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陸權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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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餘波(下)

後世在編排民國史的時候,自臨時政府成立開始的元年初總少不了被多次提及。其中二月初這個時間點也跟著‘臨時民國成立、孫文就任臨時大總統’、‘清帝遜位袁世凱就任大總統’一並被提及,號稱民國元年三大重大事件!

“號外,號外,湖北爆發軍變,川督李漢一夜顛覆武昌三鎮,掌握湖北、四川兩省軍政大權!”

“最新國內時訊,傳川督李漢重金收買民軍將領倒戈,一夜之間占領武昌三鎮!”

“鄂省再生事變,川督借機篡權!”

“號外,號外,川鄂聯合軍政府欲成立,南方局勢混亂再添一局!”

“百姓之福?川鄂聯合軍政府關於減免農田賦稅相關草案出台!”

“副總統不敵地方都督?中央不敵封疆大吏?南京權威何在?”

...

二月三日天才方亮,上海、南京等地,街道上到處都是報童們清脆叫賣報紙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聲音甚至驅散了這冬天的最後一抹嚴寒,各地報社新鮮出爐的報紙才剛分發到各地,就被一掃而空,創造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大賣!以至於各地開足了機器加印了數批之後,方才堪堪滿足了各地好奇的民眾!據後世統計,僅在這一日,申報、新聞報等十大報紙品牌共計賣出三十七萬份報紙,創造了一個未來幾年內都難以被打破的記錄!

不過出乎李漢意料之外的是,除了申報等幾分報紙在縫隙處對於他昨日在記者答辯會上出示的‘川鄂聯合軍政府關於減免農田賦稅相關草案’以及何為革命者相關內容略有提及之外,竟然多出報紙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報道湖北事變這一焦點新聞之上。倒是令他稍稍感覺意外。

玄武湖古名桑泊,位於南京城中鍾山腳下,江南三大名湖之一。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後,大肆擴張南京城的範圍,玄武湖從此成為南京城東北城牆外的護城河,且在梁洲建黃冊庫,作為明朝政府貯藏全國戶口賦役總冊的庫房禁地,不允許一般人隨便進入。時人乃有“瀛洲咫尺與去齊,島嶼淩空望欲迷。為貯版圖人罕到,隻餘樓閣夕陽低”的諷喻。明亡以後,玄武湖重新對外開放,清朝的皇帝康熙、乾隆均曾來此遊曆並留下詩詞。清朝同治以後,玄武湖有了一些園林建築,其兩江總督曾國藩在梁洲重修湖神廟,並增建湖心亭、大仙樓、觀音閣、賞荷廳。後清大臣左宗棠還修築了連通孤淒埂與梁洲的長堤,解決了遊玄武湖“必自太平門出,令舟而行”的不方便狀況。清宣統元年(1909),端方、張人駿開辟豐潤門(今玄武門),築新堤,擴大湖內綠地,徐紹楨又建陶公亭及湖山覽勝樓。至1911年,整個玄武湖區大半都被納入對外開放中!

玄武湖附近,因為優雅的環境較為適宜居住,因此南京臨時政府成立之後,雖然大多數外省趕來南京拜見中央的使團代表為了方便還是選擇居住在城中鬧市區,但是也有不少代表選擇了暫時在這附近歇腳,比如第二次趕到南京的臨時民國副總統黎元洪,黎元洪對黃老之學多有涉獵,附近又有千年寶刹--雞鳴寺,當初南京方麵要為他在臨時大總統府內開辟一套臨時住宅之時,都被他晚婉言拒絕了。

他心中或許還有另一個顧慮,一旦入駐了臨時大總統官邸,他再想跟聚集南京的各省代表碰麵、密會什麽的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程振,字書白。湖北黃陂人,跟臨時副總統黎元洪乃是老鄉,日俄戰爭之時憤國權淪喪、哀國力不興乃投入張之洞所編練的湖北新軍之中。後來加入黎元洪麾下,因為粗通文墨加上又跟黎是半個老鄉,一路官運也算亨通,武昌起義之前便已經獨領一營,成為黎元洪心腹之一。

這一次黎元洪的南京之行,他便作為民軍代表之一,被他一同帶上,負責保護黎元洪的安全!

