑,她果然與眾不同!

其實冷沐真初看到警衛那麽大的陣仗,還是有一絲心虛的,畢竟是偷偷來看惠妃的。一是心虛鬼鬼祟祟,二是怕劉麒受到傷害。

而後一想對方是劉笙,她便消了心虛,小小劉笙有什麽可怕?

與劉笙一同步入寢殿,惠妃三人已經坐定,劉麒準備的菜肴也已經擺在桌上。

冷沐真暗暗一笑,剛剛還怕得要死,現在居然連菜都擺好了,看來他們也是一時腦熱嘛!

再斜睨劉笙一眼,冷沐真更是輕蔑一笑。就這種小角色,依附著寧墨蘭和寧蠑當上了太子,如今又依附著劉麒、冷沐真坐穩監國,實在沒那麽可怕!

要說這皇宮警衛,還真是有幾分作用,劉笙這種小耗子,居然也能捧成大老虎!

因著監國太子的身份,劉笙到底還是端著架子,微微行了一個禮,便主動落座。他並沒有坐在飯桌旁,而是坐在正堂的主位上,離飯桌也就幾步之遙。

經了惠妃的眼神示意,冷沐真也跟著落座,自然坐於飯桌旁。

由惠妃起頭,四人相繼動筷,一邊吃著一邊問道,“太子有何要事稟報本宮?”

稟報.......這幾日絕食,幾乎滅盡了惠妃的銳氣。今日若沒有冷沐真張狂,惠妃哪敢用稟報二字?

想罷,劉笙不屑一笑,一眼不睨飯桌旁的四人,“本太子早下了命令,各宮各院要縮減用度,怎麽惠華宮還是這般奢侈?”

想到冷沐真方才的話,惠妃也跟著擺正了正妃的態度,很快恢複了平時的鳳儀,“四人共食五道菜,若這也叫奢侈,那東宮的用度未免太不節儉了!”

劉笙也是振振有詞,“東宮從來不用宵夜!”

如今的時辰,確實是宵夜的時辰了,隻是這一頓於惠妃而言,根本就是晚膳。誇張來說,根本就是這幾日的唯一膳食。

幾日一頓,居然也叫奢侈,萬人羨慕的皇宮,也不過如此!

聽罷了劉笙的話,冷沐真不由嗤笑,“我們冷族用膳,別說午時的正餐,就連午間的茶點也是宴席般一大桌擺就。太子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堂堂正二品惠妃,難道連一頓宵夜也不能吃了?本小姐記得皇上管治時,後宮可不是這般淒慘!”

語氣中盡是嘲諷,像是在嘲笑皇家的貧窮,矛頭直指劉笙的監國,劉笙豈能不怒?隨即一個拍案,像是在鼓足自己的氣勢,“大膽冷沐真!”

一般的小人,聽到監國的人這般發怒,即便監國的人無權無勢,也會下意識恐懼。

這是古代統治社會的黑暗造成的,冷沐真卻沒有受過這種思想,自然不能理解劉笙的拍案,“皇上拍案,有本事滿門抄斬,太子及得上麽?”

赤裸裸的挑釁,連惠妃、劉麒都開始冒冷汗。

狗急還有跳牆的時候呢,更何況劉笙這條瘋狗?他如今是有滿門抄斬的權力,隻是迫於地位不能實施。

不能實施,並不保證不想實施。被冷沐真這般一逼,萬一劉笙一氣之下將冷族滿門抄斬。

冷族一倒,牽連許許多多,是惠妃都不敢想象的。

正想喊停冷沐真,卻聽她更加挑釁,“我等都是小人物,太子若有誌氣,直接加重了毒藥將皇上毒死。等太子一登基、地位一穩固,一切顧慮也都煙消雲散了。至於我們這些小人物,到時候也就任太子折磨了!”

一聽她提起下毒的事,劉笙立馬急了,“冷沐真!”

冷沐真冷冷一哼,“你有什麽資格喚本小姐的全名?劉笙,你不過一個下賤沒用的小人,若想穩穩當當坐上皇帝的龍位,最好不要與本小姐作威作福!”

即便劉笙喊停,惠妃還是原原本本地聽到了下毒一事,不由怒從心生,“老六,皇上並非病重,而是你下毒害之?!”

不過一個即將無依靠的惠妃,劉笙根本不做理會,而是睨向冷沐真,“隻要大小姐乖乖合作,本太子不會為難大小姐!”

沒等冷沐真說話,惠妃又是厲聲一問,“本宮在問你,你是不是想毒死皇上、借機篡位?!”

劉笙一個眸子,陰狠非常,猶如黑夜之下能洞察一切的夜貓,一雙陰眸分外犀利,“若想你與你兒子保命無憂,最好不要多問宮闈要事!”

像是死人不能瞑目的眼神,連惠妃也是一嚇,冷沐真卻嗬嗬笑笑,“你也就隻有欺淩弱小的膽子!”

惠妃想著,或許是冷沐真沒殺過人,也沒見過死人,所以無懼劉笙死亡的眸子。

其實她想錯了,冷沐真早就見慣了,她沒有這方麵的恐懼神經,自然無懼這種眸子。

見劉笙氣焰高漲,冷沐真又忍不住打擊,“忘了告訴太子一聲,本小姐已經恢複了一成的功力。之前太子所說,淮江邊上的那事,想來可以解決了!”

自然了,一成是騙人的。她不能說得太多,免得劉笙起了戒備。

一聽恢複功力,劉笙不由驚喜一笑,“此話當真?大小姐果然知曉渡過之法?”

她自然不知曉,冷伯諭和冷筱兩人瞞得那麽好,根本一個字也沒透露給她。隻是唬唬劉笙,殺殺他的銳氣而已!

見他上當,冷沐真便是一笑,“隻要太子為本小姐做一件事,本小姐就考慮考慮,將方法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