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萌妻要離婚

第一百九十章 一個邀請

葉錦言其實挺看不上這間酒吧的,這個和外界隔開的地方裏擠滿了心懷鬼胎想要做些什麽交易的人和純粹是來尋歡作樂的人,他們跳舞,大笑,酒精和香煙的味道充斥著並沒有多大的房間,如果要是葉錦言自己選擇的話,他大概會把酒吧開在臨近街口的那間花店的地方,至少空氣聞起來好一點。

他笑了笑,轉頭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擁擠的人們,葉錦言知道,其實隻要自己想,想要開多少酒吧大概都是沒問題的,隻不過這樣的路他不會走,更不屑於去走。

而他從來不後悔走自己選擇的這條路,這條……跟這些聲色犬馬立場相對的路。

這酒吧是他從晏盛平和唐清遠的鬥爭之中得來的戰利品之一,而這個消息被他壓了下來,完全沒有往外透露的意思,要知道不僅僅是混跡灰色地帶的人習慣在這裏做交易以及情報交換,帝城的地下勢力基本都是這裏的常客。

刷臉就可以結賬的那種。

葉錦言其實覺得這裏的主管手腳並不幹淨,而他一見到自己就開始拍馬屁的行為讓他更加懷疑,但是這沒什麽,隻要這裏還存在著,還是一個交易的場所,那就沒事,營業額什麽的葉錦言完全不關係。

他夾著煙,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葉錦言注意到了一個人。

是顧行歌,雖然隻有一眼,但是顧行歌還是可以確定這一點,女孩子帶著一頂棒球帽,穿著的是毛茸茸的黑色高領毛衣,身旁還放著一件白色的長風衣,她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麵前放著瓶啤酒,無所事事地看著台上妖嬈的女人圍繞著一根鋼管跳舞。

葉錦言坐回了二樓的位置,這個位置視野更好,讓他能夠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顧行歌,他不知道為什麽,她身上對他來說有著這麽強大的吸引力,讓他沒辦法忽視她這個存在,就好像剛剛那樣,雖然酒吧裏這麽多人,可是葉錦言還是看到了窩在角落裏的她。

下麵有男人也注意到了她,走過去向她搭訕——又或者是拉客用的自我介紹,在這裏出售自己的向來不僅僅隻是女人——不管是什麽,顧行歌都對他有所回應,她笑了起來,笑容像是一道光一樣照亮了昏暗的酒吧。

葉錦言覺得心裏湧上了一種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妙的感覺,他看著那個似乎想要用手臂摟住顧行歌的腰肢的男人,一瞬間非常想要殺了他,甚至不是用槍,而是一點一點的,讓他體會到絕望的殺了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讓心裏這股嗜血的欲望平靜下來,這不對勁,葉錦言想,這好像是他鎖在保險櫃裏的東西被人染指了一樣的感覺十分不對勁,他和顧行歌的關係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不應該……放開你的手,否則我就會讓你永遠失去它們的,小子。

“羅峰,看到那個男人了沒有,應該是夏家的人?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帶過來,就說……是我找她。”

“是夏休的二兒子?沒問題的,頭兒。”羅峰眯著眼睛在人群之中搜索了一會兒,隨後這麽說道。

其實葉錦言的腦海裏有一大堆的借口可以給羅峰,比如“這人我們以後會用得上”“她看起來像是唐清遠的手下”,畢竟羅峰是他的暗線,從來沒見過顧行歌。但是葉錦言知道自己不需要為自己的任何行為做出任何解釋,羅峰將他的全部忠誠都給了他,自從那年他們兩個從那片血海之中殺出來之後。

羅峰穿過了小舞台周圍的一堆小圓桌,一對對本在跳舞的人驚訝地被這個大塊頭分開,葉錦言滿意的看著女孩子回頭看著羅峰,毫無疑問羅峰已經把他的話帶到,她順著羅峰的手指看向了葉錦言,向他點了點頭。

看到了這個,葉錦言向她舉杯示意,顧行歌也向他舉了舉杯,隨後跟著羅峰一路走了過來。

“這麽權高位重的人要請我喝酒,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當顧行歌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半開玩笑著這麽說道。

葉錦言站起來給她拉開了椅子,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隻有顧行歌壓根就不懼怕或者是對他的身份有什麽負麵情緒,甚至依舊保持著身上的那種似乎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驕傲,也隻有她敢拿這件事情開玩笑,上帝保佑,在聽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羅峰一臉擔憂的看向了自己,這讓葉錦言有點想要發笑。

顧行歌在男人的對麵坐下,要是她知道這裏已經是葉錦言的地盤了,她也就不用辛苦跑這一趟,她本來是想看看在這個兩虎相爭的時候,她能不能從這兩個人手下的酒吧中打聽到點情況,早知如此,直接把自己的目標轉移到下個地方就好了,顧行歌在心裏歎了口氣。

她接過來葉錦言遞給她的啤酒,滿意地感覺到了瓶身的冰涼,然後聽到男人開口說話:“不覺得情景很相似?”

