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太後請自重,立馬讓姬太後笑開了花,那如牡丹花一般的容貌上,露出一絲好玩的笑意,“逸然,哦不,哀家該稱你為睿王爺……”
“太後,既然我已到了這裏,跟隨太後,那些虛名,太後不提也罷。”
微溫的聲色下帶著一絲厲色,這讓姬太後又很是滿意的遮嘴輕笑起來。
“放心吧睿王爺,雖然你已離開了南華國,但你的身份卻是一直都在的,跟在哀家身邊做一個幕後謀士,哀家於心不忍啊!今天,哀家就要當著天下人的麵,要將南華國的睿王爺娶了!”
“娶了?”這下一直想掩飾身份的南宮文容再也忍不住他的好脾氣了,怒的盯著她,“你這個女人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盛怒之下,他連姬太後都懶得稱呼了,直接叫她這個女人,看來南宮文容在她麵前也是忍得夠久的了!
不過姬彩蝶卻很是開心,依舊不緊不慢的繞著他走了一圈,這才慢慢的道,“傳說南華國的睿王爺不僅足智多謀,更是個俊男子,但你到了哀家這裏,卻是一直遮著個麵,不給哀家看,你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南宮文容聽著她這麽不輕不重的一問,頓時心猛的緊跳兩下,她,是在懷疑他!
他南宮文容是什麽人,豈是這種人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唇角微揚下,反而沉著嗓子望著姬太後道,“沒想到太後也是這般人,居然也在意本王的容貌。”
聲色依舊清冷,隻是帶了幾絲嘲諷之色。
果然北蠻國如那個人所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哀家以後要常麵對的人,容貌方麵自然是要仔細的。”姬太後媚笑著,輕言細語下就要往他身上靠去。
南宮文容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不會被她牽著走,腳下一滑,避開她的手,往後一退,立在了窗戶邊,輕笑道,“傳說中,北蠻太後是個以色誘人的老妖婆,可如今看來,太後不僅不是個老妖婆,反而是個年青貌美的女子,不知外界人知道,會做何想。”
“那又怎樣,朝中那些大臣還不都歸服於哀家,聽令於哀家,隻要哀家手裏握著他們想要的,又害怕的,他們就不會背判於哀家。與小皇帝那蠢貨相比,相信朝中大臣更願意站在哀家這邊,畢竟哀家能給他們的比小帝能給的要多太多!”
南宮文容聽著她的這番自我狡辯的鬼話,心裏打了個冷笑,原來這世間可悲的人果然不少,而且還病入膏肓混然不知。
小皇帝不是不懂治國,而是被她逼的沒辦法,用了最下策的方法挽尊,可她?一國的太後,卻想學西夏女皇,想坐皇位,一個國家的治理,豈是她用色誘那齷蹉的法子就能治好的?
看來,這北蠻國用不了他們出手,還多給些時日給他們,他們自然會內鬥起來,而且規模還不會小!到時候,生靈塗炭,受苦受難的又都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這次那個人出手,怕也是想到了往後的景
況,所以才會助鎮南王把這事給攪起來。可惜,他再也不能……
輕歎著氣,他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太後請便,我走便是。”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裏如若爭了起,宮內必也不會是個安穩之地,他還不如趁著事還沒發生,先離開。
“你敢!”姬太後見他要走,眼眸一緊,手一伸,攔著他道,“哀家的謀士之位,王爺不想要了?還是王爺覺得,天底下還有王爺可去之地?”
“本王雖然也很想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但俗話說的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愛命,也當如此,既然太後這容不下本王,本王何不自行離去。”他冷冷的道。神色沒一點變動。
姬太後反而聽著有所動容,她所動容的不是他要離開,而是他說的話,這樣的男子,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獨特,有趣!
手伸著,並未放下,抬著眼眸仔細的打量著他,同時吃吃的低笑起來,“王爺多慮了,在哀家這,隻要哀家得到想要的,那這北蠻國內,任你行,如若你想回你的國去,哀家必定派人相送,至於西夏那邊,哀家與她雖然不是親姐妹,但哀家開個口,說話句,王爺想去西夏也自是可以,如若她不肯,哼,那可休怪哀家心狠,找個理由伐夏,也是很容易的,睿王爺,你覺得如何?”
她這個女人,居然這般瘋狂,難道權利在她眼中,就是這麽好用的嗎?
南宮翔望著這個臉色已有些瘋狂了的女人,暗自歎了口氣,這個女人,不僅可怕,且還無知!
