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確實。”軒轅鳳月也點頭讚同道,“我們之後的計劃,還是要多防著西陵墨芸一些。”
“哥哥,你得多查查澈清宮。”上官如卿想起了宮殿上西陵婉瞳說的眼線,既然西陵婉瞳的宮裏都有西陵墨芸的眼線,那麽西陵澈的宮裏也一定有西陵墨芸的眼線!
“我宮裏的眼線太多了。”西陵澈也沉著眼,作為西水的大皇子,自然是這些對於王位覬覦的人最大的障礙,所以,他的澈清宮裏不知道有多殺人是別人布下的眼線。
“咱們得知道哪些人是眼線,知道就好。也不必這個時候對這些眼線動手,現在還不是時候。”上官如卿繼續說著,這些人都是潛在的危險,雖然現在不是對付他們的時候,但是自己心裏還是得有個數,究竟是什麽樣的處境,如果不能清楚細致的明白,便無疑是給自己埋下了危險的種子。
“是啊,這些人說不清是誰的人,還是要知道的好。”上官雪也是頗為讚同,自己也是這樣一步步的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哪個登上王位的人沒有經曆過一場血雨腥風,自己也算是過來人了,自然是明白這些事情的。
西陵澈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立馬派人暗中調查。”
“一定要不能驚動了這些人,沒必要惹這些麻煩。”軒轅辰也囑咐道,當年和軒轅成的對弈仿佛還曆曆在目一般。
“你可以找西陵羽杉,讓她幫你查,由西陵羽杉的手來做這件事情,想必會更加隱秘一些。”上官如卿忽然提議說道,這西陵羽杉歸順西陵澈的事情,目前還隻有西陵婉瞳知道,別的人是不知道的,現在讓西陵羽杉去調查,的確是要比西陵澈自己親自來調查安全的多。
“恩,明白。”西陵澈這時候更加的佩服起上官如卿來,她不僅又智謀,更是有著女人獨有的心細,不愧是沁月公主的女兒,自己確實是自歎不如!
這地海如果真的是上官如卿來統治,想必地海一定能強大起來!
而另一邊,氣憤難當的西陵婉瞳回到自己的宮裏,也是發了一通脾氣,殿裏隻要是西陵婉瞳能夠拿得起來的東西,全被她摔了個幹淨,一地的狼藉,宮娥宦官們被嚇得縮在一邊候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摔得累了,西陵婉瞳一屁股坐在了美人榻上,心頭的火氣依然是沒有半點消減,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了榻上。
這個上官如卿實在是太狡猾了,自己這樣周全的計劃,竟然會敗得一塌塗地,這目的竟是半點都沒有達到。
西陵婉瞳越想著心頭便是越氣,這西陵婉瞳的實力自己也是見識過了,本來對付西嶺澈自己就已經有些吃力了,如今又有上官如卿和西陵羽杉站在了西陵澈的那邊,要對付西陵澈便是難上加難,還要提防著西陵墨芸的暗殺,自己現在可真是四麵楚歌了。
西陵婉瞳的性子本就易怒,這思前想後的,不僅沒有減掉心中的怒氣,反而是更加的生氣了,侍女端來了一杯水,想著給西陵婉瞳解渴,而這西陵婉瞳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抬手便將侍女手中端著的茶水拂落,這茶水是新沏的,溫度甚高西陵婉瞳這抬手一拂,茶水便倒在了侍女的手上也有些許落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不長眼的東西!”西陵婉瞳隻感覺手上一疼,霍的站起身來,怒目瞪著端水過來的侍女。
侍女一見這個場景,也是慌了,後悔自己自作聰明,現在可是惹下大禍了,這大公主的脾氣,他們可都是知道的,這一發怒,自己的命怕是難保了。
也顧不得手上被燙紅的地方疼的很,連忙跪在了地上,驚恐的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西陵婉瞳本來就已經氣得不行,現在被這滾燙的茶水一燙,心頭的火氣便也登時發作了起來,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侍女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不長眼的東西!給我拖下去!打到沒氣了直接扔到後林!”
一聽打到沒氣,侍女的身子便是以哆嗦,又聽到西陵婉瞳說扔到後麵的林子裏,侍女驚恐的話都說不來了,那後林裏刻全是西陵婉瞳養的猛禽啊,自己要是被扔到那裏,可是連屍骨都找不到的!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侍女一個勁兒的磕著頭,這額頭上都磕得滲出血來了,還是不停的磕著,乞求西陵婉瞳能大發慈悲,饒過自己。
西陵婉瞳冷冷的看著地上不斷磕頭的侍女,陰森一笑,又道:“先拖到地牢裏,該怎麽做,地牢的人知道,隻需要告訴他們,死了就給我扔到後麵的林子就是了。”
那地牢裏可都是凶狠萬分的獄卒,折磨人的法子,隻有你不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知道的,要多殘忍有多殘忍,她曾經聽過來的早一些的姐姐們說過,從地牢裏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一身的傷痕,在那地牢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不如之前被打死來的痛快!
一想到這兒,侍女兩眼一翻,人便昏了過去,連掙紮都沒有。
幾個侍衛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拖著暈厥的侍女出了宮殿,一個個的都像逃似的,生怕這西陵婉瞳遷怒與他們。
見侍女被拖走,西陵婉瞳的怒氣這才消了不少,坐回到美人榻上,瞥了一眼候在一旁一個個戰戰兢兢,止不住顫抖的侍女們,冷冷問道:“我很可怕嗎?”
