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冬是走的可愛路線,所以唱的歌也是屬於那種曲調柔和的,是信樂團的‘離歌’。其實我真的覺得這歌曲調挺柔和的...這也正配合了她的嗓門。雖然沒有信唱的傷感,卻又多了一絲憂鬱。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我這個精神病其實就應該屬於她這個院長管轄的。大家都吃藥了吧...我不撓人!
“好。”猴首先站起來使勁拍著巴掌叫好。我知道,這廝上學的時候沒少挨姚冬冬揍。但凡姚冬冬幹什麽事,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會諂媚著支持。後來養成習慣,姚冬冬被老班一頓臭罵也是他帶頭鼓的掌。
得到熱烈掌聲的姚冬冬一首歌唱完就下來了。BB看缸姐有蠢蠢欲動的架勢,一把將她站起的身子又按了下去。“缸姐,你別急。一會你在唱。咱倆也有段時間沒見了,一起坐下喝兩杯。”
缸姐對他點了點頭,拿起最近的一瓶啤酒,“幹。”咕嘟嘟的酒瓶就見了底。
BB看了看她手中空著的酒瓶,偷偷的咽了下口水,也喝下了一瓶。
我們對他點點頭,這才是爺們!兄弟有難的時候就應該幫著點!
麥被其餘的幾個男性同胞搶了去。我們班什麽都缺,包括心眼,但就是不缺麥霸。幾個傻小子早就憋著一股勁了。但是剛才女同學唱他們也沒好意思爭。現在聽著他們鬼哭狼嚎的歌聲,我看看不遠處的缸姐。直感覺這聲音好似天籟。
姚冬冬唱完歌走到我旁邊坐下,“最近混的怎麽樣?實現你那三年百萬的理想沒?”
我說:“你猜呢?”
她說:“你要是有一百萬就不會躲在廁所抽紅塔山了。”
“抽紅塔山的就不能是有錢人啦?”我說。“剛才在廁所那幫家夥都管我要的煙。煙都抽不起的人不也活的好好的?”
姚冬冬不置可否,“誰帶煙了?”對周圍的男生說道。
猴拿出盒黃鶴樓,“幹啥?你抽啊?”
小晶晶拿出盒國賓,“別抽那個,那個嗆嗓子。”
就連坐在遠處的BB都聽到了,拿出盒冬蟲夏草,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扔過來了。
姚冬冬拿著幾盒煙就看著我笑。我說,“他們這是歧視,挺老長時間不見了,居然被媳婦管的女尊男卑了都。”
“你有沒有媳婦啊?”姚冬冬問。
“有。”我說。“一天跟蒼蠅似的一大群,哄都哄不走。”
她又笑了笑,“恐怕真是蒼蠅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回答。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緩緩打開了,孫悟空探個貓頭,探頭探腦的向四周看了看。
我揮揮手:“別看了嘿,在這呢。”孫悟空見到是我,瞪了我一眼便向我走來了,到我腳邊時兩腿一蹬跳到了沙發上。
“這是你養的貓咪?這麽聽話?”姚冬冬捂著嘴不可思議的說。
她一般說的話,隔幾裏地都能聽見。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注意到了我這。這時候男女的審美觀就凸顯出來了。女生發出一聲驚呼,“這貓咪好可愛哦。”
而男生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說:“這貓真醜。”我點點頭表示讚同。
孫悟空好像感受到了身旁炙熱的目光,喵喵叫了兩聲,用毛茸茸的頭蹭著我的大腿裝可愛。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是個什麽玩意,都好笑的看著他,可我能不知道麽?反正我現在胃裏就有點難受。
“他叫什麽名字?”姚冬冬問。
我說:“他叫甜心,是我媽幫忙取的名。我原來管他叫甜甜。”
姚冬冬皺了皺眉,“我覺得還是甜甜好聽點。”
我說這就是我們和上一代的代溝。
“她是母的嗎?”姚冬冬問。
我說不是。
“那為什麽你叫他甜甜?”
我說:“因為我是公的。”說出來的話我自己都寒了一下。
孫悟空最後看了我一眼,幸福的趴在姚冬冬懷中和一群女孩玩去了。我突然真的感覺一陣尿急,慌忙間迅速的跑去廁所。沒想到小晶晶也驚慌的跟了出來。
我說:“你出來幹嘛?你也出來上廁所?”
小晶晶說:“不是。我以為你這麽著急,還以為缸姐又要唱歌了呢。”
...
口口聲聲說自己出來不是上廁所的,我都尿完了出來等了他一分鍾他才出來。莫不是?腎虛了?
