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上古毒族?
南宮翔眼眸一緊,難不成苗貴妃是上古貴族遺留下來的?或是說,南疆是毒族的分支?
“你是說,苗貴妃是南疆貴族之人?”南宮翔眯著眸子,試探的問,他覺得牧九歌可能知道。
然牧九歌卻是搖了搖頭,“這我不太清楚,但她身邊能有這麽一東西,表明了她身份有疑。”
“所以你想讓我大哥去查她?”南宮翔了然的問。
這回牧九歌沒有搖頭,點頭道,“依孝王爺的性子,隻要是與這件事掛勾的人,他都會查,而且他會很樂意看到南宮文容倒台。”
原來是這麽回事,那麽看樣子這東西還是要令人送過去給他那好大哥了。
想到這,他立馬走出房,隨意的招了招手,便見起霜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南宮翔將木簪交到他手上,又低聲交待了幾句,才轉身回來。
南宮文善要查苗貴妃,他也要查,他還要查苗貴妃與所有南疆人的關係,南疆人又是何時出世的,這些他都要找到。
順帶,他也讓人去查上古安家與其他三大上古家族,他母親為薑姓,此姓非常少,這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等他再次回到屋裏時,牧九歌已放下了手中的圖紙,一臉嚴肅的望著他。
此時的她內心是糾結的,南宮翔的母妃用過的東西,如若沒記錯,那便是上古四大家族中的一族,薑族。而四大家族與毒族是世仇!
“怎麽了?”見她臉色有異,南宮翔擔心的問,同時還伸出手,放在她額前,試探著,怕她生病了。
牧九歌微側頭,躲開他的手,隨後伸手將那圖紙又拿起,遞到他眼前,“你真的見過這個?”
南宮翔不知道她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頭道,“小時候偷著玩過。”
果然!
這木簪並不是飾品,而是一件信物,隻有一族族長才能得到這。也就是說,薑家,已混入到後宮中去了,如若說的深一點,那就是背主了!
薑家要守護的是女帝打下來的天下,而薑家,卻利用王朝分裂,選擇一朝,然後利用他們的特殊身份,進入皇宮,成為宮中的寵妃,或是皇後,然後她們所生下的兒子,便是下一代儲君,這麽下來,牧九歌算了算,心底一陣恐慌。這算是亂,倫了麽?
但她相信南宮翔一定不知道這實情,所以她試探著問,“那你母妃有和你提起過這個沒?”
南宮翔搖頭,“沒有。”
居然沒有?牧九歌有些疑惑,但當她抬起頭還想問什麽時,卻是撞著南宮翔那陰沉沉的眼眸,“你知道什麽,快點說。”
語氣中帶著一點威逼,這讓她很不舒服,但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他說實情。
當她說完她所知道的後,南宮翔臉色居然沒有一絲變化,這讓她好生奇怪,難道南宮翔知道?
“你說,這是上古族薑家族長的信物,可有憑證?”冷厲的話語從他口裏說出,如同寒冬裏的利冰直逼近牧九歌,驚得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牧九歌心虛的垂下眸去,憑證她當然有,那就是她親眼見過,她還是安沁心時她爺爺和她說起過四大家族的事,身為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她有理由知道這些。
可是,她又不能和南宮翔這麽說,咬牙間,她抬頭道,“我以前見過,在古書上,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哥,他一定也看過那本書,那是表姐給他的。”
又是這麽說,南宮翔有點氣惱,可他卻不露聲色的望著她,“你也隻是在書上見過,怎麽就那麽肯定是的呢?”
“當然。”牧九歌急忙辯解,但卻又不敢,立馬垂著身子望著畫紙道,“其實很好辯解的,這木簪上的花紋就是比翼鳥的尾巴,如果王爺看仔細些,便能辨認出來。”
其實南宮翔不能認出來不怪他,誰叫他是個大老爺們,這些女孩子家家會的東西,他還真不會。聽牧九歌這麽一說,他立馬仔細的看了起來,果然有幾分像。
“可是為什麽苗疆的那東西與我母親的會相象?”南宮翔有幾分不解。
牧九歌望著他那微蹙起的眉頭,心一橫,繼而道,“因為上古薑家受女帝的命令,世代都要追查毒族的人,見之便要殺之。”
“你怎麽會知道。”南宮翔一個勁步,逼向牧九歌,這個他也隻是從史書上看到過,但卻沒有證實過,所以他也一直都不信,為何幾百年前會有女帝,而不是男皇一統天下。
現在牧九歌這麽說出來,很明顯,有些東西是存在過的。
沒有防備的牧九歌見到南宮翔這般逼近,嚇得往後退去,但卻也隻是退了一小步,便揚著眉,冷冷的看著他,“怎麽,王爺難道不知嗎?”