“劈啪!”

“嘭!”

屋子內持續傳來一陣陣摔砸物品的聲音,已經半個多鍾頭了!

站在屋外的程振心中也是急得慌,他剛從外麵回來,先去尋了一下湯化龍,又帶著黎元洪的書信親自拜訪了湖南、雲南、貴州等數位省代表,可惜都沒能得到滿意的答複!

不,談不上什麽滿意的答複。想他上次陪著黎元洪來南京之時,尤其是黎元洪被推舉為臨時民國大總統之時,哪個看他不是豔羨的緊,個個稱兄道弟,平時應酬沒少過。如今倒好,湖北一傳來變局之後,頓時原本一幫之前還叫的親切的‘兄弟’、‘同誌’,現在甚至連搭理他的功夫都不願意浪費了,甚至更有見他如見洪水猛獸者,他還未開口那邊轉身便走,真將世態炎涼演繹了一遍。

這已經不是自家大人第一次將自己關在屋子內摔砸發泄了。自打昨日上午從漢口租界傳來湖北生變的消息之後,大人便臉色大變的疾走出門,甚至連他跟一隊心腹衛兵都沒帶上,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回來之後,他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內,狠狠摔砸了一陣,直到昨晚總統府傳來消息,大人方才洗刷一下連晚飯都沒用便著急著趕了過去,一回來之後臉色便陰沉起來。這不,今早下麵按照大人的吩咐買來報紙之後,大人臉上陰沉難看的跟他交代了一件事情之後,聽說就將自己關在了屋內,一直到了現在都沒開過。

“小兒欺我,可惡!”

“啪!”

屋內傳來一陣怒罵聲跟摔砸聲,程振伸出手剛想推門,結果一聽屋內大人還在怒罵,隻得麵上鬱鬱收回手來。

許是屋內黎元洪逐漸沒了叫罵的力氣,慢慢的屋內終於安靜了下來。程振有等了一陣,聽不到再有聲響之後,方才輕輕在門上敲了一敲!

“誰?”

“大人,是我,書白!”

“進來吧!”

裏麵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程振連忙整了整衣衫,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數十卷字畫、書籍被扔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不少琉璃瓦片,屋內唯一的兩件瓷器也沒能保全,全都躺在了地上,被摔成了碎片!

“是書白,讓你辦的事情,辦成了嗎?”

黎元洪靜靜的靠在座椅上,他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整,閉著眼睛靠著椅子像是在養神,一頭本來烏黑的頭發,短短兩日竟然白皙了不少,臉上盡是蒼老之色。

看的出來,才剛到手的湖北軍政大權,還沒捂熱就飛了。這件事情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回大人的話,卑職前去拜訪湯大人,不過他那臨時住處已經抵消了,據說昨個晚上湯大人便拜會了大總統,今早已經乘船不知道往哪裏去了!至於湖南幾省代表,卑職連話才剛開了口,幾人便匆匆借口有事跑了,請大人見怪!”

他小心翼翼的侯在一旁,手上卻捏著一份東西,似乎是一份手抄!

黎元洪一陣沉默,事實上度過了最初聽到那李漢發動突然襲擊攻陷了武昌三鎮的暴怒之後,他再回過頭來思考這事,越發整件事情裏麵都透漏著古怪。

為什麽時間這麽巧,他一離開湖北便亂了起來?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好多民軍將領在事變之夜的作為。

南京突然提出的北伐會議,並且提議還是他之前的盟友湯化龍提出的。這一件件的事情牽連在一起,如何不叫他心中疑惑,是不是有一雙手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目的正是為了對付他!

