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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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別動,你聽聽

還是他要查的更多?

很明顯啊,這人是南疆那邊的人,可是這人已死了,而她剛剛又沒問出很多有實用的話來。

不對,這人知道的很多。

想到這,牧九歌突然心神一緊,立馬轉身,又往那婦人死去的位子跑去。

見到那婦人倒在那,身體縮成一團不再動時,她便知,這人已真的死透了。

“你還來這幹什麽?晦氣。”南宮文風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不要她靠近。

“我懷疑她身後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的。”牧九歌皺眉說著打開南宮文風伸過來的手。“我要過去看清楚些。”

“但是那盅蟲?”南宮文風有些擔心。

“嗬,我還以為你真的懂呢。難道你不知道這些盅蟲隻要寄主一死,它們也都會死去的麽?”

牧九歌望著南宮文風輕笑,笑得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我也不懂這些,隻是聽得我五哥提過,具體的不太懂。”

“過來,幫我一起檢查,看看她身上是否有其他信物。”

牧九歌說著已是蹲下身子,從地上拿起一根手指般大小的棍子,細細地翻查那婦人的衣角來。

南宮文風則是將那條已死去了的盅蟲挑到一邊,離開那婦人身邊那盅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腐爛起來。

“這盅蟲果然死的也快。”南宮文風自言自語。

“嗯,這是條嗜骨盅,本來就因寄主動怒而死,離開了寄主的身體自然會爛掉。”

牧九歌說著突地從那婦人衣腰間衣角翻出半枚令牌來。

南宮文風一見那半枚令牌,臉色一驚,立馬將其拿在手裏,“居然是她?”

“誰?”

“這半枚令牌是父皇當年送給淑妃的。”南宮文風說著,兩眼已是泛著幽黑的寒光。

牧九歌直覺告訴自己這事不簡單,但具體是怎麽樣的,還需要南宮翔自己去查證。

“走吧。”找到這麽半塊令牌,牧九歌反而覺得有點迷惑了,這人明明就是南疆的,可為何會與淑妃有勾結?

“我送你回去。”南宮文風不容牧九歌拒絕,堅持要送她回去,這個女子,他總覺得每見一次就要神秘一分。

心裏也不停地感歎著,難怪六哥執意要護著她,不惜暗中與那人為敵。

不過也是,依著六哥那陰晴不定的心性,為難一下某些人,想必父皇知道了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牧九歌沒有問他為什麽會在此,在告別時朝他輕輕地福了個身,表示謝意。

有趣的牧家四小姐!這是離別時南宮文風對她的再次評價。

牧九歌回府後立馬招來紅妝,“鳳家可有來差人過來?”

“聽獨舞說有,那人堅持在門外等了許久,是奴婢過去回的話。”紅妝想了下說,“那人說七日快到了。”

“嗯,是快到了。”牧九歌鬆了口氣,這次鳳來襲能保得那手臂還真是件讓人歡喜的事。

如若她沒猜錯,鳳家的兩個年青人現在應該是相互站了隊。

聽南宮翔的意思是他沒有想要入主東宮的打算,而其他幾位王爺卻有這種心思。隻不過,對於南宮翔說的話,牧九歌總覺得不太可信。

“紅妝你讓杏兒去傳個話,就說明日我便去替鳳家公子拆線,”

“是。”紅妝立馬去找杏兒。

回屋後,已是日落西山之時,牧九歌倚在窗戶前,想著最近這幾日發生的事,她總覺得這些事一件一件地串連起來,似乎在隱秘地指向一些事。

“你說什麽?”別苑內,南宮翔挑著眉眯著眼揚聲厲問。

“你看這個就知道了。”

半枚令牌瞬間落到南宮翔的眼前,那上麵標記著皇宮才有特有紋路立馬讓他認了出來。

“這是淑妃的。”

“六哥你也能看出來是淑妃的!”南宮文風揚著眸不解地望向遠方,“可它卻在那始作俑者身上。六哥不覺得奇怪麽!”

