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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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暖心寧蠑

一把拉住寧蠑,冷沐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月信的身子有什麽?有些人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出門做事了,都不見她們有事的!”

也不給寧蠑說話的機會,隻推了推他,“好啦,時辰差不多了,讓他們準備晚膳吧,我已經餓了!”

前些日她去淩晟,他才顧不上她的膳食,如今回來了,膳食自然還是寧蠑負責。尤其她來了月信,膳食方麵,寧蠑更是小心謹慎,一點都不讓別人沾手。

先前詢問了許多月信方麵的事,尤其是月信的吃食問題,替丫頭養好身子,已經是寧蠑的拿手絕活。

隻是丫頭的嘴巴忒刁,月信的時候,重樣的膳食便難以下口。寧蠑隻好變著法子來,在廚房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晚膳擺在了飯桌上。

像是聞到了飯菜香味,寧蠑剛扶著冷沐真入座,旁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個身影。

冷沐真眸子一轉,寧蠑則是淺淺一笑,不必看,就知道是智善了!

昨天被皇宮裏的人纏著,非要他傳授什麽佛道,他才抽不出空來煩擾寧蠑。今日好不容易從宮裏跑出來,聽說寧蠑在這,自然奔著湘竹苑來了。

瞧著一桌子飯菜,豐盛又極具香味,智善一把奪過冷沐真的筷子,一臉饞嘴的樣子,“正好趕上一桌子好菜,老衲就不客氣了!”

見他一副饞嘴貓的神情,完全沒了大師的架子,寧蠑無奈一笑,好意提醒道,“這些都是補氣補血、滋養陰體的菜式,大師真要嚐試嚐試?”

一聽,智善隨即一愣,這才仔細去看菜式。紅棗燉雞、珍珠枸杞粥........果然都是女子食用的菜!

“這.......”智善拿著筷子,指指這個菜、指指那個菜,具是下不了筷,隻能將筷子還給冷沐真,“既是女子的菜,那就便宜你這女娃娃了!”

稱呼從大小姐換成女娃娃,可見智善的“醋意”,冷沐真無奈接過了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智善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一邊聞著菜香,一邊吞著口水。

再看看寧蠑,他居然可以這麽輕鬆地旁觀她吃飯?這就是愛?

習慣了寧蠑陪著吃飯,冷沐真並沒有覺得不自在,反而被他深情的眸子暖了心,隨口誇了一句,“沒想到你的花樣這麽多,每次月信都是不一樣的菜式,厲害!”

她這麽一說,激動的卻不是寧蠑,而是智善,隻見他一拍桌子,“老衲究竟怎麽做,才能吃到你做的菜?”

這種問題,這些年不知問了多少遍,他怎麽像個女人似的,愛重複問一個問題?

若換作冷沐真問,寧蠑自然不覺得煩,可聽到智善拍桌子,便是臉色一變,“究竟怎麽做,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何故煩擾瞳靈用膳呢?”

說著,寶貝似地轉向冷沐真,“沒嚇著吧?府裏的姑子說了,月信的時候,也不能受驚嚇的!”

哪裏那麽多注意事項?冷沐真無奈笑笑,心裏自然是甜的。

智善則是看愣了,“磨嘰在女子身旁,這可不是你寧侯爺的作為啊!”

一個杜絕了情愛的和尚,寧蠑也沒法跟他講述愛情,隻能一臉無奈,“大師若真餓了,就去廚房要一些吃的,廚娘做了許多!”

要一些吃的?當他在行乞麽?

智善又是一拍桌子,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太過分了!”

出家人,又是老一輩的人,自尊心總是這麽強。寧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不厭其煩地給冷沐真夾菜,“別光吃雞肉,把紅棗也吃了,還有這個珍珠丸,我已經把精華都煮出來了,多吃一些!”

瞧著他這般用心,冷沐真會心一笑,依次將他夾來的菜吃掉。這一輩子,有他照顧她,她很放心!

想著方才智善的話,冷沐真不由想起以前的寧蠑。

放/蕩不羈浪公子,逍遙自在真將軍!以前的他,確實如智善所說,是不在意女子的。

以前的他,那麽威風凜凜,一身戰袍,幾乎無人敢接近。所有女子都為他心動,但因為他的氣場,沒有人敢追求他。

他是將帥世家,從小學習的,就是如何帶兵打仗。

去軍營前,他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訓練過許多上戰場的軍隊。被他訓練過的軍隊,都是軍紀嚴謹、無一不勝戰而歸的。

那時的他,幾乎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而現在的他,卻隻圍繞在她身邊。

倒不是說,這樣的他,她就不喜歡了,反而愛得更深、心裏更暖。隻是不知道他,一直以將帥的身份震懾眾人的他,會不會不喜歡這種平凡無奇的生活。

如此問於他,他依舊是淺淺一笑,“學了二十年的帶兵打仗、訓練軍師,打了四年的勝負戰,如今就是小憩的時候了。於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站在雲端,而是讓你快樂!”

讓她快樂.......如此暖心的話,有哪個女子不為之傾心的?