現在已經不需要再罵什麽,他也沒有力氣再去罵了。湯化龍的突然離去已經驗證了他的猜測,這個他曾經的盟友竟然真的選擇了背叛!

睜開眼,一雙渾濁且滿是血絲的眼睛中滿是不甘與無力,這幾個月來的辛辛苦苦的謀劃,如今身上卻隻剩下民國副總統這個空殼頭銜了。沒有了湖北的支持之後,日後一旦去掉了臨時兩個字,隻怕副總統立刻便要換了人了,沒有點實力這副總統的位子可不是那麽好做的!

眼睛掃過麵前小心候著的心腹,見他手上還拿著一分手抄,扭捏著顯然十分重要,卻一直沒呈遞給他,不由臉上更顯陰沉,道:“手上什麽東西,壞消息這麽多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個,念吧!”

程振嘴角抽了抽,幾次想組織語言開口都沒說出任何話來。見黎元洪臉上閃現不耐之後,方才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上前一步將手抄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低下頭道:“卑職方才路過劉大人處,他剛送走宋大人,抄寫了這麽一份東西讓卑職帶來給您!”

劉大人指的是跟他們一同前來南京的湖北臨時議會議長劉心源,宋大人不必說是指宋教仁了,他之前曾陪黃興赴鄂,跟文人出身的劉心源為忘年交。黎元洪心中一動,這宋教仁雖然在民國成立初的內閣九部內沒能爭得一個高位,但是他在同盟會內的影響力太大了,劉心源既然叫他帶回來,自然是重要的消息。

他接過他手抄看了一眼,頓感胸口宛若大石錘擊一般難受,身子更是軟軟的沒了半點力氣。

“怎麽會...”

無聲的念叨了一句,他的手一軟,終究那張手抄掉落在了地上。

程振將頭低的更低了一些,他顯然看過那張紙,知道紙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那位剛剛謀奪了湖北省的年輕人在武昌宣布成立‘川鄂聯合軍政府’,自任為聯合軍政府大都督。據宋教仁跟劉心源私下交流的消息,那個年輕人已經知會南京,不日將向南京轉交一百五十萬巨款,名義是川鄂支援北伐專款。

南京南京臨時政府的財政窘迫,求告無門並不是什麽秘密,這事基本上國人都知道。據說因為他這一承諾,今早的臨時參議院會議上各省議員很是上演了一處好戲,竟然大多數省份議員都上書建議南京任命那位年輕人為‘西南經略使’、管理西南地區那一塊他們眼中的窮鄉僻壤。

以黎元洪對於南京窘迫財政的了解,他知道倘若李漢真舍得花錢,隻怕他擅自挑起南方舉義省份戰亂的事情南京中央最多發文口頭批評幾句,這事多半要大事化小最後不了了之!

換言之,他已經再沒有機會了!

屋子內一陣死寂般的安靜,良久,黎元洪猛地對著麵前桌子狠狠踢了一腳,“輸了!”

二月三日注定要成為在曆史上大書特書一筆的日子。如果說上午各大報紙爭相報道的‘湖北事變’吸引了多數關心國事的民眾的視線,成為了今日上午的主要話題。那麽生生被推遲到了下午才發行的‘中國之聲’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穎而出,僅在下午發行之後至晚上最後一批報紙停印,僅四川、湖南、湖北、河南、南京、上海四省兩地之內,去年年末才剛發行的‘中國之聲’報紙創造了日銷五萬四千份的絕對空前的好成績。

無它,隻因為新成立的川鄂聯合軍政府在這一日的‘中國之聲’報紙上刊登了完整全版‘川鄂聯合軍政府關於減免農田賦稅相關草案’、‘川鄂工業實業振興草案’、‘川鄂大鐵路修築與招工草案’三大決策,正是李漢準備已久打響自己‘革命者’招牌的三大重拳!

