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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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虐待傾向

小小離開東宮一會兒,劉笙便是擔憂不已,先檢查了玉璽安好,才請了冷沐真進來,“大小姐有什麽要求,隻要本太子可以做到,本太子必定竭盡全力!”

見他言語慷慨,臉上卻有抹不去的緊張,冷沐真輕鬆一笑,“放心吧,不是什麽難事,隻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

說話間,冷沐真快行了幾步,走到劉笙前方,直接坐在了東宮的主位上。

要知道東宮的主位,隻有太子及太子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坐下。冷沐真區區冷族貴女,居然敢淩駕於太子之上?

劉笙的臉一黑,一旁的太監更是一驚,連忙多點燃幾支蠟燭,小心提醒道,“燭光昏暗,大小姐難免看不清楚,大小姐坐的是東宮的主位!”

“哦?”冷沐真故作不知地一笑,瞧了瞧與眾不同的太子寶座,起範兒一般將小手搭在兩邊的扶手上,動作極其自然,抬眸挑釁似地看著劉笙,“原來是太子的寶座,不過本小姐已經坐了,也不想麻煩換位,太子不會介意吧?”

反正劉笙一統洛商之後,也會狠狠打擊冷族。與其什麽都沒做,就被劉笙欺負得遍體鱗傷,還不如現在盡情地羞辱他,也算為之後的自己報仇了!

看出了她故意羞辱的意味,劉笙卻沒有計較,反而揮手屏退了宮人,坐於次座之上,“反正隻是一個座位,既是大小姐想坐,那本太子也沒什麽可說。”

說著,熟練地開始沏茶,“大小姐所說要求,現下可以告訴本太子了!”

他沏茶的動作一氣嗬成,碰到茶壺的一刻,麵色已經沉靜下來。

原來沏茶也可以靜心,冷沐真偏偏不讓他如意,想也不想便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本小姐要你下跪,求本小姐借兵給你!”

古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換句話說,給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下跪,就是人生最大的屈辱之一。

加之劉笙是個心氣很高的人,監國之後連惠妃都敢不跪,若真跪了冷沐真,真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恥辱了!

聽罷此話,劉笙沏茶的動作一頓,繼而一笑,將茶葉慢慢放入茶壺中,“大小姐在說笑吧?”

說著,兩人一個對眸,隻見冷沐真得意洋洋的眸色,“你看本小姐像是在說笑麽?”

要想穩固天下,兵是一定要借的。寧族的兵,替洛商出戰數百次,一些伎倆早被敵方洞悉。

所以擁有寧族的兵力,還遠遠不能征服洛商,隻有運用北界的軍隊,才能殺它個措手不及。

幸而方才明智,已經屏退了左右宮人。劉笙輕手放下水壺,反正沒人看見,跪就跪了吧!

雖是這麽想,可本能的謹慎心,還是促使他坐著不動,“本太子隻要下跪,大小姐就肯借兵給本太子?還是隻是告知本太子渡過淮江的方法?”

君子一言九鼎,反正冷沐真不是君子,說出來的話也可以反悔,隨即大言不慚道,“隻要太子一跪,太子想借多少兵,隻要在本小姐的能力範圍之內,本小姐都可以割愛!”

雖說隻有五萬兵馬,但那是父母交給她護身的軍隊,冷沐真是不可能輕易借出的。

如此一言,隻是想羞辱劉笙,並非真心借兵。

劉笙也是半信半疑,但無奈身份低微、勢力單薄,隻能放下尊嚴,給冷沐真下跪,“還請大小姐慷慨借兵!”

說完,便要起身,卻被冷沐真按了回去,“且慢,等我畫完一張畫,你再起身!”

既然羞辱了,自然羞辱到底。冷沐真走到書案,取了筆墨紙硯,輕輕放在茶桌上,提筆開始畫劉笙下跪的畫麵。

見她如此,劉笙不由惱羞成怒,“大小姐此舉,會不會太過分了?!”

冷沐真悠悠畫著,淺淺一笑,“比起你爭得天下之後,對我的所作所為、對冷族的所作所為,本小姐這般還隻是九牛一毛呢!”

原來她這是提前報複!

劉笙暗暗不屑,麵上卻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大小姐肯借兵,那就是本太子的恩人,本太子豈會將恩情置之不顧?”

男人的話不可信,劉笙的話尤其不可信,冷沐真輕笑一聲,“恩情不能置之不顧,本小姐卻可以隨意折磨。每個人都有憎恨欲,本小姐心裏明白,你不必偽善誆我!”

世上最好騙的便是女子,劉笙一直堅持著這一點,瞧著冷沐真畫就幾筆,忙擺出更善良的神情,“大丈夫一言九鼎,本太子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更何況大小姐手上,還有本太子親筆簽字的聖旨,大小姐何需擔心以後呢?如今冷族是何等昌盛,等本太子爭得洛商土地,冷族一定昌盛依舊!”