兩人向包房走去,樓下卻傳來了劈啪的聲響。小晶晶看了我一眼,習慣性的摸向後腰,“看看熱鬧去?”他說。
我知道他後腰一定別著把刀,記得我們寢室原來曾人手一把的。隻不過我那把臨走時候送給寢室老師了。丫的一邊切西瓜還一邊向我致敬。
“走,還等什麽?”我說。兩人都到樓下的時候,才發現是兩夥一共幾十人廝打在一起。桌椅板凳什麽的早就被掀翻在地。酒客大都已經跑出去了。隻剩下幾個離的遠遠的在看熱鬧。我看他們幾個虛浮的腿就知道他們喝多了,酒漲慫人膽麽。
一夥七八個人穿著統一黑色衣服的應該是酒吧的內保,但另一夥三十幾個穿著花裏胡哨的人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可能是找茬的?能做內保的人一般都有兩下子,他們七八個人和另外的三十幾個人打的旗鼓相當。可能是沒有料到會動手的緣故,事先也沒帶上家夥什麽的,隻能就近找個趁手的東西就往對麵人身上砸。兩夥人打了半天,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漸漸都累了,便默契的停下了手,隨手抄起個凳子坐了上去。不要被小說電視所誤導,木頭和鐵釘子製成的凳子說砸碎就能砸碎的?不信你找個照著身旁的人身上試試。
兩夥人坐下後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各個身上都掛了彩,但都沒有什麽大事。
“李結巴,你敢帶人在我地盤上鬧事,你他媽不想混了吧。”內保中一個人粗聲粗氣的說。不知怎地,對這個聲音我感覺有些熟悉。向說話那人的方向看去,卻隻看到一個背影,和一個光亮的大禿頭。
人多的那夥人中站起了一個人,幹癟的像小雞仔一樣,兩個眼睛糾結在一起,都快愈合了。我一瞅他樂了,怪不得三十多人讓人七八個打成這樣呢。“鵬哥,不是我想找事。哥幾個隻是來喝酒的,是你手下的那個小丫頭太不懂事。今個造成的損失和兄弟們的醫藥費我全賠了。”小雞仔可能對禿頭有些忌憚,說出的話也軟了下來。
禿頭重重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發出砰的一聲響。“你他媽放屁,調戲我們服務員還說我們服務員不懂事?”
“鵬哥,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一次行不行?”小雞仔說。
“你去給我們服務生道個歉,今天酒吧的損失你要雙倍賠償,你就走吧。”禿頭說。兩人顯然是認識,雖然剛剛大打出手,但也不好為了一個服務生搞的太僵。
小雞仔點點頭,“好,我今天認栽。賠你那錢我明天派人送來。”
禿頭點點頭,“嗯,你去給那丫頭道個歉。”
小雞仔向酒吧的角落走去,我和小晶晶這才發現酒吧的角落裏蹲著一個瘦弱的身影,瑟瑟發抖。可能就是禿頭說的那個被非禮的女孩子吧。
小雞仔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對不起了。”淡淡的說道。雖然說是背著我們,但是聽他的口氣根本沒有一絲歉意的意思。
我和小晶晶對視一眼,從各自眼中看出了一句話,“小雞仔要是在我們身邊呆著,我們一天打他八遍。”
女服務生沒有說話,隻是恐懼的埋頭哭泣著。
“要是她不原諒你,你今天就別想走出去。”禿頭適時的說道。
沒有得到回答的小雞仔好像有些尷尬,又不耐煩的重複了一句。“對不起了。”
女服務生仍舊是低頭哭泣著。
好像是再沒有一絲耐性,小雞仔突然抓住女服務生的頭發,將她頭提了起來。“你他媽倒是說句話啊。”大聲吼道。
女服務生驚恐的睜大眼睛,憤恨的瞪著他,淚水流滿了臉,但還是執拗的一言不發。
看著女服務生的臉,我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一個名字在我腦海中浮現。“關心!”可是她來這幹什麽?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一個月薪幾千的白領還要來酒吧打工嗎?剛才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是...
不容多想,我已經向她衝了過去。小雞仔已經放開了她的頭發,正叉著腰一臉得意的望向四周的小弟。小弟們一臉的興奮神色,好樣的,無聲的對他鼓勵著。光頭也不想事情鬧的太大,將頭轉向了一旁裝做沒有看見一樣。小雞仔自我感覺已經散發出王霸之氣,根本沒想到看熱鬧的我會突然衝到他麵前,猛然看到我微微的愣了愣神。
“草NI媽的。”我說。一腳向他踹了過去。
小雞仔沒有防備,被我一腳踹的趴在了地上。
小晶晶見我衝了過來,也跟著我,隻是他手裏多了一把銀白色的刀。我將小雞仔踹倒在地,他便跑過去對著他的頭一陣猛踢。小雞仔頃刻間血便流了滿麵。畢竟殺人是犯法的,小晶晶的刀不到萬不得已隻是起著威懾的作用。
四五十個人就那麽愣愣的看著我倆猛揍小雞仔,竟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我走到關心麵前,將她摟在了懷中。關欣起初有些恐懼,憤怒的激烈掙紮著。後來看是我之後,才放棄了抵抗。趴在我懷中無聲的抽泣著。這一刻,我應該能算是個值得信任的好人了吧!輕輕的摟著她顫抖的身體,感受著她的顫抖,我的憤怒終於達到了自出生時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