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第十七章:訪客(2)【求各種支持】

侯莫陳崇見到大家都站到了劉寄北一邊,心裏雖然鬱悶,卻也不好再次發作,隻得強憋著一口氣,怒視著劉寄北,等他說話。

劉寄北心裏暗自歎息,忖道:我隻是一個局外人,你何必像有多大仇恨似的瞪著我?真是無聊。

他扭過頭去,避開了侯莫陳崇充滿敵意的目光,說道:“如今大塚宰緊鑼密鼓的糾結軍隊,看來征討鳳棲原已經勢在必行,大家盡管努力阻攔,見效卻是甚微,究其原因,還是大家說話的分量不夠,不過,在下倒是想起一個人,是否能把他請出來說幾句話,也許會將眼下的局勢扭轉過來。”

侯莫陳崇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說道:“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功勳卓著,哪一個在廟堂之上不是一言九鼎,偏你認為我們這些人說話都不見效,真不知這朝中還有誰說話管用?”

劉寄北眼光透過窗欞望向了書房外邊,隻見暮色四合,心知已過黃昏,歎道:弄不好今夜又得當一回賊了。

他淡淡的說道:“於謹說話或許能有些分量。”

侯莫陳崇一愣,失口說道:“原來你是在說他!”

他看了看眾人,臉色變得有些不屑,接著說道:“在座的誰不知道,當年是於謹一手把宇文護捧上了天,而後兩人關係一直極為密切,並且很多時候於謹都是站在了宇文護一邊,如此一個人,你現在竟然想找他站出來反對宇文護,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劉寄北注意到其他人雖是沒有說話,但神色大多不以為然,顯然對自己的說辭也都不是很讚同,於是試探著問道:“在此之前,諸位可曾和於謹打過招呼嗎?”

楊忠搖了搖頭,而達奚武則歎道:“不是不想和於謹商量,就怕商量之後,事情立刻傳到了宇文護的耳朵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劉寄北心道:你們哪裏知道於謹是另有所圖,他的手裏可有著一件連宇文護都極為忌憚的寶貝。

他並不想將《金書鐵券》的事情說了出來,既而婉轉的說道:“於謹和宇文護走的親近或許是另有隱情,但是無論如何,他做為佐政老臣,如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怎的也該測探一下他的動向。”

在座人等相互間瞄了瞄之後,楊忠微微點頭道:“劉壯士所言不是沒有道理,縱觀於謹為人還是頗為正直的,而且功勳卓著,在當朝之內或許隻有侯莫陳將軍堪與比擬,如果他真正的站到我們這一邊來,備不住便能左右了眼前的局勢。”

達奚武愁道:“不過,於太傅一向深居簡出,誰能說得動他呢?”說完不自禁的把眼光瞄向了侯莫陳崇。

侯莫陳崇一反常態的擺了擺手,頹然歎道:“我和那老家夥一向不合群,他斷然不會聽我的。”

楊忠無奈的歎道:“要不然我去走一遭?”

劉寄北忽然說道:“還是在下去吧!”

侯莫陳崇顯得很驚異,脫口問道:“你說誰去?再說一次!”

劉寄北對他已是頗感厭煩,故意裝作沒有聽到,隨手拿起茶杯,連喝幾口茶,沒有接話。

達奚武也是很感意外,對著劉寄北問道:“劉壯士似乎胸有成竹,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於太傅脾氣古怪,並且迂腐之極,看不順眼的人極少理會,你可要小心。”

劉寄北淡然一笑,說道:“試試看吧!嗯,諸位不妨想一下,在下好像至今也沒讓諸位失望過,至於這一次成與不成,在下隻能說盡力而為。”

接著劉寄北又說道:“還有一事想請教諸位。在下聽楊兄弟說這一次宇文護糾集軍隊,帶領人馬的可都是他的親信?”

楊忠點頭道:“確實如此,統領兵馬的是大將軍侯龍恩、侯萬壽兩兄弟,監軍是獨孤楷,軍中參議則是尹公正,這四個人都是宇文護最為倚重的親信,一向對他忠心耿耿,馬首是瞻。”

劉寄北歎道:“如此說來,如果真讓他們帶著人馬殺到了鳳棲原,一定避免不了一場血戰了?”

侯莫陳崇說道:“那還用說?這些人懷著是非的心腸前往鳳棲原,哪裏還會以國事為重,必當千方百計的尋找借口,以便於掩人耳目,挑起爭端。”

劉寄北徐徐的說道:“如果在統領兵馬的將領上做些文章,能否對事情有所轉機呢?”