說著,打量幾眼冷沐真的神情,試探著說道,“本太子下跪,已是給足大小姐麵子,大小姐何必一再羞辱?你我原是好友,何必為了一張畫、一時興起,弄得反目成仇呢?本太子已經下跪了,大小姐就別畫了吧,不然此畫傳出去,叫本太子日後怎麽做人呢?”

事實證明,男子在心虛說假話的時候,要麽吞吞吐吐、要麽就是話嘮。

瞧著劉笙故作善良的神情,冷沐真隻覺惡心想嘔,連忙收回目光,“太子是陰險慣了的人,何必與我裝腔作勢?本小姐不是你後院的女人,不吃你這虛情假意的一套!”

見軟的不行,劉笙自然要來硬的,隨即起身掏出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抵在冷沐真的脖頸上,“冷沐真,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誰知冷沐真分毫不懼,反而意態輕鬆地將匕首推開,“不是本小姐太過分,而是太子太不安分!”

反正她已經透露,自己恢複了一成功力,隨即動用內力,劈了一掌正中劉笙手腕。

沒想到她敢動手,劉笙吃痛,隻能放開匕首。

匕首一落,與地板碰觸,發出一陣兵器聲,附近的警衛立馬圍了過來,“太子有何吩咐?!”

原來劉笙這般怕死,居然在東宮附近,安排了這麽多警衛。隻要一點風吹草動,他們便急急趕來。

注意到冷沐真嘴角一絲嘲笑,劉笙氣急,直接將怒氣爆發在警衛身上,“一幫狗奴才,都給本太子滾!”

“是!”警衛應了一聲退下,受了主子的訓斥,也沒有一絲怨言,誰叫他是監國太子呢!

若警衛知曉,劉笙的監國,並非皇帝允準,他們也不會再忠誠劉笙了。

因此,在警衛、禦林軍、隱衛等人發現之前,劉笙必須盡快擴張勢力。隻要有了征服天下的籌碼,就不算辜負他密謀這麽多年!

向警衛發了火,劉笙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目光再轉到冷沐真身上時,又是一陣苦惱,“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冷沐真卻不點明,輕功去洗衣房,取了一塊搓衣板回來,“既然太子不想跪光滑的地板,那就跪搓衣板吧!”

說話間,將搓衣板一丟,右腳用力往劉笙的膝蓋後側一踢。劉笙一時受力,沒有防備地跪了下來。

頓時一陣按摩的痛意傳來,劉笙由不住喊出了聲,但想到會引來警衛,又馬上閉了口。

沒想到一個大丈夫,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按在搓衣板上。下跪已是奇恥大辱,搓衣板豈能再忍?

劉笙想起身反抗,卻被冷沐真的內力緊緊按著,加之搓衣板帶來的痛意,弄得他根本沒力氣起身。

如此折磨了半個時辰,冷沐真終於畫就了一幅劉笙跪搓衣板的畫,滿意地用內力烘幹,小心收好了畫,才放了劉笙起來。

內力一鬆,原本劉笙應該彈起來,可被搓衣板折磨得,直接昏倒在地上。

他雖說身份低微,可從小享受的也是皇子待遇,何時受過這等罪?一時身子扛不住,暈過去也是正常現象。

冷沐真則是笑意閑閑,將畫塞進布袋,大搖大擺地離開。

懷疑自己有虐待傾向,怎麽每次欺負完劉笙,都那麽開心呢?

喜樂滋滋地回了湘竹苑,寧蠑已經練功回來,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見她開懷笑著,不由好奇問道,“大晚上地跑去皇宮,劉笙沒找你的麻煩?”

冷沐真得意笑笑,“我沒找他的麻煩,就是他的福氣了,還敢找我的麻煩?想來二哥教訓了他一頓,還是有效果的,如今他連我一根指頭都不敢碰!”

說到劉笙,便覺得一身的晦氣,寧蠑遂轉了話題,“大舅哥與芷蕾啟程歸來,江北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明兒一早就到洛商京城了!”

好久沒見他倆,冷沐真不由驚喜一笑,“真的?早說要啟程回來,等了這麽些天,終於有消息了。錯過了大哥的生日,芷蕾的生辰也快到了,咱們要不要擺一擺宴席,慶賀他們平安回歸?”

寧蠑淺淺一笑,“他們去的是北界,回來之後,不必多少人要巴結。不必咱們費心宴席一事,劉笙必定第一個搶著大擺宴席,趁機討好大舅哥和芷蕾!”

說的也是,劉笙想要攀附北界,自然要討好這兩位使臣!

冷沐真笑笑,“那我就安心睡覺,隻等著明日的免費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