這一版的中國之聲報紙一出頓時震動了整個中國。將南北之間混亂的局勢和氣氛一下震開,也給對光複後對局麵不滿的熱血誌士們一個新的希望。

“餘在國外,聞彼國有革命之先賢,親自登門拜訪,請問何為革命!何為革命功成!賢者笑避隻曰‘減民稅收’、‘為民服務’、‘興建工商’、‘勤修兵甲’,則.民悅、國富、兵強,此為革命功成!餘歎服,自悟革命當為‘斬斷荊棘’之路。餘自明誌歸國投身革命以來,不畏生死、不懼艱險,獨恐‘革命功成、革命者亡’。於是書‘革命’二字於桌前,沒處理政務必觀之,謹記於心!”

“我中華本是富國強邦,奈何國富民窮,黎民百姓之苦,冠絕寰宇。滿清宣統三年全國錢糧地丁收入過七千萬,此為中央收錄之款。地方私自於我農民之上加增無數稅種,估為一千五百萬兩。何為暴.政?何為官.逼.民.反?如此做派生民焉得不輾轉溝壑之理?在其位謀其政,餘自歸國之處,心中謹記國外革命賢者之言,不忘減民稅收,讓我四萬萬同胞共享革命之新。自今日起,新定川鄂自耕農戶之農稅,舉國監之!買地放佃之業主,需將租額降至產出之三成七五,原約定地租不足者,亦不得再做增加!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軍政府亦不得令業主無故損失,但凡主動降租之業主,可求國土資源管理局查勘核定虧損之數額後,至當地軍政府申請,可以市場低價購買川鄂兩省官督商辦之‘林業公司、鹽業公司、漁業公司’,享受實業豐收之收益!與此可讓生民稍得喘息,民族元氣稍得培育。若農稅年減兩千萬兩,則占我國之絕大多數之農戶稍有生息之後,可每年獲兩千萬之利。於中半數用於購買,則工商繁盛,國貨暢銷,國家安有不強之理?”

“厘金久為滿清惡政,自此將在川鄂永久廢除!廢除之日,凡往來四川、湖北交易之商賈,將於兩省之內任何一處軍政府工商局內繳納‘五元’修路公款,可盡得兩省自由交通之利。官員品流多濫。有鑽營者,有挾都中大佬八行洋洋而來者,亦有滿清官僚留用者。本一時權宜之際,收留此輩不少。若有為難者往各處‘廉政監察科’報案,三日內必將派出專員審查,但凡發現有作奸犯科者,當以亂世重典與之死刑!凡欲於我川鄂興建實業者,政府勵之當免一年稅收。掌工業技術辦場者,將以半價土地鼓勵之,往諸君惜革命之成就,興我中華之工業!”

“鐵路本為工業之經絡,強國之根本。國外俚語有曰‘要想富、先修路’,交通便利方可通達遠,鐵路興盛方能強國體。然,鐵路興修耗資甚巨,若無強國之財力,自無鐵路修築之實力,最後便如四川之亂,成為禍民之工程。餘思考良久,又借鑒國外之經驗,乃隱有所悟,發行‘鐵路建設之公債’,明清路款之數、獲利之期。得其資,將以政府為主力,回鐵廠、招技師,凡民工之數,盡數將於川鄂兩省招募,合計約募百萬之數,明定工錢、管理吃住!”

“餘本愚笨,唯為百姓生民之利,不敢惜身為此前驅。眼見南北和平在即。中國光複有望,自當善頌善禱,期當政諸公念念於登斯民於衽席之上。若川鄂之善民之政於民於國有大利焉,望諸公不以吾卑鄙,當以此風行天下。若此政不成,反成害民。自斬首級以謝天下。川鄂聯合軍政府,李漢親筆。”