幾個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接話,生怕惹到了這個姑奶奶。
西陵婉瞳目光一沉,狠狠的一拍美人榻,厲聲說道:“一個個都啞巴啦?!”
西陵婉瞳這一怒,這些宮娥們更是嚇得不行,立馬跪了下來,不停的磕著頭,口裏不約而同的說著。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宮娥們不斷的磕著,一個個磕得額上見血也沒有收,西陵婉瞳看著,似乎很是滿意的樣子,也不讓她們停下來,移開了目光。
這時從殿門外進來了一個宮娥,看穿著便知道和這一邊侍候著的人不一樣,隻見她輕蔑的瞟了一眼一旁磕得滿額鮮血的宮娥們,笑著走到了西陵婉瞳的身前跪下,說道:“公主,奴婢有話要和公主說。”
這人正是西陵婉瞳的心腹,西陵婉瞳放在在那個倒黴的丫頭身上已經消了不少的氣了,眼下,心情已經好了不少,淡淡的瞥了眼地上跪著的侍女,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麽話?”
宮娥便又是一笑,就那麽跪著又湊近到了西陵婉瞳的身邊,探著身子,示意這話要悄悄的説。
西陵婉瞳自然也是明白的,便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起身。
這宮娥這才站起了身來,附到了西陵婉瞳的耳邊,一陣的耳語。
而這宮娥一說完,西陵婉瞳竟然笑了起來,望著宮娥,眼裏頗為滿意,“真是有你的,這法子,確實不錯!”
宮娥也是賠笑著,“公主放心,此法定能奏效!”
西陵婉瞳點了點頭,眸子裏燃起了計較的微光。
14.
禦花園內,西陵澈和上官如卿等人商討了兩個時辰,才將接下來的事宜安排妥當,管他是西陵婉瞳,還是西陵墨芸,統統都想了應對之法,不足為懼。
幾人商議完,便決定要走,這時候卻看見梁少如又走了過來。
上官如卿看了眼一臉愁容的梁少如,又看了看故意移開不光不去看梁少如的西陵澈,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梁太傅,你的身體可是好些了?”令狐嵐夜見梁少如走了過來,便關切的問了一句。
梁少如勉強一笑,禮貌回答道:“已經好很多了。”說著,還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瞟向西陵澈,而西陵澈卻依舊是不知道看著何處,就當這個人並不存在似的。
上官如卿看在眼裏,心間自然也就明白了過來,以為這兩人在別扭,便走到了西陵澈的身邊,輕聲的說道:“你們吵架了?”
西陵澈這時才把目光移到了上官如卿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沒有。”
聞言,上官如卿便是一笑,“還說沒有呢。從前兩天開始你們倆就沒說過話,你在躲著他嗎?”
被上官如卿相問,西陵澈有些赧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和他本就應該是這樣。”
上官如卿聽罷,不由得一愣,不是之前已經接受了嗎、怎麽會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我倒是不怎麽認為。”上官如卿說道,“既是兩情相悅就不要錯過。”
西陵澈微微垂了眸子,唇線緊抿,什麽話也沒有說。
上官如卿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麽,這西陵澈都是聽不進去的,他是那種打定了主意就很難回頭的人,要怎麽做,他自己心裏清楚,她提點兩句,多說無益。
“辰,我們走吧。”上官如卿轉身,拉住了軒轅辰的手,招呼著眾人離開。
這花園裏,便隻剩下西陵澈和梁少如兩人,梁少如見眾人已走,便也不避諱了,上前兩步欲走到西陵澈的跟前。
誰知西陵澈卻忽然站起身來,目光也不去看梁少如,從石凳上站起身來,便是要走。
“澈兒!”梁少如見他要走,心間一急,連忙往前跑了兩步,一把拉住了西陵澈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西陵澈,“你要躲我躲到什麽時候?”
這些天來,不管怎麽求見,西陵澈就是不見自己,對於自己的傷勢西陵澈也是不聞不問,全當是這個讓你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他可以這樣當作不存在,可是梁少如卻是不能,這幾天,滿腦子都是西陵澈,他的溫柔也好,他的霸道也好,隻要是自己閉上眼,便全是他的模樣。
“你放開。”西陵澈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不悅的樣子。
梁少如被西陵澈這麽一吼,身子微微一抖,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一鬆,卻也隻是瞬間的事情,回過神後,又再一次攥緊了西陵澈的衣袍。
“澈兒,到底是為什麽?”梁少如輕聲的問著,語氣裏帶著絲絲乞求的味道,這兩日他都快被這樣一個人的胡亂猜測折磨瘋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沒有為什麽。”西陵澈依舊板著臉,一臉漠不在乎的表情,冷若冰霜。
梁少如哪會信他這樣的托詞,可是他這樣的態度,卻著實讓他心裏一疼,他不明白西陵澈究竟在想些什麽,他的心思,他猜不到。
“澈兒,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心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呢?你明明是那麽的喜歡我……”梁少如的臉微微紅著,他甚少說這種露骨肉麻的話,如今確實是覺得沒有辦法了,怕自己要是再不說句話,這西陵澈就真的會不再和自己說話了。
大抵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的吧,患得患失,惶惶恐恐。
“嗬……”沒想到西陵澈在聽了梁少如的話後,卻是冷聲一哼,“誰說我不是真心的?”西陵澈說著,瞥了一眼梁少如,斜眼睇著,“梁少如,我再說一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