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萌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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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男人的劣根性

就在這天傍晚回家之後,顧行歌正為了洗澡這個事和蛋餃陛下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突然又有人敲門,因為葉錦言還沒回來,她拎住爪子勾著地毯寧死不從的蛋餃的脖子,把它丟進自己屋裏的內置衛生間,鎖上門,在一聲慘厲的貓叫背、景之中開了門。

一抬眼,顧行歌就忍不住在心裏扯出個冷笑出來,站在門口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她沒見過,男的倒是知道——她的男,嗯……前男友方瑞。

她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個女人,很瘦,卻也顯得老氣,一身珠光寶氣襯得穿著家居服的她似乎有些平淡過了頭,可是衣服也要和人相得益彰,這些東西在她身上隻讓人能感到她的心虛。

誇耀自己所擁有的物質條件,其實是人心裏自卑的表現。

女人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極其冷淡的挑了挑嘴角,隻問了一句話:“你是顧行歌?”

蛋餃有衛生間幽閉恐懼症,正在瘋狂地撓著門,嘴裏發出各種咆哮,顧行歌慢吞吞的向那邊喊了一聲:“您老別急啊,小的這就去伺候您沐浴更衣。”

在這個時候,顧行歌的嘴就會格外的貧。

蛋餃:“喵嗷嗷嗷嗷嗷嗷嗷——”

然後她才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回答了女人的問題:“啊,沒錯。”

說著顧行歌還瞥了一眼方瑞的神情,那個男人臉上是明明白白的糾結和無奈,看到這個情形,傻子也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是方瑞的現任女朋友,也隻能夠是方瑞的現任女朋友。

呃……除非方瑞他媽長得特別年輕或者是方瑞特別顯老。

這就是為什麽顧行歌一直不答應再跟他見麵的原因,嗯,之一,從方瑞來帝城之後,因為他手上的關係,她還是沒控製住自己,用自己的關係去查了查方瑞的事情,結果就得知他來帝城之前雖然在跟女朋友吵架,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分手。

看到了顧行歌完全不把她當成一回事的態度,女人似乎完全被激怒了,一張嘴就是一大串難聽的話罵了出來,總歸就是一個意思,讓顧行歌知道自己才是方瑞的女朋友,別當時拴不住方瑞,現在有了身份地位又想把他弄回自己身邊。

殊不知顧行歌隻是拿她當個笑話看。

雖然葉錦言這個住處沒多少人知道,可是並不是完全保密的,稍微下勁兒查一下,還是能知道她現在是住在什麽地方的,但是,她還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女人沒辦法把自己怎麽樣,這是顧行歌一眼就看出來的事情,雖然是有點氣瘋了,出來泄憤,但是智商武力值以及凶狠程度全部都弱爆了,陰謀詭計隻精通男歡女愛的那一套,其他一竅不通,本身又生長在法治社會,嘴上說得狠,卻還比不上季寬前妻敢當眾刷人一巴掌,真要做出什麽太離譜的違法亂紀乃至於犯罪的事情,其實也是需要一定的想象力和勇氣。

這些並不至於讓顧行歌覺得生活絕望到簡直活不下去的程度。

大概每個人的一生都有這樣的幾個瞬間,被絕望籠罩,想跟誰說說,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開腔,更甚至於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其實都是多大的事呢?可它們整整齊齊地排列在一起,就像是黑暗裏對著自己冷笑的黑影,那麽輕而易舉地就把人的勇氣和智慧都給笑光光了。

大概這就是不夠強大的緣故,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每一個人都隻是普通人,導線愛都還沒有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顧行歌經曆過比這難過不知道多少的場麵,區區這樣一個女人,還不能奈何她顧行歌。

尤其是在她似乎已經浴火重生的現在。

而她把方瑞也拉過來一起和自己麵對這個場麵,實際上是有一種勝利者想要炫耀戰利品的心理,可是這個女人終歸沒有發現,顧行歌看著方瑞的眼睛裏麵除了同情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情緒。

畢竟找了一個這麽樣的人做女朋友,在顧行歌看來是一件非常值得同情的事情。

“抱歉打斷一下,”顧行歌換了個姿勢,“你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方瑞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被女人狠狠地在胳膊上捏了一把,然後才傲氣淩人地說道:“我去找了你妹妹,她可比你這個隻會勾引男人的賤人好得多,你還真以為我找不到你是不是?!我說你……”

所以在這個女人不歇氣的大罵的時候,顧行歌就直接一個電話把保安給招來了,客客氣氣地把這兩個人給“請”了出去。

葉錦言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顧行歌抱著雙臂站在門口:“慢走啊您,下次再來,就不麻煩保安同誌了,咱們直接110,公安那裏見,哦,說不定你男朋友還能碰到老熟人呢。”

被保安拉住的女人忍不住咆哮了起來:“你怎麽說話呢?!勾引別人男朋友還有理了不是?!”

