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女的修仙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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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光陰似箭

見袂央請求如此決絕,張道青也不好說什麽,徒兒有心修煉,張道青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心快慰的,當下也隻好點頭答應,“那麽師父就允了你,兩年閉關,若是中途熬不住的話,可以隨時下了紫亦崖回來。”

袂央沉吟片刻,點頭稱是。

既然得到了張道青的允許,袂央便速速回了自己的月袖園,打理了些許必備的行李之後,便起身飛向了紫亦崖。她走的很是決絕,連幾位師兄她都沒來得及辭別。

那阿黑也沒跟袂央同去紫亦崖,不是阿黑不肯,而是袂央不願,既然閉關,那麽就認認真真地一人修煉吧。故此,那阿黑便留在青木苑,平日裏除了陪著張道青外,若是覺得乏味便兀自跑到離火樓找那大黃玩耍。

姬夜離與秦晝他們聽聞袂央閉關一事,皆是感到有些震驚,特別是那秦晝,每日都在好奇著,“這小師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何要獨自一人上那紫亦崖修煉?”

“禽獸你心思怎地是如此不純?人家袂央那是刻苦,你在這琢磨什麽?”倪川穹冷不防地應了秦晝一句。

一日,青木苑大樹下,石桌旁,四名男弟子圍坐一團,開始談論著袂央閉關的事情來。

秦晝聽聞倪川穹這麽一說,便是托著下巴,思忖了良久,眉頭緊蹙,心中萬千疑惑難以解除,又道:“小穹穹,但願你說的是對的。”

姬夜離還是如往常那般淡然,抬眼看著青空白雲,話音淡淡地說道:“平日你們又不是不知,小師妹對於修煉一事很是上心,兩年之後便是仙盟三派五年一度的論劍大會,你們可明白小師妹這番意誌?”

方不知一邊點著頭一邊道:“身為師兄,我都有些自慚形穢,這些年終究是懶散過頭,眼下見小師妹如此,我也不得不好好為論劍大會準備一番了。”

“哈!”秦晝眉毛一挑,語氣輕挑道:“方不知,難得你有次覺悟,你早就該放下鍋碗瓢盆、女紅針線好好修煉了。”秦晝說罷,又是大聲地幹笑了幾聲。

“有閑心說別人,也不看看自己,我記得某人成天隻顧養著花花草草,連早課也難得去上一回。”倪川穹對秦晝有些譏諷地說著。

秦晝聽罷,輕輕咳嗽道:“小穹穹,話可別這樣說,你這樣讓師兄好難過。”言及此處,他又嘿嘿直笑地盯著倪川穹道:“小穹穹,你也不是經常不去早課的麽?”

“我每日清晨可是獨自在練劍!”倪川穹微微氣結。

“好了,有什麽好爭的?”姬夜離擺了擺手,繼而又起身雙手負在身後,緩緩說道:“日後大家都心裏有數吧,論劍大會兩年後舉行,到時候好好給青木苑長點臉,若是不行也別強求,師父的性子大家都明白,他平日也不強求我們什麽。做得好做不好,不是為了別人,而是都為自己想想吧。”

“大師兄......”秦晝尷尬地看了姬夜離一眼,咳嗽道:“男人嘛,別說什麽‘不行’。既然大師兄如此督促,我們日後定當認真起來,想起那獨自在紫亦崖閉關的小師妹,我們做師兄的又豈敢偷懶?”

“若能這般想那便是再好不過。”姬夜離頷首,看著此時的天色,又道:“也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見姬夜離要走,秦晝連忙道:“小師妹一人在那紫亦崖,我們能不能上崖看望她?”

