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女的修仙生涯

第三百七十三章 識破

“顧子虛,林映青,瞧你們平日也比較懶散,怎地今日我這般叫你們幹這幹那的卻也不聽你們有一聲怨言?”那走在前麵的幻星閣女弟子突然開口問道。

秦晝和烽寂不由得對望一眼,而後隻聽烽寂道:“師姐,閣主壽宴,就算平日再懶,也不能在今日偷閑。”

“是啊是啊,今天可是個特殊的日子,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秦晝接著說道。

那女弟子輕輕哼了一聲,道:“要是早點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了。”說著說著,她與烽寂他們四人來到後院,放眼看去,隻見人來人往,繁忙不已。

“進去吧,還等什麽?”女弟子轉過身來,沒好氣地說道。

袂央他們四人連連稱是,邁步走進了後院。幾人走入廚房,準備端菜,那方才的幻星閣女弟子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碰見幾個熟悉的弟子,隻聽他們喚她作“姚芳師姐”。

袂央他們立時將她的名字記住,不然的話,若是這姚芳突然問出個“我叫什麽名字你們知道嗎?”這類的話,那可是會讓袂央他們露出破綻的。

秦晝和墨焰連忙端起了菜肴,而袂央和烽寂正要伸出手去端菜之時,那姚芳走了過來,道:“你們兩個等一下,出來,我讓你們做另外一件事。”

丟下這句話,姚芳快步地走出去了。

此時,秦晝和墨焰對望一眼,眼神有些焦慮,隻聽墨焰傳音道:“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麽?莫不是發覺我們有什麽不對了吧?”

秦晝想了想,道:“難說得很,但也不像,總之一切都要小心才是。”

烽寂頷首,傳音道:“我與袂央先過去,你們若有什麽情況可記得速速傳音。”

墨焰和秦晝紛紛點頭,袂央和烽寂便也走出了廚房。

“我說你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幹什麽?特別是顧子虛身旁那個,誰都知道每天你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睡覺,今日也該有點覺悟了,若是把閣主壽宴搞砸了,小心我告上一狀,降你一級!”袂央和烽寂走到姚芳身前時,那姚芳便劈頭蓋臉地罵了幾句。

袂央聽罷,身子震了震,連忙俯首拜了拜,道:“師姐莫要生氣,我以後改了就是。”

“哼,改!改!改!嘴上說改,實則毫無半點行動,誰信?”

“師姐你可要信我,這次一定是真的,比真金還真!”袂央又道。

那姚芳狠狠地出了幾口氣,卻也不再多說什麽,雙手叉腰,慢慢道:“罷了罷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麽,你二人給我到翠竹林的酒坊拿四壇百裏香過來。”

袂央和烽寂聞言如此,先是一愣。

望著烽寂和袂央愣愣地看著自己,那姚芳又是一氣,道:“你們這般看著我做什麽?”言及此處,那姚芳眼神忽閃地捋了捋額間的發絲,咳嗽道:“難不成我今日的打扮好看嗎?”

默,靜默!袂央和烽寂這時還真的找不到什麽話說了。

“切!你們這些小子,心裏有話卻悶著,多沒意思,算了,你們快點過去醉竹林與那釀酒的吳崖師叔取酒來!莫要耽擱了,壽宴也快開始了!”姚芳重重地說了之後,便轉身離去。

袂央和烽寂直到姚芳走遠,才聽袂央道:“這姚芳應該沒有看出我們是假的吧?”

“這一切都很難說,不過眼下還是按著她的意思到幻星閣後山的翠竹林去罷。”說到這兒,烽寂眉頭一蹙,“若是她看出個什麽,差我們到後山去,要是有什麽埋伏的話......”

“那可怎麽辦?”袂央不由得一驚。

烽寂搖頭,“不管是什麽,都得去,若是不去事情還會更麻煩,總之小心便是。”

袂央聽罷,重重點頭,便同烽寂並肩地朝著幻星閣後山行去。

一路上,幻星閣的弟子來來回回,數不勝數,看來,他們也沒有比袂央他們清閑到哪裏去。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翠竹林。”袂央和烽寂走了半裏路,袂央不禁開口說道,現下隻有他們二人,但是袂央聽見自己的聲音全然變作一個男子的嗓音,當下覺得別扭無比。

烽寂聽袂央這麽一問,便道:“你不是看了這幻星閣格局的玉簡麽?怎地還是不怎麽清楚那後山的翠竹林的?”

