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末而言,李大猛的話無疑就是一種希望,看到李大猛暈厥過去,周末趕緊將一縷暗勁灌入李大猛的體內。
想是周末的暗勁為李大猛續了命,抑或者是李大猛也不想帶著遺憾死去,因此,過了大概半分鍾的時間,本來已經暈厥過去的他又悠悠醒轉過來。
“周末,知道我剛才為什麽不想吃你灌給我的藥嗎?”李大猛一臉苦澀的笑容,他說話的語氣慢騰騰的。
“嗯?”聽了李大猛這話,周末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為什麽?難道這和救緋兒有關係?”
“對!”李大猛點頭,想必是回光返照,在將死之際,他的精神突然有所好轉,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三日必死藥的解藥,但是,我卻聽我爸說過,吃了三日必死藥後,想要續命的話,那就換血,換血過後,可以續命三十天。”
“我承認我之前是想逃跑,想逃到美洲去找我爸,但被你的人抓到後,當我看到緋兒躺在病床上後,我突然又想為她做點什麽了!”
“周末,就好像你說的,我這輩子作孽太多,到頭來,妻兒反我,女兒也想殺我。說實話,我真心怕死了以後麵對我那幾個深愛我的女人,我怕在十八層地獄倍受煎熬。所以,我是準備用我的血為緋兒續命的。”
“可惜啊可惜,你逼我吃了三日必死藥,我的血現在也中毒了,我沒法救我的女兒啊……嗚哇……”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大猛痛哭失聲。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看著頹然坐在地上的李大猛,周末再次伸手想要將之扶起來,但還是被李大猛拒絕了。
“周末,我命不久矣,你不要管我了,你先去找芸兒和熏兒吧,她們和緋兒是親姐妹,她們的血也能救緋兒的。”李大猛推開周末的手,絲毫不顧自己的腹部在流血。
最後,周末心一硬,一記手刀敲打在李大猛的後頸。
立時,李大猛暈倒過去。
一旁,女悍匪祁寶寶也開始行動了,她吩咐身旁的小護士,說:“趕快安排醫生,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好的!”那名小護士聽了女悍匪祁寶寶的話,趕緊行動起來。
頃刻間,在一眾小護士的合作下,李大猛被安排到搶救室。
這麽一會的功夫,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按照三日必死藥的藥效來看,女妖精李關緋還能活四個半小時。
周末半刻也不敢耽誤,趕緊撥通了李關芸的電話:“喂,芸姐,你能不能救救緋兒?”
情勢太過緊急,因此,周末一接通李關芸的電話就說了三日必死藥的情況。
然而,電話裏,李關芸說話的語氣卻異常冰冷:“我憑什麽要救她?”
“呃……”
周末萬萬沒想到在關鍵時刻李關芸會掉鏈子,不由回想起當初在康城時李關芸負氣離開的那天晚上。
“芸姐,我……”
周末試圖解釋,因為他從李關芸說話的語氣可以聽得出來,李關芸這是對他有怨念。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什麽你?”電話另一頭的李關芸認真地聽著周末說話,她滿心以為周末會說些什麽來著,但是,等啊等,她等來的是周末的沉默。
於是,李關芸就用力咆哮:“老子最討厭處處留情的男人了,看起來是多情的種子,實際上是齷蹉,是意圖建立大後宮的王八蛋!”
說著,李關芸直接掐斷了電話。
“嘟……嘟……嘟……”
“呃……”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周末滿臉的黑線。
這句話,聽起來是那麽的熟悉,曾經對周末說過類似話的正是女悍匪祁寶寶。
雖然說周末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開擴音,但是,因為女悍匪祁寶寶就在旁邊,而且病房裏寂靜,再加上李關芸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大,因此,女悍匪祁寶寶聽了個一清二楚。
“處處留情,處處撒網,處處播種,現在好了吧?”女悍匪祁寶寶一陣冷笑,甚至用力跺了跺腳。
“嗬嗬。”周末苦澀一笑,隨即又撥通了詩方圓的電話。
“喂,詩詩阿姨,你在哪呢?”
有了之前吃李關芸“閉門羹”的教訓,周末這次也學聰明了,並沒有直接開口要詩方圓幹嘛幹嘛,而是采取了“迂回”的戰術。
“是周末吧?”詩方圓在電話裏,用非常奸猾的語氣試探著問了一句。
“是啊是啊!”周末如同小太監一般用力點頭。
“我和芸兒在一起呢,怎麽了?”電話裏,詩方圓強壓著笑意說,“你要是沒什麽事那我可就掛了啊?”
說著,周末再度聽到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嘟……嘟嘟嘟……”
“次奧!”
周末罵了一句,好險沒有將手機也砸了。
“撲哧……”
一旁,女悍匪祁寶寶將周末的言行舉止以及表情看在眼裏,沒能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得都彎腰的了那種。
女悍匪祁寶寶也不廢話了,一把將李關緋送給周末的那部手機搶過來,徑自出門:“沒有老子,你特碼什麽事都辦不成啊,看老子的!”
說話的功夫,女悍匪祁寶寶已經出了病房。
周末不知道祁寶寶想幹嘛,於是趕緊跟上,但是,他剛探出頭就被女悍匪祁寶寶給推得倒退後病房。
嘭!