眾人相顧,俱都麵麵相覷,楊忠歎道:“我等也曾想過這件事,不過都覺得行不通,一則皇上聽之任之,並不表態;二則大塚宰手握兵符,主管兵馬調動,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很難說得動他換將。”

劉寄北“哦”了一聲,隨後淡淡的說道:“如果弄到了大塚宰的把柄,是不是可以讓他改變主意呢?”

侯莫陳崇冷笑一聲,說道:“這還用說,三歲小兒也知道這個道理。”

達奚震在一旁問道:“莫不是劉兄手裏有著這樣的東西?”

達奚震的一句話頓時讓劉寄北吸引了眾人的眼球,不過當大家看到他搖了搖頭之後,俱都唉聲歎氣。

達奚武則更是說道:“其實,即使是有了大塚宰的把柄,也得看看分量夠不夠。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這一次大塚宰擺明是想借著鳳棲原的事情橫刀立威,讓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大周他想怎樣就怎樣,大有指鹿為馬之意,如果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把柄,那麽他絕對不會顧忌。”

劉寄北隨手拍了拍胸口,感受到那一摞書函還在,心道:如果今日皇上得到奏章後顯現了作為,這些東西便該呈上去,可是事實太讓人失望,看來這些東西還得暫且由我保存。

他心裏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在下雖然沒有足可以讓宇文護揪心的東西,但是恰好知道一個人手裏有。”

侯莫陳崇急道:“你這廝就莫要賣關子,究竟是誰有這麽厲害的東西?”

楊忠也道:“劉壯士快說說,那東西究竟是什麽,在哪個人的手中?”

劉寄北臉上露出無奈神色,歎道:“在下隻是無意間知道這件事的,至於真偽還沒有求證,不過在下會盡快弄清楚的,到那時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侯莫陳崇怒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那裏支吾搪塞,莫不是你在糊弄大家,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吧?”

劉寄北沒好氣的說道:“你若這樣認為,便任隨你去,在下也沒有辦法。”

達奚武見到侯莫陳崇時不時的就來這麽一通兒胡攪蠻纏,禁不住也有些生氣,對著他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將軍今日是怎麽了,如此沉不住氣?既然劉壯士已然這麽說了,我等怎也要尊重他。現如今大家都是心裏雪亮,無論是你抑或是我,誰又能說出什麽好辦法?假如真有,我倒希望那人盡早說出來,免得大家在此徒自著急。”

事實上達奚武也是脾氣火爆,隻不過一開始礙於情麵,不好意思對侯莫陳崇的做法有所說辭,然而此時他實在是心裏生氣,想到了什麽便說什麽了。

侯莫陳崇臉漲得通紅,對著達奚武說道:“我與你出生入死多年,眼下卻幫了外人,枉我還當你是自己弟兄?”

楊忠見他倆人又較上勁了,連忙從中打圓場,劉寄北一看這種情形,心裏很不舒服,對著楊堅說道:“高兄弟辛苦而來,還沒得到歇息,可否先把他安置一下?”

楊堅點了點頭,說道:“府中倒是有幾間客房,也不知高兄能否住得習慣?”

另一邊的高穎聽著達奚武和侯莫陳崇的爭吵也很鬧心,站起身來到對著楊堅旁說道:“隻要有個安身之處便好。”

隨後,他又對劉寄北說道:“大哥可以和我一起來,還有些話要說。”

劉寄北本意便是想走,借機連連點頭,看著書房裏亂糟糟的情形,便打消了告辭的客套,朝著達奚震微一頷首,站起來傍著高穎,跟隨楊堅向外走去。

侯莫陳崇見到劉寄北和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心中更是生氣,正要罵上幾句解氣,卻見一名自家的仆人走了進來。

他正疑惑間,仆人已是急衝衝的來到身前,並且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楊忠等人滿臉疑惑,忽見侯莫陳崇驚怒交加,騰身站起,失聲道:“什麽?八夫人丟了?”

說完,他也不與別人告辭,徑直帶著家仆匆忙走了,留下了一臉詫異的楊忠等人。

楊堅吩咐家奴將一間客房打掃幹淨,並且掌起了燈火,由於心係書房那邊的情形,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劉寄北苦笑一聲,示意高穎落座,自己也搬了個交椅在他旁邊坐下,說道:“其實我也有話問你。”

高穎一笑,說道:“看一看咱倆說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劉寄北疑惑的看了看他,說道:“還是你先說吧!把我拉了來究竟想要說什麽?”

高穎爽快的答應一聲,說道:“大哥是否見到過赫連拓疆?這家夥已經失蹤多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甚至連他帶走的那些羽林軍也沒個聲息,簡直是奇怪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