算了,先離開這裏再說。
心意已決,他抬手,手中的折扇敲落在攔她的手上,“太後難道不怕我去西夏國把這話傳給西夏女皇知道?”
“嗬!怕?你敢去嗎?你怕是恨她恨之入骨吧?逼你離開生養你長大的京城,你會去告訴她我剛說的話,就算是她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她還能跑到我北蠻國來殺了哀家不成!”
冷言譏笑中的姬太後一點都不害怕,現在北蠻國的主要兵權與所有財權都握在她手上,她才是這北蠻國最有權利,身份最尊貴的人!
嘲笑過後,她繼而望著他,手指輕捏住他的折扇,柔聲道,“其實,哀家剛剛提的建議,睿王是真的可以考慮一下的,哀家自太上皇去了之後,就一直潔身自好,哀家可以娶了你,給你天下間世人都想得到的寵愛……”
“寵愛?”南宮文容嗤聲冷笑,“太後您所寵愛的怕不少嗎?鎮南王那一家三個兒子,都在您的宮牆裏躺著,還有朝堂上那麽多的朝臣,他們也都踮著腳,巴望著太後您哪天能翻了他們的頭牌,怎麽,您現在是還嫌少,也想要把本王收到您的羅裙之下?”
好不諷刺!南宮文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白癡加無恥!
而在這宮殿遠處屋簷上臥著的三條人影,偷聽著這倆人的對話也皆是不由的一愣。
原來他們並未來晚,果然還
是聽到了些有趣的事。
姬太後聽著他的話,並沒生氣,反而捏著他折扇的手指悄悄的往他手腕握去,南宮文容有所察覺,手腕一抬,立馬將他與她之間的距離拉開,沉著臉看著她。
“睿王你應該知道,他們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而你,身份尊貴,打天下,必然是要你這樣的人,不然,這天下打完了,身邊卻沒了人可解寂,那豈不是要悶死。”
南宮文容盯著她,心裏卻是暗思起來,這個女人,並非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這般無知,不然也不會下如此狂言。
“太後也想一統三國?”
姬太後不太明白他這麽問是何心思,暗思了會,這才繼而揚著眉角衝著他笑道,“哀家若沒這想法,又怎麽會拿著兵權這些不放手呢?聽說一統三國,就能得到上古女皇留下來的珍寶!”
南宮文容一聽立馬沉下心來,她也知道那珍寶?可是除了珍寶,還有其他的啊!她是否也知道?
“想一統三國的又非哀家一人,哀家那義姐不也想嗎?你的父皇,他想長生,不也是想一統三國嗎?其中的好處,又豈是你們……這些人能知道的。”姬太後說話一快,露了一些出來,但她反應夠快,將那該說的又咽了回去。
南宮文容聽著卻是冷冷一笑,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好處,如若有,那麽他娘親也就不會那般了,還有苗族的人,如若真有,也不會是那樣的下場,所有的所謂的好處,都是人為的!
早已放下一切的他,冷冷的瞟了一眼一臉誌在必得之色的姬太後身上,心裏默歎著,姬太後姬太後,如若你不這麽折騰,說不定你還能多活幾年,可惜你現在已被那人盯上,怕是想多活,也沒時間了。
“太後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習慣在外的生活,這就離去,不再叨擾太後,本王祝太後心想事成,馬到成功!”說完腳尖一踮,人已是飄向宮院外的宮牆上,一個利落的轉身,繼而消失在高聳的北蠻宮牆之內。
“哼,不識抬舉!”姬太後恨恨的收回手,這麽些日子,她居然連碰都沒碰到這南宮文容。
今個好不容易找著他把話挑明了說,他卻拒絕了她,想到這,眼裏又是不由的閃過一絲凶狠之意,睿王爺是吧,今個就先讓你到外溜達溜達,等你身上的東西發作了,必會回來找哀家!
隨後她抬手朝著虛空拍了拍手,頓時空中一陣動蕩,一個人影顯現在她身前,恭敬的垂著身子,麵對著他,“太後吉祥。”
“長承,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一句長承,立馬道破來人的身份。
同時藏在遠處偷看的三人中一人見到那人現身後,也是不由的皺了下眉,他怎麽會有這?而且還是這姬太後的人?他不是東藥王府的人嗎?頓時一股疑雲籠上心頭,讓她原本焦躁的心也隨之靜了下來,她倒要看看,這姬太後到底想要做什麽。
“回太後的話,祭那邊已安排妥當,隻等太後下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