顧行歌咽下一口冰啤酒,這才反應過來葉錦言是指他們兩個那天晚上在酒吧……算了那件事情她不太想要回憶起來細節,她握著啤酒瓶笑出來聲來:“看上去是差不多,可是性質可不一樣,上次是你幫我解了圍,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混到這裏準備找點消遣的啊。”

“僅僅是因為這個?”葉錦言帶著笑問,顯然是不太相信她的說法。

“好吧,你要知道,做我這一行不找點消遣出來,”顧行歌又仰頭喝了一口啤酒,葉錦言發誓他不是故意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怎麽含著瓶口的,“是要心理扭曲報複社會的,這裏是個新聞高發地,我是來碰碰運氣的,就算沒有什麽猛料,隻要挖到那個公眾人物出入這裏……也夠我樂上一段時間不是嗎?”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葉錦言心裏的那種欲望已經逐漸消退:“你這算是在玩火啊。”

“哦,不用擔心,我喜歡冒險。”顧行歌也在笑著,這句話她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喜歡冒險,她大可以在這段時間不做什麽大動作,等著曾經和現在有了的眼線給她消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舊親自上陣。

“你說真的?”葉錦言把煙頭按在了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那你大概是來對地方了。”

顧行歌聳了聳肩,她發現自己在葉錦言麵前越來越放鬆,雖然兩個人依舊是契約關係罷了——或者也可以說是其他的什麽——可是不能否認的是,她享受這個,該死的享受這種感覺:“或許是,不過既然碰見了你,那麽我想我今晚的冒險也算是到此為止了?”

“你在暗示什麽是嗎?”葉錦言挑了挑眉,“這的房間有幾間不錯,我們進去說怎麽樣,我討厭別人聽不清楚我說的話。”

“真巧,”顧行歌好看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的美麗,“我也是。”

一切的事情,不管是該發生的還是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過鑒於這個不該發生卻發生了的頻率有點過高,顧行歌決定應該把這件事情從自己那個所謂不該發生的事情的列表上麵剔除。

葉錦言說的沒錯,顧行歌想,這個房間相對來說確實不錯,除了床太軟這一點讓她很不習慣,這直接導致了她現在全身酸疼。

顧行歌伸手去夠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葉錦言用手臂撐起了自己,側躺著看著她,另一隻手撥開了她因為出汗而黏在了臉上的一縷長發:“是想在這繼續睡還是回去,恩?”

“天知道我多想這麽做,我覺得我需要一次高質量的睡眠來調整狀態,我覺得我的腰快要斷了,”顧行歌看了一眼時間,聽了她這句話,葉錦言伸手在她的腰上打著圈按摩著,“但是你考慮過明天從這裏上班要走多遠嗎?。”

“工作,哈?”葉錦言看著她強撐著起了床,動作有些奇怪地開始穿衣服,突然想到自己這幾天在考慮的事情,他的身份讓顧行歌也變得極度的不安全,倒不是說他擔心暗中有人查到了他有這麽個軟肋存在,他是擔心帝城的那些敵對勢力,沒有理由因為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讓顧行歌有生命危險或者是怎麽樣,“聽著,我有個建議。”

正在給自己套上毛衣的顧行歌應了一聲:“什麽?”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延長合約關係的事情,”葉錦言看著她優美的腰線說道,“你現在也能看出來,時間不是很夠,而我這邊也有同樣的問題。”

而在這些時間裏,他也能確保顧行歌的安全,葉錦言承認,他也有私心,想讓顧行歌對他付出同樣的感情。

顧行歌彎下腰去找自己鞋子:“你是認真的?”

葉錦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我想是在開玩笑?”

“啊,抱歉,我隻是剛剛聽到這個有點驚訝而已。”顧行歌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回頭給了葉錦言一個歉意的笑容,“我考慮一下。”

“這個提議是一次性的,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等待別人的答複太長時間。”葉錦言也坐起來開始穿衣服,“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顧行歌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來,這個笑容在房間昏暗的燈光下也是那麽的美麗動人:“那麽不如這樣,當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是指我母親稱呼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好吧,”葉錦言聳了聳肩,“那麽還有一件事,你今年過年跟我過怎麽樣?”

“這個我倒是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複,”她披上了自己的那件白色風衣,笑著說,“我很樂意接受這個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