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到達的一刻,茵妮的身體變得僵直,雪白的臀部和大腿觸電般顫栗著,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餘韻。良久,她回過神來,乖巧的蹲在我的身下替我清理幹淨,最後睜著一雙祈憐的大眼睛,衝我幽幽的道:“大人,我願意做你的女人,請您饒恕我過去的錯誤吧!”
我享受著生理上的陣陣快感,等它完全過去後,才低頭注視著如小貓般跪在我身下顯得無比溫馴的茵妮:“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女人?”
“是!是大人,我願意永遠跟隨著你!”茵妮雙眼波光蕩漾,一個勁的點頭。
我的臉上露出一抹嘲笑:“其實,我並不太相信被強迫的人能付出真心。”說著,我一手攥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另一隻手將她藏在背後的手臂扳了過來。
茵妮藏在身後的,赫然是一隻尖銳的發簪。
“你大概是想騙取我的信任,讓我解開你的禁製,然後再出其不意的一擊刺殺,用我的血來洗涮你的恥辱?”我的笑容漸漸變冷。
茵妮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比紙還要白,我的每一個字都刺中了她的要害,這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從沒有真的對我臣服,她所做的一切委屈求全,隻不是為了最後那一擊的隱忍。
在過去的輪回經曆中我遇見過太多像茵妮這樣或者比茵妮更加冷酷狠毒的女人,她們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來麻痹敵人,最後趁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做出絕殺。
“上一次有一個叫水芙娜的女人想用身體暗算我,結果被我破壞了脊髓神經,躺在一處山洞裏靜靜的等死,對於你……我想用不著那麽殘忍。”
在茵妮近乎絕望的目光中,我的右手扼住她纖細的脖頸,微一用力,立刻將她的頸骨折斷。
我雖然不是殘忍好殺的人,但是對於一個仇視我的敵人,絕不會有任何手軟或者姑息。茵妮的瞳孔擴散,從她的屍體上飄出一團藍色光芒,那是她最後的靈魂力。還沒等我施展噬魂決上的秘法將這團靈魂力吞噬,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咆哮。
“吼!”
一種頭皮針刺般發麻的感覺從我的脊背躥上腦門,我迅速轉身。隻見血紅的夕陽光芒下,一隻體型高大如山的變異靈獸佇立在數十米外,陰森的眼眸如同碧幽幽的鬼火,一霎不眨的盯著我,一雙獸眼中蘊藏著譏誚,更多的是一種對殺戳的渴求。
又是靈獸!難道凱亞斯把靈獸門所有變態的生物都放出來了?
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無形壓力,我的心裏不禁暗暗皺眉:能讓繼承了靈皇禹全部靈力的我都感受到壓力的靈獸,恐怕比我先前看到的所有靈獸都要強大十倍。
可是眼前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它長著獅子的頭顱,猛虎的身體、蠍子的尾巴、豹子的四肢,甚至背上還長著一對蝙蝠的黑翼。怎麽看都像是從科學試驗室裏跑出來的基因變種生物。這種變態的生物恐怕會很難應付。
我暗自戒備,也顧不上茵妮逃逸掉的靈魂,抽出隨身的暗龍劍,將它激發,劍尖斜指著地麵,隨時準備應付異種靈獸的攻擊。
“這是我師傅的伴生靈獸魍魎。”一個淡然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的視線稍稍向聲音的方向掃了一眼。隻見一身天藍色長裙的方婉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魍魎靈獸的身後,伸手拍了拍它的後腿:“方成,你做好準備吧。”
沒想到方婉蘭也加入了對我的追殺!在我沒來得及回應她的話前,魍魎獸那顆金色的獅頭仰首發出一聲吼叫,真如百獸之王般震動山林,整個山穀都回響著它嗜血暴戾的吼聲。
下一刻,魍魎背脊上的蝠翼扇動,帶起一陣飛砂走石,巨大的身形以快得不可思議的動作向我飛撲過來。血口大張,森然如劍戟的獠牙以及雙爪彈跳出的半尺長的尖銳骨刺對我當胸刺殺。
我從未見過這麽大體型行動還能如此迅猛的靈獸,幾乎不亞於我用猛獸十八路潛行豹形步的全力衝刺。這一瞬間,勁風壓頂,仿佛天崩地裂。
就在魍魎獸將要將我撲倒撕碎的一瞬,我手中的暗龍閃電般刺向它的眼睛,同時展開猛獸十八路潛行中最快捷的豹形步一個蹲身從它的肚腹下閃開。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順著暗龍的劍尖向外激射,這是纏念型的魂器在龐大靈力支持下產生的靈力外放攻擊效果。
魍魎獸的智力顯然不亞於人類,厲吼一聲,龐大的身軀居然以異常靈巧的動作閃開暗龍射出的紅芒,順勢一爪抓向我的頭顱。電光火石之間,我隻能一個狼狽的滾身躲避,但是肩膀仍被它爪上的骨刺帶過,迸濺出一團血霧。
不等我從地上站起來,魍魎頭也不回的發出一聲似譏笑似怒吼的咆哮聲,身後的蠍尾一甩,宛如一根大力甩出的鞭子般,殷紅如血的毒勾對準我的胸膛紮刺。
真沒見過這麽難纏的靈獸!