李漢的荊楚新政已經實行了一段時間,度過了前兩個月的苦難之後,果然湖北、四川凡他統治之地域,商業繁榮遠勝周邊地區。自一開始他為了方便管理戶籍而推行的免稅、減稅幾月後,果然如他管轄時間最久的鄂中等地區,應城等數個原本不過小縣城一個的地方,如今已經有了不比荊州、襄陽的繁華局麵了。農稅少了,農民手中的錢多了,占去鄂中人口近八成以上的農民們第一次感到了光複以來的實惠,才會對於他跟他的軍政府足夠的尊敬與忠誠。這也是他為什麽膽敢叫板同盟會跟黎元洪等勢力的原因。

得民心者得天下,此話一點也不假!這一次李漢已經做好了用軍事力量強行推動三七五減租的準備了,已經掌握了川鄂兩省的他如今手中可戰之兵將近七萬之數,任何妄圖與他對抗的力量都將遭到他的無情鎮壓,而從抄沒滿清貴族財產的過程中享受到了抄家帶來的血色資本的快速積累,眼看著‘袁氏當國’已經近在眼前了,他必須加快自己的動作了!

這一期的‘中國之聲’報紙一出,當真是在國內引起了巨大的震動,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年輕的強勢軍閥似的人物,居然願意舍棄這麽一大快巨大的蛋糕,有精通算數的計算了一下,僅農稅減免跟永久免除兩省厘金這兩項,到了來年兩省經濟恢複之後,川鄂軍政府至少要少收高達千萬之巨的稅款,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遍觀天下也沒有幾個有這份膽氣跟敢為天下先!

第二日報紙上到處都是鋪天蓋地的討論川鄂變局的聲音,隻不過這一次討論的話題卻由之前的湖北短暫的戰事,轉移到了三策之上。四川跟湖北的當地報紙難得同意的形成一個主流,第一次熱情的把李漢歌頌了一番,當然他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而其他京滬報紙經過短暫的失聲,也終於開始紛紛叫好。他李漢的一句話說的沒錯,敢給民眾減稅、撤去所有厘金也被罵做軍閥,這天下的民眾、商賈巴不得他這樣的軍閥多一點呢!

隻有南京臨時政府相當的尷尬,李漢名義是在他們的直屬之下。但是南京對於地方各省的影響實在有限,李漢的三策改革更是完全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就獨斷獨行。但是偏偏又占據了道義的製高點。讓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更讓南京為難的是,川鄂兩省根本沒有知會南京便組建了一個什麽聯合軍政府,這事已經觸及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了,若不是他果斷的祭出了‘銀彈’手段,掏出一百五十萬巨資向南京方麵示好。隻怕已經少不了揪著他這一點小辮子找他不自在的人了!

南京這幾天還真有不少人在咒罵李漢這個不安分的‘小家夥’,不過得了他的巨資承諾,南京方麵至少沒有表示的太難看,已經有人出麵為他主動消除湖北戰事的影響了。比方說孫大總統便在一次記者采訪時被問及到他時道:“易之有句話說的很多,國內少有知何為革命,何為革命功成者。他在這一方麵做得很好,比我們在南京做得更多。有很多事我們想到了卻不敢去做,但是他想到了之後卻做了。隻要是利國利民的事情,我們都該支持!”當然再被記者詢問道他跟黎元洪之間的矛盾時,他忙推說下午還有會議,匆匆離開了。

顯然,南京在幫忙努力淡化這些不良的影響!

當然,準備看李漢跟川鄂聯合軍政府好戲的人不在少數。有的心中泛著酸味的冷眼要看他減免了那麽多的稅後,除了動用鐵路建設貸款如何供養手下的幾鎮軍隊,而一旦動用了路款,則鐵路必然在指定時間內無法修築完成,這些是要看他什麽時候垮台。有的周邊勢力就等著他強行推行這些政策,引起他內部一些既得利益階層的反彈,好有機可趁瓜分了偌大的川鄂兩省。當然,前提是他得先撐不住,解散了手下眾多的軍事力量再說!

李漢,又一次成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