南宮翔沒有接話,反而捏著那半枚令牌細細地觀看起來。突然唇角浮起一抹幽深的冷笑,“有趣。”

“其實今天能讓那婦人那麽快死去,有牧四小姐的功勞。”南宮文風偷偷地瞄著南宮翔道。

“嗯,她有這個能力。”南宮翔臉色依舊,看不出他是誇還是貶。

南宮文風隻覺得自從他這句話一出來,這房間的溫度就莫名地降低了好幾度,這大熱天的,他居然感覺到了一絲冷意,瞬間腳下往後溜,“既然六哥要忙,那小弟就不打擾了。”

話音剛落下,腳下生風,已跑得不見了人影。

這小子。

南宮翔想要伸手去抓他時卻發現他已溜走了,不由地啞然苦笑,何時能讓這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呢,剛剛如若不是自己走神了……

他剛想到了牧九歌,雖然早聽起霜回來稟告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但還是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如若南宮文風那會不出手,想必此時他一定對那小子動手了。

該死的,他突然發現他舍不得她再受到一點傷害了。

哪怕是在他掌控中的事,他也擔心。

不行,他要親自去確認一件事。

抬頭,月色正朦朧。

牧九歌此時已倚在貴妃椅上睡著了,她想了許久這些事情的關聯,也隻猜到了一點,那就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與現在發生的這幾起案子有關。

月色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地靠近,不驚風不驚雲,就連那滿天的月華在見他到來時都退讓到雲層裏去,悄悄地躲了起來。

他如凝月般地站在屋內一角,望著眼前這個眉頭輕蹙卻睡著了的女子。

她眉間如同有一股看不見的恨,他心微縮,感覺到一股疼意在從心底裏彌漫開來。

那是一種他說不上來的疼!

“九歌,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堅強到讓本王都替你感到心疼,你嫉惡如仇卻又心存良善,心思細密卻又不害人。”南宮翔輕聲喃喃,伸著手想要將她眉間的疼撫平。

然,就在他手快要觸到她眉心時,他手下人卻是突地睜開了眼。

眼裏閃過一道冷厲,卻在看到是他時又全都收斂下去,略帶疑惑地望向他,“翔王殿下,你怎麽來了?”

她聲色裏的疑惑是裝不來的,南宮翔在看到她眼底的冷厲後此時依舊很是高興,揚著眸子笑著道,“來看看我的人,今天有沒有受傷。”

那靡靡之音如同絲竹嫋嫋,敲落在人心頭,扣的人想入非非。

可牧九歌卻是緊張地動了動身子,這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這又是王爺布的一個局?”

“喲!九歌你現在可是越來越聰明了!這麽聰明,本王要是不想放手了怎麽辦!”南宮翔睨著眼望她,唇角的笑越發溫柔。

牧九歌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這人,笑的這麽詭異,他想做什麽?

清冷幽幽然的月光又悄悄地露出半邊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格外的嫵媚,卻也柔情似水。

“可是王爺,你能不能以後在布局的時候,考慮一下我好不好,我雖然跟從王爺,但我也隻是個弱女子。”顯然,牧九歌因為這事而動怒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些話來,但是等她察覺時,已是遲了。

這種話她居然也能說得出來!

牧九歌是生氣了,她氣南宮翔什麽事都瞞著她,卻又霸道地要限製她,讓她呆在他的身邊。

她回來後就一直在生氣,如果她不是安沁心,那麽今天的牧九歌一定會受到傷害,因為真的牧九歌不懂那些奇門旁術。

南宮翔幽幽地望著她,沒有生氣,也沒有笑,隻是收斂著眸子,凝神望著她。

月光下,她極美,就連生氣,也是。

他原本以為不管他做什麽她都不會生氣,可是,此時的她卻生氣了。

他沒有因為她生氣而動怒,反而很高興,真的是高興。

南宮翔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今日之事,是本王疏忽了。”

呃?

他說什麽?

是在和她解釋還是道歉?

似乎是一語雙關!

牧九歌抬頭,望向他。

他目光平靜,不似往日裏那般幽深不可見底,這讓她略微有些惱怒,這樣子的南宮翔,她最看不懂了。

但她還是試探地問,“你是說,今日之事,是我闖入了才會那樣的?”

“差不多,如果你不跟蹤那藥僮,本王的人也會跟上去,本王早就盯上了那裏,隻是沒有下手的機會,而你,卻又是那般聰慧,一眼便看出那藥僮有問題。”

南宮翔難得一次說完這麽多話。

可是,他話音還沒落下,便伸手用力地攬過牧九歌,將她的頭狠狠地抱在自己懷裏,任其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聽,我的心跳似乎比平日裏快了許多。”

牧九歌都還沒來得及掙紮,頭就紮在他那強而有力的胸膛上,南宮翔這略帶局促的話從她頭頂傳了過來。

而且,她也聽到了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地傳到她的耳邊裏,似乎是要比她的心跳要快上許多。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她不解。

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親昵的姿式相擁著,讓她瞬間滿臉通紅羞澀不已,立馬伸手想要去推開。

“別動,你聽聽!”南宮翔固執地不鬆手。

他想要表明自己的心聲,可是,卻又不知怎樣才是最好,於是,他選擇了讓她聽他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