我的心裏有些憋悶,雙腳一彈,豹形步的爆發力令我向後滑出數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見魍魎背上的黑色蝠翼向下一拍,巨大的身形以違反物理重力的詭異動作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一扭身,如巨山般對我當頭罩下。
從魍魎發動攻擊到現在,一波接一波,幾乎沒有令我喘息的時候。它對我的壓力甚至比肯斯三人組要大好幾倍,更別提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不知何時會出手的方婉蘭。
蒼龍戰甲再次覆蓋上我的身體,同時我將全部靈力注入暗龍劍,令劍脊上那些華美而神秘的花紋全部亮起炫目光芒,然後不閃不避的對準魍魎的肚腹就是一劍劃出。
爆亮的光弧如同星隕餘暉,魍魎發出一聲慘叫,堅硬不下於巨蜥的肚腹被暗龍劍釋放出的強力光刃給深深切開,血花四濺中,這畜牲也沒忘記用尖利的雙爪重重拍在我的胸膛和頭顱上。
“嘭!”
我被一股巨力給擊飛十幾米遠,饒是有蒼龍戰甲的鋼鎧保護,身體仍像是從高空墜落般,震蕩得厲害。四肢百骸都被衝擊的餘力震得像像要散架,被它擊中頭顱也不斷嗡鳴,令我耳暈目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時,卻發現魍魎已經再次對我飛撲過來。
它那隻陰毒的蠍尾像是經過精密計算,對準我脖頸間的鎧甲縫隙狠狠紮下,同時雙爪的骨刺也刺向我的大腿和腰部間的鎧甲縫隙。
就算我的心誌再鎮定,這時也不禁有些震動:難道自己努力了這麽久,卻要在這頭畜牲的手上再度墮入無盡的輪回?!
身體裏的靈力仍然充沛,但遺憾的是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貧窮的小子突然一夜暴富,空有一身渾厚的靈力卻缺乏熟練運用的經驗技巧。
眼看魍魎的攻擊已來不及閃避,我的身體猛的從地上彈起,右手暗龍劍亮起光芒,左手運出最大力量的一記崩拳對準魍魎的咽喉擊去。
就算怎樣都無所謂,反正我絕不會對這可惡的命運放棄抵抗。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就在魍魎的蠍尾將要刺穿我的身體時,在我體表上突然浮現一層乳白色的氣泡,令魍魎的蠍尾滑開到一邊。同時一道霧氣凝聚的氣刃從魍魎的眼前閃電般劃過,在它的眼球上帶起一溜血花。
“吼!”
恐怖的巨獸立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嗥聲。同一時刻,我右手的暗龍劍刺入它的胸膛,左手的崩拳也如摧山碎月般一拳打碎了它的喉骨。
雖然連遭致命打擊,但是魍魎獸的生命力依然強得驚人,身體一擰,用背脊將我撞飛,然後掉頭奔到方婉蘭身邊,慘號了幾聲,像是催促她一起離開。
我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首先看到剛才出手幫助我的人——一襲白衣,婉約而淡漠,是江水寧。
“水寧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喘了幾口氣,解除了蒼龍戰甲後,發現身體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江水寧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衝遠處揚了揚秀美的下頷,“看。”
我順著她的提示看去,隻見方婉蘭騎在魍魎獸身上,一襲藍衣裙裾留給我們一個美麗的背影。魍魎巨大的身形背負著她跳躍飛行著,在夕陽下的山巒間拉出長長的影子,顯得格外淒厲。
正當我以為方婉蘭和魍魎將要消失在山巒之後時,突然看到方婉蘭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藍汪汪的長劍,倏地一下刺入身下魍魎的頭顱。
懷帶著憤怒、疑惑的巨獸吼聲隻喊出一半便戛然而止,魍魎的身體轟然倒地,永遠的沉寂下去。
大概是因為近千年的輪回經曆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此時我的心中雖然疑惑,臉上卻絲毫不透露心裏的想法。方婉蘭一步步從遠處走回來,她手裏藍汪汪的窄刃長劍上還滴淌著暗綠色的血水。
等走到我們麵前,方婉蘭的目光和江水寧交碰了一下,最後衝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也不會隱瞞你。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請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盤山穀。”
……
盤山穀不是一座山穀,而是門派的名稱。它是代表巢人勢力的最強的門派,位於距離星之塔二十餘裏外的一處山巒下。整個門派是一座由無數長條型的花崗岩堆砌成的巨大石堡,看起來如同俯臥在夜幕下的巨獸。
我沒有去過靈獸門,因此也無法對比靈獸門和盤山穀這兩大門派的總部究竟誰更有氣派一點,但是想來靈獸門也不過如此了。
在方婉蘭的帶領下,守衛大門的那些遺魂師對我們視若無睹,任由我們徑直進入,直到來到一間安靜的房間,給人感覺像是教堂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