房門被女悍匪祁寶寶用力摔上,那力度,差點沒將周末的鼻梁撞坍塌。
“臭婆娘,你們一個一個的到底想幹嘛?”周末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有千萬隻“草泥馬”呼嘯,間或有黑色的烏鴉從腦門上飛躍。
能夠救女妖精李關緋的,如今隻有她的親姐妹李關芸和李關熏,但兩人都不搭理周末,這讓周末覺得很頭疼。
好在,頭疼並沒有持續多久。
差不多四十分鍾過去,被女悍匪祁寶寶用力摔上的病房門再度被人推開,開門的,赫然就是女悍匪祁寶寶。
身穿黑色絲襪、暗紅色顯瘦上衣的女悍匪祁寶寶無論何時何地都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尤其是她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嬌滴滴的同時,性感畢露。
“嘿嘿!”
看到站在房門口的周末一臉沮喪的表情,女悍匪祁寶寶壞笑著說:“臭小子,老子已經幫你把事情擺平了,你要怎麽報答老子?”
女悍匪祁寶寶這話一出,立時,三名女人從她的身後冒出來,每一個都漂亮無雙,每一個都傾國傾城。
正是李關芸、詩方圓以及李關熏。
“你們……”
看到三女,周末感動得差點沒抹鼻涕,也不搭理女悍匪祁寶寶了,他趕緊讓路,將三女給迎了進來。
然後,最後一個進門的女悍匪祁寶寶趁著三女不注意,在周末的腰間狠狠捏了一把,嫵媚的桃花眼煥發著無與倫比的光彩。
周末好想叫一聲,舒舒服服的叫一聲,因為女悍匪祁寶寶的小手實在是太磨人了,可一想起之前李關芸掛電話時說的那句話,他最終忍住了。
如小太監一般,周末唯唯諾諾地跟在眾女的身後。
“緋兒……”
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如白紙、頭部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的女妖精李關緋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李關芸、詩方圓、李關熏三女忍不住齊齊輕呼。
這一刻,在三女的臉上,沒有了爭強好勝,有的,隻是心疼。
李關緋一直都是一名如妖精般的女子,在同樣好強的詩方圓眼裏,女妖精李關緋一直都是她的競爭對手,也是因為這樣,詩方圓這位“後媽”與李關緋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麽好,加上李關緋常年在外漂泊,因此,說李關緋和詩方圓是陌生人的關係也毫不為過。
不僅如此,詩方圓的族人是被李大猛殺的,在詩方圓看來,任何李大猛的親屬都不是好東西,都是她的仇人。也是因為這樣,李關羽被周末殺,但詩方圓知情不報,始終在李大猛的麵前為周末隱瞞。
而對於李關緋,詩方圓這位“後媽”無疑是掠奪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的位子,是一個外來者,也因為這樣,李關緋一直都視詩方圓為自己的仇人。
如此一來,在陌生人的基礎上,詩方圓和李關緋可謂是水火不容。
作為詩方圓的親生女兒,自然,李關熏是無條件站在她媽媽這邊的。
而李關緋和李關芸的關係,也同樣微妙。
李大猛當初雇人分別殺了李關緋、李關芸的媽媽後,為了讓姐妹倆互相猜忌,互相製約,所以,李大猛就在暗中製造種種假象,讓李關芸相信,她的媽媽是被李關緋殺的。
也正因為這樣,這麽多年來,李關緋、李關芸姐妹倆的關係一直都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李關芸之所以罵李關緋為“小賤人”,之所以“天上地下”地尋找李關緋,為的就是替母報仇。
當然,無論是仇恨、誤解、亦或者是性格不合,那都是在李玄機李大猛父子倆這麽多年的陰謀沒有暴露之前。
而今,李大猛已經倒台,這幾個女人直接的矛盾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女妖精李關緋,無論是李關芸還是詩方圓、李關熏母女倆,都發自內心的心疼。
之前李關芸在聽到周末在電話裏說用換血的方法可以為李關緋續命後,她就已經衝向車庫,至於為什麽她又要故意在電話裏罵周末,那就牽扯到女兒家的心事了。
李關芸衝向車庫,詩方圓李關熏母女倆同樣衝向車庫。
要不是李關芸三女一路闖紅燈,以李家大院到華興醫院的路程,四十分鍾怎麽可能到?
同為女人,女悍匪祁寶寶當然明白之前李關芸為什麽要在電話裏罵周末,因此,她拿著周末出門後,並沒有打電話給李關芸,而是發了一條短信。
至於發送的短信內容是什麽,周末不可能會知道,因為發件箱已經被女悍匪祁寶寶清空了。
當然,周末並不知道這些,他以為是女悍匪祁寶寶打的電話起了效果。
有李關芸、李關熏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妹在,再加上全帝都最好的醫生都匯聚華興醫院,因此,換血手術火急火燎地拉開了帷幕。
在距離三日必死藥徹底發作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換血手術就順利完成。
坐在病床邊,周末在等待李關緋的蘇醒。
按照醫生說的,李關緋會在手術完成後一個小時以內就醒過來,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可李關緋依然沒有醒過來。
“怎麽回事?”看到李關緋依然閉著眼睛靜靜躺在病床上,周末急了,趕緊問身旁的張醫生。