“呦,”顧行歌冷笑一聲,“這話難道不是應該問問您嗎?”

顧行歌拖著長音說:“我算是長了見識了,聽過被害妄想症,但是沒想到居然有您這種,當全天下的人都有和您一樣的癖好,而且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啊?您可真威武,不勞您費心啊,大姐,我自己現在結了婚。不過說白了,也是他脾氣好在加上我還戳在這裏呢,否則看見你這麽堵在我家門口欺負我,早就一巴掌代替您的父母好好教育教育您了。”

頓了頓,她又加上了一句:“當然,我更沒有撿人家用過的東西接著用的習慣。”

當顧行歌關上了門之後,她忍不住就磨了磨牙:“要了地址帶著方瑞跑過來跟我撒潑,這不是吃飽的撐著了嗎……來了!蛋餃我還真把話給你撂在這了,敢咬我毛巾,我就把你變成毛巾!”

葉錦言看了看她,從她的話中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你不害怕?”

“害怕?”顧行歌奇怪的笑了笑,“我怕她幹嗎,就她那小細胳膊細腿的,武力值能有多高?要是她想用社會地位還有錢來壓我一頭的話那就更好了,等她明天早上看了新聞就知道什麽叫做班門弄斧了。”

聽到她這麽個回答,葉錦言心裏其實並不是很舒服。

這種小角色在能大殺四方的顧行歌眼裏算不了什麽,葉錦言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可是他還是希望偶爾有那麽一兩次,她能夠稍微軟弱那麽一點兒。

就好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隨後他無奈地笑了笑,覺得自己還是想得太多了,畢竟如果顧行歌是那種女孩子的話,他們兩個之間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但是雖然顧行歌沒有說需要幫助或者是怎麽樣,葉錦言如果不做些什麽的話,那也未免太放心她了。

“他有女朋友的事情你先前不知道?”吃過晚飯後,葉錦言問準備打遊戲放鬆一下的顧行歌道。

“嗯,要看你說的是什麽時候之前,”顧行歌把自己的遊戲主機給拖了出來,開始擺弄手柄,“在我開始加入那個案子之前,我確實是不知道他還有這麽一個女朋友。”

“你早就預料到了有這一天?”

“事實上,不,”顧行歌並沒有看向葉錦言,自然也就沒有看到男人臉上有些奇異的表情,“我隻能說我低估了方瑞的窩囊程度,而且從今天這個情況看起來,他一時半會兒確實沒有跟那個女人分手的打算。”

葉錦言走到她身邊坐下,看她一臉嚴肅地等待遊戲開始,淡淡地發問:“據說他還有過跟你複合的主意?”

顧行歌歎了口氣,決定盡快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然後好安安心心地打自己的遊戲:“不是打了這個主意,而是當麵問我要不要考慮考慮這個提議,我想了想,大概是如果我不答應,他就跟他這個女朋友繼續下去,而如果我答應,她就立馬分手。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吃虧。”

說到這兒,她不屑地哼了一聲:“男人的劣根性。”

“這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做法可不是什麽明智的舉動。”葉錦言看著她細軟的長發,十分手癢地還是揉了一把。

顧行歌對他這種簡直可以稱為是手欠的行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習以為常了,她斜瞥了葉錦言一眼,嘴角隱約帶笑:“沒錯,我說的那些人中也包括你,別再自我感覺良好了。”

葉錦言動作一頓,然後十分幹脆利落地把顧行歌的頭發揉成了鳥窩一樣,起身走人。

留下一個定著十分後現代發型的顧行歌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我到底是又怎麽招你惹你了你倒是給我個答案啊!”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來著?明明男人的心思才是比海底針還要海底針行嗎?!

在心裏默默地咆哮著,顧行歌咬牙切齒地點開了遊戲界麵。

而葉錦言回到了書房,自己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對勁,可是做都做了,總不能再回去費盡心思地去解釋些什麽。

他坐了一會兒,打開了電腦,敲了一封郵件發出了,沒過一會兒,電腦就響起了新郵件的提示音來。

葉錦言打開了郵件,鼠標停在了方瑞和今天找上門來的那個女人的合影上,久久沒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