怪不得雲千柔鍾情這麽多年,原來他這麽好。若論起誰更能看清他,不得不說,冷沐真不如雲千柔。因為早在她愛上他時,她便知曉,寧蠑不會一輩子站在雲端、不食人間煙火!

如冷沐真所願,第二日的武狀元複試,她還是照舊參加。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複試的規則十分簡單,就是擂台戰。誰在擂台上站得久,誰就是複試的勝者。

複試的勝者一共二十名,最後留在武台上的二十人,便可以進入殿試。複試淘汰的人,則都是武貢士,貢士之中還要選出會元,依據能力授予官職,或者開始學習做官。

其餘武秀才、武舉人和武解元,則在初試淘汰的人當中決出,不會展示人前。

複試勝者二十名,勝了便是武進士,在最後的殿試中,取得前三甲的,分別為武狀元、武榜眼和武探花。

因為劉笙求賢若渴,所以前三甲可以直接授予官職。至於其餘十七名進士,則做為武侍郎,輔佐武官處理京中的一些重要事務。

在求取功名前,所有人都要經過嚴酷的考驗,那就是最累人的擂台戰。

這種擂台戰,第一個上台的人,若一直勝利,體力上自然吃虧一些。更何況都是女子,所以學士院決定,抽簽選取第一個上台的人。

看似關乎運氣的選取,其實還是考驗的一關。想進入殿試,耐心自然少不得,所以第一個上台的人,既吃虧也不吃虧。

吃虧在體力上,不吃虧在耐力上,若她一直勝利,那必定令人欽佩,進士的功名亦是實至名歸。且前十名上台的人,劉笙都有不少的獎勵,隻要她們撐過三人,就可以贏得一筆銀錢。

抽到第一個上台的並不是冷沐真,也不是雲千柔,像是暗暗安排好了,她們都在較後的位置。

瞧著形勢,連評審席的寧蠑都覺得好笑,“短短一日,劉笙又收了不少賄賂!”

這些都是意料中事,冷沐真習以為常地笑笑,“不收錢,他哪來的獎勵?瞧瞧那位第一個上台的武貢士,肯定不知道賄賂的事,還以為純是運氣不好呢!”

說著,一轉寧蠑一笑,“我的排名,是不是你拉到後麵的?”

寧蠑亦是笑笑,“月信的身子,還是少動為好!”

他果然貼心。

一場複試,像是看戲一樣。冷沐真一會兒看看武台上的戰況,一會兒吃幾口寧蠑遞來的水果。

她不喜歡吃蘋果,他便將蘋果都撇在一邊。她喜歡吃桃,他便不厭其煩地給她洗桃子、鹽桃子,反正桃性溫水果,月信時候吃一些也無妨。

但也不能太過量,否則對身子有害。瞧著數量夠了,寧蠑也就把桃撇在一邊了。

一心照顧丫頭,自己也顧不上吃,偶爾吃吃皮,偶爾喝喝水,心裏也覺得美滋滋的。

不知過了多久,台上突然傳來一股血腥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出人命了?!

這兩位武貢士,就像雲千柔和冷沐真一樣,有些宿怨。像是要在這決出勝負,所以大打出手,兩個女人瘋起來,旁人自然控製不住。

原是點到為止的規則,輸者一個不慎,便被一劍穿喉,繼而一口鮮血,染了一方比試的武台!

所有人正覺無聊,便出了這樣的事,劉笙卻沒有驚訝,慢條斯理地替台上的人開脫,“本太子忘了事先聲明,所有比試都要點到為止,不能讓人傷得太重,更不能出人命。這位武貢士先前還不知道,那點到為止的規則,就從現在開始吧!”

這麽一說,所有人才想起,事先確實沒有聲明點到為止。

隻是這一點,是所有武狀元科考的慣有規則,不能草菅人命。沒想到劉笙玩出了花樣,不提前說明,就可以濫殺無辜。可見台上這位武貢士,究竟孝敬了劉笙多少好處!

還有一人沒有驚訝,那便是寧蠑。

他一向謹慎,在劉笙沒有說明前,他自然不可能讓丫頭上台,不然出了人命.......冷沐真這才看出寧蠑的心思,不由佩服,“你一早就知道這事?你什麽時候打聽的?”

寧蠑正削著皮,“這種事不用打聽,女子之間,總有過不去的坎兒,明裏暗裏的打打殺殺比男子之間更加厲害。這種事,一般會安排在前頭,所以你在後頭最合適!”

冷沐真接過他遞來的水果,明白地點了點頭,“你果然高瞻遠矚啊!”說著,一個飽嗝,隨即將水果放在一邊,難為情地笑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打不動了!”

寧蠑點點頭,將洗好的果子放在一邊。

所有人都對出人命的事情議論不休,死者的家屬更是鬧到劉笙那裏。他們明明給了銀錢,為什麽還要這般對待他們?

劉笙給的解釋很簡單,銀錢不夠,身後的事情,他會親自替他們處理。

他們要的是女兒,哪裏缺那一點安葬錢?可是劉笙監國,他們也沒有什麽勢力,隻能忍氣吞聲,誰叫自己家不如別人家呢?