方不知聽罷,當下也是奇道:“是啊,小師妹在那冷清的紫亦崖,我們差信翅鳥送去的飯食,也不知道她吃了沒吃。”

“放心吧,小師妹不是當年初入青木苑的小師妹,你們都別擔心。況且修為比之從前漲進了這麽多,不進食個把月也是無事的。”姬夜離眉目鎮定,頓了須臾,又道:“小師妹閉關,需要清靜,我們也不用去打擾人家。”

“大師兄說的是,兩年,也就兩年而已。”倪川穹抱著自己的九曲劍,仰頭看著天空,卻不知他心中在想著什麽事,過了許久,他緊緊握著九曲劍,有些意氣風發地說道:“兩年之後,我要同袂央好好比劍。”

“小穹穹,你還惦記著這事啊?”秦晝笑將起來,滿麵春風。

倪川穹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作言語。

這日,幾人閑聊幾句之後便紛紛回了自己的院子。隻要他們想到小師妹一人閉關,他們對修煉的事便上心不少,仿佛不甘落後,整日也是苦修功法,張道青見幾位徒弟如此上進,懶懶散散的他不由得震驚起來,但更多的還是無盡的欣慰。

而那身處紫亦崖的袂央,竟是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煉之中,她不敢給自己留下閑暇的時光,因為隻要停止修煉,袂央的腦海便會閃現著過往的畫麵,那些與烽寂之間的回憶,特別是曲尤鎮那一夜的訣別。

唯有修煉,袂央的心神才會得到轉移,她不願想起往事,畢竟往事給予了她太多的痛苦,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煩亂,以及太多的心傷。倒不如好好修煉,什麽都不用去想,了無牽掛地度過這紫亦崖上的兩年。

每日的袂央除了反反複複地引氣入體淬煉經脈之外,便是認真刻苦地專研著張道青傳授給她的瀾塵印,將那記載瀾塵印的玉簡握在手中,袂央往玉簡內探入神識,神識流轉,無數細小的金光小字很有秩序地浮現在腦海,袂央饑渴地將此功法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用多久,這瀾塵印的口訣她早已倒背如流。

就這樣日複一日,袂央苦苦閉關,她遵循著張道青所言,除了穩固根基和修煉瀾塵印之外,其他新的術法她不敢去學,隻是不停地回顧著這入門以來所學到的各種術法,一遍又一遍地演練鞏固著。

時光也就在袂央的閉關中悄無聲息地流逝而去,光陰似箭,一眨眼便是兩年過去。

山風習習,袂央閉關的結束迎來了兩年後的初秋,走出紫亦崖的山洞,佇立在崖邊,眼看遠處雲海翻湧,仙氣繚繞,無數群山屹立在其中,放眼看去,這些群山就如那大海中的島嶼一般,好不氣派!

雲霧隨風輕浮,淡淡崖風肆意地吹刮著袂央的衣衫,兩年之後的她,許是自身淬煉無數,根基得以穩固,修得那瀾塵印之後,袂央竟是變得愈加神采奕奕,整個人就好似脫胎換骨,除了眉宇變得多了幾絲仙氣之外,就連她的相貌也變得比兩年前要好看得多。

停駐在紫亦崖崖邊,任憑風吹而過,袂央看著眼前的雲卷雲舒,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抬起右手,五指撥弄了一番,不到片刻,隻見絲絲光華匯聚於手心,旋即之後,袂央又揚起左手,兩手之間便漸漸形成了一個元氣所匯聚而成的圓球,那圓球的圖案與那太極陰陽兩魚別無兩樣。袂央推出雙掌,霞光耀眼,翻滾的氣浪便朝前方湧起,一時間聚集的雲層便被那光華流轉的氣浪震得散了開去。

這是袂央在演練著掌握已久的瀾塵印,定定地看著散開的雲層,袂央眉宇卻隻是淡然,若是換做兩年前的她,此刻定是歡呼雀躍不止了。這兩年,無形中,袂央竟是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成熟。這樣的轉變,不知是修煉的緣故,還是兩年前那場在曲尤鎮別離所導致的緣故了。

四下換掃,滿目枯黃映入眼簾,這紫亦崖周遭的場景竟是變了模樣,往日生機勃勃的花草變得枯萎了不少,袂央淡淡地自言自語起來,“天氣轉涼,竟是入秋了。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兄他們眼下又怎麽樣了。”話音一落,袂央輕手一揮,雲笙劍便輕然地飛至她身前,袂央從容淡然地踏上飛劍,藍光一閃,一人一劍便朝青木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