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嫦娥同居的日子
字體:16+-

116 拳場立威(中)

上海金茂大廈,隻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裏堪稱上海最豪華的地段,無論是可以讓人身處巔峰俯瞰整座申城的中國最高酒店,還是裏麵的九重天酒吧,無一不讓人倍感驕奢。但不為外人知的是這座八十八層的超級大廈的地底深埋著上海最大的搖錢樹,嗜血拳場。

嗜血拳場,上海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地下拳場,是上海地下世界絕對的香餑餑。普通人對地下拳場的理解往往局限於從電影小說中得到的那些信息,片麵的去認為那就是一個充滿暴力血腥元素的格鬥場,事實上除了鮮血和嗜殺,地下拳場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秩序,而掌握這個秩序的人就是上海地下勢力當之無愧的王。

至於嗜血拳場,名義上是由林滄瀾掌控,但林滄瀾還算不得就是上海地下勢力那個絕對的王,因為林滄瀾也僅僅是經營著拳場的一些諸如門票、賭金的收益,至於上擂台的那些參賽者則是由另一個大佬皇甫徽章掌控,可以說,嗜血拳場這塊利益豐厚的大蛋糕從未真正落入一人之手,即使是堪稱上海幕後下棋人的南宮逆也沒能一家獨大,做到上海那個絕對的也是唯一的王。

在知音酒吧呆到八點半左右,李誇父就帶著秦雲、陳狼狽、刑天以及嫦娥收編的那幾百票人馬中的十來個領導者離開了酒吧,向金茂大廈趕去。

昨天去南京,李誇父將楊天華的那一套迪奧的西服穿了回來,今天李誇父也沒有換下這套西服,刻意的去換上他那一百一套的行頭。倒不是李誇父有意要將自己打扮的成熟穩重,看上去更像一個上位者。李誇父隻是不會無聊到明明有上檔次的衣服穿,還吃飽了撐的裝寒磣。放著王子不做,非要去做窮的叮當響的土鱉,那是庸俗影視小說才會出現的橋段。

九點左右,一行人來到了金茂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放眼望去盡是邁巴赫、法拉利、蘭博基尼這樣的頂級跑車,不得不說這些頂級超跑的外觀一個個都無比華麗,連李誇父這樣的土鱉都能欣賞到其中蘊藏著的魅力,甚至他心裏還升騰起來一點每個男人都或多或少具備的占有欲。這對在上海一貫謹言慎行,除了偶爾內心裏升起一點在這裏紮根的奢望之外,連看見漂亮女人都輕易不動欲望的李誇父來說,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般人看到這些跑車一定會認為這些都是金茂大廈上麵的客人,因為隻有那些有錢人才有資格駕馭這些豪車,而事實上,今晚出現在這裏的絕大多數豪車的主人並不是往金茂大廈上麵走,而是會往下走,下麵的嗜血拳場對於那種整天渴望血腥暴力的紈絝和上位者們無疑是充滿致命的誘惑力的,因為在這裏他們可以逃避法律的約束,肆意的享受殺伐帶來的酣暢淋漓。

來到地下停車場不久後,一位三十歲左右,一看就無比精明的男子走了過來,這個人李誇父有點印象,以前和林滄瀾一起出現過幾次,應該是林滄瀾的手下馬仔,此人顯然也是認識李誇父的,來到李誇父身旁後,直接叫了聲誇父哥,然後就帶著李誇父一行人從金貿大廈停車場內部的一個暗門走了進去,一道散發著濃重死亡氣息的黑色金屬大門赫然立於眼前,就像一座通往地獄的入口,從這座大門乘坐電梯直接來到負二層,李誇父終於第一次來到了這個上海最血腥最神秘卻又最讓人魂牽夢縈的銷金窟。

一踏入這裏,李誇父就立刻不露痕跡的悄悄打量了起來,李誇父不知道金貿大廈上麵的九重天之類的消費場所有多奢華,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隱藏於世貿大廈地底的嗜血拳場的驚歎,相比於影視小說中那些一看就象征著黑暗的拳場,這裏不僅看上去更加黑暗,同時又多出了一種即使是李誇父去過的鍾山高爾夫等奢華場所都不具備的莊嚴氣派。

嗜血拳場最中央是一個開放式的擂台,約莫一百來平米,由一種李誇父根本沒見過的金屬構建而成,恐怕就算是世界級的拳王爭霸賽也難以對這個拳場損壞分毫,而在拳場的四周則是被階梯式的觀眾席簇擁著,每個方向的觀眾席都一共十排,據說即使是第十排的座位票價都至少五位數,而且並不是每個人光有錢都能買到票的,像那些邊擼邊叫囂著‘少年不知精.子貴,老來望B空流淚’的吊絲宅男們即使拿著大把的鈔票也沒辦法進入這個可以滿足男人發泄.欲望的拳場,因為這座拳場接納的幾乎都是上海每個領域最頂端的人物,都是一些熟客。