餘光瞧見死者家屬正在哭泣,冷沐真不由一歎,“劉笙這般作孽,死後可是要下地獄的!”

雖說他殺的人,遠不如她殺的人,但她從來不會無故殺人,更不會為了銀錢殺害一個無辜的人。

雖說不是無故殺人,卻也是真的殺了人,所以她用救人來抵過。老天爺還算看得過去,所以她如今的生活過得多姿多彩的。

劉笙卻不同了,各處都是壓力,可見老天爺快容不得他了!

一劍穿喉的瞬間,雲千柔倒是看得很清楚。她指中夾著金針,想象著金針穿過冷沐真喉嚨的畫麵,她多想夢想成真,可惜她殺不了冷沐真!

斜眸一眼,望見寧蠑和冷沐真恩愛無比、旁若無人的樣子,又想象著冷沐真人老色衰的時候,到時候寧蠑會有新歡麽?

不過寧族、冷族,出的具是癡情專情的人,想來他們會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吧!

曾經在書中,看見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話時,雲千柔便十分羨慕。想象著自己與寧蠑的恩愛,心裏便是一甜,如今卻隻能看著他與別人恩愛!

她有些後悔,她應該更主動一些,不應該將自己奉於雲端。沒有男子喜歡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女子,若她肯服軟一些,現在與他恩愛的人,或許就不是冷沐真了吧?

想著,便有太監來話,到了她上台比試的時候了!

科考的兵器隨意,雲千柔自然用最拿手的金針,這可是她從小學到大的點青醫術。

醫術用於比試,可柔可剛,不得不佩服創始點青醫術的人,果然是人中慧者!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不是雲千柔的對手,連連都敗下陣來。

雲千柔打得並不認真,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盯向寧蠑。

不管是千夜冥也好、是寧蠑也好,總要有一個屬於她吧?難道真要她跟了南宮墨?

果然從人群中搜索出了南宮墨,他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她。

當目光觸及時,南宮墨卻別過了眸子。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對女子,他不是一向輕浮易忘的麽?

為什麽那次之後,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雲千柔?那對沒有送出的玉鐲,他也突然想拿出來,奉給雲千柔,甚至比當時想要奉給冷沐真的心還要強烈。

看來,他是認真了,他卻不想承認。因為那次,他那般摧殘她,就像對待一般女子一樣,被他如此欺負了的女人,還會喜歡他麽?

目光隻是觸及了一刻,雲千柔很快別過眸子,認真與新上台的人比試。

大約勝了二十人,終於輪到了冷沐真,也是最後一個上台的人。

為了照顧雲千柔的體力,所以劉笙提出,休戰一個時辰。

被雲千柔打敗的最後十八人,授予武進士的功名,若冷沐真輸了,則是最後十九人。

最終的進士名單,還是由寧蠑決定的。

擂台戰的規則是規則,寧蠑又是另一套規則,不一定勝者就是進士,而是要選取最有能力的人。

他依舊不接受任何賄賂,隻是努力從武者中,選取最滿意的二十人。自然了,冷沐真是他早就內定的,雲千柔則是劉笙早就內定的。

雖說名單是寧蠑決定,但劉笙有權修改,唯一的修改權,就是把雲千柔換進去。

其實不必他換,雲千柔的實力,就擔得起武進士三個字。

休戰的時候,雲千柔有專門的休息室。原想小憩一會兒,卻響起一陣敲門聲。

看著身影,不像是女子,更不可能是寧蠑。

其實她不確定是不是寧蠑,隻是心裏猜測。盡管知曉,寧蠑不會理會她,可還是抱了一絲希望,打開了房門一看。

見是南宮墨,雲千柔順手就要關門,卻被南宮墨攔住。他一換方才在貴賓席的注目,一如平常的輕浮笑容,自以為是世上最瀟灑帥氣的男子,大跨步地進了房間,“怎麽?不歡迎你的情郎哥哥?”

一聽如此,雲千柔大吃一驚,連忙關上了門,轉身瞪了他一眼,“你若敢將這事傳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南宮墨一笑,“我自然會封鎖消息,不然還怎麽一吻芳澤?”說著,合了折扇在她下巴一挑。

雲千柔嫌惡地躲了躲,臉上的期待表情一轉嚴肅,“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你就走吧!”

“有!相會不算重要的事麽?”南宮墨依舊輕慢,將折扇一擱,將她推倒在軟榻上。

沒想到他要在這個時候.......雲千柔連忙一推,“你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試,於我而言有多重要麽?”

南宮墨一臉不解,“有多重要?反正你已經是內定的武進士了,勝不勝她、做不做會元都無所謂!”

說著,一心投入到男歡女愛之中.......

房間周圍,已經被南宮墨的護衛守著,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冷沐真瞧著好奇,便執意要進,護衛攔不住,隻好放了她進去。

想暗暗提醒主子,奈何主子太投入,根本聽不到他們的傳音。

找準了房間,冷沐真用了內力,直接將鎖門推開。隻見兩具無比親密的身子,隨即開懷大笑,“晉王、瑩蒂郡主,真是好興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