放是被牧九歌這冰冷的語言給激到了,所以他不再那麽失控,立馬整個人都變得威嚴孤傲起來,如同一尊神邸一般,散發著威嚴不可靠近的光芒。
南宮翔掃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本王的事,不需你來問。”
見到南宮翔的態度又是一個轉變,牧九歌也同樣轉變著,揚著唇,一臉冷譏的道,“可你問了啊!有本事你別問我啊!”
她怎麽就想不通眼前這男的到底在別扭著什麽,如果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苦惱,大可不必,因為現在不會有人再提起四大家族了,安家已被滅了,其他幾大家族也一直都沒有出來過,所以,他不用擔心什麽的。
南宮翔掃了她一眼,見著她眼底裏流露出來的譏諷,心裏一陣不爽,暗哼一聲,拂袖離去。
“王爺好走,不送。”見他要走,牧九歌連忙恭敬的福身相送,但那話語中卻是冰冷不已。
南宮翔身子微頓,隨後便見他回過頭來,望向她,那原本深沉的眼眸裏此刻卻是魅豔不已,“今日多謝九歌指點了。”
呃……
這廝腦袋被門夾了?
牧九歌微愕,愣在那。
然,南宮翔回到自己的院子後,立馬便收到了阮百裏送來的秘信,上麵寫著他想要的東西。
看完後,他整個臉都不好看了。那張原本就長得精致的臉此刻帶著微怒不說,更多的是眉心隱隱浮動著的一團白霧,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緩緩湧動著。
他要阮百裏查那年他母妃遇害時苗貴妃的動向,結果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樣,他也更加相信牧九歌說的世仇一說了,原來那年他母妃真的有偶遇到過還在宮外的苗貴妃!
自那後,便也就遇到一連串的暗殺。
而且那時候的苗貴妃還去了一趟西夏國,回來之久後,她母妃宮殿便走水了。
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他一定要查個清楚!
想到這,他唇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冷笑。
“七弟。”一聲輕喚,從他屋後的一個屏風處走出來一個懶懶的男子。
“哥,你把我藏這做什麽?”南宮文風一臉雅痞的衝著南宮翔埋怨著,“我又不是見不得人,你這麽藏著我,到底是為何事?”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南宮翔噙著笑,無比溫柔無害的說著,可他這話,讓一旁的南宮文風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在他與南宮文風說事時,牧九歌那邊卻是陷入了沉寂中,不是沒人而可怕,反而是不請自的人坐在平常她喜歡坐的位子上,就那麽遠遠的望著她,才讓她覺得更可怕。
良久,牧九歌從屏風後緩緩的走出來,麵對著南宮文善,不客氣的道,“孝王爺!您這般不請自來的,可不是為客之道了。”
南宮文善沒有立馬接話,而是那麽望著她,見著她臉上從容與淡定後,才輕歎了口氣道,“可惜了。”
牧九歌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略帶不解的望著他,可也隻有眨眼的功夫,神色便又恢複常色。
這個時候花不語還不回來,就連平常在她身邊的葉知秋也沒有露聲,這讓她的心有點不安起來,“孝王深夜來此,可是九歌惹惱了王爺麽?”
牧九歌試探著,她怕她布的局被眼前這個多疑的男人懷疑了。
南宮文善並沒有接她的話,反而坐在那,望向窗外,輕聲道,“我那六弟待你還是很特別的。”
特別嗎?牧九歌冷笑,但卻不作聲,她相信南宮文善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她,而且葉知秋沒現身,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她沉下心來,等,等南宮文善主動說出來。
要說耐心什麽的,她與南宮文善一定是不相上下,但時局有限,她相信南宮文善不會給他太多時間在這,於是她不卑不亢的給自己斟上一杯茶,遙遙的朝他那邊一遞,“王爺可要喝茶。”
不是詢問的語氣,很是自然,就像平常人說話一般。
南宮文善一笑,搖頭,那沉穩的眼裏流露出一股欣賞,但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又是閃過一絲不甘。
牧九歌隔的遠,自然沒有看到他眼裏的異常,但卻看到他的搖頭,於是毫不客氣的道,“既然王爺不喝,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
說完手一揚,那茶水自然而然的被她一口氣喝完。
就在她放下茶杯那一秒,她卻看到南宮文善已是起身,眨眼間便到了她身前,手裏執著一木簪,而那木簪卻是那麽的眼熟,這讓她心驚不已,他這是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