至於第一排座位的價格,有兩種說法,一是最便宜的,因為是免費的,但更是無價的,因為隻有正對著拳場的那個方向第一排有座位,而且隻有三個座位,不對外開放,是上海三位黑道大佬的專座。

此時,嗜血拳場已經坐滿了人,李誇父稍一打量,就看到了一些熟臉,這裏無形中分成了許多個小圈子,其中,李誇父對陳浩所在的那個紈絝圈子以及那天參加上海頂級地下會議的大佬圈子尤為熟悉。

而除了這兩個圈子,拳場相對靠後的一排座位上的兩個人引起了李誇父的注意,一男一女。那女人有一對驚人的洶湧波濤,幾欲撐爆她那剪裁精致的黑色Gucci修身小西服內的緊身白襯衣,她的臉蛋兒和她的雙峰一樣具有誘惑力,不清純不蕩漾,但卻流露著一種讓男人見了就想壓在地上狠狠蹂躪的妖嬈,不是風騷,隻是誘惑。

不過,對於這個能夠激起男人原始欲望的女人,李誇父卻提不起半點興趣,相反,李誇父對這個妖嬈的女人有著一絲厭惡,她就是依依和林雨薇的閨蜜,那個當初在至尊台球會所和李誇父產生過一點過節,見證過李誇父最落魄卻又最男人背影的刁蠻女人,柳水。

高山流水,琴瑟和鳴。而此時坐在柳水身旁的卻不是她的男友,那個高大的英俊青年高山,而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青年,這個男人雖然長了一張本應充滿正氣的國字臉,但卻讓人感受到一種猥瑣的氣息,這不是陳狼狽那種風騷的猥瑣,更像是一個用棒棒糖誘拐可愛小蘿莉的猥瑣大叔。

李誇父在兩人身上掃了幾眼後就將目光移開,雖然李誇父能夠看出這個國字臉猥瑣男經常不著痕跡的將視線停留在柳水那駭人的堅挺豐胸上,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李誇父也沒有心生什麽英雄護美的心思,放眼天下,每天多少花朵慘遭采摘,自己沒那麽多閑工夫也沒那個能力去做美女之友。

當然,如果這個猥瑣國字臉真的在他眼皮地下做出什麽強.奸美女的勾當,李誇父也不會置之不理,不是因為男人的英雄主義在作祟,隻是因為李誇父不想看到依依難過,畢竟她和林雨薇一樣,是依依的閨蜜。

地下拳場的燈光有些昏暗,柳水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高山安排在自己身邊,說是要保護自己的國字臉的不懷好意,有點謹慎的正襟危坐了起來,將目光在拳場掃視了起來,似乎想找到什麽熟人,女人在這種時刻是最渴望有一個英雄出現的。

當柳水將目光投向拳場入口方向時,不由的愣了一下,因為那裏站了一個男人,一個和曾經教訓過自己的窮小子長得很像的男人。

沒有聚焦的雙眸,有點病態蒼白的俊朗臉龐。第一次看會覺得有點與眾不同,再看卻讓人難以釋懷。

柳水眨了眨雙眼,用力再次向這個男人看去,依舊和那個說出‘四海之內皆你媽’的土鱉長得很像。不過柳水最終還是沒有認為這個男人就是李誇父,隻是下意識的認為兩人長得很像,相比於那個全身行頭加起來不足一百元,腳踩黑布鞋的黑布鞋的窮小子,這個穿著迪奧西服的男人無疑就是天下第一匹白馬王子。

李誇父踏入嗜血拳場不久後,上海兩位大佬林滄瀾和皇甫徽章同時站了起來,這立刻讓原本喧囂的拳場安靜了下來,能夠讓兩位大人物同時起身歡迎的人還真不多,印象中,也就當初南宮逆來看比賽時,出現過這種場麵,恐怕就算是上海市長到來,兩人最多也就是致以笑意。

所有人滿懷好奇的將目光移向林滄瀾和皇甫徽章走過去的方向,於是他們更加好奇了。

這個身後帶了十來個形態不一的男人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讓兩位大佬親自迎接?難不成是京城過來的太子黨?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拳場內這些隨便走出去都能被稱為上位者的家夥們更加側目。

李誇父和林滄瀾、皇甫徽章握了握手,然後一起走向了看台第一排那專屬於三位大佬的座位,而且,李誇父坐在了三個座位最中間的那一個!

禿老二真死了?這個年輕人取而代之了?所有人立刻萌生出這個念頭,同時也將李誇父這張不是尋常帥氣可以形容的臉龐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而被嫦娥收編的那十來個小勢力的頭頭此時心情無比複雜,平時他們是很少有資格來這裏看比賽的,更別說是坐在第二排了,但此時卻占了李誇父的光,坐在了第二排,這讓他們怎麽可能不緊張,要知道一小時前,他們還在懷疑李誇父的能力。

而坐在相對靠後位置的大波女柳水,此時還在不斷的自我暗示。

他不是李誇父,不是李誇父,不是李誇父,真的不是李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