“那玉簡上所描述的地圖那麽小,換做實際我自然不知道會耗費多少腳程了。”袂央看向前方,緩緩說著。

“說的也是,你也從未來過。”烽寂話音一落,便聞到了悠悠酒香。

袂央和烽寂再次互相對望一眼,自知那翠竹林不遠了,所以也不敢開口多說什麽話,隻是進行著傳音入密。

清風徐徐,前方不遠處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聽那聲音,袂央便可知道前方正是一片偌大的竹林。

清涼的氣息不斷地傳來,在這秋日裏,袂央感到神清氣爽。伴隨著源源不斷的酒香,袂央心中竟是有種恨不得將美酒拿過來一飲而盡的衝動。

與烽寂再次行了一陣子,身前便開始出現幾簇翠竹,隻不過稀疏得很,想來還未進入翠竹林罷。

袂央和烽寂行走的路緩緩變得狹窄起來,最後變作了一道幽幽小徑,而在小徑通往的地方,便是那片竹葉清幽的竹林了。

走入翠竹林裏,鳥語盈耳,竹香陣陣,而那酒的香味亦是越來越濃。

袂央深深吸了一陣酒香,讚不絕口,“好香的酒!”

此話一出,前麵不遠處小竹屋裏竟是傳來一陣笑聲:“哈哈,是哪個小子又想過來偷酒喝了?”

聽到那男子的聲音,袂央和烽寂眉頭微蹙,立時傳音道:“鳥人,那人可是方才姚芳所言的吳崖師叔?”

烽寂低眉,而後傳音回應道:“難以確定。”

正在袂央和烽寂還不知如何回應的時候,那男子便走了出來,隻見他一身銀白長衫,服飾與幻星閣弟子的樣式要毫無多少差別,一頭青絲垂至腰間,麵貌倒是俊朗,他單手拿著一個小酒壇,朝袂央和烽寂看來,“被我猜中來意,怎麽?嚇得不出聲了麽?”

袂央和烽寂連忙上前走了幾步,紛紛下跪,隻聽烽寂故意含糊地說道:“我們是奉姚芳師姐之命,前來取幾壇百裏香的?”

不能直呼吳崖師叔,不然眼前這人不是吳崖的話,那可是大大不妙。

好在那男子卻是眉頭一皺,道:“沒大沒小,見了吳崖師叔我也不會叫的嗎?”

話音一落,袂央心中大喜,連忙道:“吳崖師叔恕罪,可能是方才嚇到了,一時之間忘了禮數,還望吳崖師叔莫要見過。”

那吳崖沉默片刻,把玩著手中的酒壇,慢慢開口說道:“罷了,我懶得與你們計較,今日閣主壽宴,我自然算得會有人過來取酒。說罷,你們要幾壇百裏香?”

“四壇。”烽寂很是鎮定地回應道。

吳崖嗯了一聲,道:“你們兩個跪著作甚?還不快快起來到屋裏搬酒?”

“是。”袂央和烽寂同是應聲。

還未行到房門之前,那吳崖又道:“你們叫什麽?”

“顧子虛。”

“顏洛。”

吳崖頷首,將手中的小酒壇揭開了蓋子,用鼻子嗅了嗅,隨即一直陶醉之意,緩緩說道:“若不是我釀酒釀得好,那天欒居士怕是也不會讓我在這裏清靜這麽久罷。”

烽寂和袂央不知吳崖此言何意,又聽吳崖話音一轉,道:“說這些作甚?你們快進來。”言畢,轉身走入了竹屋中。

袂央和烽寂有些遲疑,特別是袂央,她眉頭微蹙,怯生生地走了進去,一入竹屋,隻見屋中美酒四處,卻也不知道哪幾壇酒是百裏香。

“百裏香在這。”吳崖行到屋中左邊靠牆的角落,指著幾壇酒壇子說道。

袂央和烽寂會意之後,便走了上去,正要伸手去將那酒壇子抬起之時,卻突然腳下一空,頓時眼前一黑,像是墜入了什麽深淵。袂央大驚不已,連忙傳音給烽寂,“鳥人,這到底發生了什麽?難不成他看出了什麽破綻?”

還未等到烽寂回聲,頭頂上便傳來吳崖的笑聲:“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混入我幻星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